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跡翎推門進來的時候,正是傅箏哭斷腸的時分,雖然她並不曾哭的很大聲,只是很小聲的嗚咽,但那壓抑的哽咽,聽的屏風後的男人,心裡一顫一顫的,他真的不解,平日他也時常冷麪孔給她,但她都沒怎樣啊,今日他並沒說什麼過度的話,她竟傷心成這般?
放輕了步子,一步步走近,看着她趴在牀上,臉埋進牀褥裡,肩頭不斷聳動的樣子,葉跡翎心中本因她闖到他的禁地的怒氣,一下子全部消散不見,只覺得竟心疼的緊,從未見過她這般的傷心過,即便是新婚前夜,他強要了她,她雖然哭,但也沒有這麼似斷腸的哭過……
“阿箏!”Pxxf。
一聲親暱的呼喚,一雙大手握住了傅箏的肩膀,她身子本能的一僵,只懵了一瞬,便頭也不擡的扭動着肩膀要甩開他的手,他便握的更緊,並一用力,將她強抱起翻轉過來坐在牀上,他雙手按在她肩上,彎腰看着她,只見她已哭花了妝容,雙眼淚水迷濛,鼻頭都哭得紅紅的,不禁俊眉緊鎖,柔聲道:“你哭什麼?就因爲本王說你那麼一句麼?”
說完,便側身在牀頭櫃上捻起一方絹帕,給她輕拭着滿臉的淚痕。
傅箏無言,真的是無言以對,她是生氣,真的生氣,她於他,還不如一座種花的園子,可是那園子裡,竟然種的全是薔薇花,這個發現,令她一半激動一半忐忑,糾結着不知要怎麼辦……
“阿箏,別哭了,那宜園……是誰都不能靠近的,不是隻針對你,今日也因爲是你,若換了玥兒和秋潔,本王定要生更大的氣的。”葉跡翎想解釋,也是無從說起,只得說出這一點的區別來,讓她心裡好受些。
“不就是一座花園嗎?不就是種了些薔薇嗎?我……”傅箏不知怎麼的,竟脫口質問,她不確定,那座園子對他有幾分重要,更不確定,那些薔薇對他是不是有另一種含義,只是問到半路,她又嘎然而止,也害怕聽到不是她想聽到的答案,便又立刻嚷道:“你出去!出去!我不想聽,什麼也不想聽!”
“阿箏,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葉跡翎眸色微沉,他最不喜歡女人來這套,但她總是如此,而他又該死的總是一次次的饒過她,捨不得真的對她怎樣,冷落她,受煎熬的卻是他,而她淡然的從不怕冷落,還得他先去示好,這個結,壓的他對感情已經手足無措,不知該繼續,還是爲了薔兒而停止。
想到到傅。在沒有她之前,他是有側妃,但他對她們毫無感情,所以他從來沒有犯罪感,現在卻不知不覺的對她動了情,這情,讓他對薔兒充滿了背叛的痛苦,是以,他每日都要去宜園小坐一個時辰,他也在問自己,之所以對她對情,是否把她當成了薔兒的替身?可是沒有答案,他給不出答案,她具有太多薔兒身上纔有的氣質、談吐、靈動,讓他在午夜夢迴,曾一次次的以爲她就是薔兒,可是夢醒,她依然是平陽,而非南陽……
待南陽娶回的那一日,洞房花燭夜,他該怎麼跟薔兒交待,若薔兒質問他,他該怎麼說,說他竟喜歡上了兩個女子麼?一個人的感情,怎麼能分成兩半?這對傅箏不公平,對薔兒也不公平,他要怎麼辦?怎麼辦?
“是,我就是無理取鬧,所以你走啊!”傅箏仰起臉來,朝他低吼,淚水掉的更快,如斷線的珠子。
葉跡翎豁然起身,卻遲遲邁不出步子,一瞬不瞬的瞪着傅箏,良久,才咬牙道:“你這樣子,本王能放心走嗎?一哭二鬧三上吊是女人最大的本事,你前兩個都有了,萬一你想不開,拿根白綾也上吊,本王不是麻煩了麼?”
“葉跡翎你——”傅箏氣的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劇烈的咳嗽起來,葉跡翎生怕她再氣暈過去,忙拍上她的後背,聲音放柔了些,“那個,本王是玩笑話,不必當真,你不是那樣膚淺的女人,方纔只是哭,也不算鬧,這樣子說還行麼?”
“本公主……本公主連失身都忍着沒有輕生,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因爲你一句話,就傻子似的搭上自己的命,我就算不爲自己,也要爲另一個人好好活着,你放心好了,絕對不可能上吊給你惹麻煩!”傅箏喘着氣,一抹眼淚,咬牙切齒的道。
“另一個人?哪個人?”葉跡翎敏感的捕捉到她話裡的詞,直白的問道。
聞言,傅箏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小臉一偏,負氣道:“你有你自己的隱私,我也有我的隱私,你不能說的,我也不能說!”
“傅箏!”
