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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吳軍水陸並進,大軍直達江夏城下。在探馬多次偵探下,我已經確信吳軍水軍8000人,陸軍22000人。
漢軍派出大將黃忠,魏延,蘇飛,甘寧出城廝殺,首先是甘寧出戰,與凌操大戰50餘回合敗下陣來。其次是魏延出陣,吳軍害怕車輪戰,呂蒙出戰迎戰魏延,大戰100餘回合,也敗下陣來,最後是老將黃忠出馬迎戰韓當,大戰90餘回合,韓當落入下風。
呂蒙看見主帥居然力戰不敵,急揮大旗,率領吳軍迎面殺來。吳軍一則人數上佔有優勢,二則所出動的皆精銳之士,士兵士氣如虹,如下山猛虎般突入荊州軍陣中。
江夏軍雖然頑強,但前見甘寧魏延敗下陣來,後見東吳軍陣浩浩蕩蕩殺來,有的膽小的已經膽戰心驚,若非主帥在後督戰,早逃之夭夭。如此僵持不過半個時辰,荊州軍抵抗不住,先是魏延部向北逃跑,其次是甘寧部也向北逃跑,留下黃忠與蘇飛所掌控中軍在後獨立支撐。
真是家有一老,真是一寶,老將黃忠看到戰場形勢異常危險,當即奮勇殺敵,異常英勇,終殺散追擊吳軍,緩慢退回城中。
親身經歷戰陣與在城牆上觀看完全兩樣。想當日我被孟獲祝融麗圍攻的時候,可以說勇猛異常,十人居然縱橫於兩百人之間,可以說英勇無畏。
今天戰在城牆上,看到眼前廝殺,感受就不同了,有時竟然感覺陣陣噁心。
看到眼前激烈廝殺場面,雖然千有詐敗的計劃,但沒想到居然是真敗,敗得如此慘烈。看到城下血流成河,死屍遍野,感覺陣陣噁心。這就是戰爭,爲了主公的榮譽,無數生命就這樣離開人世,真是一將功成萬骨孤,真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但我還是不能忍受空氣中飄散的血腥味,胸中感覺陣陣噁心,死命忍住,纔不讓胸中之物嘔吐出來。
隨着時間推移,我也慢慢適應了場上的廝殺場面,特別是看着黃祖坦然的樣子,內心才安定下來。
隨着黃忠退回城樓,聽到戰報,在短短的二個時辰內,荊州軍就折損了1500餘名部曲,我心裡很是心痛。
看到東吳大軍兵臨城下,特別是在城門關閉後,仍有數十名漢軍被東吳追殺,我急得在城上亂跳,不時的要求黃祖派出大軍支援,高喊漢軍怎麼辦?
而東吳大軍邊追殺幾個沒有及時逃入城中漢軍,邊喊活捉劉琦小兒。這無疑增加了我的恐懼,突然,我竟然當衆哭起來,左右親衛急忙將我扶下城牆。吳軍看到這個場面大笑,聲勢也更大,
韓當看到荊州軍大敗,甘寧部、魏延部撤退不及,向北逃竄,我如此窩囊,心中早起必勝信念,當即發動大軍攻城,幸好江夏城中將士較多,城內也預留了大量後備軍隊,呆到東吳大軍靠近城牆的時候,一番猛射,東吳軍隊倒下一大片,士氣才稍稍減弱,韓當看到攻勢受阻,當即鳴金收兵,等待來日備好工程器械時再來交戰。
黃祖看到東吳軍退下後,纔在親兵簇擁下來到我的住所。
我看着黃祖,說道:“太守大人,琦的演出應該不錯吧。”衆人聽了哈哈大笑,當即吩咐下去,江夏派出五千兵馬,與我八百親衛共同北撤。
第五日早上天剛亮,我與黃忠及其一干親衛倉皇從北門逃跑,在離開城門的時候,我竟然當衆叮囑黃祖道:“我將請求州牧大人派大軍前來支援”。
竟然不顧留在城中的兩萬江夏將士,倉皇北逃。
韓當聽探馬來報,我竟然率領衆從北門倉皇而逃,非常高興,急招呂蒙,凌操前來議事。多年來,老主公孫堅被荊州軍所殺,一直是他心中永遠的痛。想不到昨日旗開得勝,殺得荊州軍血流成河,今天劉琦小兒居然如此膽小,在一仗失利後,竟然驚嚇如此,倉皇北逃。
韓當對呂蒙凌操二人說道:“本將軍將率領一萬精銳前去追擊劉琦小兒,江夏城就交付給二位將軍了”。
呂蒙道:“韓將軍乃主帥,豈可親離戰場,還是由我率領精銳追擊劉琦小兒吧”。
韓當急忙推辭道:“老主公爲劉表黃祖所害,韓噹噹時就在身邊,如今遺體仍然被荊州所凌辱,至今仍然沒有運回江東,每每思之當日慘狀,當還隱隱作痛。昨日我軍旗開得勝,殺得荊州軍軍無鬥志,今日劉琦小兒居然倉皇北逃。此乃天賜良機,爲主公報仇,當何來假他人之手,當將親率精銳活捉劉琦小兒,以報先主公被殺之仇。”
凌操想了下回答道:“這次討伐江夏的主要目的就是俘獲劉琦小兒,爲先主公報酬。如今劉琦小兒已經逃走,操認爲應該由公義與子明兩位將軍親率大軍追擊,如此也不怕荊州軍耍什麼陰謀詭計,也不怕那黃忠武藝高強,如此劉琦小兒必在劫難逃。因此,操建議由兩位將軍率領大軍追擊劉琦小兒,操率衆圍困江夏城,如此可保無憂”。
聽到詭計二字,呂蒙說出自己心中隱隱的不妥:“將軍,劉琦這次敗得有點奇怪。想他也是勇武之士,多經歷殺伐之人,在半年前曾經被兩百多人設伏圍攻,劉琦率領十餘親衛竟然堅持數個時辰,想來其必不是一般世家子弟,必能忍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而今我軍雖然大敗荊州軍,他怎麼能這樣輕易的被嚇倒呢?”
