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十幾個伐樹工人確實坐在一起吃午餐,並喝着酒,待遇非常好。
他們是亦辰聘請過來的人,一邊在這裡伐樹,一邊監督着這裡的墳墓,所以與其說他們是工人,不如說他們是亦辰的眼線,專門守在這裡等白潔自投羅網。
但此時此刻白潔就在他們附近,正在大吃大喝的他們卻察覺不到,朝白潔養母的墳墓方向看了幾眼,繼續喝他們的酒,愜意享受他們的午餐時光。
“那邊是不是有什麼聲音?”有個工人突然朝這邊的雜草堆望了幾眼,感覺那邊的雜草似乎在顫動。於是連忙拿起手中的砍刀,警覺的朝這邊走過來。
這深山裡的大樹早已經被他們砍伐得差不多了,賣了好大一筆錢,就剩下一些小樹,所以這裡應該不存在野豬之類的大型獸類。難道是人?
“是誰在那邊?”這個人一邊用砍刀撥開面前的雜草,一邊朝那邊恐嚇,“這座山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山腳貼了告示牌,正在開發不對外開放,如果再不出來,小心我們對你不客氣!”
“老黑,你別自己嚇自己!那裡能有什麼人,都是一些雜草,連條蛇都沒有!你快過來喝酒,喝完酒我們還要繼續砍樹,幹活!”他身後的人朝他起鬨,根本就沒有人隨他站起來,都在拿着碗喝酒,酒氣沖天,“他奶奶的,這種鬼地方還讓我們天天蹲在這裡,每天面對這些死人墓,身上的財氣全被衝沒了!”
而這邊的老黑則不聽勸,繼續撥開雜草往前面走,總感覺那裡有人!
如果那裡沒有人,剛纔那裡爲什麼搖晃得那麼厲害?!
所以,他相信那裡一定有人!而且他還聞到空氣中飄散着一股曖昧的味道,明顯是有人在這裡打野戰或者幹其他的事情!
這正好!這座山上除了那白潔會過來祭拜亡母,其他人根本不可能來到這裡!所以這次說不定能抓到這白潔,然後向亦少爺交差,領取鉅額賞金!
於是當這黑壯漢子拿着砍刀一步步的前進,朝白潔所在的地方逐步的靠近,周圍的空氣也隨之凝固起來。
白潔很緊張,這黑壯漢子也很緊張,因爲他不確定草叢裡是否藏着人!如果草叢裡藏了一頭野豬,那麼他真該拿命來搏了!
“給我出來!”走到了距離那邊最近的距離,黑壯漢子忽然用手中的大砍刀一把揮開面前的雜草,不管三七二十一朝草叢裡一陣亂砍,“出來!”
事實上他這樣做只是爲了自我防衛,避免對方傷害到他!但是當他一把揮開面前的雜草,草叢裡卻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只有他一個人在那裡活蹦亂跳!
“早說過那邊沒有人!現在誰敢上這座山來?這座山是亦少爺的地盤,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這邊的人鬨然大笑,已經三三兩兩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草屑,準備繼續幹活了,大聲譏笑,“人老了掙不到錢,就只能想這種小心思!我們就把這個機會讓給他,看他有沒有本事抓到那白潔,獨吞那一份賞金!依我看哪,他還沒有碰到那白潔的手,就被白潔身邊的男人給打殘廢了!哈哈~”
這邊的老黑一陣臉黑,那黑臉泛着油光,更加的黑了。於是在這裡罵了幾句,看了看地上那幾株被人壓過拽過的雜草,拎着大砍刀朝這邊走回來了。
如果剛纔這裡沒有人,爲什麼地上的草有被剛剛拔過的痕跡?真是見鬼了!難不成還真是野豬來這裡覓食?
而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一身赤裸的白潔披着肖峰的外套已經在往山腳下走了。
剛纔他們在草叢裡逗留了片刻,肖峰變着法子折騰她,卻不允許她出聲,於是迷迷糊糊之下,她感覺自己被這個男人抱着在走,走入了草叢的更深處。
他們每次歡愛的時候都是這樣,初期的時候她會很清醒,很敏感,但被他折磨得久了,她就會意識不清,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只知道自己在他製造的感官刺激裡起起伏伏,欲死欲仙。
而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他抱來這裡的,明明剛纔他還在她身上起伏,用嘴脣吻她,身下的動作卻越來越猛,似力氣永遠都用不盡,慾望的熱流源源不斷的流入她的身體!而此刻,被他弄得神志不清的她終於被他抱離了那裡,及時躲開了被人窺見的尷尬!
剛纔的草叢裡,確實是她和肖峰在那裡纏綿!所以這個名爲老黑的伐樹工人並沒有出現幻覺!
只是肖峰動作迅猛,及時將緊張的她帶離了那裡!
此時此刻,背影高大的肖峰就走在她前面,正在爲她撥開身前的雜草,帶她下山!
