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在書房中工作。
來到鎮國公府之後,並沒有她的書房,海寧找人將他的書房與隔壁打通,中間用一個大大的雙面書架隔開,兩個書房互有響聲對面都聽得清清楚楚,用他的話說,就是這樣不會互相打擾,卻離得最近。
唐曼心中很是感動。
她不知道危機已經悄悄逼近了,來到京城之後她就打算將她的商鋪開到這兒來,一來京城是唐朝的商業中心,繁榮程度已經雖然比不上歷史上的盛唐了,卻也十分繁榮,在此是再好不過的了,二來藍印花布在京城已經有一部分客源,會省卻不少力氣。
前些日子她給藍合布莊的掌櫃的汪正德寫了一封信,讓他速來,今兒汪正德風塵僕僕的趕到,主僕見面很是開心,汪正德激動的看了唐曼一眼,“夫人,從您走的那一天我就在等您的消息,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他之前就建議在將藍印花布開到京城,卻因爲種種不成熟的原因被唐曼否決了,自從唐曼離開縣城的那日起,他就一邊將手中的生意挑個信任的人慢慢轉交出去,一邊等待夫人的消息。
果然。
汪正德最近生意順遂,唐曼剛剛見到他時的老態漸漸消失,甚至紅光滿面。
“汪伯進來一切都好?”唐曼滿臉笑意,笑着打招呼,“本不想勞累汪伯,可是京城這邊畢竟初來乍到,能放心的人實在太少。”
不管汪正德怎麼稱呼,唐曼對汪正德一直十分尊敬。
“只要能跟着夫人做出一番事業,就不累。”汪正德激動的大聲說道。
“汪伯,這次請您過來有一件重要的事。”唐曼從案上拿出一張紙,是她連續熬了幾個晚上準備出來的。
蠟染和扎染。
兩種花布與藍印花布都有異曲同工之妙,而蠟染最令人驚奇的是脫蠟之後會產生冰裂紋,每一塊布的冰裂紋都各不相同,線條十分流暢,裝飾趣味很強。
“這是.....”汪正德一臉疑惑的接過來,看下去卻越來越驚喜,最後猛地擡頭看向唐曼,激動地大聲道,“夫人,您這是?”
“就是您想的那樣,我想這對於汪伯您來說並不難。”唐曼微笑着,她可從不懷疑汪正德的技術,當初她只是粗略的提出個想法,汪正德硬是將藍印花布研究出來,這纔是實踐型的人才啊。
“夫人大才。”汪正德珍而重之的向唐曼鞠躬,夫人是他見過的奇女子。
這幾種技術隨便拿出去都是價值連城,最重要的是從未有過,而夫人就這
麼輕輕鬆鬆的拿了出來,夫人的腦子中似乎總有奇思妙想,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汪伯您可千萬別這麼說。”唐曼急忙擺手,從袖中拿出一疊銀票,“我只是紙上談兵罷了,真正厲害的還是汪伯您,這裡有五萬銀票,剩下的事就交給您了,若是不夠的話,就從藍合布莊的賬面上調過來一些吧。”
“不用了夫人。”汪正德連聲拒絕,一邊拿出藍合布莊的賬本和一疊厚厚的銀票放在桌上,自豪的笑道,“藍合布莊的收益逐連攀升,在京城繁華處買個鋪子綽綽有餘,這半年,我們一共賺了十萬餘量銀子。”
“這麼多?”唐曼也不禁有些驚訝,看着桌上的銀票,五千兩面值的,竟有二十幾張。
“都是夫人教的好。”汪正德憨厚的一笑。
“這樣吧,這些銀兩你先拿回去一部分,在三城中置辦個大點的宅子,以後來往也方便些。”唐曼沉吟片刻,忽然道。
“是,夫人。”
正在和汪正德商量一些生意上的事,忽然聽到門開了,唐曼詫異的擡頭,竟然是趙安,趙安低着頭快步走了過來,將一張書信交給了她,然後離開了,唐曼本想不拆的,可是看見信封上熟悉的字跡。
是宗海寧的。
他明明在書房的?
