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名天下 5

丹子雁看去,真有一顆星星閃的亮,閉上眼索性不看,任由神經病繼續神經...

斜躺車上,看天上星雲變化,嘴角一笑、喃喃自語“江湖人與事,事不由人、人在做事,奇妙奇妙、可笑可笑...”

蛇醫接話道:“似真似夢亦是空,所以不必太較真。來、讓我摸摸。”說着就上手...

丹子雁拍開襲胸而來的鬼爪,蛇醫賊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怎能忍心拒絕我?”

平安城中颳着蕭冷的風,不夜城明燈耀眼,街道內士兵一隊隊,站崗的站崗,巡邏的巡邏,四門緊閉,城門上守門將士各個威嚴聳立,人若筆直的槍,槍似嚴肅的人,緊張的氣氛令人喘不過氣。

十三匹白馬蹋南而來,馬蹄敲打寂靜的官道,勢若旱雷,雲雷當先四蹄懸奔,馬背上血色將軍刺着一道紅,出現在乾坤門三裡外。

寶馬嘶鳴一聲、人起而立,被巡夜士兵攔下,領隊冷喝道“什麼人?”

曲向東跳下馬車,有些驚愕的望着眼前陣勢,說實話嚇了他一跳感覺魂不守神,這還是帝國的都城麼?給人一種來到威嚴朝堂的震撼。

領隊將手一擺,二十來杆長槍擋住曲向東去路,冷冷道:“城中夜禁,退回去。”

冰冷而刺鋒的槍,逼得曲向東出了一身幹汗,這是無形的威,卻有實質般的壓力,他感覺一陣口乾,擦擦額頭髮現沒有汗、入手全是冰冷,舔了舔嘴脣冷的舌尖發僵。

心中有萬千語言,卻不知道該如何說,不是不知怎麼說、而是這種陣勢下張不了口,車內陸小偏打了一個哈欠,端着木盒走下馬車。

來到曲向東身前,木盒舉過頭頂“大膽,明洋候的車駕也敢阻攔?”

士兵們望着眼前美到燎人**的女子、頭頂的木盒,如雪澆般的悍獸、十三匹騰龍駒,雲雷背上將軍槍,十二匹白馬拉車,無一不顯露主人的尊位,可是二世子明洋候人在哪裡...

聖尊遇刺歸天,諸君被刺身亡,四大軍團之一的朝陽軍統帥、九龍天信不知所蹤,統領行雲軍的蕭證下獄,加上北方佛羅國叩關,哪件不是驚天地的大事...

只要平安城中在朝者,不論文臣武將、官職大小都知道二世子不在帝都,就連聖尊的葬禮都沒來參加,大都聽說明洋候理想爲一名劫富濟貧的俠客,但這人就像憑空消失了般,江湖不聞其名,朝堂不見其政,至今四年卻有五個年頭,突然一下子出現在乾坤門外,讓人想法頗多...

乾坤門守將,蓋傑、是個精壯的中年漢子,一身鎖子甲聽着手下的稟告,眉頭緊鎖道:“你速去稟明司農神將。”

他率部下快步來到城門外,抱拳道:“末將蓋傑拜見明洋候。”

陸小偏道“速開城門。”

蓋傑起身後退兩步,搖頭道:“末將職責所在。”

陸小偏冷哼道:“怎麼、世子進城你敢阻攔?”

“末將不敢。”

陸小偏前踏一步,喝斥道:“給我閃開。”

“恕難從命。”

“你!信不信本將治你一軍?”說着、陸小偏扔出自己的腰牌。

蓋傑揭過一看、有些疑惑,遞給身後人,身後部下看這腰牌都是一臉的迷惑,腰牌回到蓋傑手中,他道:“恕我眼拙。”

“怎麼你不認識?”

蓋傑擺擺手,部下快速將陸小偏二人緊緊圍住,他道:“是帝國軍的腰牌,可你屬私軍,是誰給你這樣大的膽色敢在聖城放肆?”

他轉身指了一下身後乾坤門,冷冷道:“莫說你是私軍之將,就算你是四軍統帥,此刻也進不得此門,軍綱第一律、軍人的天職是遂令而行。”

抱拳舉過頭頂道:“本將鎮守乾坤之門,敬天地忠人主,我接到的命令是夜禁。”,手背在身後拳頭緊握,面朝乾坤門甩給陸小偏堅硬的背影。

陸小偏手中木盒送到曲向東手中,掃了一眼身旁長槍,不悅道:“我若出手這些人不夠殺。”

蓋傑沒有回話,像是沒有聽到般,曲向東扯了扯陸小偏衣袖,小聲道:“姑奶奶消停些,這裡不是江湖。”

陸小偏一指彈開他手,有些氣餒、知道曲向東說的是事實,也明白帝國大統不是任何江湖勢力能夠抵抗的,她還知道天下第一高手就在此城中,不是不敢殺、而是怕殺了的後果,江湖非善地,她也非江湖善客,可心中有就算丟了自己性命也不容有失的東西。

無奈之即擡頭一看,夜空中一顆閃亮的星周邊星雲似奔浪涌潮汐,如蜂王分巢率領衆蜂懸空急,她感覺背後屠神劍傳來一陣清涼、有了生命般的感覺。

於此同時劍譜二十三柄,除了通明殿中仁者之外,其他都各種反應,閃光在熟睡的龍驚語身邊發出“咚咚”心臟跳動般的聲音,斬浪在上水遷魚手中泛這紫芒。

魔泣背上的重金、高風的佩劍血嬰,石霸身邊古老的劍、破太歲眼中沙河.....名劍主人面對自己佩劍,有人沉穩、有人震驚,有人興奮、有些惶恐,神色各異...

