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香作品 擄愛 擄愛 擄愛推薦公告區 201
孩子沒有出事就好,只要孩子沒事,他們一家三口就會很幸福、很快樂,是一個完整的家。
“肚子還疼嗎?”男人讓她輕靠在懷裡,爲她捋順臉頰旁的髮絲,親吻她的額頭和眼睛,“以後我要做爸爸了,謝謝黛藺你給我生了一個乖巧的兒子。他很懂事,知道從肚子裡就要開始保護媽媽,知道第一個抱他的人是爸爸,睜開眼睛對爸爸笑。”
黛藺感受着他輕柔的吻,潔白的臉龐上是幸福的,輕閉着眼睛幸福微笑,想象兒子睜開大眼睛對睿哲笑的樣子。
小傢伙肯定長的像爸爸,長長的俊朗眼睛,高挺的鼻樑,薄厚適中的脣,還有爸爸五官分明的俊臉。
只是不知道寶寶什麼時候過來見媽媽呢,此刻是不是躺在保溫箱裡嗷嗷的大哭?
“睿哲,抱我……去看看寶寶吧。”她請求男人,雙腕主動纏着男人健壯的腰身,讓他抱她,“我聽見他在哭。”
“他在睡覺,我們不要打擾他。”男人輕柔撫撫她的臉,抱着她重新躺下,“等你的身體養好了,他就能出保溫箱了。黛藺,我給寶寶想了一個名字,你聽聽看。”
“嗯。”黛藺窩在他懷裡,輕輕點頭,不再堅持要去看孩子,柔順的與他一起給寶寶起名字,把寶寶給他們帶來的幸福提前訂下了,期待着美好的明天。
——
滕韋馳在來海南之前,有想過滕睿哲會給他佈下天羅地網,但他沒想過,滕睿哲會把他打在蘇黛藺身體裡的針形跟蹤器給取了出來,並且放在這家全省聞名的省中心醫院,讓他直接被附近幾百米處的公安機關的刑偵大隊給逮捕!
他們在醫院四周派遣了公安人員,也安插了他們自己的私人部隊,一旦他有什麼舉動,龍厲的人會立即將他圍堵在這座城市,讓他逃不出這裡,公安人員則興師動衆的抓捕他,讓他成爲武裝反對分子,成爲省政府反恐的第一對象!
此刻他就雙手被拷,坐在嗚嗚直叫的警車裡,被火速押往警局。
他們按照他的要求給他聯繫了律師,通知了家人,準備明天將他遣返回北京,在法庭上給他定罪量刑。不過這些舉措未免太過可笑,就因爲他帶了幾個人直闖省中心醫院,就成了恐怖分子?
等明天回到北京,他會繼續上訴,讓原告一方爲他們的這種無稽之談背上相應的法律責任!想用法律來約束他?那他就趁此機會讓滕睿哲自曝自己的那些醜事,吃不了兜着走!
“滕先生,醫院是病人安靜養病的地方,請問你帶那麼多人去省中心醫院做什麼?”旁邊的隊長客氣的問他,並沒有給他太難堪,“並且你準備阻止醫院搶救一個剛出世的嬰兒,並揚言這個嬰兒是私生子,是死胎,救與不救還要等你們商量好,醫院不準抓緊時間搶救!你這一行爲已經觸犯了刑法,會被判爲故意殺人罪,要求對受害人做出誠懇的道歉與賠償!剛纔我們已經與滕耀祥老先生通過電話了,他答應配合我們做調查,已與北京警方溝通好。”
滕韋馳聽得雙眉一皺,冷笑道:“是滕睿哲讓你們這麼做的麼?未免太小兒科!”
“滕先生,我們不知道你在說誰!但身爲一個公民,自覺遵守法制法規,是你們每個人應盡的義務!你敢明目張膽帶着人去省中心醫院威脅一些病人和家屬的安危,我們執法部門就有權利讓你受到法律制裁!”
“那好,我就等着看你們要怎麼制裁我!”滕韋馳呵呵一笑,邪魅的眼神輕佻勾起,氣定神閒躺在椅背上,一切無所謂,“到時候我會給你們頒發一面秉公執法的錦旗,向你們的上級表揚你們的激進,給你們升職。”
“真是不知死活!”大隊長無奈看他一眼,決定不再與這頑劣之徒多費脣舌,戴起自己的軍帽,打開車門跳下車。
他們一共抓了三十個幾個人,個個身手了得,身上帶了槍械;如果不是他們接到報警提前埋伏在那裡,只怕是在短時間內無法讓這羣恐怖分子繳械投降!
