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葉跡翎低低的笑起來,妖孽一般俊美的臉,因着情慾的燃燒,更加的迷亂人的心,傅箏瞥他一眼,心漏掉一拍,慌亂中,又趕忙扭過臉去,他的長指,還在她身下進出着,她的身子不可控制的爲他綻放,隱約都能聽見,那淫糜的碰觸聲……
“小東西,隨便的意思,我可理解成你的邀請了哦!”葉跡翎在她耳際吹拂一口熱氣,放下了自稱,如情人般說着軟語。
傅箏羞赧的咬着脣,不想回答他,卻難受的情不自禁的呻吟,心中只暗暗的想,爲什麼房事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既然痛苦,爲什麼這男人樂此不疲?爲什麼後宮的妃嬪,都那麼喜歡侍寢?
她的反應,葉跡翎自然當成默認,事實上,就是她反對也無濟於事了,箭在弦上,他哪能不發?
抽回長指,葉跡翎一個翻身而起,將傅箏壓在身下,這程序,她已不陌生,是以,本來紅暈的小臉立刻泛了白,緊緊的扳住他的雙肩,呼吸短而急促,“夫君……一定要,要圓房麼?明天……明天可不可以?”
“今日事,今日畢,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葉跡翎邪邪的輕笑着,分開她並緊的雙腿,將熾熱的堅挺抵上她的花叢,低頭,在吻上她脣瓣的那一刻,腰腹一沉,緩緩刺入她的身體……Pxxf。
“嗯……”
傅箏的呻吟,在葉跡翎的吻中,盡數被吞沒,他果然是溫柔的,緩慢有節奏的進出,讓她慢慢的適應,他們的身體,第一次他就發現,很是契合,她的緊緻,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間或,他移開脣,輕輕的問她,“疼麼?有沒有不舒服?”
疼心心在。傅箏眼眸緊閉着,聽到他的問話,羞死人的不敢開口,只輕搖下頭,葉跡翎瞭然,低笑着戲謔,“看吧,本王就說不疼的,不僅不疼,還會越來越愉快,你信不信?”
“不信。”憋出兩個字,傅箏眼睛閉的更緊。
“好,那就試試看!”
葉跡翎自信的揚眉,話音一落,託着她的腰身,加大了力道,也漸加快了速度和頻率,粗喘着宣泄着需要,傅箏禁不住的摳緊了他的肩,難耐的呻吟着,果真不疼,而且還有一股難言的快感,讓她如置身在雲端,飄渺飛翔……這種感覺,其實那一夜,那淫棍在她身體裡時,也有過,只是那會兒她滿心都是屈辱感,及處子初夜的身體疼痛,而忽略了這種快感……
身上的男人揮汗如雨,她亦香汗淋漓,跟着他的節奏,躬起身子迎合着他,一起享受着人性原始的快樂……
情慾到達巔峰的那一刻,他低吼一聲,帶着她衝上了雲端,兩人汗水相貼,緊緊的摟抱在一起,彼此氣息纏繞,錦被只搭一半在身上,他的衣物凌亂的扔在牀頭櫃上,滿室的曖昧……
“夫君……你下來,好重。”不知過了多久,當喘息慢慢平靜,傅箏輕推了推身上的男人,他的熾熱,仍埋在她體內不肯出來,加之他的重量,使她臉紅的忙提醒他。
“傅箏……”
葉跡翎輕喃一聲,從她頸間擡起臉來,俊逸的臉上,帶着滿足的笑容,嗓音仍舊有些沙啞,“今晚真乖,以後都要這樣,不能再拒絕本王,知道麼?”
“夫君,你是迷上我的身體了麼?”傅箏心中驀地一涼,心裡想到的,脫口便問了出去。
聞言,葉跡翎緩緩僵了臉色,默了一瞬,從傅箏身上翻下來,躺至一側,一言不發的尋到錦帕,遞給傅箏一塊,自己拿了一塊拭了拭身下,扯起錦被蓋好兩人,然後閉上了眼眸,聲音很是艱澀的道:“累了,睡吧。”
傅箏揪緊了被子,用力的咬脣,眼底突有熱熱的東西流淌,她捻着那方錦帕,忽的就想起了那一夜,那男人也是完事後丟給她帕子,讓她自己擦身體,他與他,要的都只是她的身體,都只對她的身體感興趣,她不過是,他們手裡的玩物,就跟民間的青樓女子似的……
坐起身,傅箏掀起錦被一角,身子移動想要下牀去,腰間卻被一隻大手箍住,葉跡翎睜開了眼,蹙眉道:“你做什麼?”
