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新園。
“皇姐,你肚子還疼嗎?皮膚……”
“不要你假好心!”
傅箏關切的詢問,被傅婕厭惡的打斷,她不禁咬脣,“皇姐,我哪有假好心?我是真的着急你,所以才……”
“哼,你是盼着我死了,你就可以獨霸夫君了吧?”傅婕冷哼,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她精神虛弱的很,躺在牀上面色蒼白,但罵人的氣勢卻絲毫不減。
傅箏氣結,真是懶的跟傅婕說話,轉頭問向太醫,“皇姐她肯定無礙了嗎?會不會還有其它潛在的病症?”
“皇上那瓶藥,的確是解藥,南陽王妃休息兩三日,就完全無事了。”劉太醫微笑道。
“好,今日多謝太醫費心了!”傅箏心安了,臉上揚起大大的笑容。
劉太醫拱手,“王妃言重,下官告辭了!”
“管家,包封大銀重謝太醫!”
“是!”
傅箏臨走前,實在忍不住的說道:“皇姐,這次算你命大,幸好皇上那裡恰有解夾竹桃的藥,不然真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了!你處處強勢,若將那夾竹桃讓給胡側妃,那躺在牀上的,能是你嗎?胡側妃也算是幸運,你呀,真是自作自受了!”
“平陽,你是幫着外人,來諷刺我嗎?我怎麼知道那該死的花有毒?要是知道,我纔不會要!”傅婕臉紅脖子粗的低吼,臉上一片憤然之色。
傅箏嘆道:“反正皇姐,經過這事的教訓,我勸你日後收斂一些脾氣,畢竟這裡不是咱大周的皇宮,這是大鄴,在這裡不是你最大了,要真出什麼事,誰救你啊?”
“呵,平陽,看不出來啊,你倒是像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意思是,你很能耐嗎?今天要沒有你,皇上就不會救我性命了,是不是?”傅婕並不領情,冷嘲暗諷的譏笑道。
“好吧,當我沒說,你好自爲之。”傅箏極力忍下怒氣,轉身離去。
跨出門,隱約聽到傅婕摔東西的聲音,還伴有怒罵聲,“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妃嬪的女兒,還想騎在我頭上?做夢!”
傅箏身軀顫了顫,繼續往前行去。
“王妃,您就是太善良,如此勞累一天,若不是您請皇上來,她還不知能不能活命呢!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玉珍氣不過,低聲抱不平道。
“好了,回屋。”
傅箏深吸一口氣,暗忖,待葉跡翎回來,南陽不答應和離,怎麼辦?
……
隔了兩日,傅婕休養的差不多時,王府裡,竟親臨了位不速之客——太后!
太后對傅婕的態度,和那日在慈雲宮一樣的好,簡直當親生女兒一般,噓寒問暖,關切異常,令人意外的,對傅箏竟也一反常態,和藹可親,傅箏悄然不語,只保持得體的笑容,能寡言就寡言,生怕言多必失,且有了上次的教訓,離傅婕站的很遠,離太后更是遠。
傅婕則激動的要命,早忘了葉跡翎的告誡,從小愛和傅箏攀比唱反調的她,因爲葉跡翎喜歡傅箏,處處給傅箏撐腰,便急於證明自己比傅箏得寵,要尋個比葉跡翎更大的後臺撐着,一口一個“母后”,叫的比親孃還親。一番寒暄下來,太后說出自己的目的,竟是要接傅婕進宮住段時間,讓傅婕在宮裡好好調養身子。
“太后,夫君走時曾有交待,不準妾身們出府的。”傅箏一聽,立刻婉轉拒絕,直覺告訴她,太后絕對不安好心!
“平陽,哀家的意思,恭親王就是在府裡,也得遵從吧?哀家難得和南陽投緣,你這是在破壞嗎?”太后威嚴的目光掃視過來,語氣是不容置喙的強硬,與方纔的和藹,判若兩人。
傅箏心中一緊,“太后息怒,平陽不敢,平陽只是……”
“平陽,你什麼意思啊?你就見不得太后寵我,對不對?”傅婕聽不下去,直接插話進來,怒氣難平的道:“就是夫君回來,我還要太后幫我主持公道呢!夫君他待你好,對我不公平,我不會罷手的!”
