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被他懲罰,甜苦交替!

黛藺看着那雙怒火中燒的眸子,頓覺大事不妙,伸手推了推身下的夜澈。

夜澈不是說滕氏頂樓沒有人,她可以暢通無阻的進出?睿哲什麼時候來的?看男人那雙怒火滔天的黑眸,想必是以爲她和夜澈在電梯裡玩親熱!

慕夜澈剛給她把鞋穿好,笑了笑,站起身扭頭看着身後的滕睿哲,泰然自若道:“巧啊,滕少也在。”

滕睿哲眸色冰冷,一把拉過電梯裡的黛藺,銳眸錚錚盯着一臉風流倜儻的慕夜澈,暴怒陰沉啓脣:“慕夜澈你在娶誰的老婆?!”

“呵。”慕夜澈聞之反笑,笑看一眼黛藺,性感的脣角勾起,並不介意滕家人看到他這一身白色禮服,也不理會暴怒的滕睿哲,緩緩朝室內走來。

只見此時,滕母與滕二嬸已經起身了,皆被眼前這一幕嚇了一大跳,以爲黛藺要嫁給慕夜澈。

所以當慕夜澈信步走至她二人面前,她們一眨不眨盯着這張俊美絕倫的臉,一時間忘記了出聲叱責,也忘記了她們此刻正爲滕韋馳的事憂心忡忡。

“我的臉上有什麼嗎?”慕夜澈在她們面前站定,優雅坐下,俊臉上一直保持着迷人邪魅的微笑,“如果有的話,請幫我拿下來。”他示意伯母們別站着,也坐下,大家一起喝杯茶。

外面這場大暴雨又猛又急,短時間內肯定停不下來,那他們何不坐在這裡喝茶聊天,等待滕二伯回來?

而這邊,黛藺眼見滕睿哲在生氣,暴怒的俊容似要殺人,誤會她與夜澈了,連忙拉住了他的手,柔聲道:“剛纔夜澈幫我穿鞋,我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睿哲你相信我麼?”

暴怒中的滕睿哲將頭扭回來,陰冷盯着她:“幾天前你一聲不吭跟他走了,你拿什麼讓我相信你?”

黛藺小臉一黯,抓住他胳膊的小手稍稍一鬆,纖柔的聲音再次低柔了一些:“睿哲你不要生氣,我現在回來了。”

“可你讓我看到了不堪的一幕!”滕睿哲鷹眸一眯,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狠狠甩開她,隨即又一把捉住,盯着她寒聲道:“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們抱在一起!”

他將她一把拽進電梯,一雙暴怒中的眸子顯得異常冰冷兇狠,冷颼颼盯着她,目光變得陰冷而陌生。

“我們沒有抱在一起。”黛藺仰頭看他,感覺他的怒火不消反漲,所以她心裡愈發的愧疚,走近他解釋道:“與他的三日之約,其實只是去北京看看亡母,看看慕宅,從此以後夜澈會祝福我們……”

但目光陰鷙的男人突然一把將她扣到自己懷裡,摟住她的後腦勺,性感薄脣狠狠侵襲上來,帶着怒氣蹂躪她粉【和諧和諧】嫩的嬌脣!

黛藺起初吃痛,但在男人摟住她的細腰將她抱在懷裡狠狠揉捏之後,她踮起腳尖迴應他的吻,雙腕gou着他修長的脖頸,與他脣舌交纏。

但盛怒中的男人依舊不溫柔,霸道龍舌在她香軟的脣齒間攻城略地,吸取蜜津,勾住她的丁香小舌不肯放。

他搜刮她脣內的每一寸香甜柔軟,大手將她抱離地面……卻不准她呼吸,吻去她所有的空氣,勾住她的香舌不肯放,重重的吸吮蹂躪!

更甚者,他當着監控的面撕碎她的禮服……

她嬌喘着,精緻的粉腮一片酡紅,小手抓緊他的襯衣,不得不求他放開。

其實他根本不是在愛她,而是喪失理智的在發泄怒氣,打算當着電梯監控的面與她在電梯裡結合!

此刻,她感覺背部磨在電梯牆面上好疼好涼……緊身白禮服在他強大的力道下應聲而裂,更加方便他上下其手。

眼見白禮服被他徹底撕碎了,讓她潔白的上半身一絲不掛,她連忙用一手護在胸前,顫抖着往他懷裡躲,仰頭顫聲求他,“睿哲,這裡有監控……”

男人滾燙的大手果然一頓,一雙卷滿怒火與慾火的幽暗銳眸微垂,火熱盯着懷中的她,藏在眸底深處的那抹濃烈慾望在狂燒,隨時要把女人佔爲己有,然後停止力道過重的揉捏動作,將她重重放下!