唐曼鬼使神差的的打開了信。
汪正德看不清紙上寫的寫得什麼,只是憑着信封上一掃而過蒼勁有力的筆跡看,似乎是個男人的筆跡,卻見唐曼整個表情都變了,與剛剛的嚴肅認真不同。
有點溫柔。
臉上有坨紅暈。
汪正德瞬間覺得自己眼睛花了,他印象中無所不能的夫人竟然會臉紅,和鄰家害羞的小女孩兒沒有什麼分別。
這時候卻見唐曼迅速的收起書信,像是燙手山芋一般塞進抽屜,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努力的挽回認真的形象,可是臉上的紅暈怎麼也掩飾不住,正好也攤到了尾聲,唐曼掩飾說輕咳一聲,“今天的火爐太熱了。”
熱嗎?
汪正德奇怪的看了看周圍,很正常的溫度啊,不過他馬上順着說道,“是很熱。”
汪正德沒有多停留,捧着唐曼給的方法激動的回去研究蠟染和扎染去了,唐曼可以預見到這對京城說不定是一場時尚的颶風。
門推開,宗海寧緩緩走了進來,眼含笑意,將唐曼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低笑,“曼兒這般富有,以後全賴曼兒養活了。”
“你還敢說?”唐曼尷尬的動了動,快速將剛
剛的書信抽出來,扔在桌上,“人家在談生意,你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信紙驀地被攤開在空氣中。
願在衣而爲領,願在裳而爲帶,願在莞而爲席,願在眉而爲黛!
字體蒼勁有力,內容卻令人臉紅心跳。
這是唐曼曾經當笑話給他講過,從前有個叫陶淵明的,寫了一首很奇怪的文,沒想到今兒倒是借花獻佛給她送來了,還是在......
唐曼臉上兩坨紅暈更深。
“寫的什麼?”宗海寧理直氣壯,“真心話啊,你怎麼沒回?”
說罷湊到唐曼耳邊,牙齒輕輕啃咬着她潔白可愛的耳垂兒,曖昧的說道,“是不是很感動?”
“唔。”唐曼壓抑不住的一聲,身子一下子變得虛軟無力,面色漲得更紅,氣息有些不穩,手想撥開他厚實的手掌,卻沒有辦法,被他磨得沒有辦法,只能輕輕點個頭。
“感動就養爲夫吧!”宗海寧突然語出驚人。
包養?
唐曼瞬間僵硬了,她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慢慢回頭。
宗海寧突然說道,“不對,說錯了。”
唐曼鬆了一口氣,她說的嘛,怎麼可能?
卻聽見宗海寧自顧自的喜諄諄的說道,“不是養我,是養我們父子三人。”
唐曼瞬間就想一巴掌呼死這個混蛋,有這樣的男人嘛?半餉,唐曼才從口中擠出三個大字,“爲什麼?”
“這還用問?”宗海寧一臉驚奇,“家中的財政大權可是交給你的,再說連我都是你的,養着也不吃虧。”
他是她的。
好像也沒錯,唐曼想了想,心裡泛出甜甜的泡泡。
緊接着又是一陣鋪天蓋地的熱吻,唐曼模模糊糊之間好像聽到了宗海寧低啞的聲音帶着隱隱的熱情,道,“咱們還沒在書房做過。”
什麼?
唐曼的腦子瞬間恢復了一點點清明,手用力的推着着他的胸膛,氣喘吁吁,“這裡不行。”
萬一被人看見,或者是有人進來。
“已經來不及了,爲夫都要爆炸了,幫我。”宗海寧拉着唐曼的手探去。
又是一陣春意盎然。
剛過,宗海寧如吃飽了的野獸一般,滿足的眯着眼睛,唐曼感覺腰累的幾乎斷了,並非她體力不行,而是宗海寧這廝衣冠禽獸非要弄什麼特殊姿勢,考驗她的腰力,這男銀,她恨不得戳開他的腦子,看看裡面的生理構造,太禽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