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人家的笑臉相迎,靳商鈺再怎麼討厭這個人,但也得裝裝樣子。只見他也是陪着笑臉說道:“王爺說笑了!您是一方強人!小臣只不過是個書童而已!不過,小臣到是以爲當務之急,應該把這裡的戰場打掃一下,要不然也不好看啊!”
“對對對,商鈺說的好!來人啊!你們都在這裡好好的收拾收拾!另外,告訴大家,凡是受傷的,都要好好的醫治!那些戰死的兄弟,要記下名字!本王定有後賞!”說完這句話後,那楚王司瑋也是示意靳商鈺一起進宮面聖。
“媽的,你小子原來還對自己手下挺上心的!算啦,進宮,就進宮吧!也不知道那個傻皇帝,此時是個什麼樣子了!”一邊策馬緊隨着楚王司馬瑋,靳商鈺一邊在心中胡亂的尋思着。
因爲此時,他的心裡也是很複雜的。雖然對付楊家是他的初衷,但看到這麼多的人因爲這次政變而身死,說實在的,作爲現代人的靳商鈺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就這樣,在滿目狼藉的街道上行走着,沒過多大一會兒,他們已然來到了雲龍門前。
“來者留步!報上名來!”
“我乃楚王,特來平亂,現在要面見聖上!難道你們要阻攔嗎!”
“那個,原來是楚王大駕!不過,昨夜宮中發生大變,我等奉命把守此地!沒有萬歲爺與皇后娘娘的命令,誰都不能夠進入宮中!”
“你,你們只不過是小小的禁軍軍士,竟敢如此與本王說話,就不怕本王要了你們的小命嗎!”
“對不住了,王爺大人!我等軍命在身,不得不遵!”
“你,你們……”看到對面的禁軍守衛根本就不給自己的面子,那楚王一度想要發作,但一想到現在人家禁軍的實力,也就強忍了下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靳商鈺的戰馬也是緩緩來到了雲龍門之前。看到如此景象,他也是緩緩的說道:“王爺,這是個什麼情況啊!難不成,又有什麼新情況發生!”
“哦,商鈺你跟上來了!其實也沒有什麼,他們這些禁軍衛士,竟然不讓我等進入皇宮!你說,他們該不該罰!”
“那個,王爺說笑了,禁軍兄弟怎麼可能不讓咱們進去呢!那個,對面的人聽清楚了!我名靳商鈺,奉萬歲爺的口諭進宮面聖!爾等還不退下,更待何時!”就在楚王司馬瑋還在抱怨的時候,靳商鈺已然策馬向前,大聲的喊話了。
說來也怪,見靳商鈺報了名號,那些禁軍守衛只是稍稍的尋思一小會兒,就主動的打開了雲龍門!
“媽的,不會這麼給力吧!你丫丫的,這麼幹那個什麼王爺的,不得恨死老子啊!”一邊示意司馬瑋進宮,靳商鈺一邊在心裡琢磨着。
就這樣,因爲靳商鈺的原故,包括李肇在內的幾人也是緩緩的進入到了宮中。
然而,就在靳商鈺、楚王司馬瑋和李肇來到真龍殿前的時候,裡面早就傳來了一片議論之聲。
“萬歲爺,現在是什麼情況!是手軟的時候嗎!人家都攻進宮裡了!難道咱們還要忍讓嗎!”
“南風,你的話,寡人又何嘗不知!可這樣做,死的人也太多了吧!我怕其他大臣有想法啊!”
“陛下三思啊!想那楊駿一家,夥同太子,如果事成,你認爲他們會怎麼處置咱們!”
“這,這禍及三族的重罪,一旦執行,恐怕將有幾千人因此而喪命啊!”看到站在皇后賈南風身邊的孟觀也是開始上來勸說,那皇帝司馬衷也是弱弱的說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宮人,一路小跑兒的過來報信:“萬歲爺,楚王求見,還有靳商鈺和李肇大人也在殿外候着!”
“哦,他們來了!傳他們都進來吧!”
“宣楚王、李肇和靳商鈺進殿!”就在皇帝司馬衷的話音未落之際,殿外已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跟着,楚王司馬瑋與靳商鈺等人便大踏步的來到了真龍殿的大殿之上。
“臣等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平身吧!王弟,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啊!不過,也好,正好宮廷有事發生!你也能夠幫助寡人分析一下時局!”見靳商鈺等人進殿就拜,那皇帝司馬衷也是緩緩的說道。
面對皇帝的問話,楚王司馬瑋,稍稍正了一下神兒,便笑呵呵的說道:“萬歲爺,其實王弟我也是恰巧碰上了這次政變!索性,在萬歲爺的龍佑之下,還是成功的將叛黨一網打盡,如今楊氏三兄弟已然在亂戰中被士兵誤殺掉,而太子則被繳械看押!”
“什麼,你說太子司馬遹(yù)真的也參加了政變!”
“回萬歲爺的話,不僅臣弟可以作證,萬千的軍士都可以作證!請萬歲爺明查!”
“媽的,還明查個屁,你們都把事兒做實了,還查什麼查!只是這司馬遹(yù)點背了!”一聽到楚王司馬瑋的話,靳商鈺就在心中暗暗的罵道。
也許是看到自己最後的希望已然破滅,那皇帝司馬衷也是一下子軟倒在龍座之上。
一時間,整個真龍大殿都陷入到了沉靜之中。不僅皇后賈南風沒有開口,就連很是霸氣的楚王司馬瑋也是把頭低了下來。
然而,就在大家都不敢多說的時候,有一人終於開口了。此時不是別人,正是皇后賈南風的死忠李肇。
只見他緩緩的上前幾步,撲通一聲就跪到在地,口中更是弱弱的說道:“臣有罪!臣沒有預先說服萬歲爺,才導致局勢一壞再壞!都是臣的錯啊!請萬歲你降罪!”
“愛卿何罪之有!到是朕沒有及時聽你們的勸解,才讓局勢一發而不可收拾!也罷,既然都清理乾淨了,也好!你到是說說,寡人接下來應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兒!”
“回萬歲爺!臣一向耿直!所以有話就說在了當面!”
“說吧!什麼樣的結果,朕都能夠接受!”看到那李肇還有些顧忌,那皇帝司馬衷也是再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