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間的芥蒂,剛剛得到緩解,三人便開始研究現下的局勢,或者說今後該如何來統一行動。
“王爺,商鈺,老夫以爲,入冬前還應該做一件事!”
“這裡沒有外人,有什麼事兒,老將軍不妨說說看!本王會好好的分析一下!”
“老夫以爲,在入冬前,咱們是不是應該派出一支小隊到慕容鮮卑部,一來可以把咱們的想法告訴他們,讓他們吃一顆定心丸,二來嗎,也可以通過往來增進情義。只要咱們這樣做了,就一定會被北方各大勢力所知曉!”
“老將軍,本王明白了,你是想把咱們兩家聯手的事實主動宣揚出去!因爲那樣做,就可以直接打消一些人的心思!”
“對對對,老爺子的想法很好!不過,咱們不單單要與慕容鮮卑部建立這樣的關係!而且還要盡最大的可能孤立離殷!”說話間,此刻的靳商鈺也是提到了一個讓衆人很是無奈的名字,那便是離殷。
之所以這樣講,就是因爲段部之人對於離殷的事兒也是知道的。
“商鈺啊,離殷雖然佔據着宇文城,但他的兵力不是最強的!如果真的發起攻擊,打下來的可能性很大!”
“老爺子,道理誰都懂!可爲什麼沒有人來攻打!其實道理也很簡單,因爲就算是你打下來了,也不一定能夠守的住!”
“臭小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可能打下來卻守不住呢!本王怎麼不理解這句話!”
“老大,你的心意,小弟明白!可你不知道的是,整個宇文城內根本沒有太多的老百姓,說白了,宇文部落的人都在外圍,這樣的局面就好比你拿到了一塊土地,而土地的周圍都是時刻想要那塊兒地的人!”說話間,靳商鈺也是把語氣壓了下來。
因爲他太瞭解眼前的王者。
“王爺,商鈺說的不無道理啊!如果宇文城好打,恐怕拓拔家早就下手了!另外,之前商鈺也是說過很多遍了,現在的宇文城不僅僅是離殷的,從大的方略上來講,它還是羯人的!”
“罷了,既然如此,那,那咱們就一點點的擠壓他們的戰略空間,暫時不攻擊宇文城!當然了,這個事兒還是要由慕容鮮卑部來做!畢竟咱們想要過去,還要借他們的道!”
“大哥能這樣想就對了!所以咱們在入冬之前,或者說是明年開春兒之前最重要的事兒就是聯合更多的部族!至於什麼時候發起攻擊,還是待時機出現了再說吧!”
“好,這一點,本王同意,那,那你打算怎麼辦!畢竟東征之路已然到了盡頭!”
“是啊!現在靳軍已然打到了海岸線,應該可以休整一下了!不過,靳軍面臨的壓力還是挺大的。就像大哥之前所提到的,金不凡是一個隱患,而最大的敵人還是羯賈聯軍!至於那些個藩王,應該不敢再與本公子爭鋒了!”說到最後,靳商鈺也是露出了一抹十分強大的自信之力。
畢竟通過靳城的幾次反擊作戰,也是讓衆多諸侯王吃到了苦頭兒!
“商鈺啊!其實有些話,爲兄的還得說!”
“大哥,小弟願意聽聽大哥的話!”
“好!那劉琨就算不與本王交好,他一定會尋找其他的盟友!”
“對,這是應該的!不過他的盟友也不好找,一來賈謐是不可能了,拓拔家又與他距離太遠!難不成他還敢到靳城找本公子!”
“你啊,靳城他怎麼可能去!本王指的是那金不凡!你想啊,他們之前都是同殿爲將的人物,如今又都受到別人的排解,所以走到一起的可能性最大!另外,劉琨大軍就在咱們兩家之間的地帶活動!如果搞不好,就會有兵戎相見的時候!”
“大哥,其實這些情況,小弟都考慮過了,但那劉琨手下確實戰將如雲,雖然不敢貿然攻擊靳城,但他與金不凡聯繫的可能性還是有的!不過,我靳商鈺還是那句話,不管是誰,想要攻擊靳城,最後都是死路一條!”隨着靳商鈺的話音緩緩落下,一股股強烈的戰意也是在大廳內升騰着。
面對這樣的靳商鈺,左賢王段匹磾與呼碩比也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畢竟他們都知道眼前之人的能耐有多大。
就這樣,經過一番商討,最終三位也是定下了一些策略。大致的就是開始睦鄰外交,再往後就是加強自己的實力,練兵備戰。
“老將軍,這樣吧,你畢竟在慕容鮮卑部還是有一些影響力的,不如這個出使慕容鮮卑部的差事就由您來擔任吧!”
“王爺,只要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夠動彈,就一定會爲族羣做出貢獻的!不過,這一回,老夫可是要王爺的親筆信!”
“哈哈哈,老將軍,看來你還是比較心細的!放心吧,這幾天我就把信寫好,說明咱們兩家的關係!另外,你也把商鈺的意思表達出來!畢竟他還是慕容鮮卑部的王!”
“王爺,既然商鈺是他們的王,那,那一切都好辦了!爲何老夫剛剛沒有想到這一層呢!”
“不是,你們,你們不會還讓本公子再走一趟吧,實話告訴你們,這一回,老子可是不走回頭路的!”
“瞧瞧,我們還沒說完呢,你就開始說話了!就算你想再走,本王也不讓,畢竟他們對你太好了,一旦把我的好兄弟搶走了,可怎麼辦啊!”說到最後,三人也是相視而笑。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王府之外也是再度傳來了幾聲戰馬嘶鳴之音。
“哦,這是什麼情況,不會是又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大哥,不用擔心了,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兒!也許又是你的消息人士回來報告什麼!”
“臭小子,別亂說,一會兒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了!”其實就在三人說話的過程中,早有一名軍士小跑兒的進得大廳。
“報,報告訴王爺,外面有人求見!”
“哦,有人求見,應該不是劉琨去而復返吧!”
“王爺,不是劉琨,這一回來的是拓拔家的人!”
“什麼,拓拔家竟然派人過來了!看來真是想誰,誰就過來啊!”某一刻,就在三人聽到“拓拔”二字的時候,也是一驚。
畢竟段部與拓拔鮮卑部是不接壤的。現在人家主動過來,一定是有事相商,否則也不會大老遠的過來。
而現下之局,正是北方局勢趨於穩定的時候,拓拔家在這個時候派出使者,恐怕目的性就會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