現在他得下車安排這夥人的關押,把滕韋馳分離開來,單獨審問。
滕韋馳則坐在車上,眼睛掃了警車上的司機和另一個警察一眼,已經確定這羣人是真警察;所以他現在在考慮,是選擇讓這羣警察押他回北京,還是制服住這些警察,自己逃出去?
如果逃出去的話,肯定會遭到滕睿哲的追殺,死無葬身之地!因爲姓鄒的那老東西,在接到他的報密之後,根本就一直處在按兵不動的狀態,既想要抓滕睿哲的把柄,又不想趟這趟渾水,準備伺機而動!
現在,鄒宗生派過來的人都紛紛躲起來了,是不可能會過來幫他的。
而他的人,也在趕來海南的路途中,他只好做好果真身入虎穴的心理準備。就算滕睿哲再狠,也不可能殺他吧,他怎麼說也是他的堂哥,手上還捏有孩子的解救藥方!
“把手機給我,讓我與我父親通個電話。”他劍眉邪挑,冷聲吩咐旁邊的兩個警察,“只有我父親過來了,我纔會配合回答你們的問題……”
然而不等他把話說完,他旁邊的警察突然亮出手槍,一腳將另一警察逼下車,嘭的摔上車門,示意前面的同夥開車,“立即開車,大哥還在等着我們!”
滕韋馳這才大感不對勁,一個翻身,立即起身反抗,卻還是慢了一步,被人一針扎進脖子,當即暈死過去。
然後等他頭昏腦脹再次甦醒過來,他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密閉的實驗室裡,雙手依舊被手銬銬着,身子卻被綁在轉椅上,動彈不得。
而他的面前則擺滿了電棍、針筒、刀子、老虎鉗等一切用刑工具,實驗白鼠在籠子裡吱吱的叫,藥效已經發作了;一個面無表情的魁梧男子則站在他面前,冷冷盯着他。
“你醒了。”龍厲冷酷出聲,不說廢話,直接命令旁邊的醫生給滕韋馳打針,“先給他的左胳膊注入30cc,按照他給胎兒注射的十倍分量來打,每隔一個小時注射一次。如果他出現排斥反應,再逐漸減少藥量。”
“你們給我注射的是什麼?”滕韋馳吃了一驚,額冒冷汗盯着那幾支眼熟的藥水,心頭頓時警鈴大作!
“你不知道這是什麼?”龍厲手取一支,拿在他面前輕輕搖了搖,冷笑反問,“這是你給我們小少爺注射的慢性毒藥,你給他打一支,我就給你一次打十支,直到你受不了爲止!這個過程裡,我會讓你知道,一個大男人對付一個小嬰兒是多麼的無恥!給他打!”
他一聲令下,稍稍後退了兩步,靜候滕韋馳試藥的反應。
這支藥是他們剛剛拿過來的,讓滕韋馳與小白鼠一起試藥,滕韋馳是成人分量,小白鼠是嬰兒分量,如果試藥成功,就可以繼續試用他們研發出來的解藥,取血清觀察。
同時在這個過程中,滕韋馳會親自體嘗被注射毒藥的滋味,忍受那比酷刑還要痛苦的漫長折磨,讓他也嚐嚐孩子此刻躺在保溫箱裡的奄奄一息。
勝者王敗者寇,在一個嬰兒身上大做文章又算什麼本事!
滕韋馳被鎖在椅子上,眼見針筒扎進自己的胳膊,他咬牙笑了一聲:“原來你們抓我來,不是爲了用刑要解藥,而是爲了試藥!可你們有時間試嗎?試得起嗎?這解藥,我是不會給滕睿哲的,他就等着給他的寶貝兒子收屍吧!”
“找你要解藥,豈不是更浪費我們的時間?”龍厲朝這邊走過來,“因爲這藥根本沒有解毒的血清,是你這僞君子故意用解藥來拖延我們搶救的時間,一心想要孩子死!枉你是滕家大少爺,卻也乾的是這種齷齪勾當!你昔日的風度優雅哪去了,怎落到今天這種要靠一個孩子來救你命的地步?滕總與你是同根兄弟,與你並沒有深仇大恨,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並沒有逼他,哪來的饒人之處?呵呵,竟然有人求我饒他……”滕韋馳只是眯起雙眼,瘋狂的大笑,笑聲尖銳刺耳,直勾勾盯着站在實驗室外面的滕睿哲,然後在針筒扎進肉裡後,笑聲這才止歇,慢慢等待痛苦或死亡的到來。
滕睿哲此刻的確站在外面,透過窗玻璃,可以清清楚楚看到裡面的一切。
但他並沒有進來,看了一會,轉身走出去了。
他抓滕韋馳來,並不是爲了要他的命,而是讓這個陰險的男人也在鬼門關前走一圈,知道生命的可貴!