“洗澡。”簡單回了兩個字,傅箏並不看他。
“水涼了,再洗會生病的,明早再洗。”葉跡翎說道。
傅箏此時,就像個倔強的孩子,用力的往開扳他的手,且道:“我就是要洗,生不生病,那是我的事,不勞夫君費心!”
“傅箏!”葉跡翎微怒,將她一把拉下,按進了被子,不悅的低斥道:“你任性什麼?這大半夜的,你想宣太醫嗎?”
“我不用你宣太醫,你別管我!”傅箏回瞪他,亦是氣勢洶洶,眼眶卻是忍不住的泛紅,氤氳的水眸,眨動間,有顆晶瑩的淚珠滾落,模樣甚是委屈。
葉跡翎心中一擰,不解的看着她,擡手抹去她的淚痕,輕問道:“你到底怎麼了?剛纔不還好好的嗎?是身子還疼麼?”
“我說了不要你管!”傅箏負氣的低吼,眼淚落的更快,一把拍掉他的手,低泣道:“你趕緊的娶南陽,你娶了她以後,就再也不要到我這裡來了,我討厭你!”
葉跡翎眉睫蹙的更緊,“傅箏,你不要無理取鬧,娶南陽公主,是本王勢在必行的事,本王也說過了,若真如你所言,南陽公主跋扈,會欺凌於你,本王不會允許她的。”
“葉跡翎,你別管我,南陽和我十八年水火不容了,我不在乎她怎樣待我,我只要你走,現在就走!”傅箏赤紅了雙眼,心中的難受一波一波的襲來,她雙手拍打着他,往外推着他,淚水完全模糊了雙眼。
“傅箏!”
葉跡翎蹭的坐起身,惱怒的瞪着她,冷聲道:“本王待你不錯了,你不要得寸進尺!”語落,一掀被子下牀,扯起他的衣衫,快速的穿戴完畢,掀起紗帳,頭也不回的大踏步出了房門!
傅箏呆滯數秒,臉色完全蒼白,從牀上下來,跨進浴桶,將自己深深埋入冰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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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一夜之間,驚聞噩耗 (爲留言過五千加更)[VIP]
快的,如後面有人在追趕他一般,近乎逃的離開了馨香園。
此時,夜深寧靜,萬籟俱寂的夜色下,唯有王府中侍衛在巡邏,突然聽到腳步聲,突然看到葉跡翎,一個個驚嚇的臉上失了顏色,剛要跪地請安,便被他一揮手製止,而後那道頎長的身影,越過他們,往拙園而去。
回了拙園的臥房,葉跡翎冷着臉,朝着跟進房的丫環道:“瑾珍玉珍,馨香園的事,不許再跟本王稟報一個字!”
他想想靜。“是,王爺!”倆丫環楞了楞,趕忙低頭應道。
“備水,本王要沐浴!”
“是!”
夜,靜悄悄的過去,拙園不久便平靜下來,而馨香園卻不平靜。
葉跡翎走後,傅箏就一直浸泡在冰水中,哭夠了,便拿着帕子反覆搓洗着身子,搓了一遍又一遍,就如第一夜般,直搓的滿身紅透,想洗掉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記,想讓自己回到當初的乾淨……
事實上,她早就不乾淨了,身子給了兩個男人,卻不曾有一個是她的心上人……
乾澀的眸子,瞬間又聚集了淚水,斷斷續續,如秋日連綿的雨,不大卻不接斷,傅箏趴在了浴桶邊沿,和着淚水,低低的咒罵,“葉跡翎,你去死……讓馬車撞,讓石頭碰,讓雷劈……”
罵着罵着,深深的睏意襲來,傅箏竟就枕着浴桶睡着了。
當太陽從東方露出一抹魚肚白,黎明悄悄到來時,諾妍先醒了過來,想起昨晚駙馬爺宿在公主房裡,心裡便美滋滋的,穿衣梳洗後,嘴裡哼着小調,悄悄來到了公主房門外。
耳朵貼上去,仔細聆聽了半響,卻聽不到什麼動靜,想敲門,又怕葉跡翎沒上朝,還與傅箏睡着,便踱步到了長廊下,看到站崗的守衛,隨口一問,“王爺還在園子裡嗎?”