她得到赦免連忙抱着自己蹲了下來,撿起地上的破禮服裹在身上,低垂着頭。這三天時間她選擇陪夜澈環遊,是她對不起男人……

也許他會說,滕韋馳的案子還未解決,亡母的骨灰還未拿回來,黛藺你不該再這麼任性。

可當日在雪山遇見夜澈,答應陪他去一個神秘地方,她根本是不知道這些的。

她在北京走一遭後,也計劃着給亡母與亡父舉辦冥婚,回來給男人賠罪,給男人一個surprise。

但是,她錯了,與昔日的滕睿哲一樣,總是那麼自以爲是,以爲這樣做可以得到原諒。其實她錯得離譜,她在傷了男人之後,讓男人誤會了之後,又怎能不留下傷痕?

睿哲一定認爲,她追來美國是放不下夜澈,想念夜澈,單獨與夜澈離開,也是突然發現自己愛上夜澈了,是個三心二意的女人。

“睿哲,對不起。”她裹着破碎禮服從地上站了起來,超高的高跟鞋讓她有些站立不穩,不得不後靠着牆壁,臉色蒼白,歉疚看着面前的冰冷男人,

“以後我不再做這種事了。你不要生氣,我不會再與他單獨見面,這是最後一次。”

但魁偉冷峻的男人只是鷹眸微眯,用一種陌生又犀利的目光冷冷盯着她,脣角勾着一抹冷笑,不相信她的承諾!

黛藺一雙充滿期冀的水目頓時黯然,緩緩站起身,又顫聲乞求道:“睿哲,原諒我這次好麼,剛纔夜澈只是幫我穿鞋……你相信我。”

男人依舊薄脣微揚,銳眸冰冷,陰暗的目光宛若冰刃切割着黛藺裸露的肌膚,始終用一種陌生冰冷的目光盯着她,讓黛藺不敢再開口請求。

於是電梯裡一片死寂,黛藺裹着破爛的禮服縮回牆角,微垂小臉不再出聲。

幾秒鐘後,電梯到達一樓,男人理理身上的襯衣,冰眸瞥一眼縮在角落的黛藺,淺抿薄脣沒出聲,劍眉卻微蹙,挺拔身影先走出電梯。他沒有再管電梯裡的黛藺,看一眼等在一樓的龍厲,長腿闊步往前走,薄脣冷冷吐出一個字:“說。”

“滕總,滕二伯已經成功將滕韋馳引至警方的緝捕範圍,進展很順利……”

“很好。”

黛藺見他離去,這才擡起黯然的小臉,將剛剛發現的外套拾起飛快穿上,快步走出電梯。

在衣不蔽體、無臉見人的這一刻,她感到的只有窘迫和難受,以及前所未有的難堪,所以她低垂着頭,裹緊身上的外套和破裙子,踩着不合腳的高跟鞋,頭也不擡匆匆衝進雨簾裡。

而正往前走的滕睿哲則陡然停步,回首,冷漠的眸子浮露出擔憂,轉身大步朝雨中的她追出來!

黛藺在大雨中奔跑着,磅礴大雨一片白茫茫將她淋醒,冷冰冰的,寒徹心扉。她清醒了過來,用手抹抹溼透的臉頰,在大雨中緩慢行走。

只見寬闊的公路空無一人,只有白楊樹的葉子在暴雨的摧殘下噼噼啪啪的響着,水泥地面濺起無數的小水花,與她作伴。她看着這片白茫茫的雨簾,虛弱的笑了笑,繼續往前。

既然男人不肯原諒她,那就讓時間來證明這一切吧,現在她從哪來回哪去,絕不再惹人厭的出現在他面前。

於是她將高水臺高跟鞋拎在手上,赤着玉足重新奔跑起來,準備回家,根本不知道男人在身後追她。

滕睿哲確實在她衝進雨簾的那一刻就追了出來,見她跑跑停停,時而笑,時而哭,調皮的像個孩子,他便靜靜跟在她身後,短髮、襯衣溼透,同樣接受冰涼大雨的沖刷。

此刻公路上沒有一人經過,也沒有過往的車輛,所以他能很清楚的看到她在大雨裡落寞的奔跑着,身子骨柔細,神情哀傷,在一幢教堂前停下。

她站立了一兩秒鐘,在雨中微微一笑,便向綠草青青的教堂方向走去,站在教堂門口喊了一聲‘神父’。

正在教堂裡收拾東西的神父見她去而復返有些詫異,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問她道:“蘇小姐,婚禮是不是繼續?我這就去準備。”

