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麼世界聖人,也不是什麼葫蘆金剛,更沒有刀槍不入的身體,被一把長刀架在脖子上,也是渾身冷汗直冒,嚇得不輕,而且,現在的我,毫無反抗的機會,只需鐵鍋手腕往上輕輕一翻,長刀抹在我的脖子上,便可見血封喉。
然而,鐵鍋並不急於解決我,而是菱起眼睛,輕哼一聲,看着我冷笑道:“林南,怎樣,城南高中老大的交椅,始終是我的,而你,只是我前行道路上的一隻跳樑小醜罷了,現在,你服不服了?”
說着,他把刀口擰了擰,愈發貼近我的皮膚表層,甚至有血絲透出來,其實,在之前,我一直蠢蠢欲動,尋求解脫的時機,我知道,他現在是在警告我,警告我別亂動,被他一嚇唬,我脖子更冷了,還有刺痛傳出,確實不敢亂動了。
依舊冷笑着,鐵鍋再次強調道:“林南,服不服?”
爲了防止他在做出什麼衝動的事,咬咬牙,我很憋屈地點頭,吐出了一個屈辱的字眼:“服!”
“林南,聲音這麼小,不夠誠意啊,再說一遍!”聽到我的話,鐵鍋踢了我一腳,神色間,滿是嘲諷的意思。
“服!!”提了提音調,我重新喊了一次。
“不行,還是小了!”鐵鍋搖頭喃喃。
“服!!!”大吼,我的聲音,直通雲霄。
“哈哈,這就對了!”大笑一聲,鐵鍋竟然從茶几裡翻出一條尼龍繩,一邊往我身上綁一邊淫笑道:“林南,你不是在乎你姐麼,口口聲聲說你姐是你的逆鱗,現在我就讓你看看,逆鱗是怎麼折斷的吧!”
聽到鐵鍋的話,我渾身顫動了一下,驚恐道:“鐵鍋,你想幹什麼?”
鐵鍋邪笑道:“當然是當着你的面,上演一場活春宮嘍,我的戰鬥力可不是蓋的,到時候你得好好點評點評啊!”
我不傻,自然明白鐵鍋話裡行間的意思,心頭陡然積鬱起熊熊大火,咬牙,我怒吼道:“鐵鍋,外面有葉修帶隊的大部隊,你在裡面做,他們衝進來了,到時候看你怎麼辦,識相的,勸你還是快點離開吧!”
鐵鍋淡漠道:“放心,我的兄弟們也不是蓋的,堅持個十五分鐘總可以吧,只要十分鐘,就能完事,還五分鐘用來撤退措措有餘!”
說完,他在我身上打了一個結,將我裹成了一個糉子,再拿起一團毛巾,塞進我的嘴裡,把我踹進茶几下,我親眼看見,鐵鍋在對面桌子上立起手機,開了攝像功能,強烈的危機感涌上我的心頭,可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連話也說不出。
我只能眼睜睜地看鐵鍋踹開衛生間的門,走進衛生間,在裡面鼓搗了一回,我聽到沈芸芸呼喊的尖叫聲,隨後,沈芸芸被鐵鍋硬生生地拖拽了出來,現在的她,狀態也不是很好,全身軟綿綿,面色一片酡紅,藥效發作作用已經進行到了後期。
然而我,還是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緊緊拽着拳心,看着鐵鍋把沈芸芸蠻橫抱到沙發上,再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剛開始沈芸芸還會反抗,終究抵不過藥效的作用,任由鐵鍋肆虐,但滾滾熱淚,卻劃破了她的臉頰。
地上,是一件撕扯成幾片的白色女性長裙,還有一條黑色鬆緊褲落下,這些,都不是重點,看到那條紅內褲退下的時候,我...徹底爆發了,沈芸芸,對我來說,一直都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也是毋庸置疑的。
然而現在,看到她被輕薄,我心裡疼痛的厲害,雙眼,也在霎時間紅了,我只感覺,我全身有一股莫名的能量正在悄然騰起,似乎要衝破某種界限,全身肌肉,也是伴隨莫名能量的騰起緊繃,眼球一陣脹痛,“啪”地一聲響,本來韌性極好的尼龍繩直接被我掙斷。
掙斷了!?
