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聯手

擄愛Ⅰ 之獵愛殘情 夫妻聯手

自從滕睿哲新總裁上任,着手滕氏與高氏的合併案,奕揚國際的名字便一直出現在財經雜誌頭版,風靡全球。加上“歐債”危機,歐洲國家可能對銀行業注資,引起亞太地區主要股市強勁反彈,所以奕揚開始盯緊香港、日本東京的市場,打算搶在滕氏之前進駐這些亞太地區。

此刻,奕揚老董董方卓正在與滕睿哲喝茶,介紹幾位享譽國際的商界大亨給這位晚生後輩認識,一方面與滕睿哲交個朋友,另一方面讓這個晚生後輩悠着點,做事不要太決斷,沒有迴旋之地!畢竟,雷霆一怒,風雲變色,他們這些獨佔鰲頭的商界老將,若要讓這風雲變幻的商界掀起腥風血雨,簡直輕而易舉!

滕睿哲若是想在他們的地盤施展拳腳,也要看他們點不點頭,願不願意!

“賢侄,令尊最近身體可還好?”董方卓親自給滕睿哲斟了一杯清茶,請這位晚生後輩喝,自己則端起瓷杯淺抿一口,“當年令尊執掌滕氏,奕揚一直與滕氏保持合作關係,是結拜兄弟。現在賢侄年輕有爲,子承父業,伯父希望滕氏與奕揚能繼續保持合作關係,是一家人。來,賢侄,喝過這一杯。”

他爽朗笑着,端着瓷瓶示意與滕睿哲碰杯,成爲一家人。

但滕睿哲久久看着他,沒有迴應,啓脣笑道:“睿哲受寵若驚,不敢高攀。”

他用修長結實的長指把小瓷杯端起,不與董方卓碰杯,而是敬了他一杯,銳眸噙起深沉的笑,“董伯父在商界的聲名一直讓晚輩如雷貫耳,晚輩只敢敬仰,不敢高攀。這一杯,是晚輩敬伯父。但這一杯過後,睿哲希望董伯父看在家父面子上,不要插手赦逸與滕家的事。這是,晚輩與赦逸之間的事,辱妻之仇不可不報!睿哲不想節外生枝!”

他仰頭一飲而盡,放下杯,看着對面臉色微變的董方卓,緩緩站起魁偉的身軀:“睿哲先告辭,伯父請三思量。”脣角勾起冷傲的笑痕,幽暗鷹眸再掃一眼衆位,邁開長腿,帶着龍厲與秘書轉身離去。

董方卓的臉微微有些沉,但依舊對着他的背影朗聲笑道:“賢侄,下一次陪伯父打打高爾夫,伯父許久沒有活動筋骨。”

赦逸是他的乾兒子,他董方卓豈會坐視不管?對付赦逸就是與他董方卓過不去,弄垮滕氏,吞併這塊大肥肉,是遲早的事!

“董事長,事情已經辦妥了。”理事長宋齊推門走進來,俯身在董方卓耳邊耳語,“馬雅青已經被帶到了,沒有任何人跟蹤。請董事長移步。”

“招呼各位大哥,我去去就來。”董方卓笑着站起身,讓宋齊好生招待各位拜把兄弟,帶着保鏢走出了會客廳。

他回到了自己辦公室,看到馬雅青正掙扎着要出去,擡手讓保鏢出去,對馬雅青朗聲一笑:“這裡是乾爹的辦公室,你在怕什麼?”

馬雅青身子一抖,飛快轉過身盯着他,並且不斷後退,“這裡有你的很多兄弟,皆是國際大亨,商界名流,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備受媒體的關注,你不要亂來!”

“乾爹會亂來什麼?”董方卓朝馬雅青逐漸走近,並沒有伸手碰她,而是目光火熱盯着她,笑道:“乾爹只是請你過來坐坐,爲什麼怕成這樣?坐吧。”

他邀請她坐,自己則坐上沙發,翹起腿點燃一根雪茄,仰頭盯着馬雅青:“與赦逸離婚成功了?”

