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故人呂忠,其實靳商鈺的心情還是不錯的,但就在靳某人想要表達一下心情的時候,那呂忠卻聲音有些無奈的說道:“商鈺啊!說起來,我呂忠只是個文官!可時事變化的太快了!就在那一日,他們就把我分給了劉大人,還做起了將軍!說起來,也是有些慚愧啊!”
“呂大人說笑了!您自然當得起這個將軍!不過,聽你的話意,是不是不太喜歡帶兵打仗啊!”
“兄弟,這還用說嗎!舞槍弄刀的,你哥哥我還真就不行!幸好現在沒有什麼戰事,要是有,你哥我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說到最後,那呂忠也是長嘆一聲,杯中酒更是一飲而盡!
“媽的,原來是過的不爽啊!怪不得此時才道明自己的身份!擺明了就是想讓老子出面幫着協調一個新職位嗎!也罷,不管怎麼說,人家當年也算是救過自己一命!就算是報恩吧!”某一刻,就在靳商鈺看到那個呂忠情緒這般的低落,他也是在心裡暗暗的琢磨着。
一夜有酒,但衆人早就是四散而逃,只有靳商鈺一人還在這個長條形的桌子前來回的踱着步。
“上使大人!劉大人有吩咐,說是讓你到他那裡休息!”
“滾!不是,對不住了,口頭禪,別往心裡去啊!那個,我有點頭痛,就不進去了!放心吧,我沒事兒,隨便走走而已!另外,我大哥要是醒了,你就說我喝多了,自己隨便找一個地兒住下了!”
“那個,可,可……”
“可什麼了!別可不可了!還是回去休息吧!”見那個侍從還想再多說點什麼,靳商鈺直接就是一句封口話,爾後便轉身出帳。只留下那個侍從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
掀開大帳的簾子,靳商鈺已然是緊走幾步,便來到了北雲谷的谷地中。在這裡,他看到了劉琨的軍營,連綿不斷的向谷底排列着,不時搖動的火把也是把個谷地照的很是光亮。
“唉,他竟然選擇在這裡駐軍!真是膽子不小啊!這要是遇到火攻,怎麼辦!算啦,老子想這麼遠幹什麼,再說了,這個地方也就這麼一支軍隊,他們要做的就是儘量的收縮,不用費力氣去防禦!”某一刻,就在靳商鈺看到劉琨的軍營座座相聯,很是壯觀的時候,他也是在心裡喃喃自語着。
因爲是晚上,也因爲大家都知道來了一個靳大人,所以這些巡邏的軍士也沒有太過在意靳商鈺的存在!這讓靳商鈺很是輕鬆的把大營的主要地形看了一遍。
雖繁星點點,篝火閃動,但靳某人現在卻不知道往哪裡去,因爲他可不想回到那個不算太大的小耳帳中。畢竟那裡可就一張小牀!
“靳商鈺啊靳商鈺,你到底是誰,還是那個很宅很宅的理工男嗎,還是說你已經不是那個人了!也罷,不管你是誰,這裡都不會再變了,那就放手大幹一場吧!”某一刻,就在靳商鈺坐在草地上,望着天空發呆的時候,其內心世界也是如同煮沸的開水,很是躁亂!
就這樣,就連靳商鈺自己也不知道這一夜是怎麼過來的,總之,一會兒在大帳之中,一會兒在帳外賞月賞風賞星星!
一夜無話,當翌日清晨的陽光再度光臨這個北雲谷的時候,靳商鈺已然坐在了小耳帳中的椅子上。
“商鈺啊!你是怎麼弄的,爲何一夜不眠啊!這可如何是好!你們幾個也是的,竟然看着靳大人一夜不眠都不管!”
“大哥,你多慮了!其實,小弟昨夜是真的喝多了,所以,說了一些什麼話,做了一些什麼事兒,都記不太清楚了!不過,你可不能治他們的罪,否則可就是小弟的不是了!”
“好啦,這些都是小事兒!正事兒還沒有弄呢!來來來,你到是說說我這一句的發音爲什麼就不夠準確呢!”
“媽的,不會吧!這大清早的,你個丫丫的就來這一套,真是氣死人也!”某一刻,就在那個劉琨說出上面的話後,靳商鈺早就從心裡氣的不要不要的!
畢竟,對於靳商鈺來說,你劉琨再愛音樂,再喜歡做文化人,可別老是纏着別人啊!
“怎麼,商鈺,是昨晚沒有休息好的原故吧!爲何不說話呢!還是說你現在就在考慮那句起首音了!”
“那個,大哥,這麼跟您說吧!對於這個音樂,小弟真是外行,至於之前的那些,都是我一時興起而爲之!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不是,那個,老弟,你可真是性情中人啊!竟然能夠一時興起就可以作出如此精妙的曲調!看來我劉琨是望塵莫及啊!”
“我說劉大哥,你不會是纏着老子不準備放了吧!爲何我這樣說,你還那樣說!”
“別別,別急嘛,哥哥知道,凡是有個性的人都有特殊的才能!這一點,我是身有感觸的!那個,來來來,坐下來,既然你現在不想提這些事兒,那咱們就以後等你心情好了再說吧!”
“媽的,不會吧!連這都行!看來老子在這個世界上,想不當音樂家都不行了!”看到眼前的劉琨竟然這樣的說道,靳某人差點沒噴出來。
不過,理智還是讓靳商鈺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來。畢竟現在自己還是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
也許是看到了靳商鈺的沉默,那劉琨也是不在多說話,而是靜靜的坐在一張桌子的旁邊。
這樣的場景也是讓靳商鈺很是不好意思。
“大哥,剛纔有些失禮,還望多多見諒!有些事情,小弟還得向大哥請教!”
“哦,你指的是什麼事兒!”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小弟想知道,玉媃那丫頭,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對了,連這麼重要的事兒都忘記說了!真是的,你放心,她沒事兒,不過也很危險!差一點就被抄家了!”
“什麼,竟然這樣危險!那,那現在還好吧!”
“別急,別急,現在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那日,我記的他們定了你的罪後,就有人率兵去了洛陽城中的靳府!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那些抄家的軍士竟然都不敢動手!後來才知道是禁軍統領凌雲在那裡!”
“凌雲!原來是他!老子怎麼把他給忘記了!那個,不會他們之間打了起來吧!”就在劉琨把帝都當日的事兒說了一遍後,靳商鈺也是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