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因爲靳商鈺的心思比較多,所以他們二人也是選擇了繞行的辦法。
而在靳商鈺的帶領下,他們二人也是沒有費太多的時間,便來到了山下的灌木與草地相間的區域。
“商鈺啊!剛剛還是很危險啊!”
“老哥,不會是你的感覺又來了吧!”
“說的差不太多!就在剛剛,好像他們就在咱們的身側!”
“老哥,看樣子,你是真的厲害啊!”
“臭小子,你還是一域之主呢,怎麼說話這麼沒邊兒,明明是你小子帶着老夫繞行下山的,現在卻這樣講話!不說了,還是繼續趕路吧!”某一刻,就在靳商鈺的俏皮話惹得張千忍很是不解時,二人的腳步卻是沒有停下來。
說來,這裡的地形還真是羯人自己找到的好地方。東南有巨大的山嶺做爲屏障,而在西南之地還有一條大河奔涌而過。
“真是沒有想到,羯人選擇的地方還是一個好地方!”
“商鈺啊!其實任何一支大的族羣,都有自己的厲害之處,或者說是生存之道吧!只不過這羯人生性太過於殘暴了!如果他們有你靳大公子的仁心,可就是天下人之幸事啊!”
“老哥,不帶這麼上上綱上線的!就算是老子在這裡待着,也不一定就像現在這樣的,畢竟人的一生中遇到的人,經歷的事兒纔是促成性格的基礎!”
“哦,什麼時候,你靳大公子還成了思想家了!罷了,不說了,畢竟到了人家的地盤兒上,還是要小心爲妙!”雖然還想說點什麼,但因爲此地已然是羯人的核心區域,所以二人還真是不在對話,只是小心翼翼的在草地間潛行着。
某一刻,就在冬日的陽光緩緩的灑在荒草之上的時候,二人的視線中已然出現了連綿不斷的營盤。
“孃的,真是沒有想到,這羯人的領地真是夠氣派啊!不過就是不知道他們爲何不建造一座大城!那樣多好啊!呸呸呸,亂想什麼呢!這可是羯鬼,是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心中喃喃自語間,靳商鈺與張千忍已然一點點的靠近了羯人的核心營盤區。
說來,這個時期的羯人族羣已然變得十分強大,甚至強大到任何勢力都不敢單獨與之對抗。
“商鈺,一會兒咱們要保持好自己的潛伏狀態,不到萬不得已,不可暴露自己,否則將面臨着前所未有的壓力!”
“老哥,你的意思,商鈺明白!但商鈺最好怕的就是他們的暗手力量,特別是那些能力超羣的傢伙!打個比方,如果在他們的隊伍中有一個像老哥你一般的人物!咱們該如何來做!”
“你,你小子這是在表揚我,還是懷疑我!”
“沒,沒那個意思,就是把問題想的周全一些嗎!”
“其實這個問題也很好解決!那就是把他們都看成與老夫不一樣的人!”
“老哥,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的高手中沒有人會這種提前遇知的能耐!可凡事還是有一個萬一的!”雖然還在緩慢的向前潛行着,但靳商鈺與張千忍的對話還在進行着。
畢竟對於靳商鈺來說,還真是有些心裡沒底,要知道,他靳商鈺自己就是一個穿越者,怎麼可能不相信更加玄乎的事情。
某一刻,就在二人終於來到了那片連綿不斷的營帳前時,才發現一些不太對勁兒的事兒。
“老哥,不對啊!這裡營帳雖然很多,好像沒有多少人啊!而且大都是平民,不像是軍人!難道這就是羯人的生存之道!”
“不好說,畢竟老夫也沒有來過這裡,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另外,你小子不是會說羯人的話嗎!”
“老哥,你,你不會想再裝一回啞巴吧!好辦!現在咱們就是羯人的普通老百姓了!只不過,老弟我就是不知道他們的老百姓是一個什麼樣子!”說話間,二人也達成一個意見,那就是裝一把羯人。
畢竟他們是過來打探軍事情報的,總不能一直躲着藏着吧。
“你小子,說你聰明,有些時候還真是犯傻!你沒見前面就是他們的營盤嗎!只要咱們潛過去看個究竟,不就什麼都知曉了!”
“老哥,原來你這麼厲害啊!竟然這個都知道!”
“貧嘴是吧!還是說你靳大公子一開始就想這麼幹,只是想借着老夫的嘴說出來!要是真的這樣,你小子就真的要捱揍了!”
“老哥,咱們兄弟之間沒有那麼複雜,其實就是想到什麼做什麼!另外,這一回可是要多待上幾天,畢竟來一趟真是不容易啊!”其實就在這二位說話間,他們的身形已然忽高忽低的潛進了前方的營帳之間。
雖然看上去,這裡的人不多,但還是有人在忙碌的。
“老哥,別動,瞧瞧他們,好像在裝什麼東東!那是什麼!”
“不好說,黑黑的,難不成是他們準備的過冬之物!還是說他們羯人也有自己的小特產什麼的!”
“知道了,應該是曬好的肉乾!聽說羯人連人都吃啊!不會這個肉乾也有人肉吧!”
“亂彈琴,怎麼可能呢!他們再怎麼行事狠辣,也不會這樣做的!也許他們的陣前食人傳說,只是個案吧!”
“老哥,看來你的心是善良人!實話告訴你吧,就在慕容鮮卑部與他們對戰的時候,便發生了那樣的慘劇!”
“什麼!竟然真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羯人,你們真不是人啊!”某一刻,就在靳商鈺把北方戰事中羯人的表現說出來的時候,身邊的張千忍早就氣的渾身直打顫。
面對這樣的氣功大師,靳商鈺也是不好多說什麼,畢竟眼前的老大哥太過於善良了,纔會有之前的言論。
當然了,其實對於靳商鈺來說,他還真是願意相信羯人吃食人肉的事情只是個案,不是經常發生的慘劇。
就這樣,經過一番觀察,靳商鈺與張千忍也是知道了眼前的老婦人在做什麼。
“老哥,他們應該真的在儲存越冬之物資!看來羯人是想過一個平和的大年啊!”
“不一定,也許他們是在準備作戰的物資,也未可知啊!”
“作戰,這,這怎麼可能!要知道現在可是冬季,冬季作戰是最勞民傷財的打算!”
“爲何不可能,要知道,你在那封信件上也是看到了,連羌人都被他們給鉗制住了!如果中原的門戶大開,再有賈謐的默認,恐怕真正的大戰再所難免啊!”說到最後,那張千忍也是露出了一抹十分詭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