葉跡翎明顯的生氣了,連名帶姓的叫她,並大掌稍一用力,扳回她的臉,強迫她面對自己,“別惹本王生氣,本王告訴過你,嫁夫隨夫,不是隻嫁身體,連心都得嫁!”
“葉跡翎,你好幼稚!”傅箏不懼的迎上,連思考都沒有,便脫口駁道:“這世上,人心是最不能左右的,你待我若即若離,時好時壞,時冷時熱,你不能全心全意,我又憑什麼要全心全意喜歡你?”
“傅箏!”
葉跡翎盛怒,右手一揚,舉在半空,卻被那一絲理智制止住,盯着傅箏的眼神,如充了血般的腥紅,最終手掌雖然落下,卻是下一秒,將她推倒在了牀上,他身子隨之欺下,狠狠的吻上了她的脣,併發瘋似的撕扯着她的衣裙……
“嗚嗚……”
嘴巴被堵,傅箏又驚又急,他大山般的身體壓着她,她拍打出去的力氣全部石沉入海,左右擺動的頭,更是惹到了他,他將她腰間的軟帶一抽,捉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用軟帶綁在了牀頭,只是片刻之間,她便衣衫盡碎,只剩下了肚兜和底褲,他的動作,粗暴而處處顯示着他的怒氣,她的反抗,越是激的他有了極強的佔有慾和征服欲,此時的他,俊臉完全無一絲媚態,全是猙獰,她擡起雙腳踢他,他側下身來,將她底褲三兩下扯掉,連帶肚兜全扔了,紗帳,在她的眼前,緩緩落下,她眼眸閉上,噩夢重溫,又似回到了那個可怕的夜……
他的吻,從她的脣滑下,咬的她胸乳的尖端酥麻疼痛,他身下的熾熱,抵着她腿間的私密之處,進入一丁點時,突的又退了出去,卻是側起身子將一根手指伸了進去,直到她無法控制爲他嬌吟出聲,潤溼綻放,他才腰腹一沉,挺身而入……
……
午後的陽光,將屋子烤的悶熱,熱的紗帳裡的傅箏,額上沁出層層細密的汗珠,她陷在那個噩夢中,久久的無法清醒,耳邊迴響着一聲聲呢喃,“阿箏……”
葉跡翎悔的俊眉糾結在一起,拿着絹帕不斷的給她拭汗,屋子並不是很熱,而是她可能因夢魘醒不過來,方纔他真的是被她刺激的失去理智了,竟如此待她,如此的重演了一遍那晚的強暴,而且比那晚更深的傷害了她,綁她,撕她衣服,強行要她,直到他高潮噴射後,他方纔發現,她竟暈了過去……
他是真的怒,怒到想用這種方法來讓她心裡只有他,讓她知道,男人是最不能受這種刺激的,他不准她心裡想着別的男人,不準!儘管他不能全心全意,但他也要她喜歡他,一顆心裡只喜歡他,絕不準和他一樣,心裡藏着一個人,卻又對另一個人付出感情,說他霸道也好,過分也罷,總之他就是不準!
“阿箏,你醒醒,快醒醒!”
葉跡翎又喚,給她身上蓋了薄毯,而他已顧不得穿戴或者蓋被,就那樣跪坐在牀上,一邊給她拭汗,一邊想要喚醒她,終於,她眼皮動了動,似有了一點清醒的兆頭,他一喜,喚的更大聲,“阿箏!阿箏!”
傅箏緩緩睜開了眼睛,淚痕點點的雙眸,無神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是那般的陌生,彷彿在問,他是誰……
“阿箏!”葉跡翎心下一沉,忙握住她的手,囧迫的小聲道:“對不起,方纔是我不對,我不該如此待你,對不起,你別生我氣,是我一時糊塗,我……我真該死!”
傅箏看着他,一言不發的抽回手,眼神平靜,無一絲波瀾,只是面容哀傷的,如一灘死水,掉入絕望的冰窟。
“阿箏……”葉跡翎看着空空的手,僵在了那裡,怔楞了好半響,才深吸了口氣,將傅箏抱起,將木偶似的她緊緊的抱入了懷中,親吻着她的額頭,含糊不清的道:“我知道,你的失身,似乎是被迫的,肖夜那日告訴我了,我不該……不該也用這種強暴性的手段來傷害你,你委屈,心裡有氣,可以罵我,也可以打我,但不要這樣子,你該有感覺的,我……我不否認,我是喜歡你的,就因爲喜歡,纔會忍着情毒發作的痛苦,堅持從宮裡回到王府,回到你房裡,阿箏,你要的全心全意,我很抱歉,真的給不了你,誰都有過去,我不想說,你……你留些隱私給我,也別再想着別的男人,別用那種話來激怒我,好不好?”
PS:親們,今天下午五點火車,酒店退房了,去火車站碼字,下午應該還有更新。再羅嗦一下《鬼妻待嫁:王爺強索歡》的事,這文名開坑時可能要改動,所以親們喜歡的記得點擊收藏,不然不好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