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鍋這句話,明顯是諷刺我們插翅難逃,但現在的我,注意力,只在沈芸芸身上,儘管她被下了那種藥,可我仍舊不知道,具體是什麼藥,萬一有什麼副作用,對於我們來說,是承受不起的,所以,我一邊扶着沈芸芸癱軟下來的嬌軀,一邊冷冷看着鐵鍋道:“鐵鍋,你說清楚點,到底給沈芸芸下了什麼藥?”
現在的沈芸芸,狀態很不好,臉色也很差,酡紅一片,雙眼迷離,有點像醉酒的人,如果不是被我扶着,恐怕分分鐘會倒下去,另外,我還發現她的大腿正在夾緊,似乎忍受不住某種無形中的煎熬,看她這樣,我也無可奈何,只能緊緊抱着她,不讓她徹底倒下去。
可這些,在鐵鍋眼中看來,都是好笑的,他色眯眯地看了沈芸芸一眼,舔了舔嘴脣道:“當然是xx藥了,日本進口的,沒想到藥效怎麼強烈啊,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林南,我勸你還是把芸芸乖乖交出來吧,讓我帶出租屋去,關上門,好好愛撫愛撫,爽快了,興許能放過你和季白,怎樣?”
聽到鐵鍋充滿輕薄之意的話,我這邊氣的不行,白姐也是微微皺眉,秀眉一挑,看着鐵鍋沉聲道:“鐵鍋,如果你真做了,那是犯罪,恐怕,你的後半生,就要在監獄裡度過了,你,真的想好了麼?所以,我奉勸你還是放開沈芸芸吧,現在迷途知返,還來得及!”
白姐這句話,絕對是真情實意的勸告,沒有半點虛假,但鐵鍋也不是省油的燈,能做到學校老大的位置,肯定有兩把刷子,他在下手前,一定想好了路子,不然不會這麼莽撞下手,所以,現在的他,聽到白姐的話,好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挺了挺胸膛,挽起雙肩,頗爲自負道:“呵呵,季白,你說的道理確實沒錯,但我會限制在這些條條框框裡麼,真是好笑啊,現在還是好好擔心你們自己吧!”
說完,鐵鍋轉頭看了我一眼,神色有些狠戾,咧了咧嘴,冷哼一聲道:“林南是吧,最近在城南高中,倒是挺囂張的啊,聽說你組建了一個叫狼盟的組織是吧,現在,我就先幹掉你,再幹掉你手下的狼盟,讓你們永沒有崛起的機會,我要讓你們知道,城南高中老大,終究是我的,而你,只是我成長路上的一隻跳樑小醜而已,無關痛癢!”
鐵鍋,始終是主場者,而我們,是他手裡頭待宰的羔羊,所以,他說出來的每一句話,才那麼自信,那麼有氣勢,現在的我和白姐,確實被逼到了絕境,我不知道白姐能不能打,也沒見過她出手,就算她能打,面對兩邊黑壓壓的一片混子羣,也是乏力。
可我不怕捱打,也不怕被廢,我唯一擔心的,是沈芸芸,她被餵了那種藥,到時候在藥效的作用下,說不定真的會主動做出那種事,不要談論什麼意志力不意志力的,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看現在沈芸芸的狀態就能看出來,她,撐不了多久了。
其實,現在藥效已經在她身上起了作用,所以,我得想個法子脫身,或者拿出一個讓鐵鍋信服的條件,早點送沈芸芸走,現在,在我的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猶豫了一會,我看着鐵鍋請求道:“鐵鍋,你能不能放了沈芸芸和白姐,我有一個讓你信服的條件,如果有興趣的話,你可以聽聽!”
