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酒!就算是吧!只不過這三杯紅酒可是要從這個宮女的身體裡擠出來的啊!”
“媽的,都說大晉朝最黑暗,但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吧!那可是活生生的大美女啊!竟然要從她的身體中擠出三杯血來!真是畜生啊!”聽了宴陵的話後,好長一段時間裡,靳商鈺都沒有緩過來神兒,甚至在某一瞬間,他還差點把早晨吃的那點東西吐出來。
“瞧,你們瞧,咱們這個小兄弟,還是個膽小鬼!別怕,又不是從你身上擠出‘三杯紅’來!”見靳商鈺的神態發生了劇烈的變化,那大總管宴陵也是高聲的喊到。
“走!快跟我們走!別裝死了!”嘩啦一聲,隨着一小盆冷水潑到那名宮女的身上,靳商鈺也是明顯能夠聽到一個柔弱的女子在哭泣。
那聲音,低一聲,高一音,如同一絲絲的雨滴,在澆打着靳商鈺的心。
“媽的,我這是怎麼了!不就是一個宮女嗎!死就死了唄,反正也不是因我而死!你着哪門子急啊!”看到那少女在兩名守衛的撕扯下,一步步的離開這片花園。靳商鈺的心就像是被揪了起來,而他內心的思想鬥爭也是到了一個極點。
某一刻,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勇氣,靳商鈺忽然間擡起了頭,左手還不經意間的扒拉了一下古人獨有的長髮,上前說道:“那個誰啊,叫什麼來着!把你們兩個臭爪子給老子拿開!”
“這,那個,您是?”
“連老子都不知道嗎!難怪你們只能做個普通士兵!以後給老子記住了,我叫靳商鈺,是萬歲爺的貼身侍衛!”
“兄弟!你這是哪根筋壞了!不會爲了一個宮女,就亂來吧!”
“宴大哥!我靳商鈺雖然剛剛回宮,但兄弟我也不是一個人啊!”
聽到靳商鈺如此說到,那宴陵也是隨口追問道:“難不成,這個小宮女還是你的女人!要是這樣話,大哥一定不會強人所難的!”
說完這句話後,那大總管宴陵也是把眼神直直的放在了靳商鈺的身上。
“媽的,你個老太監!呸,叫太監都便宜你了,那可是明清之後纔有的稱呼!別以爲老子不知道,你不就是想給老子一個下馬威嗎!”就在兩人的眼神對視的那一瞬間,靳商鈺也是在心中喃喃自語着。
“怎麼不說話啊!你們兩個,把她帶過來!我倒要看看是怎樣一個大美女,才能夠配得上我們家的兄弟!”
“是!”兩名軍士齊聲答應了一下後,便將已然醒轉過來的宮女帶了過來。
此時的皇家園林可謂是奇葩一朵,一邊是皇帝在衆宮女配合下追逐着五彩繽紛的各色蝴蝶,一邊卻正在上演着一幕勾心鬥角的暗戰。
見人家都把那個宮女帶了過來,靳商鈺想再沉默已然不行了,只好硬着頭皮說道:“那個,其實,其實她也不是我的女人。只不過,只不過她太像我家裡的妹子了,所以前些年我就把她當成妹子了!”
“哦,竟然還有這種事兒!哥哥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兄弟你可是從小就被送進宮中做雜役的!怎麼還會有什麼妹子呢!”
“這,那個,小是小了點,不過還是有點印象的!再說了,這就是一種感覺嗎!大哥,你不會這點面子都不給兄弟我吧!”
“大人,真的,蝴蝶真的不是我弄飛的!”就在靳商鈺與宴陵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試探的時候,站在一旁宮女還是弱弱的插上了一句。
不過,聽了她的話後,那宴陵明顯的有些不快,眼神也是不停的掃視着遠方的皇帝。
“媽的,老小子,難道你還敢懷疑老子的身份!傻皇帝,你可不能把老子犧牲掉啊!”看到宴大總管盯着皇帝不放,靳商鈺也是在心裡胡亂尋思着。
因爲由不得他不想,如果這個大總管向皇帝表明態度,也許爲了自身的安全,這個傻皇帝還真會犧牲掉靳商鈺。
“哈哈哈,也罷,既然是我兄弟看上的!就算啦吧!你們兩個,退下吧!你,擡起頭來!叫什麼名字!”
“回大人的話,小女子名爲冉玉媃,未在其他宮中!”
“玉媃,名字不錯嘛!既然只是個普通的宮女,那以後就跟這位靳大人吧!你也看到了,是他救了你!”
其實不用說,這個叫做玉媃的宮女也知道是靳商鈺救了她。只見她緩步來到靳商鈺的近前,玉腰微曲,盈盈一拜道:“玉媃謝過靳大人的救命之恩!”
“那個,什麼靳大人的,你真的挺像我妹的!”
“商鈺啊!你還這麼見外幹什麼啊!我都已經說了,她已經是你的了!玉媃姑娘!”
“玉媃謝過總管大人和靳大人!”聽到宴陵竟然說出了“姑娘”二字,那個叫做冉玉媃的宮女突然間變得眉開眼笑,彷彿遇到了一件很高興的事兒。
“媽的,這丫頭是怎麼了!剛剛還愁眉苦臉的,怎麼轉眼間就變了個心情!真是美女心,難猜心啊!”發現宮女玉媃的變化後,靳商鈺也是在心中暗暗的琢磨着。
不過,說來,自己的面子還是賣了出去,人家大總管也算是給了臺階下,索性,靳某人也是樂呵呵的走到宴陵的近前,笑嘻嘻的說道:“大恩不言謝,小弟別無他話,以後有什麼吩咐的,儘管說!”
“好好好,都是自家兄弟!什麼吩咐不吩咐的!不過,有你這句話就好嗎!快快快,你沒看到咱們的萬歲爺又捉到了一隻七彩蝴蝶嗎!”
“對對對,還真是啊!這隻蝴蝶,我看比上一隻還漂亮!”遠遠的看到皇帝司馬衷又是用同樣的辦法,從四名宮女架起的人梯上緩緩走下來,靳商鈺也隨着宴陵一起小跑了過去。
“來的正好!我說宴總管啊!這一回可不要給寡人弄跑了啊!”
“不會的,這次奴才親自爲萬歲爺保管着!”一邊伸手接過皇帝剛剛捉回來的七彩蝴蝶,那宴陵一邊樂呵呵的說到,彷彿剛纔根本沒有發生什麼“三杯紅”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