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藺站在門口,長髮滴水,臉蛋口鼻白而微紅,凍得渾身發抖,沒有立即走進來最新章節。
她沒想到男人還會留在房裡,一時止住了哭,粉脣輕顫望着牀上。
他剛剛纔說過別的女人比她好,不要她了,現在又讓她過去睡,懷裡位子留給她,會不會又像剛纔那樣羞辱她一頓,然後決絕離去?
這個男人的性情她是摸不清楚的,不知道他何時喜,何時怒,何時真,何時假,永遠那麼讓人捉摸不透、陰晴不定,真真假假、溫柔無情都是他,喜怒無常!
於是她站在原地不肯過去,心裡有些恍惚,又有些複雜,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她既捨不得他,又很怕他,怕他又那樣對她,更覺得他有一點髒……所以她在最初的驚訝過後,用手背抹了抹淚,轉身往外走。
他竟然留下來了,好端端躺在那,但她突然覺得自己好狼狽,像馬戲團的小丑一樣!
“回來!”男人見她轉身往外走,濃眉一皺,掀開被子敏捷起身,幾大步就將她擋在了自己的臂彎圈子之下!
他穿了圓領衫,棉質的,短髮清爽,朗眉俊目,顯得很是玉樹臨風,“走去哪?!”
黛藺低着頭,身子凍得抖抖索索,貝齒打顫道:“去……去外面睡,牀留給你。”話一說完,鼻子驟然發酸,淚水又漫出了眼眶。
你不是嫌我木訥麼?我感覺自己剛纔的求歡把臉都丟盡了,以後不會再做這種被人羞辱的事。
“如果你以後乖一點,就不會再受到今天這樣的懲罰!”男人將她圈在牆壁和自己胸膛之間,冰冷的雙眸裡閃過一絲柔和與無奈,俯首盯着她低垂的小臉:“擡起頭來看着我!”
黛藺不肯擡頭,微微偏着頭。她害怕這個樣子的他,不想看那雙吃人的眼睛,讓自己自取其辱。
“黛藺。”男人的聲音微微放柔,用手拂了拂她那張蒼白的小臉,讓她擡頭,然後將她一把打橫抱起,轉身大步往房裡走!
黛藺在他抱她的那一刻,臉色就陡然變了,更加白慘了幾分,尖聲叫了出來,並且捶打他:“不要這樣對我!不要!”她不邀請他了還不行嗎?她是死魚,並且撒謊騙他孩子是自己打掉的,她知道錯了。
男人則是紋絲不動的任她掙扎,任她捶打,將她放進暖烘烘的被窩裡,扯去她身上的溼衣服,自己躺在她後面。
“想要證明自己不是死魚,就讓我感受到你的愛!”他從後面緊緊摟住她,一隻臂膀就能讓她動彈不得,俊臉貼在她溼漉漉的髮絲上,灼熱的氣息噴吐在她耳後,“以後若再這樣私自做決定,看我不打斷你的小白腿!”
他薄脣輕啓狂傲威脅,被子裡的鐵臂卻在把她摟緊,用自己健壯火燙的男性身軀貼緊她,將熱力源源不斷傳遞到她身上,讓她感到暖和,“想要嗎?我現在可以讓你在被子里舍不得喊停。”
黛藺聽着這聲‘想要嗎’,身子一縮,簡直是噩夢重現,翻身就要爬起。
她不想要,再也不想要了,放過她,不要再羞辱她!
她一雙漂亮的瞳仁在驚惶的收縮着,在他懷裡不斷掙扎,大力掰他的手,又捶又打,“我不想要!睿哲,如果你生氣,以後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的!你不要羞辱我,我知道自己比不上別的女人……”
她嚇得哭喊了起來,嬌柔的喉音啞啞的,扭過頭看他的時候,腫成小核桃的美麗大眼睛佈滿驚恐與淚水,使勁要脫離他的懷抱。
男人摟着她的腰,猿臂一收,又將她往懷裡抱,不准她踢被子,抿脣厲聲道:“那你以後還敢不敢私自打胎,想着與我劃清關係?!嗯?”
“嗚,孩子不是我打掉的,我是被人陷害的。”她一雙小白腿在被子裡使勁踢動,嬌柔的身子在他懷裡翻了翻,就是翻不開,又扭頭淚眼朦朧看他,雙手抓他,嚶嚶直哭,“誰讓你跟鄒小涵結婚的,你們早在北京就洞房了,一直帶她出席宴席,還抱她上醫院……”
“所以你就騙我說孩子是自己打掉的?”男人把她翻過來,幽邃的眸子裡有怒氣在繚繞,也帶着一絲暗笑,大手摸上她不肯安分的俏屁屁,“吃醋了就當着我的面吐出來,不準一走了之!也不準打掉孩子!”猛力一掐,對那結實彈性的少女粉臀真是愛不釋手,眸中閃爍起邪笑的光芒。
黛藺被他摸屁股,嗚啊一聲驚叫出來,被嚇得小臉慘青,一雙小手死死抓着他不肯放,晶瑩的淚珠洶涌而出,兩片粉脣都在不聽話的打架:“孩、孩子不是我打掉的,我剛纔也沒有想要,睿哲,你也碰過其他女人,我、我們扯平了。”
其實也不算扯平,他剛纔的那番話太羞辱她了!