全身溼透的黛藺搖搖頭,笑道:“不了,新郎的心中根本沒有我,這場婚禮他是不可能出現的。我只是過來看看,避避雨,您繼續忙自己的。”

她若無其事在長椅上坐下,拿起一本經書翻了翻,微低着頭,很投入的看書,果真是來避雨的。神父便不再打攪她,繼續在教堂裡搬東西,將婚禮現場的設備全部搬走,將教堂一一還原。

而他們的身後,滕睿哲也跟着走進來了,銳眸掃一眼整個教堂,目光最後盯在黛藺的背影上。

她的裙衫破碎了,與外套一起,溼漉漉的裹在柔軀上,不斷滴着水。而她雖然低着頭,看着書,但放在她面前的那本書根本沒有翻動過,她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良久,她吸了吸鼻子,開始擡頭打量這座教堂,戀戀不捨看着那些被搬走的禮花,一雙水潤美眸盯着面前的紅地毯出神。

滕睿哲則靜靜站在她身後,幽暗俊眸一直盯着她的背影,陪她一起沉默。

剛纔她說新郎不會過來這裡是什麼意思?慕夜澈不是穿着白色禮服好端端等在滕氏大樓裡?兩人不是準備來這裡舉辦西式婚禮?她若想要嫁,慕夜澈怎會不來?!

於是他高大的身影后退了幾步,步伐沉穩卻沒有聲音,長腿邁大步,往神父的方向走去。此刻神父正在後臺整理物品,陡見一俊美男子憑空出現,嚇了一大跳!

“幾個小時前,這裡舉辦過一場簡單的婚禮?”滕睿哲薄脣輕掀,冷冷掃了神父一眼,“他們是否交換過戒指?”

神父連忙搖頭,指了指門外的黛藺,“幾個小時前她和她的叔叔一直等在這裡,說是等新郎過來,但新郎一直沒有出現。”

“叔叔?”滕睿哲眸子一冷,一雙劍眉飛揚了起來:“新郎不是慕夜澈?”

“當然不是!”神父再次堅決搖頭,將手中的漂亮捧花拿給冷峻男子看,“你看,上面寫着‘祝滕睿哲蘇黛藺百年好合’,新郎的名字叫滕睿哲,慕夜澈是新娘的叔叔。”

“該死!”滕睿哲一把將那捧花拽在手中,捏碎上面的紙條,目光陡然變得犀利,推開門疾步往教堂裡走!

該死的女人,既然想嫁他,爲什麼讓慕夜澈插手?你簡直是自作自受,讓慕夜澈這個大情敵在我們之間橫插一腳!既然你願意嫁我,那就與我一起去選擇我們想要的婚禮,與我同心協力操辦我們的婚宴,不要讓姓慕的多事到讓他幫你選擇婚紗!

“蘇黛藺!”他薄怒的聲音在偌大的教堂裡迴盪,恨不得把這個調皮的女人給掐死,掐死之前讓她乖乖聽話那麼一次也好,不要讓他總是暴怒焦灼,捉摸不透她的心!既然她已允諾他,只愛他,只想與他幸福,那爲什麼要跟慕夜澈走?慕夜澈是她唯一的親人,這條理由根本站不住腳!她應該大聲的告訴他,滕睿哲,我願意嫁你爲妻,我愛你,所以讓我們一起去送別慕夜澈,讓這個不懷好意的男人走得遠遠的,沒事不要回來攪渾水,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所以蘇黛藺,你自找的啊!你與慕夜澈默契十足的演戲,讓我真的以爲你準備嫁給他!原本我們可以倖幸福福的進教堂,讓你做我的新娘,爲什麼你要弄出這麼一出?

然而當他疾步走到她剛纔坐過的地方,卻發現她早已離去,座位上留下一灘水,以及她剛剛翻閱過的書籍。

“蘇黛藺!”他重重扔掉手中的花束,大步流星衝進雨裡,焦急的在茫茫雨簾裡尋找她的身影。剛纔她不是坐在這裡哭麼,現在去哪了?

“蘇黛藺你在哪?!”他在教堂門前尋了一圈,用大手抹抹撲打在俊臉上的雨水,銳眸微眯看着白花花的雨簾。女人,這次你就長一點教訓,多想想我的感受,不要再隨意跟着其他的男人走!

這次我原諒你,諒解你夾在我與慕夜澈之間的左右爲難,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但沒有下次了,絕對沒有下一次,這是你與慕夜澈最後一次單獨見面,是我帶你走進婚姻殿堂前,你與你的慕小叔最後一次依依話別!

下一次,不要再讓我看到慕夜澈別有用心的接近你,你卻一無所覺,傻傻的跟他走!

