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狂妄不羈的黑狼已然大口大口的吐血,靳商鈺也是從心裡長出了一口氣。畢竟一場屠村浩劫,就這樣的化爲了浮雲。當然了,此時最爲難受的就是那個叫做黑狼的傢伙。
這一刻,他已然掙扎了好幾下了,但最終還是沒有站立起來。也許他的胸骨已然被靳商鈺擊碎了。
“咳,咳,你們,你們想怎樣!爲何過來!這到底是爲何!”
“想怎樣!之前你是怎麼對待我們的!難道你就沒有想到有今天嗎!”
“姓果的,原來你早就想除掉我啦!當初老子就應該與你同歸於盡!”
“黑狼,別怪本大人,這是你自找的!你輸給了一個不出名的中原人,而且還把全身的功力扔在了這裡,就算是把你帶回去,也是個廢人!你知道的,我們羯族人是不養吃閒飯之人的!”
“你,你這是公報私仇!再說了,他一個漢人,把老子傷成這樣,你們不僅不管,反而過來害我,難道你們就不怕酋帥治你們的罪嗎!”
“怕,我們當然怕啦!但我們知道一條,那就是一不作二不休!來人,送黑狼上路!”說到最後,那個叫做果飛宜的中年人也是頭也不回的向一個方向走去,只留下幾十名羯族勇士緊緊的圍住了重傷在地的黑狼!
“媽的,不會吧!老子只想廢掉他的武功,可你們卻想要了他的命,真是目標不一致啊!不過,貌似老子也被人家當槍使了一回!”某一刻,就在靳商鈺看到這樣的場面,他的心裡也是喃喃自語着。
其實這就是靳商鈺不懂啦,原來在這古老的羯族中,很早就傳下來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不能讓外族欺辱!如果因爲個人的原因被外族之人辱沒了,那就是大罪,人人都可以誅之!
當然了,這一條,隨着各少數民族的大融合,想要不被外族人戰敗,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大多數的羯族之人都是把它當成一條潛在的規則,很少有人真的去執行!
然而,這一回,黑狼很是不解,因爲這條規則被他實踐了一把。
“你們,你們不是人!老子當年可是這裡最好的那個勇士!可,可你們卻這樣的對待我!滿索拉,你,你也敢過來,難道你不怕老子變成鬼來抓你嗎!”
“我呸!別說你變成鬼,就算是你真的成神了,老子也不會放過你的,這些年,你是怎麼欺負小爺的,你自己最清楚了!要不是果大人讓我們處處讓着你,你這老小子早就沒命了,別以爲自己還是什麼超級勇士!那都是狗屁!”某一刻,就在那個滿索拉看到黑狼臨死前還敢這樣的與自己講話,早就氣的渾身直髮抖。
“你個孃的,這真是牆倒衆人推啊!之前,一個個都不敢與人家正眼相對,現在卻一個個都上來了,看來這羯人也不是鐵板一塊!”看見那滿索拉這樣的對待那個黑狼,說實在的,就連站在一邊的靳商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他可不管你們是窩裡鬥,還是清除異己,他所關心的是這些普通的老百姓有沒有活路。
然而,就在靳商鈺心中胡亂的思索着的時候,那邊的衆人已然齊齊的上手了!
“黑狼,不是兄弟們今天要你的命,實在是你太丟我們羯人的臉了!你不死,我們的面子沒地方扔了!”
“屁話!來吧,動手吧!說句難聽點兒的話,你們一個個一點骨氣都沒有,早就被那個姓果的收買了!也許,就連那個姓商的傢伙都是他安排好的人手!你們就等着一點點被人家吃掉吧!”
“你,你臨死之時還這樣的咬人!看來那個姓商的說的不錯,你就是一條惡狗!”
“滿索拉,你太無恥了,早晚有一天你會死的比老子還慘的!啊!你……”本想再多說幾句,但此時的滿索拉和其他的羯族勇士已然下手了,幾乎是十幾把圓月彎刀同時插進了黑狼的身體之中。
“媽的,你們也真是的,不就殺一個人嗎,用得着這麼多人嗎!再說了,他早晚都是死,你們就是一起下手,與一個人下手,有毛區別啊!看來,這個叫做果飛宜的傢伙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某一刻,就在那些羯族勇士七手八腳的將那個黑狼送上黃泉路的時候,靳商鈺也是在心裡不斷的嘀咕着。
因爲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些人爲何這樣做,目的又是什麼!
“其實這就是靳商鈺還不太懂羯人的規矩了。之所以大家一起出手,目的就是讓大家都背上一種壓力,爾後人人都不會去懷疑別人了!這樣的邏輯,聽起來很難理解,便在羯人的骨子裡就是這麼認爲的!
就這樣,隨着幾聲不甘的怒吼之音,一個曾經讓很多人聞風喪膽的人物,就這樣永遠的倒下了。可能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同伴之手。
然而,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他不僅死在了同伴之手,而且還真是有預謀的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媽的,看來這個姓果的人物,早就想找機會除掉他啦!其實也不願別人,誰讓你太過於暴露了,竟然連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都不放過!算啦,想這些也沒有用了,也許老子要是不在這裡,恐怕其他的羯人都會一擁而上,各得所需了!”某一刻,就在靳商鈺看到那個叫做黑狼的傢伙,死得不能再死的時候,他的心裡也是涌起了一絲波瀾!
說來,靳商鈺雖然反感這個黑狼,但對於他的敢打敢做的性格還是很欣賞的。畢竟在靳某人的心裡,那個叫做果飛宜的傢伙纔是最難對付的人物。畢竟這個人對於漢人的生活習性,甚至是人情世故,非常的瞭解。
“商鈺啊!剛纔的事兒,你不會怪大哥吧!其實,你是知道的,這些都是我們族人的規則,我也沒有辦法!不過,這個黑狼說的也不全錯,我們之間是有過一段爭論!但那都是幾年前的事兒了!”
“哦,沒想到咱們的果大人還這樣的豪爽,連這麼保密的事兒都能夠說給我這個外人聽!”
“商鈺說笑了!什麼叫外人啊!咱們是好兄弟嗎!再說了,我也是半個中原人!只不過,我就是不知道了,商鈺老弟有如此神功,爲何還在這北方之地無所事事啊!難不成,你們大晉朝還沒有發現你這顆閃閃發光的金子!”說到最後,那果飛宜也是把目光緩緩的落在了靳商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