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來了,幾乎切斷了我的所有念想,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聽雨衣人的語氣,很是輕鬆,沒有絲毫緊迫感,顯然,蘇雅是一個人來的,到了這關口,說沒有感動是假,蘇雅,她心裡,是真正在乎我的,不然也不會一個人單獨過來,說實話,一個女孩子,孤身一人入“虎穴”,這是要有多大的勇氣啊!
儘管蘇雅勇氣可嘉,但,這恰恰是我不想看到的結果,畢竟,蘇雅一個人過來了,和自投羅網沒什麼區別,更重要的,這也讓鐵鍋詭計得逞,一切,都在按照鐵鍋的原定路線發展,幾乎是毫無偏差,難道,事情,真有這麼簡單麼!?
現在的我,已經無暇管顧那麼多了,因爲,在確定無誤後,雨衣人已經坐着升降機下去“迎接”蘇雅了,而鐵鍋,很自然地把我拖到天台臺柱上,他早有準備,竟然拿出一根鐵鏈,把我綁住,一邊綁着,一邊冷笑道:“呵呵,林南,上回算你好運,能掙脫尼龍繩,這回換條鐵鏈,看你能怎樣,再有能耐,有種掙斷鐵鏈,我再放了你!”
說的時候,鐵鍋與語氣滿滿,很是自信,現在的我,確實沒什麼反抗能力了,只能任由他綁着,但蘇雅這件事,一直橫梗在我心頭,我也無心和他說了,只感覺眼前一片黑暗,周邊徐徐清風奏起的輕微鳴響,對我來說,都是哀曲。
不多時,雨衣人已經乘着升降機上來了,在他身後,一同上來的...是蘇雅,正是我夢中的那個女孩兒,她現在,衣着仍舊時尚靚麗,只是面色慘白慘白,一見鼻青臉腫,被鐵鏈拴在水泥柱上的我,勾人的小眼神不再,眼圈頓時紅了。
同時,淚水在眼眶裡打着轉子,但她...還是強忍着,愣是沒有哭出來,見她這樣,我頓時感覺她挺可愛的,,只是,我不能再疼惜她了,斜依在水泥柱上,笑笑,有些無力道:“蘇...蘇雅...你來了...“
聽到我的聲音,蘇雅眼中的淚水頓時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捂了捂小嘴,哽咽道:“林...林南...你怎麼樣了...“
從她的眼神中看的出來,她應該是有很多話要和我說的,只是過於激動,一時語塞,不好說出來,現在,我心裡同樣有很多話要和她說,特想衝上去抱抱她,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允許了,所以,最後,我只是苦楚地吐出一句話:“其實,你不應該來的!”
一句話,代替所有,充滿悔意,如果不是受到我的連累,恐怕,蘇雅也不會來到這吧,感覺挺對不起她的,作爲男人,不說頂天立地,至少要有保護女人的實力,可我,卻這麼慫逼,到頭來,還被人要挾着威脅女人。
蘇雅,同樣明白我的意思,但她眼中,並沒有悔意流露出來,相反,還是止不盡的欣慰之意,她是聰明人,全場中,雨衣人實力最深,離她最近,所以,她當即拉了拉雨衣人的袖口,強顏歡笑,哀求道:“大叔,求求你了,能不能放了林南?”
對於蘇雅的話,雨衣人並不太感冒,只是冷冷哼一聲,旋即走開,一路到達鐵鍋身後,儘管他沒有說話,但站在鐵鍋身後,基本上已經算是把態度表明了,他,沒有決定的權力,所有的選擇權,都在鐵鍋身上。
而蘇雅,並沒有放棄,她重新擡頭,看了鐵鍋一眼,再次哀求道:“鐵鍋,我知道,你是曾經的城南高中老大,和林南,確實存在糾葛,可以往是以往,過去的就過去了,懇請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林南吧!”
蘇雅的話,正中鐵鍋下懷,咧了咧嘴,意味深長地看了蘇雅一眼,最後目光,在她翹挺挺的小胸脯上聚焦,邪魅笑笑道:“蘇雅啊,你知道,我這個人呢,是很講究實際的,放過林南,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好不容易逮着林南,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總得來點好處吧,你說是不是?”
