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靳商鈺大聲朗讀着皇后賈南風的十大罪狀之時,羣臣中也是有人開始了小聲的議論。
“大人,你快看,他,他竟然真的讀了!這小子難道是想死不CD給我閉嘴!靳商鈺誰都不能動!還是那句話,一步一步來,不急,更不能躁!”看到孟觀小聲的向自己嘀咕着,那賈謐直接就是給頂了回去。
就這樣,皇帝高坐,羣臣而立,但他們都在幹同樣一件事兒,那就是聽着靳商鈺朗讀着當今皇后的十大罪狀。
而時間也是在這樣的近乎尷尬的氛圍中一點點流過。當然了,現在最爲難受的還是靳商鈺,畢竟被人當槍使的感覺,說有多難受就有多難受。雖然那個人是龍椅上的至尊皇者。
“好好好!商鈺啊,沒想到你的聲音這樣的渾厚,看來,以後朕也要多多向你學習啊!”
“那個,讓萬歲爺見笑了!”簡單的客套了一下後,靳商鈺便把奏摺還了回去,爾後輕身站在皇帝司馬衷的身側。
“各位臣工,剛纔奮武將軍,朕的貼身書童靳商鈺已然將太傅呈上來的奏摺讀了一遍,你們也都聽到了!朕在震驚之餘,也很傷心!寡人真希望這些都是假的!不過,既然各位愛卿都能夠忠心而爲,朕也不會不聞不問!你們說,接下來,朕應該怎麼辦!”
“啓稟陛下!臣覺得這裡一定有不實之舉!皇后娘娘乃是母儀天下之人,又是陛下的親近之人!依臣來看,定是民間百姓的不實之言,還望陛下三思,不可輕信啊!”
“是啊!請萬歲爺三思!”一時間,就在皇帝司馬衷的話音未落之際,大殿中也是有多人開始發話。
而靳商鈺放眼看去這些人中,既有他認識的賈謐、石崇等人,更有很多陌生的面孔。不用問,也知道,這些人一定都是皇后賈南風的人。
“肅靜!朕知道你們震驚!而朕又何嘗不是啊!所以,依寡人來看,還是查一查比較好,清者自清,濁者必然是濁的!衆卿以爲如何呢!”看到羣臣中有多人爲賈南風說話,那皇帝司馬衷也是把自己的想法道了出來。
而此時的楊駿則是一言不發。不過站在他身後的兩個弟弟楊珧、楊濟則大聲的說道:“我們兄弟同意萬歲爺的做法!查,一定要好好的查!否則不能平民憤啊!”
“媽的,你們兩個老不死的!好像民間真有這麼一千個人似的!別人不知,老子還不知道你們這些人的手段!不過,貌似,這十條罪狀,有很多還真是貨真價實的!”看到楊氏兄弟異口同聲的表達着自己的意見,靳商鈺也是在心中默默的尋思着。
天色雖然有些開亮,但烏雲的一角已然降下,偶然間,就在大殿中的明爭暗鬥到了一個關鍵時刻時,一道鋸齒形的白亮之光也是橫穿劃過,緊接着一道雷聲也是隨之而來,其聲勢之大,已然讓真龍殿中人側目而望。
“媽的,這老天爺還真是配合啊!眼瞅着對立的局勢已然形成,你就開始疾風驟雨!”就在雷聲大作之時,靳商鈺的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想想自己,不就是在一個電閃雷鳴的環境中誕生的嗎!那一回的閃電,那一回的暴雨,恐怕靳某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你們幾個,還不去把那些窗子關好!沒看見這暴雨都來臨了嗎!真是的,連這點小事兒,都要別人來提醒!”就在整個大殿都陷入到一種詭異的氛圍中的時候,大內總管宴陵的聲音也是緩緩的從大殿的邊緣之處傳了進來。
“那個,老臣本不應該說什麼!但萬歲爺既然都開口了,老臣就信口開河一回!”
“太傅言重了!你大膽的說!至於如何處置此事,朕心中有數!”見久不發話的太傅楊駿終於再度開口了,那皇帝司馬衷也是把心裡話道了出來。
是時,只見太傅楊駿用眼神掃了一下羣臣,爾後便緩緩的說道:“其實,其實老臣也不相信這些所謂的罪狀!但既然有人冒着生命的危險把話說出來了!我們這些臣工就應該仔細的核查一下!如果皇后娘娘清明一方,那也能夠還民間一個說法!所以,老臣覺得是不是應該暫時的將鳳雲宮封起來,待到事情水落石出之時,再由老臣向皇后娘娘請罪!”
“啓稟陛下!此法不妥!自古以來,哪有封中宮之說!再說了,如果皇后娘娘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不成爲笑柄了!還請萬歲爺三思!”
“請萬歲爺三思!”就在賈謐的話音未落之際,羣臣中也是不少人隨聲附和着。
“媽的,外邊都暴雨如注了,你們的戰鬥纔剛剛開始!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加猛烈些吧!”一時間,看到雙方圍繞如何處置皇后賈南風展開了對抗,靳商鈺也是在心中暗暗自語着。
因爲他們的勝負將間接的決定着靳商鈺的人身安全,甚至是族人的安危。
“好好好!那個,既然你們都各持己見,還真是讓寡人爲難啊!商鈺啊,你到是說說,應該怎樣處理這件事啊!”
“媽的,不會吧!又是我!你個司馬衷,你是不把老子弄死是不罷手啊!這他媽的,剛剛宣佈完人家的十大罪狀!一轉眼的功夫,又要讓老子來處理這件事兒!你丫丫的,氣死人也!”一時之間,當皇帝司馬衷的眼神落在靳商鈺的身上後,靳某人在心中也不知道罵了多少次娘了。
“怎麼,不會是你害怕皇后娘娘吧!這一點你到是可以放心,朕會替你作主!”
“屁話!你連自己都不敢與她爭執,還想爲老子作主!我看你是想作死吧!”就在靳商鈺一言不發的時候,那皇帝司馬衷竟然還追着問了一句。
不過,這一句還是很有威力的,畢竟這就是聖旨,不得不尊。
“那個,小臣何德何能,怎敢妄加非議呢!一切還是由萬歲爺來決斷吧!”
“商鈺啊!這不是你的性格啊!朕現在心裡很亂,已然沒了章法!所以,你還是替朕拿一個主意吧!”看到靳商鈺想玩踢足球的手法,把矛頭引回去,那皇帝司馬衷便再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