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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壓下去後,黛藺只覺滕先生不僅用身體壓着她,還用手臂撈着她,在脫她的衣服。他的手臂力氣非常大,一隻胳膊就能圈住她的腰身,猛地一扯,她身上的襯衣釦子就一一崩落,露出裡面的肉色胸衣。
“放開!”她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用手死死抵着他結實的虎軀,用玉腿踢踹伏在身上的他,咬緊潔白的貝齒,清眸裡有驚恐的淚水在閃動。慕小叔你在哪,快來救我啊,上一次你不是知道我被他拽上了車麼,這次,你一定要來,我害怕與這禽獸呆在一起。
結果滕睿哲將她一個翻身,一隻大手就能擄住她的小腰,另一手脫她的牛仔褲,撕拉一下就脫到了腳。
她的柔軀一陣顫抖,小手揪緊他的衣服,腦海裡噩夢連連,想起了他以前對她的所作所爲。第一次的時候,他也是這麼不顧她的意願,在出租屋裡強要了她。爲什麼每一次,他都要這麼橫行霸道,在她身子上胡作非爲!
她一雙玉白的小手先是拽他的襯衣,抓他,然後摸到了地上,抓起地上的東西就砸他,只可惜,軟軟的厚墊上什麼也沒有,只有幾件衣裳,讓她抓去砸他,給他撓癢。
男人則湊近她的臉,陽剛的鼻息噴吐在她臉蛋上,熱息撓着她,深邃黑亮的眼睛裡卻流露出特別溫暖的光芒,柔柔注視着她。他在給她脫掉襯衣長褲後,並沒有再繼續,而是用灼熱的銳眸打量了她婀娜的玉體一眼,再次將她翻過來。
他的手掌很大,掌心粗糲不平,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膚,給她窸窸窣窣的穿柔道服,然後一把將她拉起,站好。
她一個激靈,穿着那寬鬆的柔道服就往門外跑,想逃出這裡。但是玻璃門給鎖死了,無論她怎麼拉都拉不開,叫破了嗓子都沒人應。
然後只聽窗簾子‘嘩啦’一聲被拉開,她的身後陡然亮光一閃,黑咕隆咚的室內竟然一片光亮,儼然是一個防身自衛課的練習道場,並不是什麼房間。
“過來這裡。”男人在身後揚眉啓脣,薄脣帶笑,自己早已把柔道服給換上了,一身清爽的白色柔道服讓他看起來丰神俊秀,腰身頎長,大手上則拿着腰帶,等着她自己乖乖過來。
見她不斷往門後躲,想躲開他,便長腿邁大步,龍行虎步的過來了,邪佞脣角揚起一抹笑,傾下身,一把擄住她的身子就扛上肩,將嬌弱的她給摔過來了。
她又是一陣天旋地轉,躺在軟墊上頭頂直冒星星,嚶嚶嬌吟了幾聲,用手覆着玉額,恨得咬牙切齒。
這男人什麼意思啊?把她關在這裡,耍着她玩?不過她也太弱了,被這麼一摔,腦袋就開始發暈,識不清東南西北,不知道怎麼與他抗衡。
不行,她一定要走出這裡!
她睜開眼睛,撐了撐身子,吃力的想爬起,但是男人的那雙腳又出現在她的眼界了,讓她背脊一陣發麻,直覺的想死。
果然,男人傾下身就把她擄住了,那隻可惡的大手從她的腋下穿過去,一個反關節擒拿,她被半空甩起,被當做枕頭制服在了他的力量之下。
他一隻手就把她給壓着,居高臨下盯着她,飽滿的寬額意氣風發,幽黑的雙眸輕眯,眸光灼灼,似乎帶着笑,“如果想走出這裡,就先打贏我!可以用任何方式!”
“不行,我下午要上課,啊~!”又被摔了過去,叫聲很慘。
“我不可能打得過你,你力氣比我大……啊,痛~”再一次被摔過去,摔得她頭暈眼花,不想從軟墊上爬起來。無賴無恥啊,根本就是在耍着她玩,用男人的優勢對付女人的弱勢!
