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睿哲走後,蕭梓從醫院匆匆趕了過來,因爲蘭會所的老闆打電話給他,說黛藺沒來上班,也聯繫不到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他大吃一驚,立即開車趕來了滕家。
當看到滕家院子裡的那幾條狼狗,他一陣破口大罵,對這姓滕的深惡痛絕!
滕睿哲這他媽的算什麼,用狼狗嚇唬黛藺?黛藺這三年來的牢獄生活,是誰害的?他已經害得黛藺家破人亡了,讓好端端的一個蘇家破落衰敗,家人亡故離散,現在還想怎樣!
他一個有權有勢的大男人,能這麼欺辱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孩麼!就算黛藺曾經愛過他,但他把黛藺折磨成什麼樣了!黛藺當年還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不該受到這麼重的懲罰的呀!
黛藺站在房間窗邊,看到蕭梓的車急匆匆往這邊開來,驚喜的大喊一聲‘蕭梓’,抓到救命稻草的轉身往樓下跑。蕭梓過來接她了,接她離開這個既是曾經的天堂,又是現在的地獄的地方。
她害怕呆在這個地方。
蕭梓在滕家大院門口按了電鈴,讓滕家管家把狼狗牽走,不然他會告他滕家違法囚禁黛藺!
但滕家管家說那是守門的狗,用一米長的鐵鏈子鎖着,放養在院子裡,不會竄開鏈子咬人,人進出滕家大樓根本沒問題,關鍵就看對方敢不敢從狼狗面前走過。
而蘇小姐自己怕狗,她不肯走出房間一步他們也沒辦法。
意思就是說,他們根本沒有囚禁黛藺,而是黛藺自己膽小,不敢從狼狗面前走過!也就是變相的恐嚇加軟禁!
蕭梓聽得火冒三丈,推開院門走進去,果然發現那羣體格龐大的狼狗跳起來朝他撲,鐵鏈子嘩啦嘩啦的在地面竄響,讓人毛骨悚然;但當他走到它們面前,它們卻只能伸着狗腦袋朝他吠,牙齒離他的腿還有幾公分。
他毫髮無損的走過它們面前,進到滕家大廳,一把抱住從樓上跑下來的黛藺。
“蕭梓。”黛藺鑽在他的懷裡,身子因害怕和激動而瑟瑟發抖,雙臂抱緊他的腰。
他心疼不已,捧起她的臉,吻了吻她的額頭,再牽着她上樓收拾行李,帶她走出這個鬼地方。
而當他們走到大廳門口,門外的那羣狼狗又兇狠的吠叫起來,面目猙獰,恨不得把他和黛藺撕成碎片。
“轉告你們大少爺,我會告他非法囚禁蘇小姐,侵犯其人身自由權!”他對滕家管家警告道,驅逐開那羣似打了興奮劑的畜牲,牽着被嚇得小臉蒼白的黛藺往門外走。
黛藺走在他身後,這才發現那羣狗的狗鏈子不夠長,根本撲不到她身上,是滕睿哲故意用來嚇她的。如果她敢衝出去,她就能走出這個滕宅。
可不管它們有沒有被鎖住,她都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去接近這羣凶神惡煞的狼狗。她只有三年前,對滕睿哲死纏爛打的膽子。
只是滕睿哲不知道,三年後,她不僅怕這羣狼狗,更怕像狼一樣盯着她的他。她沒有那個膽子了,是真的很怕。
蕭梓帶她去了位於市中心的蕭家大宅院,給她找了套乾淨衣服,讓她先洗個澡。
而位於富人聚居地、佔地幾百坪、帶有空中花園的蕭家豪宅裡,蕭家家主都不在,一起去了醫院照顧蕭伯母,等待檢查結果的出來。
偌大的房子裡,只有她和蕭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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