當初這個男人抓走黛藺,傷害孩子,欠下的是母子兩條命,所以這個男人也應該嚐嚐被槍決和被藥毒的滋味,從而知道再三迫害別人的下場,懂得收斂!
——
滕韋馳被連續打了十針,藥量非常猛,直衝他的四肢百骸,讓他清清楚楚體會到了藥毒一點點進入他血液的滋味!
雖然他用意志力極力忍耐,但隨着藥物在體內一點點的融合,他開始痛苦起來!他咬緊了牙齒,額頭上的青筋在逐漸暴突,汗如雨下,模糊了他的雙眼。
是真的難受,似一把把鋒利的尖刀在他身上剜肉,比用刑更可怕!然而不等他緩過勁,一個小時過去了,加藥的時間又到了!
旁邊的醫生又取了十支,從他的右胳膊注入,並給他鬆了綁,讓他可以自由活動。
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立即從椅子上爬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拿起桌上一把尖刀,毫不猶豫朝自己的胳膊割去,給自己放血自救,把藥水放出來!
而看守他的醫生和保鏢則在門外冷冷看着,既不阻止他,也不把他重新捆綁在椅子上,就任由他放血自救,俊臉一絲絲的蒼白!
一會後,他明顯感受到了體力不支,抓着血流不止的胳膊跌回椅子上,閉眼休息。
十支加十支的藥劑一起注射進體內的毒性太大了,無論他怎麼放血,毒素都已經與血液交融了,反噬之力比他稀釋在保胎針裡的毒液來得猛烈幾百倍,大幾個小時之內就可以要了他的命!原來滕睿哲他是真的打算讓他在痛苦之中狼狽死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鄒小涵在錦城市的醫院休養了幾天,最後迫於媒體每天的騷擾,不得不打算搬回家養病,避避風頭。
而她的黑皮膚兒子則由於身體不好,必須放在醫院治療,無法跟她回家。她對此求之不得,收拾好東西就讓藍氏摻着走出醫院了,從來就沒有看過這個黑孩子一眼,巴不得孩子早夭。
但倒黴的是,小車剛開進政府大院,行至家門口,鄒書記竟然不准她進門,說要與她斷絕父女關係!
鄒小涵心裡好不委屈,站在門口就要哭出來,卻發現大院裡的人都在對她指指點點,連哨卡那裡的防衛兵都對鄒家的這個方向睇了一眼,臉上似笑非笑!
她這才知道自己臭名遠播,名聲徹底被毀了,連忙坐回車上,讓司機立即把車開出去,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藍氏不得不陪在她旁邊,左一句‘乖女兒別哭’右一句‘有媽在呢,沒人敢欺負你’,像保姆一樣的伺候着寶貝女兒,就怕女兒又出什麼事,寸步不離跟着!
但母女倆不知道,就在她們母女和袁老太太不在家的這幾天,有另一個女人住在了她們家!鄒書記爲什麼不讓女兒進門?因爲他還來不及把他的女人送出去,害怕事情被撞破!
此刻那個女人就大大方方坐在客廳裡喝酒,身上還穿着一套v領低胸的性感真絲睡衣,婀娜多姿走到窗邊,目送她們母女倆離開。
老鄒則站在門邊,面色陰鬱盯着桌上那份法院寄過來的滕家離婚訴訟傳單,被女兒的這堆事攪得終日不得安寧!
當初爲什麼要讓女兒嫁滕家,還不是爲了與滕家永遠交好,兩家勢力長盛不衰!結果作繭自縛,讓自己進入兩難境地,名聲、地位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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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韋馳原本以爲自己撐得過去,可五個小時過去,十個小時過去,十五個小時過去,他體內的血液越來越異常,眼睛也開始模糊,鼻子呼吸困難。他虛弱躺在椅子上,一手抓起了那些打完藥水的試管,確定滕睿哲是弄來了一模一樣的藥物折磨他,報復他!
而且狹小密閉的實驗室外沒有一個人,外面的燈是全熄的,漆黑一片,他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白老鼠,任由他自生自滅!他這才緊張起來,吃力爬起,不甘心自己就這麼被弄死!
這種被打毒針的滋味他嚐到了,偶爾的時候,也想過自己不該對那個孩子動手,那樣太過貶低自己的能力,可面對敵人,要的就是狠,弄死肚子裡的一塊肉又算什麼,反倒是幫蘇黛藺斷絕與滕睿哲的牽扯,助她展開全新的人生!
滕睿哲應該感激他在這八九個月裡沒有碰蘇黛藺,而只是利用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保留住了她的清白!如果八個月前他就讓蘇黛藺成爲了他的女人,滕睿哲現在只怕連哭都來不及!
