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時候,如果有人細細來看,便能夠發現有一人比誰都擔心,那就是站在場地邊緣的段雲煙。
“小姐,你這是怎麼啦!手心都是汗啊!”
“你一個小丫頭懂個什麼啊!那姓辛的傢伙極度陰險!聽說他平時根本就不出手,而一旦出手,必有血光之難!”
“那個,小姐,難道,難道你真的對那個人……”
“還不閉嘴,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個!你給我聽好了!等會兒如果他真的不行了!我會衝上去救他!只要有人攔我,不管是誰,你都要把他們擋回去!”
“是!小姐!”看到段雲煙真的動了真火,她身邊的丫鬟也是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就這樣,戰鬥還未開始,臺下的衆人已然是各懷心頭事。
“來吧!靳商鈺,我讓你先出手!”
“笑話,本使與人對戰還沒有先出手的習慣!”
“自大!找死!”說話間,那辛子環已然像一個幽靈一般的晃動着身軀,來來去去飄忽不定。
“大家注意了!這傢伙不是普通人!聽我號令!時刻準備營救大人!”
“是!”就在辛子環發動攻擊的同時,追風已然嗅到了一絲死亡的氣息。因爲在他們的眼中,那個辛子環已然不見了真身,只有一道道的虛影不時的在靳商鈺身邊掠過。
“小姐!你還不出手啊!再晚了,恐怕就……”
“再等等吧!你沒看見他還很鎮定嗎!估計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我想那傢伙也只是在試探!”看到自己身邊的丫鬟都有些沉不住氣,段雲煙也是穩了穩心神,緩緩的說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場地中央的八人已經展開了激烈的對戰。不過,最爲吸引人還要屬靳商鈺這一組。因爲大家都知道,在這一組的對決中,很有可能出現一劍斃命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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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原來這小子主修的是身法!這他媽的也太過詭異了!要不是老子有點特殊手段,還真是看不清他的真身啊!不過,既然你這樣自信,那老子就等着你出手!”心中有了決定之後,靳商鈺也是原地打轉轉,手中的三尺長劍更是緊緊的收縮在胸口之前。
但就在這時,一個陰惻惻的聲音也是再度響起:“靳商鈺,你還有什麼遺言嗎!我會在幾息間結果你的性命!放心,我的手法很快,你不會有太多的痛苦!”
“哦,原來辛將軍也是死過之人啊!竟然知道身死的時候痛不痛苦!”
“你!好好好,本來老子不想殺你,但你能夠在小姐的閨房中留宿一夜,光這一條,你就必須要死!”
“媽的,不會吧!老子只是哄着美女,爭取一些逃生的機會,沒想到這躺着還真就中槍了!好你個辛子環,原來你早就覬覦人家美女的美色了!”一邊全力觀察着辛子環的身法變化,靳商鈺一邊在心中暗暗自語着。他甚至連做夢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殺自己的理由竟然就是因爲自己住在了美人屋。
也許是看見靳商鈺不在言語,也許是自己的試探已然收到了效果。總之,就在衆人目不轉睛的盯着這塊場地的時候,突然間那飄忽不定的身影中電光一閃,而靳商鈺也是應聲倒下。
“哈哈哈!一個小子而已,竟敢來我大鮮卑!去死吧!”一經看到靳商鈺應聲倒下,那辛子環好像遇到了仇人一般,緊跟着就是追身的一刀。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還沒等追風下達攻擊的命令,早有一道身影電射而出。
不過,就在那道美麗的倩影即將趕到現場的時候,剛剛還哈哈大笑的辛子環,竟然一頭栽倒在地,口中更是斷斷續續的說出“小子,你耍賴”五個字!
而就在此時,靳商鈺的身影也是緩緩的從草地上站立了起來。
“臭小子,你沒事吧!我還以爲那個了呢!”
“放心,美女,我靳商鈺是誰!憑他一個陰險狡詐之人還想騙過老子!媽的,你不是想殺老子嗎!殺啊!你到是殺啊!”面對倒地不起的辛子環,靳商鈺也是一聲聲的大吼着。
“兄弟們,他,他竟然殺了辛將軍!”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辛將軍可是咱們這裡的殺人魔王啊!就算再強的人,只要被他盯上都難逃一劫!”
“是啊!這下,這個靳商鈺是死定了!你沒看到嗎,王爺的臉色都大變了!”就在靳商鈺的吼聲在山谷中迴盪的時候,整個場面都有些失控。
而這個時候,站在場地中央的靳商鈺也是輕輕的把捂在肩頭上的手擡了起來。
“靳商鈺,你受傷了!丫頭,你快點過來!”看到靳商鈺的左肩之上竟然有一個血洞,段雲煙也顧不上自己的大小姐身份了,直接就把自己的丫鬟叫了過來,也不管人家靳商鈺同不同意,直接就是個戰地救護,弄得圍觀的鮮卑將士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在段匹磾的示意下,有兩名軍士一路小跑過去,將辛子環的屍體拖離了現場。
此時,大家纔看到了事情的真像,原來這辛子環在發起絕命一擊的同時,自認爲將靳商鈺重創,所以才吃了大虧,被靳商鈺一劍斃命。
“這一戰,靳商鈺勝!辛子環,敗!”就在兩名軍士清場的同時,有一名將軍也是宣佈了這一局的勝負。
“靳商鈺!你都受傷了,不能再比了!我去跟他說!”
“那個,謝了,美女!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戰鬥!你還是退下吧!不過,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都什麼時候,你還說這些!說吧!”
“其實也沒什麼!如果接下來的戰鬥中,我一不小心掛掉了!請你幫我求求他,那些人是無辜的!”
“你不能死!好!我答應你!”本想再說點什麼,但看到靳商鈺堅毅的眼神,段雲煙也只好重重的點了點頭。
而至始至終,端坐在一匹雪白色戰馬之上的段匹磾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只見他的眼神不時的掃過場地中央,彷彿自己的妹子與那靳商鈺都不在他的視野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