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身子輕輕一慌,但在史婆婆和石破天的眼裡,卻是看到了石中玉的殘影還在,但人已消失了,至於他下一步的落點,誰也不知道。
史婆婆看着石中玉的輕功,她慌了,她知道就自己這徒兒的能力,是絕對不知道對方的動向的,就連自己……自己也看不出,於是她急忙喊道:“臭小子,我老太婆叫你們比劍法和刀法,你在這跑來跑去的,在幹嗎?”
“呵呵,祖師婆婆,這比武可沒什麼必須比劍法和刀法的,既然輕功最厲害,自然是要以輕功爲主了,小子不才,就只有這輕功能拿出手來,是以一直在以輕功比試!”石中玉忽左忽右的說道。
他的聲音,猶如九重天外的飄渺之音,讓人一時間無法分清他具體的位置來。
史小翠此時已經徹底的暈了,沒想到這小子的輕功造詣如此之深,看來想贏他的機會是很渺茫得了。
就在史婆婆爲贏的機會很渺茫,而嘆氣的時候,石中玉又說道:“但是,既然祖師婆婆要小子一定以雪山劍法和令徒的金烏刀法相比,那小子只有捨命陪君子了!”
話音剛落,石中玉卻已出現在石破天的背後,手中玉簫輕輕點了點石破天后心位置,表示,如果自己想偷襲,這石破天早就死在自己的手下了。
史小翠看到這裡,心中早已涼了一大半了,她是知道,就算自己的功力全恢復了,和這小子拼命的話,也絕對會死,因爲這小子的輕功已經入化境了,恐怕上天入地,已經沒人能在輕功上比過他了。
等石破天轉過身子,石中玉微微一笑,說道:“兄弟,你看好了,先接哥哥這招‘梅雪爭春’。”話音一落,石中玉就出手了。
石中玉出手,有如極光、閃電般迅速,這一招,不但靈活多變,而且凌厲無比,石破天看大哥這麼厲害的一招,但他也知道,這一招對應破解的招式,於是只得舉起柴刀,還了一招‘梅雪逢夏’,攻瑕抵隙,果然正是這招‘梅雪爭春’的剋星。
石中玉心中一凜,暗道:這金烏刀法,果然不是吹的,真是這雪山劍法的剋星。
不等這招‘梅雪爭春’使老,急變‘胡馬越嶺’,石破天依着來一招‘漢將當關’。
石中玉眼見對方這一招守得嚴密異常,不但將自己去招全部封住,而且顯然還含有厲害後着,當即換行成一招‘明月羌笛’,石破天跟着變爲‘赤日金鼓’。
石中玉又是一驚,眼見他柴刀直攻而進,正對準了自己這招最軟弱之處,忙又變招。
(雖然石中玉明知這金烏刀法是專門剋制雪山劍法的,但少年心性,卻是爭強好勝的,是以纔會這般如此……)
幸好石破天不懂這其間的奧妙,眼見對方變招,跟着便即變化。其實適才已佔敵機先,不管那石中玉變招也好,不變招也好,乘勢直進,立時便可迫他急退三步。
此時石中玉大傷剛愈,身體加上多日未進米飯,是以身體還是有些虛弱,雖然有真氣護體,可是自身虛弱這就不多說了,哎!站在一旁的史小翠只有大聲嘆氣。
這說到當真拆招鬥劍,石破天可差得遠了,他只是眼見石中玉使出什麼劍招,便照式應以金烏刀法中配好了的一招,較之日前與丁不四在舟中鬥拳,其依樣葫蘆之處,實無多大分別。他招數不會稍有變更,自不免錯過了這大好機會。
石中玉越打越心驚,雖然他心中多少有些不服,但靈機一動,這石破天使出來的招都是死的,自己何不用活招來,和他鬥鬥。
想到這,石中玉口中喊道:“寒梅爭春”。
但他卻來了一招,風沙莽莽!
石破天哪裡會想到石中玉來這一手,本準備用剋制“寒梅爭春”這一招的,結果石中玉手上使的卻不是這招,這一下可把石破天給弄慌了,手忙腳亂的,到處打劈。
“臭小子,你使詐,欺我徒兒!”史婆婆在旁氣憤的叫道。
“好,好,好,小子這不使詐了,雖然古人有云:兵不厭詐!”石中玉邪邪一笑,說道。
可是他說完後,右手玉簫輕送,一招‘朝天勢’向前刺出,石破天沒學過雪山劍法,看着就一呆,這一招‘朝天勢’他從未見過,史婆婆也沒教過破法,不知如何拆解纔是。
可是石中玉是什麼人,他的一刺速度可以想象,在石中玉的全力一刺之下,又有誰能呆上一呆呢?石破天只是這麼稍一遲疑,石中玉的玉簫猶似電閃,中宮直進,劍尖已指住了他心口,淡淡笑道:“小弟,怎麼樣?”
石破天道:“大哥,你真厲害,你這一招是什麼劍法?我沒見過。”
石中玉輕輕一笑,他可是知道這個石破天是個善良人,於是解釋道:“這‘朝天勢’不屬雪山劍法七十二招,是每個弟子初入門時鍛鍊筋骨、打熬氣力的十二式基本功夫之一,招式尋常,簡便易記,雖於練功大有好處,卻不能用以臨敵。相信,祖師婆婆只教了你破解我們一般用的劍法,卻沒又教過你破解這簡單入門的普通劍法了。”
“哦,怪不得呢!”石破天在旁點頭答道。
“石中玉,你這個臭小子,竟然使詐來贏我徒兒!”史婆婆在一旁不滿的罵道。
“祖師婆婆,小子並沒使詐,這簡單的劍法,雖然不入您法眼,可也是雪山劍法呀!您可沒說,雪山劍法只能有七十二式,呵呵!所以,小子這絕對沒有使詐哦!”石中玉壞壞一笑,眨了眨眼睛說道。
“你……好,好,好,這就是封萬里教出來的好乾兒子,好徒弟!”史婆婆氣的在旁連叫了三聲好字道。
“祖師婆婆,這武學一途在於變通,不能死記硬背,用於死招,招式是死的,可是人是活的,只要以活招對死招,焉有不勝之理?”石中玉在一旁淡淡說道。
他這話似乎是向史婆婆解釋的,卻又向是在對石破天講一樣。
石破天低聲喃喃了幾句,突然眼前一亮,朝石中玉點點頭道:“大哥,說的,我雖然不是很懂,但我也明白了,死的是不如活的,對不對呀?大哥?”
“恩,不錯!”石中玉微微一笑,點頭稱道。
“招是死的,人是活的!說的好,說的好,呵呵,沒想到我這老婆子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卻沒有你這小子想的明白,罷了,罷了,今天算我老婆子看走眼了,小子,你的悟性很高,相信日後必有一番作爲,可是你要記住,如果你哪天對我家啊秀不好,那老婆即使打不過你,也會拼着這條老命,與你一戰的!”史婆婆聽完,狠狠的朝石中玉說道。
聽到史婆婆這麼一說,石中玉此刻心中有底了,忙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