“我是說下次不準私自打掉孩子!這次就饒過你!”男人坐直身子,俊臉神采飛揚提醒她警告她,眸中笑意漸濃,垂眸看她,一隻手還在她身上:“剛纔扯平是什麼意思?哪裡平了?”
黛藺逃脫不得,又被他蹭得把整個身子蜷縮了起來,一雙手死死抓着他的手,眼淚漸收,“是沒有扯平,你該罵的都罵了,那你別再碰我全文閱讀。剛纔的那番話,你嫌我木訥,我還嫌你可惡和骯髒!你碰過的那些女人跟你一樣不乾淨!”飛快說完,她委屈抿起嘴,緊張看着男人不敢再吭聲,心裡憋悶死了,又害怕死了,身子不斷悄悄往後挪動,害怕男人一拳頭揍過來。
臭男人你剛纔是怎麼罵我的,你說我比不上其他的年輕女人,那我還覺得你比不上其他的男人!
要打要罵隨你,反正我力氣比不過你,你也早已口不擇言把我羞辱了一番,下定決心選擇其他女人了!與其再被你羞辱,不如把心裡話一股腦兒罵出來!
男人聞言一笑,脣角翹起,一把拉過她,“你再說一遍?”
黛藺擡起頭,這個時候已經不再被嚇得哭泣了,而是心頭升起了一小團怒火,水靈靈的瑩澈美目還掛着淚珠,卻圓圓瞪起:“你碰過其他女人,身體很髒,性質比我更加惡劣!我只是騙你孩子是我自己打掉的,但你直接跟別的女人上牀!”
“那你與古敖同處一室怎麼算?”男人冷笑反問她,眉頭一挑。
她被他攥着,兩人的身體又貼到了一起,緊緊貼着,只覺肌膚上一陣雞皮疙瘩泛起,扭頭嘴硬:“你不是說有了其他女人做比較,我就不是獨一無二的了嗎?那有了其他男人做比較,你滕睿哲也不是獨一無二的!你有的東西,他們都有,甚至比你更強!你在我面前脫得一絲不掛,我也不想看!”
滕睿哲這下子脣角開始隱隱抽搐,寬額陰雲罩頂,印堂發黑了,一個翻身,直接把手中的女人給壓在牀上了,用自己的身軀狠狠覆着,掀脣一笑:“小寶貝,他們強不強硬不硬,你試用過了?比起我的如何?”
黛藺原本豁出去了,陡然被那龐大之軀壓在身下,猶如千斤壓頂,俏臉直接刷白,驚恐萬分看着身上的男人,小手死死抓着,卻是道:“就算你再羞辱我,我也要這麼說!自從你滕睿哲被其他女人碰過,我對你的身體就再也提不起興趣!你脫光站在我面前,我也不屑看一眼!”
滕睿哲沉重的虎軀壓覆在她柔軀上,一雙黑眸饒有興致盯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脣邊勾着一抹笑。原本室內的氛圍很沉重,很逼仄,但被她這麼一頓大罵後,反倒輕快起來。
小女人原來不是死魚,而是一條活蹦亂跳的小美人魚啊,瞧那張粉嫩嫩小嘴的反擊,把他剛纔的那席話原封不動描摹了一遍,三番兩次強調,不屑看他脫光的樣子!
唔,這是一個大問題,他說不想看她的玉體,她便也不想看他的男性線條,那他們現在在被窩裡做什麼?
他伸臂,把被蹬掉的被子蓋上來,利眸幽暗盯着被窩裡的她:“你不屑看我,但我現在想要你!”
黛藺爲之噤聲,愣愣望着壓在身上的他,娥眉突然一皺:“你已經是別人的人了。”既然想要,剛纔爲什麼不要?爲什麼要在狠狠羞辱她一番之後,才用這種目光凝視她!
他知道他剛纔的那瓢冷水是多麼的涼麼?
“這裡很涼麼?”他捂着她的胸口,俊臉再次恢復浴室裡的邪冷,薄脣輕翹,“如果涼,就記住這次的教訓!下次若再這樣把我拒之門外,我將會真的是別人的人!”
他眼眸一黯,從黛藺身上翻身而下,躺到了自己的枕頭上。
黛藺以爲他是放過她了,縮起身子,側身過去,想着他的那句‘真的是別人的人’,他卻在窸窸窣窣動了幾下後,突然從後面將她抓了過去,一聲不吭,直接將她給吃了。
“不!”她頓時大驚,張皇失措抓住了他摟在她肚子上的臂膀,卻來不及扭頭去看他,他已經目地達成了!
霎時,她的聲音悉數卡在了喉嚨裡,櫻脣張開,精緻五官痛苦的皺成了一團!