“蘇黛藺你出來,我可以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他擔憂地吼叫着,渾厚的聲音與遠處的沉雷一起滾動着,傳得很遠很遠,很是擔心女人暈倒在雨裡,嬌柔虛弱的身子被大暴雨沖刷着,卻沒有人救她,“沒有人會怪你!我只怪自己曾經不懂得珍惜癡心美好的你,讓你遇見了你的慕小叔,從而始終割捨不下他!出來好麼?我們現在就在教堂交換戒指,讓你蘇黛藺從此只屬於我滕睿哲一個人!”

悶雷聲聲,電閃雷鳴,閃電卷着瓢潑大雨繼續沖刷整個大地,將男人聲嘶竭力的吼叫聲淹沒在滾滾雷聲裡。兩排被暴雨摧殘的白楊樹後面,黛藺拎着她的鞋正在看滾滾奔涌的渾濁江水,纖柔身影就立在高聳的教堂後面,在江邊形單影隻,她的長髮、黛眉、濃密睫毛已經溼透了,滴着水,仿若晶瑩的淚水從眼角蜿蜒而下,流向潔白的臉龐。

她眨了眨落滿水珠的濃睫,彷彿聽到男人在喊她的名字,讓她回去,但響雷一聲聲的從頭頂滾過,淹沒了男人的吼叫聲,讓她以爲自己是誤聽。所以她朝江邊走近了兩步,仰着臉,閉着雙眼,讓雨水不斷沖刷她蒼白的臉蛋。

她感覺雨水越冰涼,她的腦袋就越清醒,讓她不斷想笑,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她在與夜澈單獨三日遊之後,還有什麼資格在教堂等睿哲過來向她求婚?剛纔她坐在教堂,看着那一卷紅地毯,打量着夜澈幫他們佈置好的婚禮現場,突然感覺那抹紅是那麼的刺眼,穿着禮服的自己顯得是多麼的可笑!

如果睿哲知道夜澈親自送了她一套婚紗,希望婚禮當日能看到她穿在身上,穿上小叔爲她量身定做的白紗,成爲夜澈眼中的新娘子,與夜澈處於敵對的關係的睿哲,會怎麼想?

雖然夜澈是以舅舅的身份送她這套婚紗,祝侄女幸福,可之前夜澈帶走她,給睿哲透露的信息並不是舅舅與侄女出遊,而是故意讓睿哲誤會,以爲她與夜澈之間有什麼啊!

目前睿哲與夜澈之間並沒有和解,是情敵關係,見面就能打起來,定然要爭個高低輸贏,而夜澈又一直在使壞,故意帶走她,是以懲罰睿哲的自以爲是,挫挫睿哲的心高氣傲,而她,還跟着鬧!

爲什麼直到現在她纔想明白這些?

幸好滕睿哲沒有一路追來教堂,而是失望的停留在中南海,不再理她,不然面對教堂裡慈祥的神父,滕睿哲說出來的承諾將會是——“誰承諾娶這個三心二意的女人?你們接着玩,本少不奉陪,本少沒答應過娶她!”

想到此,她笑了起來,將手中的水晶鞋託在手中看了看,然後擡起,重重扔到撲騰的江水裡,結束她的灰姑娘之夢。

罷了,一切就這麼結束吧,灰姑娘穿不上心愛王子爲她準備的水晶鞋,必定要打回原形;受了辱,也是痠疼中夾着苦澀,讓自己從此記住這個教訓。

以後,她絕不會以爲幸福就在前方不遠處,觸手可及,並且男人很疼她很愛她;她的幸福其實離她很遠很遠,是觸不到的。

她仰着臉,感覺撲打在臉頰上的雨水是溫熱的,從緊閉的眼角流了出來,滲入她輕顫的脣角。爲什麼她要弄出自取其辱的這一出呢?爲什麼?難道真的是男人太過愛她了麼?

這邊。

滕睿哲早已在磅礴的大雨裡,看到那抹凝立在江邊的纖瘦身影,心頭重重一震,深邃眼眸裡飛快露出驚喜之色,欣喜若狂。他邁開長腿大步奔跑了過來,準備在雷聲滾滾中大聲嘶吼出她的名字,但在距離她幾步遠的地方,他停住了慌亂的腳步,不敢再上前。

因爲,女人只留給他一個落寞的背影,雙腳站在石階上,似乎是要從岸邊跳進滔滔江水裡。現在只要往前一步,她的身子就能往前栽進奔涌江水裡,永遠消失在他面前!