“皇姐,你——”
“得了,你少廢話了!”傅婕不耐煩的再次打斷,轉而看向太后,諂媚的笑道:“母后,南陽也想進宮陪母后呢,平陽她是嫉妒我,別管她,我這就叫丫環收拾下隨身東西。”
“好,平陽,你要是不放心南陽,想南陽了,也可以進宮來看南陽啊,你不是和琳兒談得來嗎?總歸跡翎不在,府裡呆着也無聊,不如一起熱鬧下才好。”太后又露出了笑容,說着,突然似想起了什麼,臉上的笑容擴大,“對了,再過三日就是琳兒十七歲生辰了,那丫頭天天嚷着要好好玩鬧一番呢!”
“哦,三公主生辰啊,那……抱歉太后,平陽身子重,不宜奔波了,還是不去了吧。”傅箏一楞,下意識的找藉口拒絕道。
太后聽着,竟也不惱,笑意吟吟道:“哀家倒沒意見,只要琳兒答應就行!嗯,到時要宴請所有王公貴族家眷的,叫阮側妃和胡側妃也一起入宮吧!”
“這……是,謹遵太后懿旨。”傅箏心中激流涌動,臉色也白了幾分,卻無從再拒,機械的點了點頭。
傅婕乘着太后的鳳輦,歡天喜地,得意萬分的入宮去了,傅箏送到大門上,心中愁腸百轉,不安忐忑,說不上來什麼,總之就是隱隱感覺會出事,就如她之前的每一次入宮,都是九死一生,驚險重重,雖然大小蘇妃死了,但白貴妃還在,最大的毒瘤太后還在,她依然身在刀尖之上,現在又扯進來了南陽,她的擔心,便更甚了!
“筱琴,將太后命阮側妃和胡側妃三日後入宮爲三公主慶賀生辰的事,告知下去,讓她們準備準備吧!”
“是,王妃!”
……
夜色深沉時,浣霞院裡,一條人影貓腰潛進。
麼去去在。“阮側妃,劉嬤嬤讓奴才轉告您,三日後,平陽公主定會入宮,這瓶東西,如此這般使用……”Pxxf。
“小嘎子,平陽公主若死了,南陽公主獨大,對我能有什麼好處?還不如讓她們兩虎相鬥呢!”
“阮側妃,你目光太短淺了,那兩虎再相鬥,你還是得不了利,若兩虎都死呢?”
“……我明白了,不過最好連胡秋潔也一起除去,那就完全得利了!”
“都死了,就你一人活着,是人都會懷疑你妒嫉殺人的。”
“哦,是我有些笨了。”
“以後學聰明些,總之,就算她們都死了,葉跡翎也不會正眼看你,葉跡翎暫時還有用,但這次平定南疆回來,就可以下手了,待他一死,太后封我爲官,我娶你做正房,怎樣?”
“你再大的官,還能大得過王爺嗎?”
“大不過,但你跟着葉跡翎就是個妾,他一年也不進你的房,就算進了,他碰了你幾次,你自己清楚,嫁給我,我獨寵於你,總好過那個不懂得疼愛你的男人強吧?”
“……”
“好了,寶貝兒,良宵苦短,我們可別浪費了……”
“嗯……”女人的嬌喘,淫靡的響起。
房頂上,一雙冰冷的黑眸,透過微掀起的琉璃瓦,將屋內的一切,全數看的清楚,縱使蒙着黑麪巾,他亦禁不住通紅了臉,監視這麼久,頭一次有了成果,但同時……
尹奕摒息凝神,不敢發出一絲響動,生怕驚了屋裡正偷情火熱的狗男女,心裡不禁憤恨,敢給王爺戴綠帽子,那真是離死期不遠了!