事實上,這個男人的方向感很強,只要她帶他走過一段路,他便知道這裡有一條通往山腳的小道。但相比於她此時的虛軟無力,他卻顯得容光煥發,神采奕奕,一雙長腿更顯結實矯健,身軀健碩。
在前面走了片刻,確定前面是一條通往山下的小道之後,他轉身走了回來,睿眸看着她通紅的俏臉,竟是用他的長指愛憐的觸上她的臉蛋,爲她勾開散亂的髮絲。
“需不需要我揹你下山?我們現在會馬上去機場,飛往錦城市。”愛憐的注視了她片刻,他發出他沙啞磁性的聲音,嗓音低沉醇厚,非常動聽性感。修長手指則還在她柔白的玉頸上游走了片刻,來到了她白嫩豐滿的耳珠上,很明顯是剛纔沒有吃飽,身軀還餓着。
不過現在他們可不能再繼續,而是應該馬上去機場,離開這裡!
雖然剛纔他很痛苦的抽身,做了男人在牀上最不想做的事,做了一半就結束了,但是比起在這片荒郊野外懲罰她,不如回到錦城市再折磨她三天三夜!
事實上,他們剛纔已經結合了,他看到了她在他身下驚慌而幸福的表情,一雙玉手緊緊抓着他的寬背。膽小害羞的她只是害怕在這裡暴露自己的身體,而不是抗拒他碰觸她!
她很喜歡他的碰觸,也很喜歡他的身體,這就是目前最讓他感到欣慰的地方!
在法辦了何林森之後,她開始願意敞開心懷接納他,並試着愛他!
只要她嘗試着接納他,不再抗拒他,並且試着迴應他,就足夠了!至於韓虔的事情,他會慢慢的去解決,絕不會再讓這個女人躺上韓虔的牀!
白潔見他一直撫摸她,似乎食髓知味,不肯收手,手指還在她的身體上輕輕撫觸,便主動爬了他的背,讓他揹着她下山。
讓他揹着她,他就不會再有機會在這裡對她上下其手,在這荒郊野外與她恩愛。而且她的身體被他折騰得虛脫,雙腿早虛軟了,正好讓他揹着她下山。
這是他第一次揹她,肩膀寬寬的,長腿邁着平穩的步伐,揹着她往山下一路而去,感覺很幸福。
於是兩人走在這山間小道里,都不說話,卻能互相感應到對方的心跳,互相聽着對方心裡的聲音。
其實這個時候白潔在想,肖峰是否也這樣背過景靜嗎?
在景靜重病在牀的日子,他一定這樣關懷過景靜。所以說,她遇見肖峰其實還是遲了一些。如果從一開始她就遇見了肖峰,那麼他們互相都只屬於彼此,她會得到他全部的愛,而不會出現韓虔和現在心理扭曲的景靜。
也許這樣的她貪心了,可是在乎一個人就是這樣,患得患失,總是很介意他以前的女人。
在靜謐的樹林裡走了一段路,白潔也趴在肖峰寬厚的肩膀上小憩了一段時間,幾乎不想從他身上下來,想永遠讓他這樣揹着她,兩人終於下山了,肖峰將她放入了自己的車內,用他的西裝外套將她赤裸的身子遮掩得嚴嚴實實的,最後這才收回落在白潔臉上的目光,俊臉冷峻,冷聲吩咐司機開車。
他的車一直停在這裡,專屬司機也一直等在這裡,只等着他們祭拜完白潔的養母,便馬上開車前往機場,飛往錦城市!
剛纔在山上的恩愛纏綿只是一段小插曲,肖峰在爲韓虔的事吃醋,所以對白潔小懲大誡!也許到達錦城市之後,這個強壯的男人會真的讓白潔下不了牀!
不過這次帶白潔回錦城市,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解決景靜那邊的事情,爲白潔恢復名譽!
畢竟現在的錦城市滿城風雨,他最心愛的女人不能生活在這種環境之下!他必須讓公衆知道,他肖峰愛這個女人,她不是公認的交際花,而是他肖峰一個人的女人,她只有他這一個男人,幾個月來都屬於他,而且她這輩子都會非他不嫁!
——
相比於白潔這邊的峰迴路轉,古妤這邊的情況卻不太樂觀。
古妤對慕夜澈的強取豪奪產生了心理陰影,所以在出院後的當天,她便帶着兒子去了機場,與東旭一起坐上了飛機。
事實上,她自己本人也並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越來越抗拒慕夜澈,但有一點她很清楚,那就是現在這種情況之下她和慕夜澈已經不適合在一起。
畢竟當初的慕家已經散了,慕夜澈不能再用這種強迫的手段去得到她。這樣會讓她感覺自己再次成爲了他的牀伴,而不是他的知心伴侶!而且,這個男人身邊的女人太多,她不想再經歷這種傷害!
於是這天,她再次坐上了飛機,望着窗外出神。
她知道慕夜澈會派人跟蹤她,這個男人就是這樣,無論她走去哪裡,他都會對她的行蹤瞭若指掌。
所以,她根本就不會飛去澳大利亞,而是轉機,飛去另一個地方。
不過此時的她並不知道,慕夜澈並沒有派人跟着她,這個男人不敢再接近她,怕她再次用槍指着她自己,再次受到傷害。慕夜澈知道,如今的他離她越近,她就越會逼傷她自己,所以他並沒有讓易峰調查她的真正目的地,不再出現在她面前。
不過此時他的車卻停在機場外,透過暗沉的車窗玻璃,一雙黑眸靜靜看着她所乘坐的這架飛機。
慕夜澈只是沒想到,她會真的打算離開這裡,徹底的與他劃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