所以他屏住呼吸停留在原地,黑眸緊緊盯着她被大暴雨撲打的纖瘦身影,薄脣抿緊,一顆心即將停止跳動,不敢呼吸。爲什麼女人要留給他這抹絕望落寞的背影?是不是剛纔在電梯裡,他盛怒之下對她的所作所爲,讓她感受到了羞辱?

她很自責,但現在,她感受更多的是難堪、窘迫,以及男人被怒火燒去理智,在電梯裡對她的羞辱發泄!她一定覺得,一個深愛她的男人,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在監控下面羞辱她,讓她衣衫不整的跑出去。

這說明男人根本是不愛她的,只有不愛,才狠得下心讓她自取其辱,成爲笑話。其實這麼多年來,男人沒有讓她感受到安全感和感動,沒有讓她感覺他愛她有多深,只有憤怒時的羞辱和冷漠。

可這架電梯裡的監控是停止工作的,沒有人敢看他和她在電梯裡的親熱畫面,滕氏大樓一樓的員工也早被龍厲調走,沒有人會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樣子!

從樓上到樓下,只有他們在吵架,他讓她在電梯裡看看她自己的鬼樣子,竟然絲毫不避嫌的與慕夜澈肢體接觸,摟抱在一起!他撕了她的禮服,看她還與不與慕夜澈一起穿着白禮服招搖,能不能過來教堂與慕夜澈交換戒指!他吻了她的脣,懲罰她的身子,折騰她,差一點就守不住自己,在電梯裡真的要了她,他怒火微消了,也知道慕夜澈根本沒有碰觸過她,她並未騙他……

但最後,她裹着衣裳便衝進了雨裡,知道自己錯了,也感覺到了屈辱。剛纔她一定很難受。

“黛藺。”風雨繼續撲打呼嘯着,他俊美的臉已然溼透,修長濃密的睫毛上掛滿薄薄的水珠,讓他深邃的眼眸,看起來似乎帶着淚光,幽暗而蒼涼,他朝那抹身影走近,低啞磁性的聲線,趨於嘶啞,帶着哀求,“黛藺你下來,不要站在江邊。也不要對我失望,剛纔是我太過生氣沒有顧及你的感受。”

黛藺纖弱的身影微微一震,把濡溼的水眸睜開,將雙腳落下臺階。此時她全身溼透,窈窕曲線被溼衣緊緊包裹,纖柔瘦長,烏黑的長髮粘在她蒼白的小臉,映襯她淡粉色的脣,讓她看起來更加形銷骨立、蒼白。

她緩緩轉過身,注視着男人的目光裡帶着驚喜,沒想到男人會出現,可她不敢朝男人靠近,只是笑着看他,溼漉漉的潔白小臉上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笑道:“沒事,我只是在這裡走走,現在就回去了。”

現在見面真是尷尬啊。

她赤着一雙雪白的玉足踩上石子路,有些慌亂的往前走,越走越快,想快速離開這裡。“黛藺!”滕睿哲大步向前一把從後面抱住了她,將她倉促逃離的身子鎖緊在自己懷裡,低下頭,用自己堅毅的下巴輕摩她冰涼的小臉,“這是最後一次好麼?這次之後,女人你一定要告訴我你去了哪裡,不要與其他男人私奔。”——

滂沱大雨,依舊淅淅瀝瀝的下着,雨水順着髮梢滴下來,模糊了人的雙眼。

黛藺在雨中感受着背後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心裡不知是一種什麼感覺,讓她無法立即面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所以她只是站在雨中沒有動,聽着地面嘩嘩的流水聲。

“剛纔我沒有要跳江,我只是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傻事。”她用手扶住男人緊緊箍住她的粗壯手臂,將溼漉漉的身子靠在他懷裡,讓雨水的清涼冰冷滲透全身,再吸取身後他身上溼潤溫暖的氣息,在滂沱大雨中垂眸輕笑:“你爲什麼不追來呢,這樣我也不會成爲一場笑話了。”

“我們現在就去教堂。”男人將她抱起來,打算回去教堂。

“不了。”黛藺緊緊抓着他,被暴雨沖刷的臉蛋顯得更加蒼白,脣色淡如水,虛弱的搖了搖頭,“我想回家,我好冷。”說完這句後,她一直蜷縮在他懷裡,將蒼白的小臉緊緊埋在他的肩窩,雙手緊緊摟住他的頸項,身子在微微發抖。

滕睿哲將她送回了自己公寓,先是讓她泡熱水澡,換上一身乾爽的睡衣,然後將她抱到牀上躺着,蓋上薄被。

至此,她蒼白的臉色才稍微好轉,躺在燈下看着他。

滕睿哲伸手撫撫她光潔的額頭,爲她撩開凌亂的髮絲,握住她冰涼的小手,坐在牀邊定定看着她,“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有什麼事,跟我商量,嗯?”