痛,除了撕裂的痛,還有心窩處的痛!
那不是合二爲一的美妙,而是變質成了一種懲罰,讓她無力承受。
她痛苦的哀叫了一聲,抓住牀單想要逃離,他卻把她再次抓住拖回,箍住她的身子在他懷裡,附耳低聲道:“別想着逃,不然下場更嚴重!”
“你說過我比不上其他女人,那就不要碰我!”她必須得逃開!
男人脣角微勾,拉過被子蓋住兩人赤果的下半身,“我是說過這話,但成立的前提條件是,我對你徹底死心了!”
他傾過身,弄得懷裡的女人搖搖擺擺,氣息不穩盯着身下的女人:“對於沒有興趣的女人,我纔不屑碰!但對有興趣的女人,我會變着法子整她!”
……
黛藺的俏臉立即泛紅了,一雙美目睜睜閉閉,似一朵被他蹂躪的嬌花,十指抓緊了他,帶着細細的哭腔:“我是想要你留下的,但你說你有了其他的女人……你總是在我想要你的時候,給我澆冷水,三年前我進了監獄,三年後,我卻要在浴室被你羞辱……”
男人瞧着她,漾滿**之色的俊美面龐沉着冷靜,深邃的眸子閃過了一絲柔光,抽身出來,把身下的她放平在牀上。
他垂眸就可看見她緋紅俏麗的小臉,看她被快感衝擊得頰面桃紅,雪白玉體橫陳,神情卻又掙扎痛苦,不肯饒他。
他則鋼牙緊咬,一把抱起身下的她在懷裡,氣息不穩道:“我沒有其他女人,只有你一個,無從比較。只有你才能套住我!你現在感覺不到麼?”
灼熱的鼻息一陣一陣往黛藺耳邊撲,激情四射,讓她雙手不知是抓他好,還是抓牀好。
他說什麼了呢?他說他沒有其他女人,但他拿她跟其他女人作比較!到底哪句是真的?
很久以後,被子裡依舊在起伏,小牀依然在搖晃,但黛藺的聲音卻小了下來,因爲男人在吻她,抓着她的小手放自己健壯的軀體上……
——
黛藺側身躺着,躺在男人懷裡,身子暖烘烘的,額發溼透,一身香汗淋漓。
密閉的室內飄散一股濃濃的**味道,角落的垃圾簍裡還扔着幾個用過的套套,用衛生紙蓋住了。男人則光裸着他壯實的上半身,半躺在被子裡,聽着窗外呼呼的寒風聲。
他懷裡的女人是不肯理他的,一直屁股對他,軟嫩嫩,圓團團,彈性十足,還香噴噴的,讓他愛不釋手,越加激發他再戰上幾回的**。
但她的態度讓他面色一冷,**熄滅,鬆手放開了她。
黛藺見他那隻手不再在她身上摸來摸去,這才放鬆柔細的肩膀,緩緩睜開那雙俏生生的烏目,“在浴室裡口不擇言羞辱我的時候,覺得解氣嗎?”
男人一怔,側首看她,鷹眸沉靜,下巴堅毅,沒說話。
他看了她一眼,起身下牀,將地上的衣物一一撿起,慢條斯理穿上,又恢復他正人君子的模樣,拉開窗簾看着外面,側臉沉靜如水:“陪你一起吃早餐如何?”
此刻即將天明,鬧鐘指向了四點多鐘。
黛藺將臉埋在枕頭裡,靜默着,沒答他。
臭男人你愛留不留,如果答了你,又給了你囂張的機會!你說對我的身體不感興趣的話,說沒碰其他女人的話,還不知是真是假!
男人見她不答,輕輕扯脣,無聲一笑,將窗簾重新拉上,側首睇睨她一眼,拿着大衣走向門口。
“你先睡,早餐時間我再來接你。”他沉聲道,脣邊一直勾着笑,清新俊逸,準備打開門。
黛藺這才撐着爬起,柔聲道:“我身體不舒服,幫我端盆熱水進來,熱水瓶裡沒熱水了。”
男人聞言腳步一頓,回頭看她一眼,眸子裡閃爍着一抹冷笑,直接開門往外走了。
黛藺頓時失望,滑進被窩裡,用被子蓋住臉,覺得自己剛纔這樣挽留他,又一次自如欺辱了!瞧他臨走時的那個眼神,要笑不笑的,明顯是在笑她癡心妄想,狂傲的男人!
我這所有的低聲下氣,不就是爲了與你把話解釋清楚,讓你撫平我心中的逆鱗麼?
你讓我長教訓,但不該羞辱我。
她正恍惚着,房門聲突然又響了,男人去而復返,帶來一股冷風,“你要洗哪裡?我給你洗!”男人把熱水盆放在牀邊,大衣也放下了,不準備走了,劍眉飛揚看着一絲不掛的她,心知肚明:“洗過之後擦一點藥,我們剛纔確實運動過度,不適合你剛剛坐完月子的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