然而,越不想聽,那種噁心的聲音,越是傳入耳中,尹奕終是受不了,傾身一躍,往側前方一株大樹裡躲去,隱身藏好,目光情不自禁的朝拙園的方向望去,最近忙着監視阮玥,他都顧不上理他的諾妍丫頭了,希望儘快解決了阮玥,讓他娶美嬌娘進門吧!
與此同時,枕霞院。
胡秋潔倚在牀頭,臉上一副凝思之態,屋裡靜寂無聲,五兒和榮榮做一些雜事,良久,聽到胡秋潔開口,“夜深了,你們下去吧,我要就寢了。”
“小主,不用奴婢守在屋裡嗎?”榮榮請示道。
“今晚不用了。”
“是,奴婢告退!”
門從外面闔上,胡秋潔淡然無波的眸子,乍然的染上精光,從牀上下來,聆聽了會兒外面的動靜,確定沒人了,迅速從櫃子裡取出她上鎖的木箱,打開鎖,再取出一套夜行衣換上,輕巧的身子,自後窗一翻出去,警惕的向四周環視一番,縱身躍起,以上乘的輕功,往王府外而去……
毒殺南陽失敗,功虧一簣,她得馬上把消息,稟報給主人,從長計議,擬定下一步計劃!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有兩道黑影,竟悄悄尾隨在了她的身後……
“管家,李亮王乾倆人行嗎?要不要屬下也去,以免她接應的幕後之人有所準備,發覺後殺人滅口?”暗黑的角落裡,宋梓墨低聲道。
張毅點點頭,“也好,多個人照應,安全爲上,切不可打草驚蛇!”
宋梓墨一拱手,墨黑的身影,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
張毅轉身,踱步往回走,腦中不斷的盤桓着幾個詞,夾竹桃,大阪,胡側妃……究竟這之間,有什麼關係呢?
胡側妃,乃是當朝兵部侍郎胡坤義女,難道和大阪沒有任何關係,那夾竹桃只是純粹的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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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南陽之死,平陽入獄(四) (爲讀者hui5013生日加更)
城外,一片密林中。
胡秋潔的身影,自兩株樹後躥出,將一方純白色無繡花的絹帕,拋上大樹頂端的秋葉上,而後便隱身於黑暗中。
從隱姓埋名來到大鄴,至今兩年多,每隔三晚,她都要來此和主人匯合,報告關於葉跡翎的消息,接受不同的任務……
想起葉跡翎,胡秋潔的嘴角,不禁輕揚起一個弧度,原本他只是她的目標和任務,卻在嫁給他的那晚,蓋頭掀起,看到他如玉般的俊美之顏時,一顆芳心悄然淪落,不知不覺的爲他而癡狂,無論他對她是否冷然如故,只要他來她屋裡,她都歡喜萬分的侍候他,躺在他的身下,哪怕他並無半分溫柔,她都心跳酣然……她知道,她的身份,根本不能孕育孩子,可是她也曾偷偷的期待過,想生一個他的孩子,眉眼臉鼻都像他,可惜,他從來沒打算讓她懷孕……她連給他生孩子都不配!
想到這兒,胡秋潔自嘲的勾了勾脣,兩年相敬如賓的夫妻生活,她原本以爲,他天生冷情,天生不會愛,對女人就這般了,誰知,平陽嫁來了,她清晰的看到了他的變化,他不是無情,而是這情,她無福得到,他的情……給了比她遲來兩年的平陽!Pxxf。
平陽……
這兩個字,似毒藥,讓她恨入之骨,平陽嫁來半年,她連卑微的原來一月兩三次的侍寢,都不再享有,他再也不來,連暖牀的資格都不再給她,即使偶爾會來,也是從不碰她,彷彿只是來她牀上借宿的,她怎能不恨?
