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放心了,對了,小雨,如果以後晚了一個人不敢回家,就打電話給我,我來送你。”
林黛雨剛準備說好,卻被賈保裕搶先一步,“表叔,你公司的事情那麼多,就別擔心了,人是你介紹來的,我怎麼會不管不顧呢,反正我現在閒着也是閒着,你還不知道吧,小雨妹妹的哥哥和嫂子都在我的飛仙大酒店上班呢,我送她可能比你更方便不是嗎?”
林黛雨聽到他喊那聲“小雨妹妹”時,全身一邊惡寒,他想幹嘛,突然表現的這麼親切,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黃鼠狼給雞拜年,準沒安好心。
柳香璉的聲音微微有些失落,頓了一頓,方纔說道,“那,好吧,辛苦你了,我還要開會就先掛了。”
“小雨妹妹——”賈保裕放下電話,扮出一副大灰狼的模樣湊了過去,綿羊林彎下腰,從他的身旁鑽了過去,手掌往前一伸,“停,你想噁心死我嗎?”
大灰狼恢復兇巴巴的原貌,懶洋洋的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長長的出了口氣,“忙了一上午,我還真是很辛苦呢,林小姐,麻煩你把這兒收拾乾淨,我去睡個美美的午覺。”
一說起睡覺,林黛雨就像有一種睏意爬上了頭,但是桌子上的零亂,廚房裡的垃圾,真是命苦,還得先把這一切都處理好了才能休息。
賈保裕一邊上樓一邊吩咐道,“對了,把碗洗乾淨,廚房收拾好之後,再把游泳池旁邊的磁磚都擦乾淨,然後再換上新鮮的水,本少爺我喜歡睡醒了之後,去新鮮的水裡泡泡。”
林黛雨對準賈保裕的背影皺皺鼻子,舉起了自己的粉拳,過分!就會出這一招,除了這一招就不能來點新鮮的。
她快速把碗碟收拾洗淨,然後挽着褲管去擦游泳池,一邊放水一邊擦洗,這時候二的陽臺上出現一個人影,賈保裕拖着一張搖藍椅,悠閒自在的品嚐着水果,對着下面正賣力擦水池的林黛雨說道,“爲了防止你怠工,本少爺我決定犧牲午睡的時候監工。”
切!林黛雨朝二樓那個無良美少年拋了一個衛生球,心裡嚴重不平衡,任什麼他在那兒吹着空調,嘗着葡萄,自己卻在這兒頂着太陽,任怨任勞呀。
她慢慢轉過身體,手捏法訣,默默唸起了仙咒,想在體內找出一點點的法力來,體內彷彿有一股無形的氣牆禁制,擋住了那層力量往外衝冒,她努力了好久,額頭漸滲出大滴的汗珠,卻依舊沒有任何作用,只能放棄。
就在她突然鬆懈的時候,一小股如山間泉水般的細流悄然的流遍她的全身經脈,她心中一喜,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雖然現在沒有成蔭,但是有一點總比沒有好。
她伸出指尖,仙咒法訣一經念出,指尖上面立即騰出一點淡淡的七彩霧氣,飄逸繚繞,暈死,這麼一點點的力量能幹嘛呀,那個賈保裕在上面虎視耽耽,她自然不能用仙法洗池子,再說這點點力量能不能洗乾淨還是個問題。
眼珠子亂轉,她突然嘴角抿出一絲笑意,朝着賈保裕的方向,燦然一笑,他正在看書,纖細如玉般光滑的手指正伸向旁邊的果旁。
林黛雨指尖一彈,輕聲唸了句,“去!”
果盤如被無形的東西拉住,緩緩滑到桌邊,賈保裕的手在果盤的原地摸索了半天,愣是沒拿到,他拿開雜誌,看見果盤半邊都快要掉落下去,便站了起來,咕噥了一聲,“剛纔明明在這裡的。”
他把果盤擺好,然後摘了一粒葡萄,擡頭放進嘴裡,然後坐了下去,椅子悄無聲息的向後移開,他的身體向後栽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好痛!這是怎麼回事呀?”他揉了揉屁股,站了起來,椅子就在自己身後,但是他卻坐空了。
他摸摸頭,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有些糊塗了吧,還是回牀上睡一會比較好,臨走前他無意識的朝着游泳池看去,林黛雨嬌俏的身影在太陽底下正賣力的洗着池子,太陽光有些強烈,連他坐在室內都能感覺到一陣灼熱,林黛雨在外面擦水池一定也很辛苦吧。
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份了,畢竟她也是女孩子。
但是一想到她居然讓自己吃清洗液,心裡又冒出一股子火來,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活該!
他不能心軟,絕對不能,否則就是輸了。
而他是不會輸,不可能輸,也輸不起!
看着賈保裕返回了臥室裡,林黛雨悄聲的偷笑起來,其實原本她還想借一點風力,讓那些水啊果盤啊書啊一股腦的全摔他身上,讓他更狼狽一點,只是那僅餘下的一點法力纔剛剛走到半空,就無以爲繼,徹底的消失了。
鬱悶,以前擁有無窮無盡的法力時,從未想過如果有一天沒有法力會是怎麼樣的情形,現在才知道真是寸步難行。
其實這游泳池也沒什麼好擦的,本身就明亮如鏡,林黛雨偷了個小懶兒,趁沒人注意就隨便擦了擦,然後換上了一池新水,儘管這樣,忙完的時候都快下午兩點了,那個如同豬一樣的傢伙還在睡懶覺。
不理他了,林黛雨拿起包包,今天一定要回家了,否則哥嫂還不擔心死,她的記性一向很好,柳香璉帶她來時,就把路線都指給她看了,她沒有打電話給柳香璉,老是麻煩人家也不好嘛。
再說柳香璉可比這個賈保裕聰明多了,精明能幹的,自己又馬虎的很,萬一露出什麼馬腳,被他發現自己真實的身份,那就麻煩了,還是自己坐車回去好了。
柳香璉給賈保裕的這棟別墅其實是他當年拍下一座房產,因爲環境清幽,地理位置非常好,而且更爲巧妙的是它被包圍在叢叢青山綠水中,路線很複雜,如果沒有熟人帶領,很容易迷路。
這不,一向自認爲記性好的十公主也迷路了,她轉來轉去,感覺風景都一樣,這裡的路怎麼和迷宮一樣,正在這時,她看見一個身影,性感火辣,穿着雪紡篷篷裙,拿着小包,正左右打量地理位置。
那不是賈保裕的助理嗎?
她一定知道出去的路。
“薛小姐,真巧,又見着了。”林黛雨笑嘻嘻的打招呼,寶彩還以爲是誰呢,一看原來是那個保姆,貴族小姐的架子立即擺了開來,想起那天賈保裕的失常,自然對她更沒有好臉色,“嗯,你不好好幹活,跑到這兒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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