守衛想了想,答道:“諾妍姑娘,王爺一更天的時候就出馨香園了!”
“什麼?一更天?”諾妍吃了一驚,臉色有些難看。
守衛肯定道:“是的,大約就是那個時辰。”
諾妍心裡突然浮起不好的預感,誰家男人半夜走啊,難道是……想到此,轉身拔腿便跑上長廊!
“啪啪啪!”
猛拍着門板,諾妍急急的喚道:“公主!公主醒了麼?”
……
裡面無人應答,諾妍不禁心裡發慌,以公主睡覺的靈敏,不至於她拍的這麼大聲都聽不到啊!一急,只得擅自推門,門本就是輕掩着,一推就開,諾妍快步走向內室,然而,又立刻呆楞住,“公主……”
“怎麼了?諾妍!”
門外,海靜的聲音急切的響起,遠處幹活的希萍也急急的跟過來,轉瞬間便進得內室,看到浴桶中的傅箏,也自是一驚,海靜立刻近前,“公主,您怎麼睡着了?”喚人的同時,手伸進水中,這一探,驚的立刻縮回手,忙看向傅箏,只見她滿臉通紅,眼眸緊閉,諾妍撲過來,手探上傅箏的額頭,燙的她即刻一縮,驚叫道:“天哪,公主發燒了!”
“快把公主擡出來!”
海靜急喊着,挽起袖子伸出水中,三人吃力的將傅箏擡上牀,凌亂的牀鋪,讓三人有些懵,卻沒時間多想,海靜語速飛快的道:“我去找駙馬爺宣太醫,你們給公主更衣。”
“好的。”諾妍點點頭,看着傅箏燒的人事不醒的樣子,眼淚“唰”的便流了下來。
奔去拙園,一打聽才知道葉跡翎上朝未歸,告知海靜的,還是上次那個好心侍衛,見她着急的樣子,不禁安慰道:“海靜姑娘,你先別急,我進去通稟張管家,他也能作主去宣太醫的!”
“好好好,謝謝侍衛大哥!”海靜感激的直點頭。
“我叫宋梓墨!”侍衛臉上浮起不自然的紅,靦腆的笑笑,便跑進拙園去尋管家了。
海靜有些懵,看着宋梓墨寬闊的背影,心裡想,我又沒問他叫什麼,他幹嘛自報家門?不過好歹他比旁邊那個討厭侍衛強多了,那人就該叫諾妍來治治!Pxxf。
……
皇宮。
散朝後,葉跡翎被宣去了崇文殿。
“皇弟,朕聞聽下月初一,你的側妃胡氏要在恭親王府外施粥給京城的乞丐,有這回事麼?”葉跡舜呷了口茶,和氣的笑問道。
“回皇上,此事千真萬確,臣弟離京期間,皇上賞賜了平陽好多金銀,胡氏想施粥,平陽便說皇上仁心仁德,賜的賞銀若是拿來施粥救濟百姓,百姓定會感恩皇上,臣弟也覺不錯,便未曾稟報皇上,就擅自答應了!”葉跡翎微微一笑,拱手說道。
葉跡舜僵了一瞬,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平陽將朕的賜賞拿去給胡氏施粥?”
“是!”
“平陽……”葉跡舜默然,墨眸晦暗深邃,輕輕呷着茶,隔了一會兒,才慢條斯理的問道:“皇弟,你對朕賞賜平陽公主,沒什麼意見吧?”
“回皇上,臣弟不敢,皇上賜賞,自有皇上的用意,臣弟不敢過問。”葉跡翎恭敬的拱手,低頭答道。
葉跡舜放下茶盞,緩緩而笑,“嗯,皇弟這次的差辦的不錯,穩定虎嘯營,才能保得京畿安定,朕回頭要好好嘉獎皇弟纔是!”
