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還好吧?哪裡不舒服啊?有沒有受內傷啊?”
閻傾上躥下跳的在高陌晗身上東摸摸西摸摸的,彷彿在檢查高陌晗是不是受了傷。
“我很好。”高陌晗看着閻傾跟個小猴子似的樣子,寵溺的笑道。
“嗯……”閻傾正色,拍了拍高陌晗的肩膀,一副很光榮的樣子說道,“恭喜你!高公子!恭喜你成爲繼我之後第二個在青原手下比武而沒有受傷的人!”
“多謝多謝!”聽了閻傾的話,高陌晗也在心中感慨,幸虧青原似乎沒有這方面的打算,要不然,自己就算是想全身而退,恐怕也是難事。
這個青原,當真是個危險人物。不過,高陌晗不明白,青原爲什麼要放過自己?
他本以爲,自己才更具有傷害的價值。畢竟他不僅進入了三人團,而且還是高家的少主,傷了自己,不是對於他更有利麼?
不論,青原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少主,授勳儀式準備好了。”一個僕人上前稟報,打斷了高陌晗的思緒。
“嗯,我知道了。”高陌晗不再考慮這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吩咐下人去招呼前十名的俠士,準備一同上臺頒獎,然後又轉而問道,“若谷大師到了麼?”
“若谷大師已經到了。”僕人盡職盡責的回答道,“玉牌也準備好了。”
“嗯,下去吧。”高陌晗滿意的點點頭,又吩咐了幾句。完後,高陌晗轉向閻傾,道,“傾傾,走吧,咱們該上臺去了。”
“前十名,見者有份啊!”閻傾笑道,“好啊!反正我這個第四當得也算是心安理得,上去吹吹風也好。”
“你啊!也只有你能放的這麼下!你可知道這可是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至高榮耀?”高陌晗寵溺的笑道,“咱們走吧。”
不久之後,所有前十名的人——除了負傷在家實在不能上臺的張威——都上了領獎臺,由若谷大師頒發刻有數字的玉牌,就連那位被青原打成重傷的老前輩也都上臺了——畢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嘛~!
“多謝若谷大師。”張躍斌在領取了自己玉牌的同時,也代替父親領了那塊屬於父親的玉牌,然後看到那玉牌上的數字竟然排在自己之後,心中百味雜陳。
說起來,這都的怪青原!
“謝謝大師!”張躍斌嫉恨的目光向左看去,卻恰好看到閻傾高高興興的笑着接過玉牌,脆聲答謝着若谷大師,心中的不愉一掃而空。
不過閻傾卻也沒有表面上那般輕鬆。
她在接過玉牌的同時,有種十分沉重的感覺。
要知道,這種排名賽不知道多少年纔會舉辦一次,在不舉辦比賽的年頭,排名的更新就是指誰搶到了這玉牌,這玉牌上的名次就算誰的,第四……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武林中,又有多少人想當第四呢?
真是恐怖!那一瞬間,閻傾似乎覺得這上好白玉製成的玉牌似乎有些燙手,她恨不得當時就扔了它!
不過剩下的三人倒是都心安理得的接下了玉牌,誰都沒有絲毫的顧慮。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藝高人膽大吧。
“禮成!”
隨着司儀的高聲宣佈,雷聲般的掌聲和叫好聲撲面而來,讓閻傾有些暈眩。
“哈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白老前輩不知爲何,在頒獎一結束後,就湊到了閻傾跟前,捻着長長的白鬍子,笑眯眯的對閻傾說,“老朽早就覺得閻小姐的武功路數眼熟的很,在前幾日撿到你被打飛的長簫之後,老朽就更加確定了,那是閻家的家傳寶簫,不過因爲閻休沒有用過,所以知道的人也很少,不過老朽卻是有幸見到過的。閻小姐,你是閻休的女兒吧?”
閻傾愣愣的看着白老前輩一副“我憋了很久終於讓我給說出來”的模樣,有些呆楞,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自己沒有刻意隱瞞身份,但是她還真不知道那個不太正經的老爹有這麼出名誒!
“你!你竟然就是閻休的女兒!!”
隨即,一陣禪杖的揮舞聲傳來。閻傾回身,驚訝的見到一柄禪杖就直指着她的後心!
閻傾擡頭,看着拿着禪杖的人,而此人,正是若谷大師!
不,或者我們應該叫他:邢、若、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