但是她抓緊他的衣服了,死都不放手,然後從他懷裡爬起來,用手肘拐他,扯臂上肩,想把他壓下去。結果,他魁偉健碩的身軀像泰山一般立在她面前,紋絲不動,薄脣淺抿,灼亮黑眸正在鄙視着她。
她牙一咬,一腳朝他的腳背踩去,然後順勢朝他的小腿不客氣掃去,踹他的脛骨,這才讓他吃痛,扯過他的臂膀,將他給壓下去了。
她沒法將人高馬大的他過肩摔地,只能擒拿住他的臂膀,用自己的身體去壓他,將他壓在軟墊上,出了一口惡氣,“你輸了!”
而躺在下面的他,也不再掙扎,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柔柔注視着她,伸出手來想撫她的臉,爲她整理汗溼的髮絲。
她嬌喘着,潔白的小臉泛着運動過後的嫣紅,額頭沁滿香汗,衣襟領口大開,香肌玉骨全露出來了,一雙水眸則恨恨盯着身下的男人,然後把臉一偏,把他伸過來的大手給躲過去了。
“我贏了,把門打開!”她知道此刻姿勢不雅,與他身體貼着身體,凌亂不堪的柔道服已遮擋不了各自的身體,肌膚相親,但是如果放開他換來的是他無止境的耍弄,她寧願這樣按着他,讓他不要再這樣折磨她!
他們已經分手了,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了,她不愛他了,也不需要他的‘關懷’了,還想怎樣?
她手上使力,輕喘着,一雙明眸冷冷盯着他,與他幽深的眼睛對望,越來越冷,已是把他當做了禁錮自己的敵人,與他不共戴天。
而滕睿哲,高大的身軀仰躺着,看到她白嫩的臉龐充斥着一股恨,一雙小手使盡全身的力氣按壓着他,柔軟小身子與他堅硬的身軀較勁,像一隻發怒的小白貓,既可愛,又讓人心疼。
他沒有掙扎,伸出手來想抱她,想讓昔日的小乖乖躺他懷裡,用小粉拳捶打他的胸膛,發泄怒氣,傾訴她的煩惱,但最終他還是把手悄悄放下了,任由她按壓着自己,脣角邊露出一個玩味的輕笑。
就這樣按壓着他吧,他服輸,女人你這次厲害,帶着滿腔的恨,能把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給撂倒了,還用腿死死壓着,果真是有仇不共戴天,對這個男人厭惡到了極點。呵呵,不過記得用這一招防身,用來對付找你碴的女人。
“你把衣服穿好,我讓外面的人開門。”他瞥瞥女人衣服裡的春光,只見yu峰飽滿,瑩白如玉,削肩和玉脖上都沒有吻痕,冰清玉潔,昨晚根本沒有被男人碰過;於是他微微翹起倨傲的脣角,眉宇嚴峻,深黯眼眸裡閃耀着灼熱之光,“你現在與慕夜澈同居,發展得太快了,還是讓他住自己家,給了你名分再讓他住進你家,嗯?”
姓慕的混蛋,竟然在他面前搬弄是非,故意製造與黛藺同房的假象,公然住進蘇家,吃黛藺豆腐!
“這不關你的事!”黛藺一把放開他,從他身上爬起,想換回衣服跑出去。但當她撿起地上的襯衣,才發現衣服已經沒法穿了,釦子全掉了,只能從手提袋裡拿出毛衣,直接往身上套,換上牛仔褲,拉開玻璃大門。
滕睿哲走在她身後,古銅色的男性鎖骨隨着他走動的動作,從柔道服裡露出一小片,魅惑性感,衣服襟口早被她撕扯開,又露出一大片結實的胸膛,散發着一股着致命的誘惑力。他見女人又在落荒而逃,眯眸一笑,伸出猿臂箍住她的細腕,“女人……”剛啓脣,卻被突然回頭的她一巴掌打在了他的俊臉上!啪的一聲,玉手扇來,把他的笑容打得七零八落!
