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色的天空,在深秋時節,一塵不染,晶瑩透亮。午後的陽光更是有些肆無忌憚的釋放着它的能量,彷彿想要把自己的全部都鋪灑在大地之上。
然而,這樣的景象,與擁擠的街巷相比,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孃的,這都到了什麼季節了,怎麼能這麼的熱!看來這中原地帶就是不一樣啊!”某一刻,靳某人一邊在洛陽城中的人流中向前蠕動着,一邊在心裡憤憤的自語着。
說來,這樣的天色,這樣的場景,怎麼會有這樣煩悶的心情,主要還是靳商鈺此時的心境太亂了。
雖然暫時的從朝局的危局中走了出來,但自己後院的大事情還沒有落下帷幕,這纔是靳某人眼前最大的麻煩。
當然了,這種麻煩,對於一些古代人來說,可能不僅不是麻煩,而且還是天大的喜事兒。可怪就怪咱們的靳某人,他說到底還是一個來自於現代社會的小青年。
雖然有時也憤青一點,有時也牢騷一點,但要是讓他一下子與兩個絕色美女交往,恐怕還是心理上有些不舒服。畢竟這個社會中有一種東西,叫做法律。
就這樣,帶着有些複雜的心情,靳商鈺也是來到了自己那個熟悉的府門之前。
想來,這座府院還是別人送的呢!要是真的用自己掏腰包,那不要了靳某人的命也差不了太多。
“你個丫丫的,竟然這麼快就到了,該怎麼開口呢!真是難事一件啊!不對,這皇帝司馬衷的行動速度還挺快啊!不是說正門上有封條嗎!這麼快就給拿掉了!”剛剛站在自家的門前,靳商鈺的心裡就開始了各種版本的思考,不過當他看到曾經那貼過封條的痕跡後,一下子也是變的精神起來。
噹噹噹,隨着三聲不算太大的敲擊之音,府院之門也緩緩的被人推開。
“請問您是!不對,是大人回來了!快過來啊!大人回來了!”
“那個,不好意思,真是叫不上來名字了!不過,我知道你們都是宮裡出來的宮女!不用喊了!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不是,那個,那個小姐她們……”
“她什麼啊!叫你們不用叫了,你們就不用叫了!老子要給她一個驚喜!”剛剛看到門開了,還沒有等那些丫頭開口說話,靳商鈺就急不可奈的走了進去。
說起來,這個屬於自己的府院,雖然靳商鈺很是熟悉,但他還真的有些小陌生。
畢竟自己的這個家根本不是自己親自搬的。
在鳳雲宮中,皇后賈南風也是把這個事情向他仔細的講了一遍。
說白了,主要還是因爲皇帝司馬衷的權力擠壓所至。
“唉,老子前腳走,他司馬衷後腳就不讓老子的女人住在宮中!要不是我那個皇后姐姐把她們搬到了這裡,還真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呢!司馬衷啊司馬衷,你徹底的讓老子絕望了!”一邊在自己的府院中快速的行走着,靳商鈺一邊在回想着一些事情。
然而,就在靳某人把自己的府院都走了一個遍後,一件很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媽的,不會吧!不會是玉媃那丫頭出事兒了吧!怎麼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不對,剛剛老子進門之時,那幾個丫頭好像是想說點什麼!都怪老子太急了!”某一刻,就在靳商鈺在自己的府院中找不到冉玉媃,甚至連自己的義妹靳菲兒都找不到的時候,他的心裡真是有些着急了。
“那個,你們幾個,快說,她們倆都跑哪兒去了!”
“回,回大人的話!之前,我們就想說了,其實,其實小姐她們都沒在家!”
“原來是沒在家啊!真是嚇死人也!那個,快說說,她們不在家裡待着,都跑哪兒去了!”聽到這樣的回答,靳商鈺的心也算是落到了肚中,不過,他還是急急的問道。
見自家的主人竟然這樣的激動,那十個曾經的宮女,如今的靳府丫鬟,都是齊齊的跪倒在地。
“大人息怒!我們,我們一直都是在府中打理一些雜事兒!至於小姐她們去了哪裡,我們真的不知道!”
“那個,對不起了!別這麼緊張,都起來吧!既然她們都沒事兒,只是出去串門什麼的,那就好!”看到自己都把這些人嚇到了,靳商鈺才反應來。
只見他伸手把她們扶了起來,爾後微微一笑,整個人也算是回覆到了一個穩定狀態。
“媽的,看來真是關心則亂啊!真是的,不就是沒在家嗎,有什麼着急的!既然玉媃她們沒在家!那,那老子就到天雲客棧去看看!不過,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難道這大晉朝就有經營分店這一說了!”看着自家的丫鬟都緩緩的站了起來,靳商鈺也是在心裡喃喃自語着。
不過,心裡有了決定後,靳商鈺還是沒有在自己的府院多做停留。
“那個,她們要是回來了,你就說我回來了,現在出去辦點公事兒!”
“是!奴婢記下了!那,那要是小姐她們回來了,問您什麼時候回來,奴婢該如何作答啊!”
“好!那個,你隨便說吧!回頭見!”本想說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但一想,這樣說,本身就是不負責的表現,所以,此時的靳某人也是一個小尷尬。
不過,剛剛到嘴上的“白白”兩字兒,還是沒有吐出去,畢竟這裡可是大晉朝,關鍵時刻,他靳某人也只好弱弱的客套了一句,便轉身離去了。
因爲靳府本就在洛陽城內的原故,所以這一回,靳商鈺沒用多長時間,就來到了天雲客棧。
“媽的,既然不能做通玉媃那丫頭的思想工作!看來就得從雲煙身上尋找突破口了!不過,這可怎麼開口啊!難不成,老子就開門告訴人家,這帝都裡還有一個女人在等着你!不行不行啊!”剛剛來到天雲客棧的門前,靳商鈺的心裡就開始煩躁起來。
其實,也不能怪靳商鈺會如此的煩亂,主要因爲這件事兒,已經到了不能不說的地步。
“來來來!這位爺,請裡邊坐!您是住店啊,還是用膳啊!”
“那個,你個丫丫的,是跟老子說話呢!”
“客官這是說什麼話啊!這裡好像就咱們兩人,當然是問您啦!”
“哦,那個,我既不住宿,也不用膳!老子是來找人的!”說話間,靳商鈺也沒心情去多作解釋,而是直接就向二樓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