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因爲與那元弘的對話,所以靳商鈺也是大致的瞭解到了羯人的內部態勢。
“走吧,先回去,也許什麼時候,張老哥就會出現呢!不過這羯人的內部爭鬥真是厲害啊!圖雲裂,圖龍,還有離殷,不對啊,好像還有一個元山,也是很重要的人物!”喃喃自語間,其實靳商鈺已然施展超級身法回到了之前居住的營帳內。
雖然距離天明還有一段時間,但靳商鈺還是沒有什麼睡意。特別是看到滿牙子正在熟睡,靳某人也是在心中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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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的,真是沒想到,這來到羯人的核心區域,竟然還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不僅救下了一個羯人,而且還與那老傢伙聊起了家常!唉,真是世事難料啊!”心中胡亂的尋思着一些事情,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靳商鈺也是緩緩的進入到了夢鄉。
也許這一回,他在夢中會看到曾經愛嘮叨的母親,也許還會繼續做着自己不願意做的試卷。但不管怎樣,現下的靳商鈺已然融入到了這方亂世。
一夜無話,當翌日清晨的朝陽再度來到的時候,滿牙子早就爬了起來。
“來來來,這是從別的地方弄來的早飯,雖然只是幾塊乾糧,但總比餓着肚子強吧!”
“謝謝滿大哥!”
“謝,你小子這是什麼話!如果沒有你,我滿牙子早就沒了!”
“滿大哥,兄弟我只想聽真心話,你是留在這裡生活,還是離開這裡!”某一刻,就在二人吃着不太順心的早餐時,靳商鈺也是提出了一個十分現實的問題。
面對嚴肅起來的靳商鈺,那滿牙子也是沒有急着回答,只是用力的嚼着口中的乾糧,發出嗞嗞的聲音。
“滿大哥,你不用現在回答我,只需要在明天清晨之前告訴我便好!”
“這樣啊!好!快吃吧!要是不夠,哥哥我再找他們弄點過來!他們那裡雖然沒有什麼好吃的,可這種乾糧還是有的!”
“沒事兒,夠吃了!不知道滿大哥白日裡準備做點什麼!”
“還能夠做什麼,就是跟着他們幹活唄!總之人家做什麼,咱們就學着做什麼!有些時候,生活就是這樣過來的!”
“滿大哥,這話說的怎麼好像很有哲理似的!”
“哲理!哲理是什麼意思!”說話間,二人也是哈哈大笑起來。
雖然只是簡短的對話,但靳商鈺也是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故土難離。
就像現在的滿牙子,雖然九死一生活了下來,可真讓他離開這片土地,恐怕還是不好下決心。
當然了,滿牙子自己也知道,在這裡繼續生活,後續的麻煩也許會更多,甚至是會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安全。
這邊,靳商鈺與滿牙子在閒聊着,而此刻的無名房間內,卻是傳來了兩聲不太明顯的咳嗽之音。
“主人,您是不是再休息一下!今兒說的話有些多了!”
“元弘啊!你說的都是真的!”
“主人,小老兒跟隨主人已然不下數十年,怎麼可能有假話呢!”
“可,可你說對方只是一個年輕人!年輕人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練成那麼高深的功法!”
“主人,這個就不好說了,也許此人天生就是一個奇人,也未可知啊!”說話間,有一老者也是緩緩的在幫助另一人穿戴着衣服。
“元弘啊!你說我這個病是不是不能好了!”
“主人又說這樣的話!其實現在您的身子骨硬朗着呢!再說了,您是族羣中的酋帥!只要您還在,他們就不能夠亂來!”
“好啦,咱們之間就不必說太多了,畢竟現在的局勢變化太大了!我這個酋帥恐怕也是力不從心啊!不過,離殷要求建造的山洞,搞得怎麼樣了!”
“這,這個,沒事兒,應該會晚幾天工期!不過那離殷到底想要做什麼!”說話間,這兩人也是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但談話的內容卻是十分驚人的。
面對元弘的疑問,那羯族之主也是面露不悅之色的說道:“元弘啊,你是我最信任之人!這一點,你懂嗎!”
“元弘明白!所以元弘才冒着讓您不悅的危險提問的!”
“罷了,你們啊,都對這個離殷不太看好!其實此人的才能是你們無法想象的!如果咱們這裡能夠仿照他的方略來改造!將來必是一片寶地!”
“主人,可,可現下的離殷不僅僅是想當這個建設者啊!”
“你的意思,我明白!所以才把宇文城送給他!他若受之而動,那便是反心初露!如果他是受之而守之,那他還是咱們最信任之人!”說到最後,羯族之主也是露出了一抹十分詭異的神色。
這邊,元弘把知道的一些情報向羯族之主彙報了一下,而此刻的靳商鈺已然一個人出了營帳。
“商鈺老弟,我不用再想了,還是留在這裡吧!雖然可能面臨的是十分困難的日子,但你哥哥我習慣了!”
“老哥,你真的決定了!要知道,那圖雲裂的家將有可能過來找你的麻煩!”
“沒事兒,他們就算過來了,只要好好的幹活便好!另外,就算是他們給哥銀子,那山頂之上,哥也不去了!”
“罷了,既然滿大哥已然下定了決心,那,那咱們兄弟就此別過吧!保重!”
“兄弟保重!”說話間,其實此刻的滿牙子已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面對這樣的滿牙子,靳商鈺從心裡有些不捨,可現實的情況就是他不得不離開這裡!
畢竟有些事情還是需要靳某人自己處理的。比如現下的各方異動,靳軍的下一步行動方略。總之,靳商鈺不可能一直停留在羯人區內。
就這樣,經過一番告別,靳商鈺也是一個人在羯人區域內轉悠着。
之所以沒有發動身法離開,就是不想引起那些暗手力量的注意。
“孃的,這一回的行程雖然不長,可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張大哥,你到底去了哪裡,爲什麼,老子找不到你呢!”某一刻,就在靳商鈺一個人在灌木中緩緩而行的時候,其心中也是再度想起自己的好兄弟張千忍。
其實這也不能夠怪靳商鈺着急,畢竟他們兩人是雙雙而來,可走的時候竟然只剩下一人。
“罷了,張大哥,希望你不會出什麼事兒!要不,再找找!”四下看看,見此處無人,靳商鈺也是挑了一顆古樹,飛騰而上。
之所以要這樣做,就是因爲靳商鈺想要一個人靜一靜。畢竟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