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沒忘記你的責任吧?飯都吃完了,你還不說?”閻傾優雅的一勺勺舀着那碗精緻瓷盅中的湯,一句話就堵住了高陌晗的嘴。
“咳咳!”高陌晗聞言清了清嗓子,吩咐小二將杯盤狼藉的桌子收拾乾淨,這才正色道,“其實大家都明白,武林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如今三人團已經從新選拔出來了,我希望大家能同心協力,也好給武林同好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師兄!別忘了我好不好?!”閻傾不滿的嚷嚷道,“你這麼說感覺我好像是專門來給你們做飯的一樣!”
“咳咳!我忘了解釋一下我師妹爲什麼會在這裡的原因。”高陌晗笑道,“這是因爲……”
“閻休當年不就是武林同盟會的判官麼?”蘇子格品着香茗,老神在在的說,“如今傾兒即爲武林中的第四人,自然是子承父業,重新拾起這個判官的職位嘍!”
“蘇兄說的沒錯。”高陌晗點頭,“傾傾的確是有這個意思。”
“錯錯錯!不是我有這個意思,是你們都有這個意思!”閻傾再次抗議,“要不是你們都有這個意思,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這麼懶的人,才懶得出這麼遠的門呢~!好好的,宅在家裡不好嗎?嗯……不說這個,不是重點,那個師兄,你說的多事之秋是怎麼一回事呢?”
“是這樣的,”高陌晗這才進入正題,“大家也都是到,三人團不僅僅是武林的領導機構,而且,最重要的還是一個仲裁機構,武林中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也要三人團調查清楚,給世人一個滿意的答覆。”
“可是,今日,武林中出了幾件大事,蘇兄和青原兄都是長在武林中走動的俠士,自然對武林中的事情瞭如指掌,但是傾傾,你是否也清楚秦莊滅門的慘案?”
“清楚不敢說,聽說倒是聽說過。”閻傾點頭。
“嗯。”高陌晗呷了口茶水,這次繼續道,“武林上出了這等大事,竟然調查不出元兇是誰,這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再加上上一任天下第一,丁宇丁前輩的去世,更是給武林雪上加霜了。”
“所以,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查清楚秦莊滅門的慘案,是麼?”閻傾猜測道。
“是這樣沒錯。”高陌晗讚賞的點頭,“不日,我們四個就要趕去蘇州秦莊了。”
“我們四個都去?”閻傾有些奇怪,師兄爲什麼要這麼興師動衆的?“不留一個人麼?”
“不了。”高陌晗笑道,“這裡怎麼說還有我爹在,不會有事的。我們當務之急是查清楚秦莊的事情。要知道,秦莊在武林上不僅享有很高的聲望,而且,在蘇州,秦莊也是以樂善好施文明的。出了這等大事,蘇州的官府都很震盪呢!”
“這件事情不應該交由官府調查嗎?”閻傾受慣了現代教育,顯然還不適應這種武林化的處理模式。
“……”高陌晗笑得無奈,看了一眼一旁也在偷着樂的蘇子格,這纔回答道,“這種事情,官府是管不了的,也不願意管。”
“爲什麼?”閻傾這次就更疑惑了。
“一是這件案子下手的人太狠,讓人望而膽寒。”高陌晗解釋道,“而是,這顯然是一見武林中的事件,只要是不威脅官府的武林事件,官府都是不願插手的。免得惹得一身腥,還不好解決。”
“哦……”閻傾似懂非懂的聳聳肩,畢竟,長久以來的有事找警察叔叔的概念早已深入她的思想,一時之間不好接受也是正常的,“所以?”
“所以,你回去好好準備一下,這次,只有我們四個去。”高陌晗詭異的勾起嘴角,“而且是……”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閻傾搭聳着腦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騎馬是吧?我儘量不拖累你們……”
“嘿嘿!傾傾,你放心,師兄會盡量安排走水路的……”高陌晗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臉上的表情顯然已經出賣了他。
傾傾難得有這麼一個弱點,不好好糗她一下還真對不起自己啊~!
“那好了,今日就多謝幾位賞臉了。”高陌晗站起身,一副準備送客的樣子,“這幾日還請蘇兄和青原兄好好休息,咱們不日就將上路了。不知兩位可有異議?”
“高兄說哪裡話?”蘇子格一點兒也不在意是高陌晗主持大局,反倒是笑嘻嘻的說道,“小生還要好好謝謝高兄,今日能吃的傾兒親手烹調的菜,真是不枉此行啊!”
“……”青原也沒有絲毫的異議,更沒有絲毫的表情,起身就要走。
“青原兄!你走那麼快乾嘛?等等小生!”蘇子格似乎也趕着要與青原同行。
此時還坐在座位上的閻傾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對了,師兄,有件事情還想問你。你知道風家在哪麼?”
“風家?”高陌晗一下子就明白閻傾的意思,回答道,“風家,就在蘇州。”
高陌晗話音落時,蘇子格和青原剛剛走到門前。
“傾兒無緣無故的,爲何要問起風家?”倒是蘇子格停住,好奇的問了一句。
此時,青原也停在門邊,卻沒有回身,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風家啊……”閻傾笑道,“我在路上聽過啊~!”
“這樣啊……”蘇子格笑笑,“那小生就告辭了。”
話音未落,蘇子格已然飄出數尺,追上了已經走遠了的青原。
“傾傾,怎麼還不走?”高陌晗彷彿知道閻傾的意思似的,嘴上雖然這麼問,但是身體卻已經又坐回了座位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師兄爲何要我們四人同去?”閻傾謹慎的用傳音入密說道。
“青原的藥來歷不單純。”高陌晗瀟灑的笑着,也用傳音入密說道,“蘇子格也來歷不明,我不放心他們留下或是單獨去。所以說,我們三人必然同去。至於你嘛……”
“判官本來就不是留守的,我明白。”閻傾點頭,出神的望着窗外。
不知爲什麼,閻傾總覺得這不過剛剛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