“別碰我!”黛藺這一巴掌打得乾脆利索,後退了一步,冷冷盯着他被打偏的俊臉,“我警告過你,不要碰我!也不要糾纏我的孩子!我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滕睿哲被打,俊臉即時鐵青,回過頭來若有所思望着面前的這個女人,脣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測的冷笑,“你是第一個敢把巴掌打到我臉上的人,而且用了十成的力道!打的解氣麼?!”
他再一次用自己的鐵掌把黛藺捉住,帶她來到柔道館的茶室,關上門,放開了她,並沒有爲難她,卻是坐到窗邊倒茶,沉聲道:“坐下喝杯茶解氣如何?”
黛藺心裡羞憤,拉開門快速往外面走。
“如果你還不能做到平心靜氣的坐下與我交談,那說明你心裡還放不下。”他輕笑着,已經端着茶杯在品茶了,幽沉雙眸安靜注視着窗外,看着外面的喧囂,“你身無防身之術,生性單純,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選擇出來工作,讓自己落單。你呆在學校,呆在家裡,都比一個人在馬路上晃盪要好。”
黛藺開門的動作一僵,回頭,又緩緩朝他走過來了,“你不在我身邊的這段日子,麻煩事確實少了很多,我出門從來不用擔心會被人認出來,因爲我與你滕睿哲沒有絲毫關係,我就是我;出來上課和兼職,也不必害怕會被人劫持,過回了正常人的生活。但是剛纔你告訴我,四周有人對我伺機而動,一直在跟蹤我。而滕市長你,剛纔恰恰就用自己的公車擋住了他們的視線,將我快速拉進了這幢寫字樓。所以您是否是想告訴我,您最近沒有把葉小姐哄好,讓她出來咬人了?”
她大大方方的在他對面坐下,盯着他那張被她扇了一巴掌的完美俊臉,啓脣一笑,“滕先生你好像忘了,剛纔你在命令我‘脫衣服’!這個不肯平心靜氣坐下來交談的人,是你,不是我。你永遠在用這種不可一世、獨裁專制的態度面對我,用這種自以爲是的方式讓我意識到自己沒有防身術,脆弱不堪,不能獨自一人在馬路上亂走!可是,你就能因爲這樣而侵犯我麼?”
她端起面前的茶杯,忽然又是一杯水朝他的面容潑去,然後冷笑着重重放下杯子,轉身離去。
所有的麻煩事都是因爲他而起,他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與她‘交談’!交談下來的後果,就是葉素素死咬着她不放!
滕睿哲一臉溼,濃黑的眉宇沾滿水珠,顯得俊臉輪廓更加分明,衣服領子也溼了一大片,滲透到頸子裡,有些狼狽。所以女人的這一巴掌和這一杯水,完全把他打入谷底了,讓他陰沉着一雙銳眸,目送她纖柔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沒有再來阻攔,任她離去。
看來,以後他每見她一次,她便‘打’他一次,當真是恨他入骨了。
黛藺走出寫字樓以後,發現四周還有幾雙眼睛在暗處盯着她,讓她明明站在豔陽天底下,卻感到毛骨悚然。滕睿哲預料的沒錯,的確有人潛伏在四處,對她伺機而動,危險越來越近。可滕市長是不是應該去管管葉素素,治了本才能治標?
“黛藺,上車!剛纔去哪了,我還以爲你已搭車去了學校!”慕夜澈朝她按按車喇叭,總算及時的找到她了,讓她趕緊上車,瞥了她亂糟糟的上衣一眼,“怎麼了,與人打架了?”
黛藺把衣服拉好,安靜坐他旁邊,側臉柔靜,原本是不說話的,片刻後忽然抿緊脣,脆弱的看了他一眼,“我們以後可不可以一起吃午飯?”