“皇上謬讚,臣弟不敢當,這是臣弟應當做的。”葉跡翎回道。
葉跡舜頷首,“嗯,現今你與平陽公主婚期已過半月,朕答應給你主持公道,你不在的幾日,朕和太后、內閣大臣都商議過了,你若堅持要大周南陽公主,朕就派使臣同大周肖夜將軍一道去大周,探問下大周國君的口氣,看南陽公主的頑疾是否治癒,若是已好,便聘了南陽公主給你,你意下如何?”
“是,但憑皇上作主!”葉跡翎撩袍跪下,嗓音清淡,聽不出來任何喜怒。
葉跡舜輕輕一笑,“但是平陽公主,你究竟作何打算?朕的意思是……”
“皇上!”
郎青躬身進來,語氣有些急,竟將葉跡舜的話無意打斷,葉跡舜臉色頓時一冷,“大膽!朕與恭親王談事,竟敢進來擾!”
“皇上恕罪!”郎青驚駭的忙跪下磕頭,“奴才有要事稟報皇上,方纔恭親王府的管家在宣德門擅闖宮門被大內侍衛拿下,那管家言稱,恭親王妃病危,急請恭親王回府作主!
第九十八章 傅箏病危,急奔回府 (爲恬恬040624結婚紀念日加更)[VIP]
郎青一言,如晴天霹靂,頓時炸響了崇文殿!連頭頭在。
葉跡翎本是跪着的,陡然跌坐在了地上,琥珀色的眸子,直楞楞的盯着郎青,似想從他臉上看出玩笑的意思,然而,郎青早已是面如土色,驚悚的連連磕頭,哪裡還有玩笑的可能?
“大膽!”
葉跡舜豁然起身,墨眸裡迸出火來,咬牙道:“怎麼可能?平陽公主前幾日還無病,怎麼可能突然病危?”
“回皇上,恭親王府管家如此說的,大內侍衛覺事態嚴重,就趕忙來告訴奴才,由奴才稟報皇上和恭親王的!”郎青連頭都不敢擡,聲音都有些發顫,皇上的心思,他自是知道的,沒想到……
葉跡翎一聲不吭,卻蹭的站起,腳步如飛的朝外走去,葉跡舜一楞,忙從玉階下來,叫道:“皇弟!”
“皇上恕罪,臣弟馬上回去!”葉跡翎步子一滯,回頭拱手道。
“朕跟你一起去看看!”葉跡舜急步過來,眸中的焦慮和擔憂顯而易見,朝着郎青吼道:“宣太醫!把太醫院所有太醫都給朕宣到恭親王府去,立刻馬上!敢延誤者,斬!”
“是,皇上!”
郎青連滾帶爬的出去,葉跡翎只覺心臟有一處,轟的一聲,塌陷了!
恭親王府,馨香園。
傅箏緊閉着眼眸,靜靜的躺在牀上,臉色灰白,如死寂一般,一動不動。
諾妍跪在牀邊,嗓子哭啞了,仍是一聲聲的抽噎着,海靜眼睛紅的很,眼淚掛在眼睫上,不停的換着熱帕子,一塊塊敷上傅箏的額頭。
太醫還是先前兩次給傅箏診脈的中年劉太醫,此時,神情焦慮的在地上來回走動,並吩咐道:“熱帕子換勤些,再換熱水,把王妃的衣服全脫掉,一定要降溫!”
說完,便走向外間,內室只剩下希萍、海靜和諾妍,三人忙掀起被子,把傅箏脫了個赤身,看着傅箏的樣子,諾妍哭的更厲害,“怎麼辦呀,嘴扳開都喂不進去藥,全吐出來,究竟要怎麼辦?駙馬爺呢,怎麼還沒回來?公主!公主!”
“要不要把肖將軍找來?”海靜淚眼婆娑的問道。
“找肖將軍有什麼用啊,他又不是太醫,太醫在這兒也沒用,喂不進去藥,誰來也沒用啊!”諾妍哭道。
門外長廊上,突然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三人一驚,忙把錦被給傅箏蓋好,退到一邊。
頃刻間,寬闊的房間,便被擠的水泄不通,一堆的太醫圍在劉太醫跟前,湊着一堆腦袋商討,葉跡翎和葉跡舜一個官袍未換,一個龍袍未換,兩人幾乎是同步撲到牀前!