凌操答道:“數百毛賊怎麼能與我數萬大軍相比擬,劉琦畢竟年幼,看到如此大的殺伐場面,怎能不驚?要知在我軍大吼三聲之後,荊州軍居然有人當衆膽顫心驚而墜下城樓而亡。如此看來,荊州將士不過如此,我江東子弟有何懼哉?”
呂蒙答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劉琦設伏,我軍必敗。”
凌操答道:“想那劉琦年未到二十,乃一毛頭小孩子,怎麼有如此計謀?”
呂蒙還想說什麼,韓當止住了他,說到:“此戰關鍵就是活捉劉琦小兒,即使劉琦用計,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想那劉琦不過數千人,何奈何得了我?再說富貴險中求,兩軍交戰,誰不冒點風險?如此大好形勢,當定報主公當日被殺之辱。
吾計已定,由當與呂將軍率領一萬精兵追擊劉琦小兒,如此即使劉琦小兒用計,想他只有五千烏合之衆,兵少將寡,吾等定能擊敗他。”
當即,韓當決定由他與呂蒙率領一萬將士追擊劉琦,剩下大軍暫時由凌操統轄圍困江夏城。
於是,帶上十日干糧,以呂蒙爲先鋒,共率領一萬吳軍精銳追擊倉皇北逃的劉琦一行。
我剛出城門不到十里,孫吳大軍就已殺到,看到後面遮天風塵,聽到大地發出陣陣馬蹄聲,步兵方陣踏着泥土聲音,我心也慢慢平息了。經過這一日戰爭的洗禮,我現在明白,在這亂世之中,任何憐憫都是多餘的,我要做的就是擊敗對方,保存自己與友軍。
呂蒙率領二千騎兵走在最前面,韓當妄圖利用騎兵機動優勢,騷擾我軍,使我軍疲於奔命,如此使我大軍疲憊之後,再由趕上的步兵發起猛攻,徹底消滅荊州軍,活捉我。
聽到後面如潮的吶喊聲,看到孫吳騎兵逐漸出現在地平線上,口口聲聲吶喊“活捉劉琦,賞千金。”我與黃忠商量片刻決定,黃忠率領我剩餘的貼身的七百親衛前去迎敵,殺散追擊吳軍後再返回保護。
黃忠帶着我那剩餘七百騎兵在後列陣,看到吳軍一郎官率領一百騎兵殺到,當即對將士們說道:“諸位兒郎,公子帶我們如何?”
親衛們回答道:“比親人還親。”
黃忠答道:“如今吳軍自侍武力,妄圖加害公子,我們作爲公子親衛,該當如何?”
親衛們被激憤了,紛紛說道:“誓死保衛公子,擊敗吳軍,誓死保衛公子,擊敗吳軍。”
這時,吳軍已經離荊州軍一箭距離了,黃忠當即搭弓就射,連連射死衝在最前面的兩名吳軍軍官後,荊州軍紛紛效仿,當即射死多人。
吳軍在荊州軍神射之下,出現陣陣慌亂,但領頭將軍甚是勇猛,也考慮到援軍不時將到,竟然不顧眼前的箭雨向前衝刺。
這時荊州軍已經放下弓箭,紛紛舉起馬刀,在黃忠帶領下,如離山的老虎般向前衝刺。吳軍本來人數就落入下風,在黃忠等人猛射之下,本來就非常混亂,在這八百親衛猛攻之下,不過一柱香的功夫就被消滅殆盡。
黃忠當即收攏衆軍,除了數十人輕傷外,死者不到十人,以一敵十,取得泠兵器戰爭中難得一見的全勝。
看到後面塵土遮天,黃忠當即帶領親衛們向前前進,以逐步引入請君入甕。
呂蒙聽到前部遭到荊州軍截擊的時候,當即催大軍急行軍,以包圍膽大妄爲的荊州軍。大軍剛急行軍不到一里,就聽到前部兵敗,所部被消滅後,當即大驚。
匆匆來到戰場後,整個場面讓人心驚,戰場上橫七豎八的躺着戰死的東吳士兵,而全場只有稀稀拉拉的數名荊州士兵。呂蒙看到這個現象後,臉繃得特緊,如此慘敗,當如何交代?
突然,呂蒙當即仰天大笑,衆軍不解,問道:“呂將軍,我軍新敗,將軍爲何如此高興?”
呂蒙答道:“蒙是在笑荊州狡猾亦,想那劉琦爲荊州長公子,爲荊州大業的接班人,身邊必有能人保護。我等全力追擊時,必然有人向劉琦進言,派出最精銳將士阻止,只有擊敗我追兵後,方能脫險。”
當即吩咐一名埋伏在荊州的探馬,仔細辨認戰死荊州將士屍體。該荊奸看後答道:“稟告將軍,戰死者確實身着劉琦親衛服飾。”
呂蒙聽後大喜,當即催大軍急行軍向北追擊,一面向韓當報告,讓其快速派兵前來增援,如此方可消滅我阻止力量,活捉我劉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