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旗獵獵,軍馬奔鳴!
不算太大的訓練場上已然被人圍的水泄不通。要不是靳商鈺早早的就把中間的場地清理出來,恐怕連參加演練陣法的騎兵都沒有地方落腳了。
“靳商鈺,沒想到你真的把陣法交給他們了!”
“爲什麼不能教!但老子早就把話說在前頭了,如果遇到段部之人,老子希望不要出現火拼的事件,否則本使還真是難做人了!”
“哦,你竟然這樣的看中段部!看來你與他們的關係也不是一般的啊!如果本姑娘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叫做段雲煙的丫頭就是段部的重要人物!”
“你,你這是何意!說這麼多有用嗎!老子只是不想你們鮮卑人自相殘殺!”
“是嗎,那,那本姑娘還要謝謝你了!不過,有些時候,還真是希望你能夠說到做到!”說到最後,那慕容語嫣也是微微一笑,爾後便把眼光緩緩的投向了訓練場的中心區域。
因爲在那裡,作爲慕容鮮卑部的三大統兵將軍已然拉開了陣勢。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場不知道細節的挑戰!
“丫頭,不陪你了,本使要下達演練的命令了!”說話間,也不等慕容語嫣回話,靳某人幾乎是在說話的同時,已然手舉三色旗,緩緩的策馬而去。
“你們三個都準備好了嗎!”
“回少主大人的話,末將準備完畢!”見靳商鈺一上來就尋問他們的準備情況,那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回答着。
“好好好!既然準備好了!那老子就說說這個演練的規則!其實也沒有什麼難的,就是模擬攻擊與模擬遇到攻擊。至於用什麼樣的戰法,就看你們自己平時的所學了!”
“少主大人,您就放心吧!我們已經將你所傳的陣法全部學會!”
“費爾善,其實本使最擔心就是你!不過,有你這句話,老子也就放心了!看我手中旗,紅旗搖動,就是攻擊,前方山頭就是攻擊目標!如果黃旗搖動,那就是防守了。對於防守,沒有地域限制,但敵人的攻擊也不會考慮地形!你們懂嗎!”
“請少主下令吧!”某一刻,就在靳商鈺把一些演練要求提了出來後,他們三人也是朗聲同意。
就這樣,因爲靳商鈺的親自參與,也是給了這場演練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是時,只見靳商鈺快速的催動着戰馬,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個事先佈置好的高點之上。
“攻擊,第一輪,弓箭!第二輪,還是弓箭!第三輪,殺殺殺!”就在靳商鈺的右手高高舉起紅旗的時候,那慕容克也是第一個率領大軍向前方的山包衝去。
隨着陣陣急促的箭羽破空之音,山包上的衆人也是相繼倒下。
“丫頭,你快看看吧,他,他怎麼能夠拿活人當攻擊對象呢!這,這也太殘忍了吧!”
“雨老,你看錯了,那些都不是真人,應該是用山草綁出來的人。之所以長得象,就是因爲它們的身上都穿着普通軍士的衣服!”
“哦,原來是這樣的啊!真是嚇得老夫不輕啊!”聽了慕容語嫣的解釋後,那雨老也是一點點的回覆到了平常心態。
然而,就在慕容克高喊勝利的時候,靳商鈺也是快速的來到了他的近前,口中更是朗聲說道:“慕容將軍,你的陣法用的比較純熟!但沒有變通,雖然看上去也是疊戰之法,但卻沒有考慮到對方的誘敵深入之法!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這,這怎麼可能呢!那些假想敵不都倒下了嗎!”
“別說了,你到山包之上看看就知道結果了!”說話間,靳商鈺也是帶着那慕容克來到了遠處的山包之上。
站在山包之上,看着幾十個用山草製成的假想敵,那慕容克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直到在山包的隱蔽之處看到了數十名架着弓箭的草人兒,他才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怎麼樣,這一戰,是不是沒佔到便宜!試想一下,如果是戰時,你的三百人變成三萬人,而人家的幾十人變成幾千人,就算你能夠取勝,恐怕損失的也不在少數!”
“是,看來是末將輕敵了!沒有實地查看究竟!”說到最後,那慕容克也是重重的點了點頭,以示同意靳商鈺的觀點。
就這樣,在衆人的密切關注之下,第一個參加演練的慕容克將軍,竟然以失敗而告終,這不能不引起人們的驚奇。
“什麼,竟然失敗了!沒有啊!那些個假想之敵不是已經中箭而亡了嗎!”
“是啊!咱們看的是真真切切,你看看那慕容將軍指揮的多好啊!”
“行啦,別說了,說你們是步兵,不懂,你們還不高興!其實,其實少主說的纔是對的!好啦,別說了,少主的黃旗已然舉起來了!”就在衆軍士衆說紛紜之際,費爾善帶領的三百名騎兵已然快速的形成了一個個同心圓,甚至,某一刻,還有一些騎兵下到了馬下,在地上快速的挖掘着。
“丫頭,那費爾善在做什麼啊!什麼情況都沒有,怎麼就自己先亂成了一團!”
“雨老,你先別說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咱們還是再看看吧!”就在雨老不停尋問慕容語嫣這是怎麼回事兒時,場地中央的草坪之上已然形成了一道不算太長的人工土方障礙!
而在那些個凸起的土方之上,也是有十幾名軍士拉弓待勢,時刻準備攻擊來犯之敵。
“停!停下吧!費將軍的防禦之法還算可以,雖然也有一些不足之處,但應該是過了及格線!”
“少主大人,怎麼才過及格線啊!”
“費將軍雖然在平地上的防禦做的不錯,但你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地勢!難道你沒有發現身後不遠處就有一些天然的山包嗎!既然有現成兒的,爲何不用!”
“這,這個誰能夠想到啊!再說了,之前,少主大人不是說隨時準備防禦嗎!也就是說,只要黃旗飄起,就要展開防禦陣形!”
“算啦,其實,這不僅需要你自己來想,而且你還必須要想到,因爲如果是真的戰鬥,恐怕就不是死幾個人的事兒了!”說到最後,靳商鈺也是緩緩的催馬向前行去。
就這樣,在慕容鮮卑部的綜合訓練場上,靳商鈺也是左一回紅旗,右一回黃旗,雖然三大將軍都能夠拿出應對之法,但每一次,靳某人都提出了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