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蘇暮塵這會兒不在這裡,所以他的手也沒人將它給拍下,依然在那兒空中凌亂着。
天哪,這個消息也太、太、太勁爆了吧!莫非,眼前這倆人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摸摸暗渡陳倉地斷了一回袖了麼?
“想不到……真、真是想不到……”上官琦睜大了眼睛搖着頭,滿臉的不可置信,但詭異的是,在這不可置信中還帶着點興奮?
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好友將手中的上好紫毫折斷了,從這個角度也看不到他微微低垂的頭那臉上的表情,更加粗線條地沒有注意到他隱隱抽動的肩膀正在壓抑着怒氣。
帶着點新奇、興奮與試探性的話就這麼沒頭沒腦地脫口而出:“呀,莫非,我是見着活生生的斷袖了麼?這還真是開天闢地有生以來的頭一遭啊!”而且,這斷袖事件的正主還是自個兒的親近好友,而且的而且,這親近好友前不久恰好傳出“喜歡男人”的流言,而且的而且的而且,那個時候他們還相互討論過這件事兒,他當時還打趣他是真的喜歡男人。
難道,那個時候,他真的就說中了麼?
啊,對了,那時候聽說在茶館裡邊放出“風軒主喜歡男人”的流言的是一個穿着藍衣的年輕男子——上官琦收回顫悠悠地指着他們兩個人的手,左手微曲支着右手的手肘,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則是支着下巴,他後知後覺地上上下下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站在前面的越清歌,他身上穿着的正好是一身藍衣,那張臉看上去也只有二十出頭,很年輕,再看他這身量,應該是個男子沒錯。那麼就正好符合“穿着藍衣的年輕男子”的所有條件。
那時候他和風坐在亭子裡邊談論事情,隱約覺察到有人在那邊的樹上。在離開之前他將那個人的存在告訴了風,不經意地瞥了一眼,瞟到一個藍色的半掩藏的影子,這個越清歌剛剛又說起他和風在這亭子裡邊的事情——上官琦暗自點了點頭,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着下巴。嗯嗯,正正好又是眼前這小子。
看來,這小子是真的瞧上風了。爲了追求風,還用盡了手段。先是讓城中百姓知道風是個斷袖,然後再趁機向風伸出魔爪——哦,不是,是趁機向他求親。原以爲,風會在城中流言的壓力下,不堪承受,就坦坦然然地承認自己真正喜歡的是男人的事,然後再半推半就地從了他。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也算不出風的抗打壓能力那麼好,根本就不將那些流言放在心裡,飯照吃,覺照睡,像是根本沒有聽到這流言一般。城中的百姓雖將這流言傳得火熱,也大半是不相信的。於是乎,一計不成再生一計,這個叫做越清歌的小子就一不做二不休地再次將魔爪伸向風,直接將生米煮成熟飯,毀了風的清白之身,然後順理成章地讓他從了他……
哇哇哇,這種情節真的是越想越興奮吶。他果然很有頭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