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凌雲聽到靳商鈺竟然能夠左右別人生死的事實後,也是眨了眨眼睛,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什麼。
就這樣,兄弟兩人分開後,靳商鈺就一個人來到了禁軍大營。因爲他還不知道九宮嶺在哪裡,不弄一個嚮導,怎麼能行啊!
“大人,這九宮嶺其實就在帝都城西的一個小山包邊。說是嶺,其實也就是一個小山包。因爲山包之上有九個突起的地方,因此而得名。不過,這裡可不是個好地方,凡是大規模的處決犯人都在那裡!現在白日還好,要是到了晚上,根本就沒有人敢去那裡!”
“是嗎!竟然這麼詭異!好,老子也去看看這個九宮嶺!順便也去看看那個楚王有多威風!”剛剛策馬出了禁軍大營,靳商鈺就與追風閒聊了起來。
說來,靳商鈺這一次來到禁軍大營,不僅哨兵沒有攔截,就是其他的軍士都是像見到主人一般,尊重的同時,是深深的感慨。
因爲他們都知道自己的大統領凌雲就是人家的小弟!還有那個追風將軍,見了這個靳商鈺都是很尊重!
“追風,現在禁軍的情況如何!我們‘靳軍’擴大的事兒,也不能夠操之過急,否則,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老子不想讓兄弟們遇險!”
“大人,這一點我與凌雲早就有共識,在人員數量上,我們是寧缺毋濫!當然了,凌雲這些天裡還是又發展了百人。現在都在我們這裡接受特訓!相信,再過不了多久,五佰人的隊伍還是能夠建成的!”
“好!我知道拉出一支隊伍最大的問題就是財力!這一點你們大可放心,不能虧待了兄弟們!等過了這一陣子,老子就會把那些黃金兌換成銀子!”
“大哥,我叫您一聲大哥就是想說一句話。那就是我們不是爲錢纔跟着你,我們是因爲您的爲人才跟着您的!即便您一分錢也沒有!我‘靳軍’依然是你的利劍!”說到最後,那追風的氣勢也是一節節的在攀升着。
其實,雖然靳商鈺嘴上這麼說着,但聽了追風的話後,心裡還是一陣陣的發熱,那種“兄弟有我,我爲兄弟”的感覺也是瞬間鼓脹起來。
“媽的,我靳商鈺不管今後如何,這些兄弟,老子一輩子也不能夠忘記!好,就讓老子在這個暗黑時代好好的折騰一把吧!”某一刻,就在兩人的對話越來越對撇子的時候,靳商鈺的心裡也是充滿了這樣的豪情。
就這樣,兩人雙馬,一路飛奔。轉眼間,半個時辰的路程已然過去。而前方不遠處的山包之上,也是看到了若隱若現的人羣。
“媽的,看樣子,他們早就到了!可憐這些楊氏族人,可能有些人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唉,這可惡的封建制度!媽的,老子這是怎麼了,亂髮什麼感慨啊!再怎麼說這也是大晉朝啊!要是都像現代社會那樣的知法懂法,還叫做黑暗時代嗎!”想到最後,就連靳商鈺自己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大哥!咱們得快點,看樣子,他們早就到了!也許會提前動手!”
“媽的,不是說午時三刻嗎!怎麼說提前,就提前啊!”
“這個就是大哥不知了,其實能夠被帶到這裡處決的人,都是較大數量的,所以根本就沒有按照時辰來斬首!”
“臭小子,你不會是在說老子我上次的砍頭事件吧!”
“兄弟我怎麼敢呢!不過,貌似您上次可是夠險的啊!”說到這句話後,那“靳軍”第一統領竟然直接快速的策馬而去。
不過,當靳商鈺聽出來這句的意思後,想要怒罵一句的時候,人家已然在幾十米開外了。
“臭小子,算你狠,竟然敢揭老子的傷疤!不過,你說的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啊!”心裡琢磨着的同時,他的戰馬也是快如閃電般的衝到了九宮嶺下的一個不算太大的谷地中。
“籲……大哥,咱們來的正是時候,你瞧,那個新封的東安王正在講什麼呢!”
“哦,這楚王竟然沒有來!真是脾氣越來越大了!不過,要是真的是這個傢伙,恐怕就要有人受累了!”
“受累!大哥,你指的是!”
“那個,也沒有什麼!還是過去看看吧!”說話間,二人已然催動戰馬來到了近前。
“來人止步!”
“滾開!沒看見是奮武將軍到了嗎!至於我嗎,禁軍副統領追風!”
“那個,原來是兩位將軍啊!請自便!”就在靳商鈺與追風的戰馬來到人羣的邊緣之際,早有兩名軍士過來攔截,不過因爲追風的強勢而爲,那兩人也是弱弱的退到一邊。
“媽的,這哪是處決犯人啊,這就是赤裸裸的屠殺!”剛剛來到這裡,靳商鈺就從心裡受到了震顫,因爲在他的眼前是密密麻麻的人。有老人,有婦女,也有孩子,哭聲,喊聲,叫罵聲交織在一起,彷彿地獄門前的晚宴,讓人不寒而慄。
再看那高高的平臺之上,有一人正在大聲呼喊着:“你們都聽好了!不是本王心狠手辣,只因爲你們都是罪人!就在前幾日裡,楊駿三兄弟帶頭造反,圍攻皇宮!你們說這是不是天大的罪行!”
“媽的,什麼罪行!跟這些人有毛關係啊!你這是殺着人,還要人不恨你,真是想的美!”就在平臺上的東安王司馬繇大聲的講述着楊家謀逆大罪的時候,靳商鈺早在心裡大罵上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靳商鈺了,畢竟他可是經過現代社會教育過的好青年,哪能接受這種連坐邏輯呢!
然而,就在靳商鈺與追風兩人在馬上觀看之時,臺上的司馬繇終於說到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名字!
“來人啊!這次叛亂,其實還有一族之人也參與了,那就是前東夷校尉文鴦!他的罪行就在於暗地裡支持楊氏兄弟!大家說,這樣的人,該不該殺!”
“該殺,該殺!”就在東安王司馬繇的話音未落之際,周圍的護衛軍士早就大聲的呼喊起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從人羣的另一側也是有兩名軍士押着一位老者緩緩的走向了平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