他將她的小手放在脣邊,心疼的吻了吻,深黑的眸子裡不再有憤怒,而是藏滿深深的歉疚,“只要我們事先商量,就不會有誤會。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做到彼此信任,不要互相猜忌呢?”

黛藺兩排濃密的睫毛眨了眨,從被窩裡緩緩爬起來,靠坐在牀頭,脣色蒼白看着一身溼透的男人,“四五年前,你與林雅靜演戲,其實也沒有與我商量。所以直到今日與夜澈的這三天,我突然有些明白你對葉素素當年的責任與歉疚。我們放不下,是因爲我們曾經相處過,是有感情的,無法做到狠心絕情。那麼睿哲你,是否能感受我當初的心死如灰?”

男人吻她的手背,擡起那雙半溼的深邃眼眸,深暗眸底佈滿歉疚與憐惜,“當初,是我先負了你。我能感受你與慕夜澈私奔的痛楚,早在兩年前躺在手術檯的那一刻,我就感受到了。所以我准許你任性,你越任性,表示越在乎我,想試探我,你故意讓我來追,便是想直接將我帶來婚姻的殿堂,給我一個出其不意的驚喜。但是你很傻,爲什麼要讓我的情敵來操辦這一切?如果現在是葉素素與我私奔,葉素素穿着婚紗與我同處教堂,你會怎麼想?”

黛藺眸色一黯,壓下兩排濃密的睫扇,俏臉微側道:“這些都過去了,不要再提了。你與死而復生的葉素素在這四年裡只是朋友,我與夜澈,也只是親人關係,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明白。”滕睿哲握緊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黑眸沉沉,深邃幽暗的目光逐漸柔緩,深情凝視着她:“我從來不相信你會對慕夜澈以身相許,一切是他使出的障眼法,故意氣我作弄我。只是你,信他,比信我多一點,毅然決然便跟他走,這一點讓我很傷心。不過不要緊,以後你絕對會全心全意相信你的男人,只把他當成真正意義上的舅舅。”

“那亡母的骨灰怎麼辦?”黛藺這次擡起了頭,重新看着身旁的男人,“滕韋馳要求我和你出面證實亡母與父親生前的那段關係,證明我是父親的私生女,否則他會摔破亡母的骨灰盒,讓亡母泉下永無寧日。”

滕睿哲眸子一冷,緩緩放開她的手,高大健碩身子後傾靠在椅背上,眯眸冷笑道:“其實當年,薛寒紫與蘇市長在同一軍區部隊當兵,薛寒紫是城鎮戶口,在團裡當文藝女兵,參加各種文藝演出。蘇市長則是團長,深受領導重視,前途看好。當年她看上蘇市長以後,利用一次接見上級領導的酒宴機會,故意與蘇市長住在部隊賓館的對門。那天她與其他幾個文藝女兵陪領導喝了很多,領導也喝了很多,都在部隊賓館住下了,包括蘇市長。但是第二天,進房打掃的服務員卻發現薛寒紫躺在蘇市長的牀上,兩人一絲不掛,薛寒紫身下還留着一灘血,明顯是昨晚發生過什麼事。當即,過來提拔蘇市長的領導在隔壁房間不出所料的驚見了這一幕,大失所望,當場決定將蘇市長降級,收回他的分配名額,做侵犯罪處理!薛寒紫眼見害了蘇市長,堅持咬定她與蘇團長是自由戀愛,感情穩定,由於昨晚喝多,纔會睡在一起,她是自願的,並且請求部隊爲他們批下軍婚。”

“所以父親就這樣娶了寒紫媽媽?”黛藺一雙葉眉緊蹙,嚇了一大跳,從來不知道亡父與寒紫媽媽之間有這段故事。以前寒紫媽媽只告訴她,爸爸與媽媽是在部隊自由戀愛結婚,非常相愛,“部隊批示他們結婚,那是一定要結的,當時父親已是軍官,如果牽涉強姦罪,那一定被判死刑。”

“正是。”滕睿哲脣角勾着一抹冷笑,陰暗的目光微眯了下,泛着陰冷的寒光,繼續爲她講述薛寒紫的故事,“當時這件事一旦傳出去,影響會很大,會毀掉蘇市長這根被領導極端重視的好苗子,所以部隊將其壓了下來,帶薛寒紫去醫院做身體檢查,確診爲處女膜破裂,被人侵犯。當年,薛寒紫在部隊也算是文職軍人,與蘇團長經常有工作上的接觸,不久之後將會有很好的轉正機會,擁有一份好工作,但去醫院檢查之後,這件事就傳出去了,部隊文藝團紛紛議論她婚前發生性行爲,不知檢點。所以部隊在調查期間,將其開除。蘇市長則暫時不被提拔,繼續做服役軍人,但必須與‘女友’薛寒紫對當日的所作所爲負責,履行軍婚,否則被定爲強姦罪。”