樹葉突起“沙沙”聲,胡秋潔凝眸而望,只見一道頎長的身影,黑衣蒙面從樹葉間,凌空穿梭而來,掠起樹枝頂端的白絹帕,一個旋身而下,背對了胡秋潔。
“參見主人!”胡秋潔閃身而出,單膝跪地,拱手在額間。
“有什麼消息?”蒙面人嗓音暗啞而低沉,袖口織一道金邊,隱在黑巾下的臉,面無表情。
胡秋潔不敢擡眼,有禮的回道:“太后讓屬下和阮玥一同參加三公主的生辰,毒殺南陽失敗,屬下罪該萬死,願將功折罪,請主人示下!”
“一同參加?”蒙面人金騰雲眉峰一斂,曜深的黑眸中,染上絲絲冷意,“那就參加吧,做好你的本分就行,其它的,就不用管了,莫要暴露了身份,刺殺葉跡翎的計劃,你做好準備,聽命令行事!”
胡秋潔一震,心頭顫了顫,“主人,葉跡翎一定要殺嗎?若殺了他,大鄴皇帝豈不是得利,正好一統天下兵馬嗎?”
“愚蠢!”金騰雲眼尾的冷光,一個回身直射過來,語氣含怒道:“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嗎?是對葉跡翎動情了,不忍下手了嗎?葉跡翎不死,大鄴便難撼動,他手上所擁有的四十萬兵力,全是強兵,我們如何對抗?而他若死,關於大鄴皇帝謀殺恭親王的消息一旦散佈出去,大鄴必會內亂而起,趁虛而入的道理,你難道不懂嗎?”
胡秋潔再不敢辯,驚懼的應聲,“是,屬下謹遵主人之命!”
“你已經錯失了殺他最好的機會,讓他竟能活着趕去南疆,該死的,這次本主親自出手,一石二鳥,必能逼他回京,屆時,你若再失手,就自盡謝罪吧!”金騰雲冷厲的道。
胡秋潔叩頭,輕顫着身子,道:“是,屬下明白!”
金騰雲縱身離去。
宋梓墨三人,也在同時,以極快的身法,追蹤金騰雲而去,然而,金騰雲的輕功,卻不是他們能比的,只眨眼間的功夫,便完全消失了蹤影!
“該死,距離遠聽不清談話,又追不上人,功虧一簣!”王乾氣的一掌拍在樹上,憤恨的低吼道。
“行了,先回去覆命,此人武功定是極高,也虧得我們沒有敢靠近,不然非得被發現不可!”李亮沉着的說道。
宋梓墨點點頭,“沒錯,胡側妃下跪,顯然是她的主子,武功定是不凡的,至少知道她真有幕後人,也不算完全無所收穫!”
……
翌日。
葉湘琳來訪,隨同她一起來的,是形影不離的穆流星。
“五皇嫂,我生辰你不來,太不給人家面子了吧?”葉湘琳撒嬌,拽着傅箏的手臂直搖晃,映照在陽光下的小臉,明媚動人,宛如玉蘭初綻。
“琳兒,你看我現在這肚子,都六個月了,哪敢亂跑啊?明年吧,明年你生辰,我一定去,好不好?”傅箏淺笑着,儘量的婉拒。
“哎呀,明年我興許都出嫁了,你還怎麼來啊?我不管啦,反正幾個皇嫂裡,我最喜歡你,要是看不到你,我會傷心死的!”葉湘琳皺眉,小臉糾結成一團,不依的厥着嘴巴。
傅箏聽的一楞,“哦?你要出嫁啦?皇上給你指婚了麼?是嫁給……孫大公子嗎?”