鐵鍋的語氣,很是猥瑣,隱隱間,帶着嬴蕩的意思,落入我耳中,成了轟鳴,我不傻,聽到他的話,已經很清楚地意識到他要幹什麼了,可這,恰恰是我很不想看到的結果,所以,我強支起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撕扯着嗓子,晃動全身鐵鏈,歇斯底里道:“蘇雅,你別聽他胡說,快走啊,現在還有機會,下去,升降機就在你腳下,到時候沒人能攔得住你,快跳下去啊!”
就因爲我這聲長吼,惹惱了鐵鍋,他啐了一句“栝燥”,朝身後的雨衣人使了個眼色,雨衣人點點頭,旋即轉到我這邊,高高揚起拳頭,重重打在我肚子上,這一拳,我不知道他用了幾分力道,但拳頭砸在我肚子上,像百斤大錘一樣,胃中一片翻騰,嘴角一澀,苦水,直接從喉嚨口涌出,如箭一般,射了出來,滴落在天台水泥地面,和雨水交匯在一塊,轉眼消逝。
這一拳,打掉了我半條命,喉嚨口,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頭腦,也是昏沉的厲害,此刻的我,似乎已經在鬼門關轉上了一圈,蘇雅見狀,於心不忍,邁動雪白的大長腿,往我這邊跑來,可就在中途,鐵鍋擋住了她的去路,意味深長道:“蘇雅,你着急什麼,咱們談我們的,不用管他,要怪的話,就怪壓太多嘴了,如果他清淨點,就不會遭這無名罪了,你說,是不是啊?”
眼見無望靠近我,蘇雅面色愈發慘白,昔日勾人無比的小眼神愈發糾結,但沒過多久,她好像想通了什麼,挺了挺胸脯,擡頭看了鐵鍋一眼,坦然道:“鐵鍋,現在我再多說什麼都沒用了,雙方都直說吧,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林南?”
蘇雅的語氣,無比堅定,更有大義炳然的氣勢,暗含在內,而鐵鍋本人,顯然達到了目的,也不拐彎抹角了,直白道:“我這個人呢,是很講規矩的,這樣吧,一物換一物,如果你想林南安全離開這裡的話,可以,但你,要付出代價,陪我去睡一覺怎麼樣,把爺伺候舒服了,林南,自然會放!”
說的時候,鐵鍋底氣十足,看向蘇雅的目光,也像猛狼看小綿羊,好像蘇雅,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囊中之物,剛好在天台中央,還有一棟廢棄小屋,本來,這棟廢棄小屋,是留給以往在天台上值班的值班人員住的,現在,鐵鍋卻把目光投向了那邊,他的意思很明顯,要在廢棄小屋裡,和蘇雅幹那事。
可是,我明白鐵鍋的性子,他把蘇雅拐騙到這,就是要進一步傷害我,讓我處於無盡痛苦中,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大半,如果能把我心愛的蘇雅弄了,他的目的,算是完成了,現在的我,心確實很疼,眼看自己心愛的女人要被別的男人騎在身下逍遙,可我仍舊是階下囚,什麼都做不了,一股無力的悵然感,如潮水般,頓時涌上我的心頭。
這還不是關鍵,憑鐵鍋的尿性,到頭來,他是不會放過我的,反倒抱得美人歸,如果蘇雅事後想不開,最後的結果,是不敢想象的,反正,贏家,還是鐵鍋這個謀劃者,本來,我還想勸勸蘇雅的,因爲,她信了,不捨地看了我一眼,竟然真和鐵鍋進入廢棄小屋。
可是,就在我想開口的時候,站我身邊的雨衣人,又是一拳,重重擊打在我的小腹上,胃中,一片翻騰,絞痛的厲害,等我反應過來,蘇雅,已經進了廢棄小屋,唯有鐵鍋,在關門的時候,還朝我邪魅笑笑,那是炫耀的笑,彷如一個得勝歸來的將軍,在炫耀輝煌戰果!
然而,就在這時候,屋裡,卻傳來一道極度意外的輕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