“爲什麼那晚,父親不知道薛寒紫潛入他的房裡?門不是被鎖上了麼?當時各位領導都在的,看着門被鎖上。”黛藺躺靠牀頭,感覺太陽穴在隱隱作痛,“原來父親的婚姻是這麼來的。”

“薛寒紫是做文藝工作,酒量極好。那天她故意裝醉,先在賓館房間睡下了,等到半夜熄燈,她悄悄摸去了管理室,趁管理員不注意打瞌睡,伸手拿走了掛在牆門邊上的鑰匙。然後悄無聲息打開蘇市長房間的門,將門虛掩,飛快的將鑰匙歸還管理室,再進入蘇市長房間,這樣可以製造蘇市長親自給她開門的假象。其實當時蘇市長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根本不知道有人進入他的房間,也不知道一場陰謀即將展開,大家都認爲是自己人,在部隊裡不必防着,讓各自的秘書和警衛員都回去睡了。而薛寒紫主動進入他的房間,又恰恰證明兩人是你情我願,是蘇市長主動給她開的門,這團長看上美貌的女文藝兵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不是喝酒喝盡興了麼,後面的事也水到渠成,根本沒有人證、物證可以證明蘇市長不願意!加上蘇市長當年確實跟薛寒紫有工作上的接觸,朋友關係,這樣一鬧後,薛寒紫被開除,但這婚必須得結,否則影響實在是不好,屬於強姦。畢竟薛寒紫一口咬定兩人是戀愛關係。”

“所以這樁軍婚就這樣結了?但是我的生母呢?”黛藺將身子坐直,一雙水眸直勾勾盯着面前的男人,“她是否也是軍人?”

滕睿哲定定看着她,黑眸沉篤,讓她不要焦急,“當年慕清如與蘇市長只是書信來往,很難見上一面,屬於兩地相思,半年見一次,她一直等着蘇團長被提拔後,去北京找她。但蘇市長牽涉‘強姦事件’,當時在組織的教育安排下,與薛寒紫履行了軍婚,受嚴格的軍隊法律約束,沒有組織簽字不得離婚。兩人婚後半年,薛寒紫的肚子一直沒有消息,似乎在戳破她當初的謊言,讓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所以她去醫院檢查,被檢查出無法生育。”

“她確實無法生育。”黛藺重新躺回牀頭,靜靜看着頭頂的白色天花板,“所以後來父親將我抱回來,她並沒有異議。”

“黛藺你就是在那一年出世的。”滕睿哲給她撫撫眉心的褶皺,傾過身來看着她,“軍婚之前,黨組織必須對軍官的戀愛對象進行政治審查,再批軍婚。所以在薛寒紫被審查的那段時間,蘇市長與慕清如見過面,互訴衷腸,但最後審查的結果是,薛寒紫政治清白,文藝兵出身,與蘇團長確實關係深厚,有過男女關係,蘇團長必須對她負責!當時蘇團長正被調任北京,很多領導看好他,前程似錦,但由於薛寒紫的事,被暫時擱淺下來。直到幾個月後,他才被調任北京,開始他的仕途生涯。不久以後,黛藺你就出世了。”

黛藺歪着頭,兩排微垂的睫毛緩緩眨了眨,無力擡起,“原來在寒紫媽媽被檢查不孕的時期,我剛好奪去生母的性命,來到了這個世上。所以我其實是在北京出世的,後來才搬至錦城市?之後我在寒紫媽媽的撫養下長大,開始記事,父親事業如日沖天當上了錦城市市長,官運亨通,卻一直無法讓我成爲正妻所出,無法名正言順。他其實從未與薛寒紫同過房,讓她守了十幾年的活寡,但始終無法讓時間逆流,迎娶亡母。”

“所以現在只要薛寒紫肯站出來講講他們當年的故事,大家就不會再對已故的蘇市長落井下石,說黛藺你是私生女,也不會對這場冥婚多加阻撓。”滕睿哲緩緩站起身,溼透的襯衣長褲上還在滴着水,緊緊裹着着他頎長結實的身軀,垂眸看着她,“現在一切恩怨都很明瞭,滕韋馳他根本再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他散播謠言,我們便有辦法逐一擊破,保住蘇家清譽!現在我只擔心你再次跟着慕夜澈走,不肯嫁給我。”

他傾下身想撫摸她的臉。

黛藺將雙腿曲起,將整個身子鑽在被子裡,仰頭靜靜看着他:“我跟慕夜澈走之後,你不是同樣也懲罰了我?我穿着禮服站在教堂等你來的尷尬,在電梯被你羞辱的窘迫,都是因你而起。如果沒有你,我早已與夜澈遠走高飛,又何苦受你這種羞辱?”

