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既罷,謝媚等謝幕下臺,正在此時,一個略顯富態的中年男子突然站起,喝道:
“謝當家留步!在下仰慕謝當家依已久,今夜可促膝長談否?”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
誰都知道謝當家的規矩,而這個外地來的商人竟然敢挑釁水榭?!
不過就在衆人胡亂猜測謝媚到底會如何反應之時,謝媚倒也不惱,只是頭也未回的說了一句:“承蒙這位爺擡舉,不過我水榭美人如雲,爺若是有這興趣,自有人來陪伴……”
“本大爺就是要你!美人……嘿嘿!”男子搓搓手掌,嘿嘿笑道。
“司琴。”謝媚淡淡喚道。
“是。”那個扮演貼旦的男子聞言應道,留在了臺上,而謝媚則讓人扶着下了臺。
“你們……!!”那個富商見謝媚如此不識擡舉,更是氣惱,正要發火,那個名喚“司琴”的男子一揖,畢恭畢敬的說道:
“這位大爺臉生的很,想必是外地的商賈吧?”司琴看男子臉色,知道自己說對了,這才繼續說道,“大爺恐怕有所不知,要見我家主人,須闖過三文三武六關纔可。”
“我若不過又如何?!”財大氣粗的男子不信邪道。
“那就別怪我水榭不客氣了。”司琴一揖,揚長而去。
“你!!”富商氣極,並沒有看到旁邊客人對他投以的同情目光,所以,他沒有一點兒危機意識的破口大罵,直到……
“天啊……”閻傾嘆道,“這些人是……”
“都是練家子。”蘇子格低聲說道,自己看着那些將富商押走的僕人,竟然個個都武功不凡,“呵呵!有趣!反倒是那個榭主不會武功,真是有趣!”
“是啊……”閻傾納悶道,從她一進門起,她就發現這水榭衆人個個都非比尋常,可是剛剛看到水謝謝主謝媚的時候,他竟然一點兒功夫底子都沒有?這還真是令人不得不起疑心啊!“一個男倌館,竟然全是武林高手,這本身就十分令人起疑啊!而且……主子竟然一點兒武功也不會?難道說……”
難道說這是假的?閻傾沒有說出口,只是回頭看着蘇子格,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然。
“有這個可能。不過,也有可能是這個謝媚太過深藏不露,把你我都騙了過去也說不準。”蘇子格笑道,看着閻傾的注意力被另一件事情所吸引而不再傷心流淚,他的嘴角也微微勾起,浪蕩的笑容讓閻傾不禁臉紅:
“蘇格子!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這麼邪惡!!再笑我就把你賣給這裡當名男倌!以你的姿色,雖比不得謝媚,但至少也能混個紅牌噹噹!”
“閻兄不喜歡?”蘇子格可憐兮兮的瞅着閻傾,然後起身,自命瀟灑的甩了甩衣袖,道,“走吧!不鬧你了!咱們也去見識見識那個‘三文三武’的難關吧!”
“什麼!你要去闖關?!”閻傾吃驚的問道,“咱們不……”
“那樣有什麼意思?”蘇子格笑道,牽着閻傾的手,去找那個剛剛離去的司琴,“我們不如就按他的規矩來好了,看看那個榭主會不會露出本來面目?”
“你……好吧,讓人不能發覺才能探聽情報……這次就依你吧。”閻傾用傳音入密說道,“不過,蘇格子,你拉着我的手幹嘛!放開啦你!人家都以爲咱們是斷袖呢!”
“閻兄,你羞什麼~!這裡的人哪個不是斷袖?”蘇子格大笑道,“若沒有這個癖好,還不來這裡呢!你說是不是啊,閻兄~!”
蘇子格說完,“啵”的親了一下閻傾的臉頰,讓閻傾的小臉一下變得刷紅。
“你……”閻傾正要開罵,只見蘇子格已然領着她到了司琴的跟前,閻傾倒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悶悶的吃了個啞巴虧,只是被握住的手不安分的暗中使力,指甲狠狠掐了一把蘇子格。
“這位仁兄似乎是叫司琴吧?”蘇子格笑道,一副紈絝子弟的不正經模樣,吊兒郎當的勾着閻傾的肩,“我們要見你家主子。”
“公子剛剛也聽到了吧?!”司琴雖然心中不屑,但是表面上還是畢恭畢敬的回答道,“要見我家主人需要闖……”
“三文三武嘛~!本公子聽到了~!”蘇子格用拇指不正經的劃過閻傾的臉蛋,暗地裡又止住了閻傾的反抗,這才痞痞的回答,“我的老相好非要見見你們榭主,本公子也沒辦法啊!闖就闖吧!閻兄~!你看到我的一片真心了吧~!你可要好好待我呦~!”
“……”司琴眼中一片死寂,即使嘴角還掛着有禮的笑容,“那好吧,請兩位公子這邊請。請問,兩位公子是先闖文關,還是先闖武關呢?”
“這個嘛……”蘇子格把玩着閻傾的青絲,沒個正經模樣的問道,“是文關難呢,還是武關難呢?”
“這個……”司琴遲疑,“應是武關吧!”
見這兩人都文文弱弱的,應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讓他們早些知難而退的好。
哼!想見他家主人,就得付出點兒代價!!
“好好好!那我們就先闖武關!”蘇子格攬着閻傾道,“那小兄弟,請帶路吧~!”
司琴掩去眼中的精光,低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兩位公子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