“傅箏!”
“平陽!”
異口同聲的喊出,兩個男人相對視一眼,葉跡翎眸色微沉,一撩官袍坐在牀沿,伸手探上傅箏的額頭,心中大驚,“這麼燙,還給她蓋這麼厚的被子!”
吼話的同時,葉跡翎大手捻住錦被一角便要掀起,急的海靜一撲上來按住他的手,“駙馬爺,公主衣服全褪掉了,不能掀!”
葉跡翎斂眉,點點頭,海靜退下,他下意識的將被子掖好,不讓她的一寸肌膚露出,讓別的男人瞧到她的美好,而後臉偏過去,儘量讓聲音平靜的說道:“皇上,傅箏女子身,多有不便,請皇上見諒!”
說完,起身將紗帳放下,作個“請”的手勢,葉跡舜悲痛的眸子斂下,臉色發白的退出來,葉跡翎亦走出,沉聲道:“太醫,王妃病情如何?”
劉太醫立刻上前,“稟皇上,恭親王爺,恭親王妃重燒,似在冷水中浸泡了一夜,燒了太久,已人事不醒,退燒藥煎好,卻怎麼也喂不進去,這藥吃不下,退不了燒,脈相越來越弱,恐怕連三個時辰也堅持不住了!”
“什麼?”葉跡舜大驚,遂龍顏大怒道:“怎麼會在冷水中浸泡一夜?這幫下人怎麼侍候的?”
“奴婢該死!”海靜三人忙跪地,連連磕頭,“今早起來,奴婢們敲門,公主不應聲,推門進去才發現公主竟在浴桶中不知什麼時候就睡着了,已經發了燒!”
葉跡舜臉色鐵青,厲聲道:“放肆!公主夜半就沒人侍候嗎?這麼大的事,竟然天亮才發現,全部當斬!”
“皇上,請您先救我家公主,只要公主能活,奴婢們死不足惜!駙馬爺昨夜歇在公主房裡,奴婢們夜半不方便侍候,所以發現的遲了,奴婢們該死!該死啊!”海靜垂淚,泣不成聲。
聞言,葉跡翎身軀一震,俊臉發白,她,她竟真的去洗了冷水澡……爲什麼,爲什麼不聽他的話!
“皇弟!”葉跡舜的眸光,如刀子一般射過來,銳利陰冷,聲聲逼問,“你對她做了什麼?她何故會在冷水裡浸泡,你竟眼睜睜的看着她死嗎?”
“皇上,臣弟以爲,先救治傅箏要緊,待她醒後,臣弟任憑皇上處置!”葉跡翎緩緩跪地,眼眸垂地,嗓音有些許的發顫,三個時辰……她竟只能活三個時辰了麼?
葉跡舜一甩袖袍,咬牙道:“好,先救活平陽要緊!張太醫,王太醫,你們等人全部去診脈,看還有沒有希望!”
“是,臣遵旨!”
一干太醫誠惶誠恐的磕頭,諾妍進得紗帳,將傅箏的手腕從帳子裡伸出,太醫一一上前,輪番診脈,卻都是口徑與劉太醫一樣,“皇上,王爺,劉太醫開的已是特效退燒藥,必須給王妃服下,金針之類,治標不治本,吃藥是唯一的辦法!”
“劉太醫,要服的藥在哪裡?服多少劑量?”葉跡翎開口,儘管內心已是焦慮不堪,臉上卻仍是冷靜沉着。
“王爺,藥有方纔煎好的,熱一下,馬上就得給王妃服下去,一次一碗的劑量,每三個時辰服一碗,直到王妃退燒。”劉太醫說道。
“去端來!”
“是!”Pxxf。
劉太醫去端藥了,葉跡翎扭頭看向葉跡舜,低眉拱手道:“皇上,傅箏的藥,臣弟來喂,她不着衣衫,不便留皇上和太醫們在此,皇上關愛之意,臣弟和傅箏心領,請皇上先行回宮,一旦傅箏醒來,臣弟便派人稟報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