慕夜澈正在開車,聞言心裡一緊,欣然接受這個邀請:“當然可以,我正想跟你說這個事,讓你跟我一起吃飯,一起下班。不過你現在告訴我,滕市長是不是又去找過你了?你的樣子,看起來就像被他蹂躪過。”
黛藺拿過駕駛臺上的幾本資料,垂首翻了翻,“不要用這個詞形容我跟他之間的關係。我不想讓他無時無刻出現在我身邊,強迫我做一些不願意的事。我只想讓他守在葉素素身邊,哪兒也不去。”
“唔,這個簡單。”慕夜澈輕輕一笑,將車轉個方向,“只要黛藺你嫁給我,他就沒有機會再騷擾到你,畢竟道德防線還是要守的,滕市長就算再想追回你,也不會動別人的老婆。呵,黛藺,我已經讓秘書幫我把行李搬到你那裡了,我們先試試‘同居’生活。”
“你有沒有發現葉素素又在暗中動作了?”黛藺輕輕歪着頭,靠在座椅上,兩排濃密的睫毛在微微的眨動,“我可能又會被她找機會扇巴掌,所以滕睿哲讓我去學防身術,讓我防着她。你說他這麼做是爲了什麼?”
“?”慕夜澈的眉毛頓時緊緊地皺起,眉宇間形成一個大大的問號,凝重看向他的小侄女,“滕市長不會動手打女人,又怕百密一疏,讓葉素素葉小姐偷偷摸摸去打你,只能讓你自己學防身術?乖侄女,我也覺得這樣做可取,可以在保鏢防不到的地方,你再把那找碴的葉小姐拖到地上打一頓,讓她露出真面目。唔,小叔陪你練。”他勾脣笑着,伸手揉揉她的發,讓她不要暗自傷神,“人之所以不快樂,是因爲她總是記着一些不開心的事,讓自己放不開。剛纔滕市長找過你就找過你了,你當他路人,繼續做自己的事。而且我也相信,你肯定讓他吃癟了,讓他知道,你已經放開了他。”
“嗯。”黛藺輕伏在他肩頭,濃睫低垂,輕輕閉上眼睛,不知怎的,想起了很久以前的蕭梓。那時的蕭梓已經成爲了一個溫柔的代名詞,是一份美好的回憶,那麼如今慕夜澈的這些親暱舉動,是不是已經讓她感到了心暖,想起了那一份不摻雜任何雜念的純真感情?
這份情,也許不是愛情,不會愛得轟轟烈烈,可是讓她歲月安好,像親人一樣生活在一起。
——
古妤自打從孤兒院回來後,便不敢再出門,每天坐家裡給黛藺打電話,黛藺都不接。
於是她把這事給古傲說了,把怎樣離間葉素素與滕睿哲的這件事一五一十的道來,讓哥哥幫她。
古傲認真聽完之後,臉色肅冷,只問她道:“在這件事裡,你到底有沒有摻雜自己的私心?如果你是爲了得到滕睿哲,故意在他們之中攪和,那就不可原諒!”
“哥,我真的沒有!”古妤拖着受傷的腿,急出眼淚來,“如果我有私心,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去追滕總了,又怎會讓黛藺與滕總在一起。哥,葉素素現在已經與我卯上了,派了很多殺手在我們古家的周圍,就因爲我去了一趟孤兒院……”
“把孤兒院地址告訴我!”古傲對妹妹的話將信將疑,瞥了她一眼,讓她在家裡養傷,決定自己親自去一趟這個孤兒院!葉素素既然能派出這麼多人來盯着古妤,勢力龐大,不就證明她根本就不是多年前的葉素素?!
最近他在追鄒宗生的案子,出差了,將這個潛逃在外的老狐狸追了將近半月之久,最後終於與這鄒宗生取得了聯繫,勸他歸案。
鄒宗生說,他的錢全部在情婦那裡,包括蘭會所,他收受的賄賂,以及鄒家絕大部分的錢。他現在在逃中,被人追殺。而北京大會當天,葉素素親自指認她就是情婦,他當時就懵了。因爲他身邊確實有這樣一個與他同牀共枕多年的女人,也是他利用關係將她弄進市政府工作,結果她搖身一變,成爲了滕睿哲身邊的葉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