“睿哲,想不到你也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他虛弱靠在門邊,艱難的呼吸,感覺自己的生命力在一點點流逝,“你的殘忍,比起我有過之而無不及!把我困死在這裡,你同樣是一個孬種!”
啪——!
他的話剛說完,外面所有的燈突然亮了,滕睿哲帶着幾個醫護人員從很遠的大門口走來,走至玻璃窗前看了奄奄一息的他一眼,俊臉冷峻,安靜冷道:“十六個小時剛剛好,立即給他注射新藥血清;若是新解藥成功,就算他運氣好撿回了一命!但若是不成功,我就無能爲力了!”
他讓醫護人員進去搶救滕韋馳,自己則坐在外面,一雙深邃墨眸一瞬不瞬緊緊盯着新解藥的融合程度,眉梢緊蹙。
在這十幾個小時的時間裡,他將滕韋馳和小白鼠的藥毒樣本和中毒反應視頻到美國,讓那邊的研究人員立即破解這種分子,找到相應的血清。然後幾個小時前,這幾個美國研究人員就飛過來了,與這邊的醫生聯手研藥,準備試藥。
如果解藥在滕韋馳身上試驗成功,那孩子就能健康了,也算是滕韋馳對孩子的補償!
“滕總,已經給他注射了一支新藥,他看起來越來越虛弱,沒有藥效。”龍厲讓他看看門裡那個狼狽的男人,“看來這次他是死定了,不過死得其所,總算爲小少爺做了一件好事!”
“十分鐘後再加一支,直到把五支打完。”滕睿哲點點頭,示意龍厲繼續照辦,“這種新抗毒血清需要慢慢在他體內散開,使其血液裡的毒性逐漸減弱、消失,直到康復。一旦他的情況有好轉,我們就可以用這藥給澤謙注射,讓孩子解這胎毒。”
“但他看起來昏昏欲睡,似乎撐不住了。”只見實驗室裡的滕韋馳,奄奄一息低垂着頭,狼狽之極。這個男人萬萬想不到自己也有被試藥的一天,比起小白鼠還不如,差一點就喪命在自己的毒藥之下!
“不,他沒那麼容易死。”滕睿哲看着籠子裡那隻逐漸好轉的小白鼠,黑眸微微一亮,靜候新抗毒血清在滕韋馳身上的藥效,“新抗毒血清已經在白鼠身上成功了,那麼在他身上也不會失敗到哪去!給他一個小時的適應時間,讓他慢慢來!”
“是!”
一個小時後,五支藥劑再次注入滕韋馳體內,滕韋馳躺在轉椅上,臉色逐漸好轉,鼻間開始呼吸順暢,身體不再疼,從鬼門關前繞一圈轉回來了。
但他虛弱至極,緊緊閉着雙眼,不肯面對滕睿哲勝利的臉龐。
滕睿哲則早站在了他面前,正在給籠裡那隻安然無恙的小白鼠餵食,觀察小白鼠的健康度,然後目光掠起,靜靜看着滕韋馳那張臉:“你對孩子下毒,我同樣也能給你下毒,感覺如何?要不要再嚐嚐代替死囚犯槍決的滋味?我同樣也可以讓槍手不打你的頭,留你一條命,然後給我做試藥人!我這裡有一個美國的醫藥研究團隊,一直在研究新藥,恰好就缺一個試藥人!”
“看來那個孩子不是死胎,還有救。”滕韋馳睜開一雙虛弱的眼睛,“但我沒想到自己會被你試藥,差一點被困死在這裡!”
“你敢氣勢洶洶找來海南,不就是來給我試藥?”滕睿哲掀脣冷笑,眸子冰冷,繞着他走了一圈,“解毒血清我只給你注射了一半,剩下的日子留給你慢慢熬。當初你是怎樣對待我兒子,今天我就讓你雙倍奉還,切身體會!未來的幾天你好好享受,我的醫藥人員還有一些藥需要試,試到沒有副作用爲止!”
“你——”滕韋馳的臉頓時變了,心有忌憚,卻囂張不減,張狂冷笑,“還真卑鄙!早晚有一天,你會一無所有,妻離子散!”
滕睿哲擰眉看着他,雙脣淺抿這次沒再出聲,帶着龍厲他們安靜走出去,離開這裡。
什麼樣的人,就要用什麼樣的方式,無需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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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過去,醫院開始對新生兒試用新抗毒血清了。由於藥毒是稀釋在最後一劑的保胎針裡,所以寶寶的吸收量不算太多,當血清注射進去,馬上開始起效,寶寶的呼吸開始變得順暢,皺巴巴的小臉也長開了,此刻正用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旁邊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