聽我這麼說,鐵鍋也來了點興趣,饒有興致地看了我一眼,表裡不一笑道:“林南,你有什麼好處給我啊,說來聽聽。”
我也不敢確定我提出來的這個條件能不能換沈芸芸和白姐的周全,但提出來,總比不提出來好所以,沉默了一會,我鼓起勇氣,當即說道:“鐵哥,只要你答應我,放沈芸芸和白姐走,以後不打他們主意,我就能歸順於你,在你手下爲你做事,爲你打拼天下,你不是有宏圖偉願麼,我的實力,你也見過了,想必不用我介紹你自己心裡有數,如果可以的話,我願做你的得力干將,盡力去幫你實現你心裡的藍圖!“
我這一番話,絕對是出自肺腑,更有一種捨我其誰的氣概,同時加了一個“鐵哥”,更是在無形中把他襯托到了一種高度,鐵鍋,不可能感受不到我的真誠,然而他只是深沉一笑,好像來了點興趣,狡黠道:“林南,你這句話說的一語雙關啊,到底是你一個人歸順我呢,還是你手底下的兄弟,周杰楊學海虎妞他們,包括狼盟,一起歸順於我呢,話,不用說的這麼活,你這至少要有個意思,總得清楚點吧?”
沒想到,鐵鍋把我的兄弟們牽扯了進去,微微一怔,旋即反應過來,我斷然拒絕道:“鐵哥,這個是不行的,兄弟們是兄弟們,我是我,我和他們,是一個整體,同時也是一個分支,我歸順了你,只是我單獨一人的意見,並不代表我手底下弟兄的意見,是去是留,全憑他們的選擇,我無權干預!”
這句話,我說的很是肯定,正如我話裡行間的意思,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把兄弟們賣了的,因爲,我知道,跟着鐵鍋打天下,往後的日子裡,還有很多風險,再說傳聞中的鐵鍋就是一個不怎麼靠譜的人,把兄弟們交給他,我是怎麼也放心不下的。
可是,聽到我的話,鐵鍋卻是滿懷失望地搖了搖頭,‘嗤笑”一聲,淡漠道:“林南,你大概他高估你自己了吧,我只對你手底下的人有點興趣,但對你,還是提不起興趣的,所以,今天,我勢必要廢了你!”
說完,他再也不給我解釋的機會,一揚手,他身前身後的混子,便是魚貫而出,手裡聆着傢伙,帶着冷然的氣勢,瞬間就縮小的包圍圈,但就在關鍵時刻,在我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蜷縮在我懷中的沈芸芸不知怎麼回事有了力氣。
她突然直起身子,嬌軀微顫,走到混子羣前,擡頭看了鐵鍋一眼,目光無比堅毅,貝齒輕啓,忍住渾身上下的酥麻之意,強提聲音,一字一頓道:“鐵鍋,放了林南和白姐,我乖乖和你走,到時候你要對我做什麼,隨你,絕不反抗!”
周邊,還是氣勢洶洶的混子羣,擠壓在小巷的一小片空間裡,不過,聽到沈芸芸的話,在鐵鍋的命令下,混子羣都心照不宣地停下了腳步,而鐵鍋本人,也是隔着人羣,擡頭看了沈芸芸一眼,嘴角彎起一抹邪邪的微笑,意味深長道:”芸芸,真的乖乖跟我走,絕不反抗?”
“對!”沈芸芸咬牙,沉默了一會,回頭有些依戀地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重重點頭。
“呵呵,不錯,那你先過來吧!”舔了舔嘴脣,鐵鍋雙眼亮了,看向沈芸芸的眼神,好像在看一隻小白兔。
“不,你要答應我先。”
“好,過來我就答應你,決不食言!”
“說話算話!”深吸一口氣,沈芸芸默默閉上雙眼,憑着主觀上的意識,朝鐵鍋慢慢走了過去,而混子羣,知道沈芸芸的性質,主動分開,讓出了一條直達鐵鍋的小道,她身上,帶着的那種捨我其誰的氣勢,比以往我的,更盛!
而我,想強行擠過去拉回沈芸芸,可邊上還有混子擋着,我幹倒一個,立刻就有一個補上來,這麼多人擠在狹小的空間裡,本就不好發揮,沒幾下,我身上就不客氣地捱上了幾根不知從哪打來的管子,渾身疼痛,依舊無法靠近沈芸芸,但我眼圈紅了,隔着人羣,看着漸行漸遠的沈芸芸,死死拽緊拳頭,歇斯底里怒吼道:“姐,你快回來啊,你是清白的,在我眼中,你一直是聖潔的女神,再怎樣也不能作踐自己啊,怎麼可以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去做那事啊,就算是爲了我,你也不能啊,再說他是騙你的,是騙子啊,你怎麼能這麼輕易相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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