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城中,鬧市街口,一衆人等正在圍攻着一箇中年男子。就在圍觀的羣衆不知所措之時,那中年男子也是被按倒在地,而那個只有十幾歲模樣的小男孩,則被一人生生的舉了起來。儘管他的口中不時的怒罵着三個白衣人,但誰都能夠看得出來,下一幕,這個小男孩也許就會被摔死在街口之處。
“你們不得好死!快放了我爹!放了我爹!”
“兒子,是爹不好,沒有保護好你!不過,你放心,他們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別怕,別流眼淚!是男人就要頂天立地!”
“爹,孩兒知道了!”本想再多說幾句,但聽到那個中年男子的勸告後,那個小男孩竟然真的不再大喊大叫了!彷彿一下子想通了什麼。
但在場的人都是知道的,這樣的做法與結局一點作用不起。
“哈哈哈!你不是願意叫嗎!老子還沒有聽夠呢!不過,不叫了也是好事兒!那就讓老子送你這個小兔崽子上路吧!”
“不!不要啊!你們不能這樣啊!”
“是嗎!現在知道求我們了!那好,快把你那個氣功心法交出來!否則你知道結局是什麼樣的!”
“你,你們不得好死!”
“老傢伙,還是罵這一句,看來你是沒有新鮮詞兒啦!既然你要把這個秘密裝進棺材裡,那老子就成全你!兄弟們,先送這小娃子上路!”也許是看到了那中年男子的決絕,也許是他還想借助這個小男孩的生死還威脅點什麼!總之,就在這個白衣男子的話音未落之際,有一個白衣人已然是將那個小男孩狠狠的向地上摔去。
“不要啊!兒子,是爹對不起你啊!”
“按住他!現在知道後悔了嗎!晚了!不對,這,這是怎麼回事兒!你,你是誰!”
“老二小心!”
“啊!痛,真是痛死我也!”某一刻,就在小男孩的身體快速下落,頭部快要碰到地面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從哪裡飛出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竟然奇蹟般的救下了小男孩兒。
這樣的一幕,別說是那個行兇的白衣人了,就算是被人強行按在地上的中年男子都像是傻了一般,面無表情,彷彿眼前發生的這些事情就像做夢一般。
然而就在衆人都是一副驚奇之態的時候,剛剛行兇的白衣男子也是突然間被一道白光掃過。緊接着就是一道殷虹的鮮血流了出來。
“老二,你的手,你的手竟然被削斷了!這,這可如何是好啊!你,你到底是誰!”
其實,就在衆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行兇的白衣男子也是瞬間受到了攻擊,而結果就是自己硬生生的少了一隻手。
一時間,吃痛後的慘叫,在老百姓的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中變的不太重要了。
“你們看,他,他竟然少了一隻手!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這可是天大的事兒啊!”
“是啊!這三人都是司馬氏的子弟!想來這一回恐怕是要發生大事兒了!”
“小點聲兒,也許一會兒還會有軍隊開過來,也未可知啊!”說話間,人羣中央處已然憑空般的多了一個蒙面之人。
只見他飛身形救下那個小男孩兒之後,便發動了絕強的一擊,而那個剛剛還氣勢洶洶的白衣人,轉眼間就變成了殘疾之人。
這樣的世事變化,還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當然了,因爲事情發生的突然,所以那些個家丁模樣的人也是放棄了表演氣功的中年男子,而是回過身來護住自家的主子。
“孃的,竟然有人先動手了!老子還想一顯身手呢!看來真是不敢小瞧這裡的人啊!不對,這傢伙怎麼這麼眼熟!哦,原來是她!竟然真的是她!”
“大哥,你嘟囔什麼呢!我怎麼有些聽不清楚啊!”
“臭小子,你聽不清楚就對了!別問了,還是繼續看戲吧!”
“不是,我說大哥,你剛纔是不是準備出擊了!”
“爲何這麼說!”
“不爲什麼,只是感受到了你的情緒變化!”
“孃的,沒想到我這個兄弟還有這樣的敏銳性!也對啊,剛纔那一瞬間,因太過於集中意念了,所以可能沒有來得及收斂自己的氣息!”某一刻,就在逢洛雲的話剛剛落下之際,靳商鈺也是在心裡喃喃自語着。
當然了,靳商鈺之所以不想現身,就是因爲他在那千鈞一髮的瞬間,感受到了一股破風之音。而那個蒙面之人就是靳商鈺想要了解的那個人。
“慕容氏!難道她真的是慕容氏的高層!不對,今天也沒有慕容家的人到這裡啊!看來,這個女人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啊!”一經確認救下小男孩的那人,便是在真龍殿前穩坐的那個蒙面女子,靳商鈺的心裡也是不停的思索着。
因爲靳商鈺還真的想知道這人的具體的來歷。
可問題就在於,有時候,你越是想要知道什麼,便往往很難知曉。欲知而不得知的心情,恐怕是最難受的。
然而,就在靳商鈺心中胡亂的思索着的時候,場中也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一方面,那個靠賣藝爲生的中年男子已然把自己的兒子摟在了懷中。而在他們的身前,則是一個一言不發的蒙面之人。
“你,你到底是誰!你知道我們的身份嗎!說出來嚇死你!”
“老大,別說啦!你看他的手又提了起來!這個人太怪了,咱們惹不起,還是早點回去處理一下二哥的傷勢吧!”
“也罷!你,你給老子清好了!老子不會這樣就算了的!你就等着吧!不,不要啊!我不說了還不行嗎!”就在那個被稱爲老大的白衣男子還想再多說幾句的時候,對面的蒙面人也是緩緩的向前走了兩步。
看似不大的動作,卻是給了這三人巨大的心理壓力。而那個被稱爲老大的白衣人更是嚇的直接說起了軟話。
當然了,這樣的場景也是讓在場的老百姓瞬間火爆起來,各種議論之聲也是不絕於耳。
“這,這是什麼情況啊!他們,他們竟然不敢說話了!”
“什麼不敢說話!你看,他們竟然起身就跑!”說話間,那三個白衣男子也是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竟然直接分開人羣逃了出去。
“孃的,雖然老子對你們慕容氏沒有什麼好感!不過,你個丫丫的卻是有一些俠義之心!看來這什麼樣的人也不能夠一刀切來下總結啊!”某一刻,就在靳商鈺知道此間事了之後,他的心裡也是不斷的喃喃自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