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酒宴下來,不僅僅是靳商鈺與追風倒在了大帳之內,就連那奎裡和段絲宇也是不省人事兒。
“好啦!今天的酒宴,大家喝的都很盡興!這很好嗎!來人啊!送他們回去休息吧!那個,雲煙啊,我觀他的傷好像有血跡滲出,你再給他包紮一下吧!”就在衆人七倒八歪的時候,王座上的段匹磾也是扔下一句話後,便被兩個人扶到了後帳之中。
“讓本姑奶奶照顧他!這也太沉了!丫頭,還不過來幫忙!那個,還有你們兩個,看着幹什麼,快把那個叫追風的傢伙送回去。”就在段匹磾離去之後,段雲煙也是費勁兒的扶起靳商鈺,不過看到追風那兒還沒人管,索性,這位大小姐還是找來了幫手。
就這樣,在自己丫鬟的幫助下,兩人也是合力將靳商鈺帶回了那個軍營中最具特色的帳篷之中。
“快,叫她們取點紗布,再拿點金瘡藥!另外,別忘了弄一些熱水來!”
“是!”剛剛進帳,段雲煙就讓下人去準備這些東西。
不大一會兒,靳商鈺已然被平躺在一張秀牀之上。
“小姐,您把他放在兒了,您晚上睡哪兒啊!”
“臭丫頭,你沒看見他醉的這麼厲害啊!不能喝就別喝,逞什麼英雄!快點,幫着把他的衣服脫下來,沒看見都是些髒東西嗎!”
“可,可,好吧!”本想再說點什麼,但看到段雲煙瞪了自己一眼,那小丫鬟也是上前幫起了忙。
就這樣,呼呼大睡的靳商鈺在兩個女人的悉心照料之下,也算是平緩下來,呼吸也變得均勻了。期間,段雲煙也是用溫水爲他擦了一遍身子,左肩頭上的刀傷也被重新的包紮一遍。
“小姐,好像你還從來沒有幹過這些活兒!是不是很累啊!要不,你到旁邊休息一下!”
“沒事兒!我還行,你去休息吧!有事兒,我會喊你的!”擡頭看看那小丫頭已然是睏意十足,索性段雲煙也是將她打發睡下了。
藉着不太明亮的光線,段雲煙也是開始仔細的打量着,躺在自己秀牀之上的男人。
“段雲煙啊段雲煙,你這是怎麼了!難道這個男人就是你命中的那個人嗎!爲什麼,他的笑,他的怒,他的一言一行,都讓我心動!”一時之間,就在紅燭之芯吧嗒吧嗒直響的時候,鮮卑少女的情思也是在這個小屋中飄舞着。
時間在少女的情動中一點點的過去,而躺在秀牀之上的靳某人卻睡的比誰都香。
也許是這一段時間太過勞累的原故吧,也許是生死之戰後的自我放鬆吧,總之,現在靳商鈺在酒精的麻醉下,幾乎卸下了所有的防衛,那睡的叫做一個熟啊!
然而,就在夜半三更之時,剛剛睏意上涌的段大美女卻被嚇了一大跳!
“那個,水,水,有水嗎!”
“叫你喝!”一邊平復一下心情,段雲煙一邊把早已準備好的溫水輕輕的喂進靳某人的口中。
“咳咳咳!啊!頭痛啊!那個,那個,這是哪裡啊!”
看到靳商鈺在喝了一點水後,竟然劇烈的咳嗽了兩聲,段雲煙急忙將他緩緩的扶坐在牀上。不過,靳某人斷斷續續的話還是沒有讓段大美女聽懂。
“靳商鈺,你說什麼呢!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啊!不對,老子怎麼會在這裡!段匹磾那傢伙呢!”
“你喝醉了!這是我的帳篷!你說我哥啊,應該也是喝多了吧!”
“你的帳篷!老子,老子好像有住處啊!”
“靳商鈺,你,你滾蛋!姑奶奶爲了你,到現在還沒閤眼呢,你卻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氣死我啦!好,你有住處,還不快走!”
“媽的,原來是這丫頭的閨房啊!呸呸呸,靳商鈺啊靳商鈺啊,你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呢!不過,貌似,老子可能真有自己的住處啊!”看到眼前的大美女已然發飆,靳商鈺哪還敢再多說什麼,眼神掃了一眼少女的閨房,搖晃了幾下頭,撲通一聲,又倒在了牀上,只一會兒就鼾聲大作了。
“不會吧,難道這是說夢話!還是喝傻啦!靳商鈺,你沒事吧!”
“你才喝傻了呢!老子現在清醒着呢!”就在段雲煙的玉手輕輕的撫摸在靳商鈺額頭之上的時候,靳某人也是在心中喃喃自語着。
就這樣,起初靳商鈺還是在裝睡,但時間一長,絲絲的睡意也是再度來襲,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也是真的睡着了。
而那段雲煙則是像之前的那樣,緊貼在牀邊,凝望着牀上的男人,也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趴在了靳商鈺的身上進入了夢鄉。
有時候喝酒之人就是這樣的,睡的快,醒的也快,就在天快亮的時候,靳商鈺也是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媽的,這裝睡也有裝不下去的時候啊!不對,怎麼這麼重啊!哦,這丫頭竟然困成這樣了!唉,真是最難消受美人恩啊!家裡都有一個了,這可真是個難題啊!”一邊在心中胡亂的思索着,靳商鈺一邊拿起一塊毛毯隨手爲段雲煙蓋上。
然而這輕柔的動作還是弄醒了美女。
“靳商鈺,你醒了!還要喝點水嗎!都說了,不能喝就別喝了!”
“美女,辛苦了!要不你到這裡睡一會兒吧!那個,我是說,我起來,你在這裡睡一會兒!”就在靳商鈺說到“睡一會兒”幾個字的時候,連他自己也覺有點不對,所以連忙解釋了一下。
而眼前的大美女只是撲哧一笑,手中更是遞過來一個水杯。
“渴,你還別說真有點渴了!沒想到你們這兒的酒也這麼烈!”一邊喝着水,靳某人一邊在說着一些不着邊際的話。就像一個說錯話的孩子,刻意的分散別人的注意力。
“你的傷怎麼樣了!還疼嗎!我之前費了好大的勁兒纔給你重新包紮上的!”
“媽的,不會吧!還真是的,連內褲都被換了!這是什麼情況啊!不會是還幹了一些不該乾的事兒吧!”就在段雲煙說到換藥的事兒後,靳某人也是越發的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