平安城中酒樓套房中,天機劍泛涌清輝漂浮在空中,照的範重的臉有些黑,天機無命的臉有些綠,宇文顏震驚、齊妙妙託着下巴,面帶病態的秦玉嬋眼神閃亮。

黑的範重覺得這劍太過妖異,不悅道:“我覺得這劍就是柄孽障,神棍你說哪兒的風水臭我要埋了它。”

房門被推開,天下第二糟老頭領着黃妖、一點和尚進來,他笑道:“茅坑啊!我覺得就這酒樓的茅坑不錯。”

“不錯個你大爺,老混蛋你不是挺能耐嗎?想想辦法怎麼能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糟老頭一個閃躍,抓住天機坐在範重身邊,搖頭晃腦道:“我能耐個屁,大家都頭頂一片天,鵬氏快要死絕了,眼看快要變了天,小混蛋你不是自命不凡麼,有能耐你打開窗戶大喊一聲。”

“啪”

範重十分順手的在他老臉上抽打一記,盯着黃妖色眯眯道:“你是覺得我傻吧?每天都在抓人,夜禁快十天了,你不會眼瞎吧,看不到外面那明晃晃的帝國精甲啊!”

“啊你娘,你這手真夠賤的,我都一把老骨頭了,下手就不能輕點麼?”

範重抓起酒壺,一杯自飲“我以爲你都習慣了。”

“老子又不欠打。”

宇文顏煩躁道:“你倆混蛋去外邊吵。”

糟老頭看了一眼秦玉嬋道:“不愧生了個早產兒,恢復的不錯。”

“啪”

範重又給他一巴掌,罵道:“你他娘會說人話不?那是我女兒,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糟老頭摸摸臉蛋“放心吧,你師父別的我不敢打包票,養孩子這一方面真是絕活。”

“絕活個屁,難道還是一門手藝不成?”

“你傻逼吧?絕活是絕對活的意思,懂了沒?”說到這時糟老頭驚歎一聲,發現天機無命興奮的有些過頭,在他眼中就像是一頭被栓在槽上的驢突然被主人放了繮,可勁撒謊打滾的模樣。

還真別說,天機無命此刻的神色,就跟糟老頭內心的想法差不多,真跟那頭被放繮了的毛驢沒什麼兩樣。

黃妖手中一隻嶄新的木魚,她疑惑道:“你神經了嗎?”

天機無命笑道:“時候到了。”,看向糟老頭與範重的眼神光晶晶的,彷彿這二人就是男人在興起狀態正好看見脫光的寡婦一樣。

糟老頭被看的莫名其妙,問一聲“你會說人話不?”

伸展身子的天機無命回眸一笑“天機不可泄露,睡覺。”,小跳着腳步跑出門去。

範重與糟老頭對視無言,半晌後範重指着門外“這是個什麼鬼?”

“撓心的鬼唄,他孃的不要用這個眼神看我,我真不知道咋回事。”起身一巴掌拍在一點頭頂。

打得那顆碗大的戒疤連顫,搖頭擺尾走出門,一點摸摸頭頂,苦笑道:“師妹、走,咱們睡覺。”黃妖緊跟他身後...

範重看着那麼美的身段跟着一和尚,明知道他們是幹嘛去了,這可大半夜的讓他心裡很不對勁,斜眼一看屋中三女,頓時來了興趣,雙臂兩甩,房間中全滅...

第二天清早,聖賢山頂,陸小偏、曲向東在司農晚歌的陪同下、走在晨光中,說是陪同可看周圍十來個青藍鑲金甲手中明晃晃的方天畫戟,讓陸小偏小嘴一歪一歪的。

曲向東手中抱着木盒,第一次來的天下在握的地方,發現眼神不夠看,神色中充滿恐慌與莫名的興奮。

不多時來到華生宮門外,司農晚歌道:“二位稍待...”,身板筆直的走了進去。

陸小偏看着司農晚歌俏武非凡的背影,不爽道:“神氣個屁,肯定生不了孩子。”

曲向東定神疑惑道:“啥!你說啥?”

陸小偏聽着他那好比蚊蠅之聲、心中一氣,來火了,大聲道:“你沒聾吧?我是說剛纔那個女人生不了孩子。”曲向東一臉驚爲天人的神色,別說他了就連身旁的鯤鵬兵士都是見到神人的震驚。

曲向東趕緊扯着她衣袖,把頭低的低低的,覺得臊得慌,這個蠢女人...他心中咒罵不已,不知又是那根神經亂彈弦了。

陸小偏將手一甩,冷冷道:“看你那小人樣,我就說她生不了孩子怎麼了?要屁股沒屁股、看胸不見胸的,女人不都是爲了延續香火而存在的麼?我有說錯嗎?”

曲向東掃眼看周圍人,差點給她跪了,突然想起幾年前一老先生對他說“女人是本迷茫的書,研究到老也吃不透。”

當時覺得那老先生在說笑,可眼前一幕讓他迷茫了、咋回事啊!感覺潮來潮去的,懵溼溼的不自在,如果可能的話,他現在就想宰了她,發瘋也不看看場合,他最怕的是丟了性命,當然了他還忽略了一點,瘋子是不顧場合的,要不然不會帶一‘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