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自己主將開心大笑之時,提出這麼掃興的事兒,任誰心裡也是會七上八下的。
只不過這一回的劉海峰還是沒有惱怒,只是緩聲說道:“你,你們覺得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可在這片林地間,除了咱們的大軍,還能有誰!就算是靳軍再堅守半個時辰,恐怕也只是消耗掉一些有生力量而已!”
雖然沒有訓斥自己的屬下,可此刻的統兵將軍劉海峰還是把自己的觀點講了出來。
面對這樣的主將,其身邊的謀士也是欲言又止,畢竟他們也是知曉劉海峰的脾氣秉性。
而時間也在這樣的詭異中一點點的滑過。
到是此刻的莫驚天比較擔心,畢竟現下的他們還真是被人家匈奴大軍圍的密不透風。
“莫大哥,是不是有些擔心了!其實擔心也是正常的事兒!畢竟現在的劉海峰估計正在哈哈大笑吧!”
“商鈺,你,你說的對!只不過,他還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
“是啊!有些時候,就是這樣,你越是高興的時候,可能就會出現一些令你十分不爽的事兒!就比如現下的劉海峰!”說話間,其實此刻的靳商鈺也是把感知力緩緩的外放出去。
因爲他要好好的觀察一番,看看這一回的靳軍援軍由誰統兵。這一觀察不要緊,直叫靳某人哈哈大笑起來。
因爲援軍的統兵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靳某人的好兄弟追風大統領。
“孃的,你個丫丫的,你小子竟然真的過來了!也對,這麼關鍵的時刻,你追風大統領不表現一下怎麼能行呢!”某一刻,就在靳商鈺知曉援軍的統兵之人後,也是在心中喃喃自語着。
這邊,靳商鈺已然知曉了援軍帶隊之人,而此刻的劉海峰卻是少有的興奮異常,但見其不僅大聲的指揮着戰鬥,而且整個人也是快速的對着包圍圈中的靳軍奔去。
“大將軍,你不能夠過去!太危險了,畢竟靳軍的反抗還在繼續!”
“放心吧,不要緊的,他們不會傷到本將!再說了,他們現在根本沒有任何的弩箭了!”
“那個,大將軍,其實咱們也沒有箭羽了!”
“哦,咱們也沒有了!不要緊,就算是面對面的大戰,你們也會贏得這場勝利的,畢竟他們只有三、五千人馬!”
“是是是,末將明白!你們幾個,還不把盾牌陣架起來!”這一刻,就在劉海峰下定決心想要看看包圍圈中的靳軍時,早有一支百餘人組成的盾牌陣將其保護起來。
當然了,劉海峰的行動還是沒有逃過靳某人的眼睛。畢竟後者擁有着超乎常人的感知力。
“莫大哥,你看起來又要忙起來了!”
“什麼意思!不會是反擊戰開始了!援軍在哪裡!”
“暫時還沒有!只是人家劉海峰想要與你談談了!”
“劉海峰!老小子,他還敢過來,真是不知道死活了!”
“人家怎麼不敢過來,畢竟在他劉海峰的眼中,靳軍已然是必敗之局,這種勝利者的姿態,他還是擺一擺的!行啦,老哥還是過去與他聊聊吧!”說話間,其實此刻的靳商鈺也是指着一個方向,示意莫驚天過去。
看到靳商鈺一副很是認真的樣子,莫驚天也是微微一笑,便帶着兩人向着外圍的區域行去。
約莫也就是幾息間過後,在幾名軍士的簇擁下,莫驚天的戰馬也是來到了整個靳軍的最外圍。
在那裡,稍稍的擡眼看去,便看到了前方盾牌陣中露出一道身影,不是劉海峰還能是誰!
“來人是誰!爲何要圍追堵截於我!難道咱們之間有什麼仇怨嗎!還是說你們就是專門幹這種無恥勾當的山野土匪!”
“哈哈哈,本將就是劉海峰,當然了,你們也是知道我們的身份!所以別的話也不要講了!本將不會受到你的情緒所感染!直接點兒吧,你是自行投降,還是等着被我大軍殲滅!”
“哦,你就是劉海峰啊!相傳你在匈奴人中的地位也不怎麼樣啊!說到底就是一個出則成將,歸則如民的傢伙!”
“你,你不必用言語相激!說吧,你是誰!”
“哈哈哈,本將莫驚天!”說話間,其實此刻的莫驚天也是大聲的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聽到“莫驚天”三個字後,那劉海峰明顯有些情緒上的波動,只是其最終還是壓下了自己的震驚之色。
“我說這支小隊伍怎麼這麼難啃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莫驚天在統領啊!也罷,既然是名將,那本將就給你一個體面的機會!放棄所有的寶物,再把所有的新式弩機留下來,也許本將會考慮放你一馬,也未可知!”
“哦,你看起來很是自信啊!難道你不知道強如呼滅天都自行跑路了嗎!難道你認爲自己真的比呼滅天強!”
“你,你休要提那個沒膽子的老傢伙!之前我尊重於他也是想聯手破爾大軍,現在他自己跑了,本將當然不在乎他啦!”
“是嗎,那,那你是不是很在乎自己的親弟弟啊!要知道,他也是自行跑路的!”說話間,其實此刻的莫驚天也是流露出一抹十分詭異的神色。
這一回,當聽到“親弟弟”三個字,那劉海峰終於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但見他伸手將身邊的盾牌手推開,又向前走了幾步緩緩說道:“莫驚天,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二弟的事兒與你們有關!”
“當然有關了!畢竟那劉海雲的配毒之法還是很高明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傳言劉海雲是一個弄毒奇才,所以我們要向他請教一二嗎!至於劉二將軍送給我們的三瓶毒液還真是不錯的禮物!”
“你,你胡說,這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把配毒良方交給你們!休要用這樣的言語來激將,本將不信這個邪!”某一刻,就在莫驚天刻意的把劉海雲的事兒稍稍的點了點,那劉海峰已然沒有繼續談下去的意義。
畢竟對於他來說,自己的弟弟不告而別本身就是一個很不光彩的事兒,現在由靳軍主將說出其中的玄妙,則更讓他這個大將軍哥哥感到不爽!
就這樣,隨着二人的不歡而散,雙方的軍士也是護着各自的主將緩緩的退回陣中。而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激烈的攻防大戰也是再度上演。
只不過,因爲靳軍的死命抵抗,短時間內,匈奴騎兵還是無法破開靳軍的圓桶形防禦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