儘管我知道,人的潛力,是無限大的,在爆發的狀態下,能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比如新聞上,一個媽媽能阻止衝向自己兒子的一輛車把兒子救了,一個小腿殘疾父親,能從百米開外接住從高樓掉下的女兒,這些,都是正常狀態下難以做到的。
但我還是沒料想到,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大概,連日來的訓練,強化了我的肉體,讓我有了那個突破力,當然,這也不全是我的功勞,尼龍繩被鐵鍋塞在茶几底下,受潮氣影響,本就有些腐化老舊,如果拿一根新的來,就算我再怎麼發飆,也是無力的。
不過,現在的我,也想不了那麼多了,弟弟,是可以保護姐姐的,如今,我要踐行這個保證!剛好,長刀就落在茶几旁,我隨手操起,眼中只有沈芸芸,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上去對着準備騎上沈芸芸大腿的鐵鍋一陣亂砍,頃刻間,他的背上,頭上,腿上,多了無數道傷痕,流着瑩瑩鮮血,鐵鍋,感受到了危機,還想反過身來抓我的長刀,然而我刀口一甩,直接把他手背上的一塊細肉甩翻了出去,一陣鮮血淋漓,血肉模糊,倒是疼得他齜牙咧嘴,擠着雙眼皮,冷汗直冒。
現在的我,狂暴不以,心中,只有一個永恆持續的信念,弟弟,是可以保護姐姐的,所以,看到鐵鍋這副慘狀,我並沒有收手,一腳把他踹在地上,又是狂砍了一通,直到他面目全非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我才恍惚過來。
驚訝,手心一鬆,倉皇中踉蹌退後幾步,腦海有迴音響起,我殺人了,我殺人了麼!?頓然間,各種思緒涌上我的心頭,我殺人了,自己會不會被槍斃!?會不會像電視裡那樣,抓到刑場去打靶!?會不會面對鐵鍋家裡的鉅額賠款!?會不會連帶着連累沈芸芸,連累家裡人!?
以後的我,該怎麼辦,難道我以後的日子,要在刑房裡度過了麼!?在各種自責中,我腦海“嗡”地一聲響,整個人蒙了,大腦一片空白,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下傾倒而去,後面發生的事,完全斷片。
但模糊中,我一直是焦慮的,好像對面有無數杆槍,指着我的心臟,隨時都能開槍解決我,而我,處於一片混沌的黑暗中,好像被死死釘在十字架上的犯人,怎麼也使不上力氣,我不知道自己在這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中昏睡了多久。
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置身於病房裡,窗外,是陽光斜照,枝頭,還有幾隻小麻雀嘰嘰喳喳,奏鳴着奇妙的樂章,出乎意料的是,坐在我病牀前的,竟然是蘇雅,她一直用勾人的小眼神盯着我,見我醒來,笑笑道:”林南,你醒了?”
”恩。”儘管我不知道這中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我還是點點頭應了一句,不知道爲什麼,看到蘇雅,特別是她勾人的小眼神,我的心情,總是能愉悅起來,但愉悅中,透着淡淡的憂傷,我何嘗不知道,鐵鍋,被我砍了個面目全非,儘管我是在醫院,但等我出院後,拋開鐵鍋家屬那邊不講,警察,還是要逮捕我吧!?
一整天,我愁眉苦臉,都在想着這事,蘇雅,也-陪伴了我一整天,中途特地給我削了幾個蘋果,剛開始我沒胃口,不想吃,蘇雅親自餵給我,說吃點好,不吃和我翻臉,執拗不過,我只好吃了起來,可嚼到嘴裡,沒什麼味道,中途我也問過蘇雅,鐵鍋那件事到底怎麼樣了,她只叫我不用多想,到時候等警方調查結果下來再說。
原來,警察已經知道了這事,只是沒有第一時間來拘捕我,這下子,我更擔憂了,接下來,還有兄弟們來看望我,不過,對於此事,都緘口不言,答覆也是統一,說等警方調查結果下來再說,叫我先不用擔心,也許,他們故意不說,是寬慰我也說不定。
可是,他們一直隱瞞,我心裡頭就越堵,越糾結,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答案,只有自己一個人,傻傻比比的,被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直到沈芸芸,出現在病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