“嗯,這個……”葉湘琳尷尬,悄悄斜眉看一眼穆流星,臉上滌盪起羞澀的紅暈,然後訥訥的小聲道:“我的婚事,皇兄說我自己可以作主,我喜歡誰就招誰爲駙馬,他不攔我,母后那邊,也由他作主。”
“咦?聽你的意思,那就是你若招孫公子爲駙馬,那就成了,是麼?”傅箏故意忽略葉湘琳剛剛的眼神,翹高了脣戲謔道。
葉湘琳羞囧,半響不言語,只低着頭,原地扭捏着。穆流星白楞她一眼,給了個沒出息的眼神,坦言道:“王妃,三公主她只會招我爲駙馬,孫晨傲靠邊站。”
這麼霸氣的話,聽的傅箏不自覺的抽搐了,不禁多看了幾眼穆流星,從第一次見,她就感覺這人不簡單,氣質太出衆,根本就不像個侍衛,現在再看,越覺此人神秘,試想,哪有侍衛敢如此在主子面前這般說話呢?有些東西,比如氣質,是渾然天成的,無論身處什麼環境,也改變不了的!
突然想到,待葉跡翎回來,她要告訴他,讓他派人查一下穆流星這個人物纔好。
“五皇嫂,你快答應我嘛,我專門出宮來找你的,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回宮了,也不過生辰了!”葉湘琳爲了消散這尷尬的氣氛,忙把話題重新轉移到這事上來,並擺出一副很堅決的神色。
“琳兒!”
“答應我嘛!”
傅箏實在被纏的無法,最終只得無奈的點頭,“好吧,我去。”
葉湘琳高興的走了,傅箏卻陷入了苦惱中,同張毅說了這事,張毅臉色很難看,卻也沒說什麼,只說他會安排好。
九月十五,是三公主葉湘琳生辰。
十四日掌燈時分,張毅求見,帶來了一個錦盒。
“這是……”傅箏疑惑不解,看着他默不作聲的打開鎖,取出裡面的東西,才緩緩說道:“王妃,這是金絲手套,奴才這兩日尋了京城最有名的製作加工天蠶絲的師傅連夜趕製的,王妃戴在雙手上,可折利刃,可防毒氣入侵,明日入宮時,阮側妃和胡側妃是跟您一起走的,您要多加防範她們,尤其是阮側妃,以免上次皇上壽辰,您吉服着火的事,換個法子再次重演。”
“嗯,這次的吉服,就在拙園裡,應該不會出問題了吧?”傅箏點頭,問道。
張毅說道:“吉服不會了,但阮側妃那裡,尹奕監視到,小嘎子和她通姦,並給了她一瓶毒藥,似是要往王妃的雙手上下毒,所以,奴才才緊急弄了這雙手套給王妃。明兒個,奴才送王妃到皇宮門口,內宮奴才不能進,便讓海靜諾妍留在府裡,瑾珍四丫環跟去,王妃不要離開她們一步,只有她們能保護王妃了!”
“阮玥她……”傅箏震驚,呆了幾秒鐘,才重重的點點頭,“好,我明白了,真是亂啊,明天,千萬保佑別出事纔好!”
明要要上。“很難說,奴才跟不去,心裡實屬不安,還有南陽王妃的安危,也令人擔憂,可是南陽王妃不聽勸,奴才只怕會……”張毅眼中浮起焦慮,更多的是無奈。
傅箏無言,南陽的確讓人揪心,她根本不懂這裡面潛在的危險,勸又不聽,太后接走她,傅箏是極其擔心的,她絕不會相信,太后單純只是因爲和南陽投緣,才如此做的,肯定另有目的,或者,就是爲了引她入宮嗎?
那麼葉湘琳呢?是自己來請她的,還是受了太后的蠱惑,故意讓葉湘琳死纏她入宮,從而達到什麼目的?
傅箏越想越頭疼,末了,輕拍下額頭,嘆氣道:“管家,夫君到達南疆了嗎?有沒有信送回來?”
“回王妃,信未傳回,算腳程的話,昨日差不多就到了,王爺騎的是日行千里的良駒。”張毅答道。
“哦。”
打發了張毅退下,傅箏仰躺在牀上,腦子裡亂哄哄的,心裡不斷在盤算着,明天要怎麼過?怎樣才能平安回來,重新躺上這張牀?
然而,千算萬算,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場陰謀的背後,伸出來的,豈止是一雙手?
PS:這章實在太晚了,抱歉抱歉……祝福hui5013生日快樂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