她將臉扭開,不讓他撫摸,將身子躺進薄被裡,埋着頭。哎,此種羞辱此生難忘啊。這個男人真是愛她的嗎?

男人見她似在生氣,勾脣啞聲一笑,將撫摸她的大手緩緩收回來了,然後開始脫身上的溼衣服,露出他健碩精壯的胸膛,腹肌結實的腰身,俊臉上一直帶着迷人的笑,目露柔光的深邃眼眸卻火辣辣盯着小女人雪白的玉背,長指開始解腰上的皮帶。

唔,小女人一定認爲剛纔他不夠愛她,那麼現在開始好好溫存,撫慰她受傷的小心靈。

他將滴水的長褲脫了,露出他修長的腿,鑽進被窩裡,寬大的牀面爲之一沉,然後從後面抱着小女人,薄脣咬了咬她白嫩的耳垂,“那現在要不要羞辱回來?剛纔在電梯,除了我看到你衣衫不整的模樣,好像沒有第二個人看到。”

“電梯有監控。”她悶悶出聲,小手把枕頭緊緊抓着。

“早在我們進電梯,龍厲就知道我們要做什麼,早已把這臺監控關閉,一樓大廳全部清場,沒有一個人。”他輕輕一笑,想將她的身子翻過來,奈何她不想面對他,只好繼續抱着,享受懷中的軟玉溫香,靜靜貼着她,“如果你心中還有氣不吐不快,那現在我任由你處置。打我一頓罵我一頓,讓我現在去教堂向你求婚也行。”

“真的任由我打麼?”黛藺擡起了頭,一雙水靈美眸不懷好意看着他。

“當然。”男人信誓旦旦點頭,笑着,貢獻出自己頎長的身體,“隨便打!怎樣解氣怎樣打!”這是第一次被女人這樣‘羞辱’,但只要能讓女人出口惡氣就行。

“那脫褲子。”黛藺看看下面。

“脫褲子打?”打屁股?男人擰起濃黑劍眉,極度不爽的擡頭,發現女人竟然重口味?!小女人這般柔心弱骨玉質纖纖,不是一頓花拳繡腿、粉拳襲擊就行了麼?怎麼能讓他一個大男人做這種事!打屁股,虧她想的出來!

黛藺卻重新躺回去,平躺,仰着潔白的小臉,咯咯直笑,柔白玉指扶上自己的額角,白嫩小腳丫在牀單上撲騰,“滕先生你別誤會,我沒有這個意思,是你自己想歪了。我就是覺得你的內褲溼透,應該脫掉,不然會弄溼牀單,啊哈哈。”

她翻滾了幾圈,在男人撲過來捉住她之前,調皮的跳到牀下,一雙美麗水眸晶晶閃亮,俏皮看着僅穿一條內褲的男人,調皮歪着小腦袋,打量他的好身材:“唔,我想到一個更好的懲罰方式了。那就是讓滕先生你做一年的和尚,如何?”

滕睿哲一張俊臉全黑,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女人你皮癢!”四年的禁慾生活已經熬過來了,現在好不容易嚐了一次葷,竟然又給他禁慾一年!現代社會和尚也不是這麼當的啊,和尚也可以娶妻生子,不用禁慾!

眼見男人一張俊美絕倫的俊臉佈滿烏雲,咬牙切齒又過來捉她,長臂長腿一把就能將她撈着,黛藺轉身跑進了浴室,繼續清脆笑着:“既然滕先生不同意一年,那兩年好了……”

“女人你欠教訓!”男人大敕敕走進浴室,高大頎長的體魄將女人直接攔截在復古牆磚角落,深如幽潭的眸子跳動着三丈高的怒火,薄薄脣角卻勾着一抹邪笑,一把將女人給抱了起來,讓她緊緊攀着他,黑眸狠狠盯着身下的這小女人,

“這張嘴,真壞,好像欠收拾!”低下首便齧咬她帶笑的粉脣,扣住她就是一頓火辣辣的舌吻,薄脣在她耳邊邪惡低吟,“現在,你幫我脫掉褲子,滕先生讓黛小姐嚐嚐禁慾的後果,禁一年還雙倍,禁兩年還四倍,那禁四年是多少?一夜可以還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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