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傾你不是想見蘇公子麼?那我就試着安排你們見面,可好?”
“?!”閻傾猛然回頭,驚詫萬分的瞪着笑的溫柔的謝媚,完全不理解謝媚爲什麼要這麼做?!“你、你剛剛說什麼?”
謝媚看着閻傾驚訝的樣子,水眸圓瞪,十分可人的表情,不禁莞爾一笑,寵溺的說道:“阿傾你不是想見蘇公子一面?怎麼,現在又不想見了?”
“……”閻傾微微顰眉,不明白謝媚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這完全沒道理啊?雖然閻傾一直不明白謝媚爲什麼會這麼對待初次見面的自己,但是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讓她和蘇子格見面都是不明智的吧?難道謝媚改變主意想要放自己走了?
閻傾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冷冷的應道:“哼!是你改變主意想要讓我見了吧?”
“既然還想見……”謝媚依舊笑的十分溫柔,但是,閻傾總感覺這笑容與謝媚平日的笑容不同,似乎是……帶着一點點算計的味道?“既然阿傾想要,即便是天上之星辰皓月,謝媚也定然要竭盡全力爲阿傾取下的。”
“……”聽聞此言,閻傾一愣,似乎不明白謝媚爲什麼突然要說這種話,但是閻傾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淡淡的應了一句,“那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把天上的星星給我摘下來。”
——————————我是大家好久不見的激動重逢分隔線——————————
水榭,棲鳳亭。
閻傾被迫換上謝媚爲她專門準備錦衣華裳,宛如一個錦衣娃娃一般靜靜的坐在這個湖心亭中,長長的裙襬脫了一地,宛如一朵在月下嫣然綻放的曇花,如此之美,彷彿隨時都能逝去……
蘇子格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閻傾。閻傾從來都是充滿朝氣的,即使偶爾也有陰天的時候,但是,閻傾從來沒有像此刻一般美得如此脆弱,彷彿曇花一現!
“傾兒……”蘇子格輕輕地喚道,卻又不敢太大聲,彷彿是怕眼前佳人會在下一刻消逝一般。
“你來了。”
有人出聲迴應,但是,這個人卻不是閻傾。
謝媚輕輕緩緩的迎了上來,不着痕跡的擋在了閻傾和蘇子格的中間。謝媚亦是一身華服錦衣,面料上的暗紋竟然隱隱合乎閻傾身上布料的花紋,彷彿兩人天生就是一對!
蘇子格看着一直不曾回頭的閻傾暗暗皺眉,但是臉上還依舊是平靜若水,甚至還帶着一抹笑容,笑道:“謝兄真是個大忙人,整日裡都不見人影啊!!水榭果然是家大業大,謝兄不會已經忙得把我這號人物給忘了吧?”
蘇子格輕輕巧巧的幾句話,就點名了事實——果然,蘇子格這幾天沒有出現在閻傾面前是由於謝媚的緣故!
“這幾天的確是怠慢了蘇兄了,還請蘇兄見諒。”謝媚雙手作揖,有禮的迴應道,“對於我屬下們的伺候,您可還滿意?”
被點了穴道的閻傾一臉黑線,聽這意思,敢情蘇子格是醉臥美人膝了?!
不是吧……
雖然知道這恐怕只是謝媚隨口說說的,但是不知爲何,閻傾還是覺得心中頗不是滋味。
該死的司琴!不不!不對!是該死的謝媚,幹嘛讓司琴點了她的穴道!!
都怪姑奶奶她最近身體虛弱,要不然,單單憑一個司琴,又能奈她何?!
“謝兄的屬下雖然美豔,卻也不及謝兄的萬分之一。”蘇子格笑的坦然,彷彿絲毫也不怕人家誤會似的,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坐在那裡的閻傾差點兒沒嗆着:真不愧是蘇子格!這樣的話說的還這麼鎮定!
“咳咳……”謝媚一愣,似乎是被微涼的夜風吹的有些咳嗽,隨即又應道,“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蘇兄,今生今世,我謝媚恐怕會負了蘇兄深情。”
“哦?昔日海誓山盟,卻只換得如此歉然?”蘇子格臉不紅氣不喘的胡扯道,甚至還煞有介事的裝出一副痛苦的模樣,“謝兄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究竟是什麼讓你如此……絕情?”
“……”謝媚也不是省油的燈,不愧是戲子出身,很快就入了戲,一副慨嘆的樣子,“謝媚終於尋得所愛,蘇兄不該祝福我麼?”
“所愛?”蘇子格一挑眉,冷笑道,“難道是傾兒?謝兄真是說笑了。”
“傾兒?!”謝媚聲音上挑,語氣中有着幾分不滿,“煩請蘇兄對我未婚妻放尊重點兒,否則,就算我謝媚半點兒武功也不會,我就是拼了命也不能讓你侮辱了我未婚妻的名譽!!”
“未婚妻?”蘇子格語氣又冷了幾分,“我說傾兒,你到底有多少個未婚夫?怎麼上一個還沒解決掉,這裡又冒出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