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商鈺之所以這樣問,就是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確實與離殷的關係不一般,否則怎麼會知道那麼多的軍事秘密。
這一回,那個叫做滿牙子的中年男子也是爲之一愣,畢竟這樣的事情,從一箇中原人的口中說出來,對於他們來講還是覺得怪怪的。
“你,你竟然還知道這些!看來你與離殷大人關係匪淺啊!罷了,幸虧之前沒有被他們盤查,否則還真會讓離殷大人不高興啊!”
“滿大哥說笑了,其實小弟只是離大人的一個下人而已!之所以之前沒有這樣講,就是因爲有些話不敢亂講!如今咱們兄弟之間應該沒有什麼話是不可以講的了!”
“好好好!你能這樣說,哥哥我十分欣慰!要知道,那個叫做靳軍的勢力很強大啊!咱們這裡討論最多的戰略對手,就是他們!”
“孃的,還真是讓老子猜對了,羯人竟然真的在打老子的主意!看來在這個世界上不強大就要捱打啊!”某一刻,就在靳商鈺聽到滿牙子的話後,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就這樣,因爲雙方聊得比較投機,所以也把話題一點點的擴大了,什麼羯人的平時保障,營帳搭建等事情,都成爲了他們談論的內容。
對於靳商鈺來說,對方說的越多越好,最好是能夠把一些更爲核心的機密說出來。而反觀那滿牙子,之所以這樣熱情就是因爲靳某人有一個好主人,那便是離殷。
“商鈺兄弟,你,你的口才真是太好了!看來離大人一定很看重你吧!不過,他爲何把你們留在了這裡!據說離大人現在把大部分的產業都移送到了宇文城,雖然這是酋帥的大策略,可說到底還是成全了離大人!”
“滿大哥,此話怎講,爲何小弟有些聽不太懂啊!”
“兄弟,你的心思,哥哥我知道,你是不想講出來,畢竟涉及到了離大人的事情!不過,這裡的人都知道,離大人雖然得到了高層的認可,但在中下層人羣中還是比較尷尬的存在!所以,所以纔有出走宇文城的策略!”
“孃的,原來是這樣啊!看來這個羯人統帥是很看重離殷的,否則也不會把一座大城讓出去!不過,這個羯人的頭兒怎麼就如此相信他呢!難道他真的是羯人之身!瞧他的模樣也不太像啊!”某一刻,就在靳商鈺瞭解到更多的有關羯人之事的時候,心中的疑惑反而更多了。
也許是看出了靳商鈺的心裡有事兒,也許人家滿牙子本就想說出來,總之就在靳商鈺與張千忍都是面色奇特之時,一段秘辛也是呈現在靳某人的面前。
“這個,好像商鈺兄弟很是不解箇中之事啊!其實可能是你們知道了也不想說!”
“不是,那個,我說老哥,商鈺早就說過了,其實我們就是離大人手下的下人,怎麼可能知道的那麼多呢!”
“也對,其實這裡的人都知道,咱們酋帥之所以這樣的看重離大人,就是因爲離大人幫着咱們做出了大事!”
“大事!對對對,是做出了很多的大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大事,但靳商鈺還是要裝作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唉,這些年來,族羣能夠得以大發展,甚至是強盛起來,都與離大人的搬遷之事分不開啊!當初在一片草原之上建立的營地,看起來氣派,可真要是面對強敵,根本沒有自保之力!”
“孃的,不會吧,這個離殷竟然是選定羯人新址的傢伙!怪不得羯人把他當成了寶兒,而且還說他就是羯人的一份子!離殷啊離殷,沒想到你小子的眼光到是不錯的,竟然選了這個好地方!真是進可圖謀中原,近可防禦各方的襲擾!”這一回,不用多想,靳商鈺也是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死對頭離殷,竟然還是一個懂得建築或者懂得兵法之人。
面對這樣的新情況,靳商鈺也是良久沒有說話,整個人也是顯得有些驚奇。
要不是張千忍隨手碰了一下靳某人,恐怕真的會出現更爲尷尬的局面。
“不是,那個,我說商鈺老弟,你這是爲何呀!難道,難道老哥我把軍事機密說出來了!對對對,這句話本不應該說!就算是這裡的人都知道,也不能夠隨便說的!看來你們二位的警惕性是真的高啊!”
“孃的,什麼警惕性不警惕性的,現在看來,這個滿牙子還真是知道不少事情啊!離殷,你既然可以幫着羯人做出這麼大的一件事,那你一定會把宇文城經營的不錯,看來是老子小瞧於你了!”雖然還是沒有開口說什麼,但靳商鈺的思緒還是沒有停下來。
“商鈺老弟,你,你爲何不語啊!是不是咱們之間出現了什麼問題!如果真的是老哥我說了不該說的話,還請兄弟你多多見諒啊!”
“這,這個,老哥說笑了,只是兄弟我聽了您的話,便想到了我家大人的豐功偉業,所以感慨萬千而已!”
“原來是這樣啊!那,那你們一定是知道離大人的事蹟吧!”
“知道,當然知道了!不過,現在我家大人遠在宇文大城,雖然說最近可能真的回來一趟,但也不一定啊!”
“對對對,我們之前聽說的事兒,怎麼可能是最爲準確的消息呢!罷了,既然咱們都是好兄弟,那,那就喝點兒吧!”說話間,那滿牙子也是從身後取出來一個不算太大的水壺模樣的東東。
“老哥,真沒有想到,你這裡還有存貨啊!早知道,剛剛就喝了!”
“你們啊!這可是老哥我攢了很長時間才弄到了中原烈酒!”
“中原烈酒,那是好東西啊!來來來,今兒我們兄弟就陪滿大哥喝上幾杯!”
“你們幾個把碗取過來,我們三人要好好的喝點兒!就是,就是有些少啊!”
“老哥有如此心境是好事兒,我們兄弟就算是喝水,情誼也是在的!”說到最後,靳某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這樣的話說出來好聽,可細聽起來就覺得有些問題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三人還是喝起了酒。伴着不算太明亮的油燈,營帳內的酒戰之音也是越發的響亮起來。
“老哥,你的酒量原來這麼大啊!早知道,就不與您比拼了!瞧瞧,我大哥商千可是不行了!”
“怎麼不行,這不是挺好嗎!”
“好什麼啊!你沒看見都倒下了嗎!”說話間,那張千忍也是很配合的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