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如奔雷前的那一秒,壓抑如暗雲漫天般的無奈,這就是現下大晉朝的官場寫照。
“老李!姑且這樣稱呼吧,畢竟你也不願意讓本公子叫你大哥,還說出來一些主公爲上的邏輯!”
“好!叫老李來的正常,也聽的舒服!雖然官場上沒有這個稱呼!但我李肇不在乎!”
“好,老李,其實有些事情,你可能也不知道,也許現在的北方正在進行着一場慘烈的戰爭!只不過因爲信息的閉塞,所以咱們纔沒有得到消息!“
“那個,不會是你還會神機妙算吧!“
“言重了!怎麼會那玩藝兒呢!只不過得到了一些消息而已!”說到最後,靳商鈺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畢竟這樣的李肇也是很不一樣的,畢竟之前這個人可是極度嚴肅的一個人。
“商鈺,你不會是還想去北方走一回吧!”
“哦,看來還是老李聰明啊!其實這個問題,小弟跟誰也沒有說過!只是心中一想而已!不知道李大哥是什麼意見!”
“不可!這件事兒,如果放在平時,我不會阻你,但現在是什麼時候,是局勢大變之前的節奏!你靳商鈺如果離開京城,對於別人來說可能一點變化都不會有,但對於咱們‘靳軍’來說,可能就要面臨一場困局了!”
“那個,有那麼嚴重嗎!再說了,不是還有李大哥你嗎!”某一刻,就在那李肇的府上,靳商鈺也是把一些事情說的很是輕鬆。
然而,對面之人可不是普通之人,怎麼可能也這樣認爲呢!
“商鈺!我李肇雖然可以做一些事情,但真正大事來到,能夠左右全局,指揮動所有人,或者說把所有人都整合起來的,恐怕只有你靳商鈺一人!”
“大哥謬讚了!不過,哥哥的話,小弟明白了!這一次的北方之行就此作罷,咱們就一起迎接這個大世的到來吧!至於北方之事,商鈺會讓慕容鮮卑從中做點事情!”
“其實這纔是上上之策!畢竟之前聽你說過,你與慕容鮮卑的關係不同尋常!”
“是啊!有些時候,是該做點兒事兒!放心,不僅僅是慕容鮮卑,還有那段部鮮卑也與咱們關係不錯!所以說,這些力量,也應該用一用了!”見那李肇說的很有道理,靳商鈺也是把自己的一些心裡話,緩緩的道了出來。
這一回,聽到靳商鈺講到了這些情報,那李肇也是很感動,畢竟這些事兒,能夠無條件的說出來,其實也在傳遞着一個信息,那就是此時的李肇已然成了靳商鈺的心腹之人。
“那個,商鈺啊!你能夠說出這些,老哥我真的沒話可說!算啦,以後看行動吧!”
“老大哥想多了!其實有些事兒,商鈺早就應該說了,只是沒到時機!這樣吧!北方的事兒,我來關注,朝中的事兒,就由大哥勞心了!”
“好!既然如此,你就快些離開吧,畢竟那個賈謐對你的是真的很生氣,估計要不是因爲皇后娘娘在中間攔着,這小子應該早就動手了!”
“哦,老大哥竟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其實,小弟與大哥的想法正好相反!你想啊,他賈謐是誰,如果他的真的行動了,老子會讓他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陽嗎!”
“也對,畢竟你自己的實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像的!算啦,還是那句話,小心駛得萬年船!”
“好,謝謝李大哥!那,那小弟就告辭了!”說話間,靳商鈺已然是轉身形快速的離開了李府。
就這樣,因爲一些事情,靳商鈺也是特意的與那李肇協調了一下立場,又將眼前之事進行了分工。
不過,靳商鈺之所以提出要到北方,還真是一個臨時起意的想法。
“你個丫丫!其實老子還真是想到北方看看!老子到要看看這圖龍能否一舉擊潰宇文部!如果到時候能夠坐收漁人之利,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兒!唉,算啦,別想了,還是回農苑吧!”心中拿定主意後,靳商鈺也是騎上一匹高頭戰馬,徑直的向皇家農苑行去。
一路上,雖然看到了各色的人物,有做小買賣的生意人,也有大批大批的軍士在移防,但這些都沒有引起靳某人的注意。
但有一件事兒還是讓靳商鈺側目而去。
那就是在帝都城郊的一處狹窄官道之上,竟然有人在送葬,白色的送行人羣很是惹眼。不過,最讓靳商鈺感到不解的是,那些人只要稍加觀察,就能夠知道他們都是清一色的軍人。
“你個丫丫的,這是什麼情況啊!怎麼這百十來人,竟然都是軍人!爲何,難道這個送葬的人羣只是一個招牌!”某一刻,就在靳商鈺策馬奔騰之際,偶爾間的一回頭也是發現了這支送葬隊伍。
因爲感覺有些蹊蹺,所以靳商鈺也是緩緩的停了下來。當然了,爲了不引起那些人的注意,靳商鈺也是找了一個路邊小茶館坐了下來。
然而,就在靳某人剛剛端起清茶,微微品嚐之時,那支隊伍已然與這個小茶館擦肩而過。
因爲這一次是近距離的相遇,靳商鈺也是立即全力開啓自己的未來芯,一股強大的感知力也是緩緩的外放出去。
此時,那羣人都身着白色的孝裝,但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們根本沒有一點的憂傷之色,特別是走在棺槨旁邊的兩個中年人,明顯的是一副十分謹慎的神態,根本沒有一絲爲人送終的哀悼之色。
“孃的,我說這個棺材怎麼這麼大,裡面間竟然裝了兩個人!不對,這兩個人怎麼是受到重創而死!”某一刻,就在靳商鈺全力感知棺槨內的人物時,一個讓其震驚的畫面也是出現在眼前。
一時間,靳商鈺也是沒有急着採取行動,而是一如平常的飲着杯中茶,直到那羣人緩緩的向北行去之後,他才慢慢的站了起來。
“孃的,竟然假借送葬來掩埋屍體!可爲什麼還要這樣的大費周章啊!不就是死兩個人嗎!人家賈府都走了三百號人,也沒有這樣做啊!難道,這兩個人的身份比較特殊!”一邊在心裡琢磨着棺槨中人的身份,靳商鈺一邊遠遠的跟在那羣送葬人之後。
藉着未來芯的強大探測之力,靳商鈺也是遠遠的注視着送葬人羣的動向。
說來,這羣人一開始走的是官道,但過了五里遠便開始向一個小山谷中行去。
約莫也就是一個時辰的時間,那百餘人組成的送葬隊伍也是緩緩的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