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依舊蒙朧,森林間不時傳來的獸吼之音也是讓羯人軍士更加的恐懼。
“你,你怎麼還不走啊!這都過了夜半十分!不如先回去吧!畢竟現在已然出事了,圖將軍也不一定會放過我!”
“當兵的,你之前不是很厲害嗎!現在怎麼就慫了!還是說你有別的什麼想法!”
“別亂說話,我能有什麼想法!別說不讓我走,就算是讓我走,怎麼走,唯一的一條大路也是被那人擋住了!難不成,你想讓我從絕崖之上跳下去!”說到最後,那羯人軍士已然是有些情緒失控了。
“孃的,老子要的就是這樣的狀態,要是換作平時,你們什麼都不會說的!”感受到羯人軍士的恐懼之意,靳某人也是很高興。
畢竟對於靳商鈺來說,他還是要再探一探對方的話。
“商,你叫商鈺是吧!真沒有想到,你的膽子這麼大!明明知道那東西狠辣無比,還敢在這裡多做停留!”
“這,這到不是商某人膽子大,主要是你們圖將軍的威力大啊!你想想啊!如果老子沒有把草藥帶回去,別說我大哥滿牙子了,就算是我也是難逃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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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到是事實!其實我們也不太喜歡圖將軍,但也沒有辦法!誰叫他是那邊的人!”
“那邊,哪邊啊!來了這麼多天了,你們說的話都是怪怪的!現在沒外人,咱們正好心裡害怕,不如多聊聊天,分散一下注意力!”說到最後,靳商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畢竟他的話已然說的很明顯了,那便是在套人家的話。
然而,這一回沒有讓靳商鈺失望,因爲那名羯人軍士竟然主動開口了。
“商鈺是吧!其實我們所說的那邊,指的就是酋帥那裡,而除了酋帥那裡還有好幾方大勢力,他們分別是少酋帥、圖天公子,可能還包括離殷大人吧!”
“哦,什麼時候還有離殷的事兒!這怎麼可能呢!要知道,現下的他不是在宇文城嗎!怎麼又成了這裡的一方勢力!”
“商鈺,你有所不知!其實有些話,是不應該講的,但現在也沒有辦法了,就當是打發時間吧,再說了,你小子就是聽聽而已,恐怕一輩子也走不出這裡了!”
“是嗎!既然如此,那就聽聽你們的故事吧!”說話間,其實此刻的靳商鈺也是在心裡琢磨着一些事情。
當然了,那羯人軍士也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個離大人可是一個大人物!不是他的出身有多厲害,主要是我們家酋帥相信他!”
“是嗎!爲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畢竟離殷可是一個來自中原的人!”
“你說的不假,但也正是這個離殷爲酋帥選出了這塊土地!另外,聽說這裡的山洞都是在離大人的提議下才建造的!”
“孃的,不會吧,真沒有想到,這個離殷在羯人中已然有這樣的影響力了!看來老子不知道的事兒還真是不少啊!”心中感慨萬千的同時,靳商鈺也是繼續聽着那羯人軍士的講述。
“你可能還不知道,現在這個山頂也是離殷大人的創意之舉!當時因爲把這個大型谷地當成了戰略要地,所以大軍及其他人都生活在一起!可時間一長問題就出來了,那便是酋帥的住所太過於接近普通人了!就爲了這個事兒,離大人專門找人將這座山的頂部推平,並建立了一個進可攻、退可走的大營盤!”
“你,你的意思是說,除了那個盤山路外,在北側可能還有一個跑馬而下的路!”
“這,這可不是我說的!你別亂猜!”
“行啦,咱們現在是患難兄弟,不必這樣,再說了,正如你講的那樣,就算是我知道再多的事兒,也就是聽聽故事而已!”某一刻,就在靳商鈺感受到了那羯人軍士有些警惕之意時,也是隨口說道。
面對這樣的靳商鈺,那羯人軍士也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罷了,其實那條路,誰也不知道在哪裡!也許只有酋帥與離殷大人知曉吧!當然了,放眼天下,也是沒有人敢打這裡的主意!畢竟現在可是咱們征討天下的時候!”
“對對對,你說的太對了,聽說咱們又要開戰了,而對手還是中原人!”
“這個到是事實,否則你們也不會被弄到這裡來!其實那個滿牙子我們都知道!沒辦法啊!”
“此話怎講!我大哥滿牙子可是最冤枉之人啊!”這一刻,因爲了提到了滿牙子,所以靳商鈺也是跟着說了一句。
就這樣,因爲靳商鈺的引導,再加上那羯人軍士已然沒有了警惕之心,所以雙方的談話也是變得越發的熟絡起來。
通過與這個羯人軍士的閒聊,靳商鈺也是知道了現下的羯人整體態勢,那就是內部分化太過於嚴重。之所以選擇要對中原用兵,就是爲了最大限度的轉移注意力。
“孃的,原來這羯人就是想擴大自己的地盤兒,以便更好的分配資源!不過這個圖雲裂也夠憋屈的,竟然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沒有把大權弄到手。到是那個離殷還成了這裡的大人物!”心中喃喃自語間,靳商鈺的手卻是沒有閒着。
畢竟有些時候,話是要說的,但草藥還是要採的。
“那個,我說商小子,你,你這樣挖掘不會把手弄傷吧!畢竟現在最少也凍有半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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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這些個東西,其根莖是好東西!當然了,少了是起不到作用的,所以咱們必須在這裡多待一些時間!當然了,如果軍爺還想講的話,也可以說說這裡的故事嗎!”
“你小子啊!真是與別人不一樣!其實現在我說的話都是一些殺頭的話!你懂嗎!”
шшш¤тTk án¤¢ ○ “懂,小人當然懂啦!所以說到我這裡就是說到頭兒了!”
“你小子知道就好!剛纔說到離殷的超人般地位,現在講講圖天公子!”
“圖天!這個人一開始聽說不是與圖雲裂一夥兒的嗎!”
“說的也不錯!可誰能夠想到,隨着時間的推移,那圖天公子的勢力也是越發的強大!當然了,因爲之前的關係,所以少酋帥與他的關係也是看起來不錯,實則卻很是緊張!”
“孃的,不強大才怪呢,畢竟那個羯人大統領還是會搞一些平衡之術的!就算是他想不起來,不是還有一個懂得此術的離殷嗎!”某一刻,就在那名羯人軍士說到羯人內部權力相爭之時,靳商鈺也是在心中喃喃自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