馬雅青則還在後退,儘量與他保持距離,想拉開門走出去,但門被反鎖了,讓她只能貼着門板,對董方卓冷笑道:“赦逸一直不知道自己認來的乾爹,是因爲盯上了自己的妻子,纔會認他做乾兒子,給他一切想要的。或許他知道,所以他一直在揮霍你賦予他的權利,在外面亂玩女人。”

董方卓吸一口雪茄,深沉的老眸裡閃爍精銳的光芒,盯着她笑道:“乾爹認來的乾兒子,一般都心明眼亮,聰明絕頂,絕對懂得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雅青你可以選擇報警,但報警的後果是,馬、赦兩家幾十年的基業,全部毀在你馬雅青的手裡!”

馬雅青臉色大變,美眸裡不斷有惶恐之色閃過,讓她看起來像一隻被逼到死角的麋鹿,無助、沉痛,但她知道,她越是害怕,董方卓便越得寸進尺,所以只能讓自己儘量平靜,道:“我知道以你董方卓的能力,可以讓我馬家、赦家一夜之間破產,甚至是家破人亡。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願意做你情人的女人有很多個,爲什麼你要逼迫一個不願意的有夫之婦?我已經與赦逸結婚了,與他做了五年夫妻,並且我不願意!”

董方卓看她一眼,叼着雪茄從沙發上站起身,逐漸朝馬雅青這邊走來,然後朗朗一笑,忽然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臉朝她逼近,目光灼灼盯着她,“你可能不知道,乾爹就喜歡你這種帶着韻味,有涵養的年輕少婦。太過年輕的女孩子,乾爹不喜歡。”

馬雅青連忙偏過臉,躲閃他的侵犯,但他陡然一把捏過她的下巴,帶笑的臉龐突然之間變得陰冷,不顧馬雅青的意願便強行將她抱到懷裡,然後打橫抱起走到他的臥室。

——

滕睿哲帶着龍厲從門內走出來,剛好與理事長宋齊擦身而過,他停住腳步,銳眸淡淡看了一眼,然後繼續往前走。

“滕總,他們抓了個人過來,應該是有事情發生了。”龍厲在身後冷聲道,請示滕總的意見,“我們救,還是不救?”

滕睿哲闊步往前走,銳眸微微一眯,薄薄的脣角揚起:“這件事不是第一次發生,即便我們救,也於事無補。”馬雅青是赦逸的老婆,赦逸賣妻求榮,各自達成自己的目的,他滕睿哲管什麼?一個amy便是鬧得滿城風雨!

龍厲便不再出聲,安靜跟在他身後,準備進電梯。

但這個時候,另一部電梯卻叮的開啓了,接到電話趕過來的黛藺從電梯裡走出來,身後沒有帶任何人,就她一個人,安安靜靜走出來。

當瞥見到滕睿哲旋身進電梯的高大背影,她眼前陡然一亮,飛快喊了一聲睿哲:“睿哲,我們一起去一趟董總的辦公室!”她早知道睿哲坐在這裡喝茶,所以是不太驚訝的,只是有些心急。

滕睿哲聞言停步,扭頭詫異盯着她:“你怎麼來了?”

黛藺有些內疚,也有些過意不去,抿了抿脣,這才小心翼翼道:“剛纔接到了馬雅青的電話,她暗示我,自己被人帶來了奕揚大廈頂樓,可能有生命危險。”

“所以你趕過來了?”滕睿哲挑高劍眉,高大身軀朝她走近,“通知赦家的人了?”

“通知過了,也讓古傲過來了一趟。”黛藺點點頭,知道amy的事是一個教訓,不能再讓睿哲惹上麻煩,所以她讓古傲以檢察官的事來處理這件事,並且打電話通知赦家的人過來一趟。

只是她不知道,馬雅青的這件事,是董方卓與赦逸聯手的一場好戲。董方卓一直想得到馬雅青,正在等待時機;赦逸現在則惹上官司,打算報復毀掉馬雅青,將這個女人從赦家趕出去。所以馬雅青現在身陷囹圄,正好讓赦逸借題發揮,以紅杏出牆的名義讓馬雅青身敗名裂,分不到任何財產!

“但這件事有些蹊蹺,我不明白董總爲什麼半路劫走馬雅青,而不是用邀請的方式,請馬小姐過去商談赦逸的事?”黛藺朝睿哲懷裡靠近,摟住他的胳膊,與他親密相貼,仰頭笑了笑,方便她低聲講話,並且留住他離去的腳步,“董方卓名義上身家清白,實則黑市交易、洗黑錢,無惡不作。”

“嗯,他們現在正在辦公室恩愛,所以我們沒必要管。”滕睿哲的眸子幽暗深邃,卻波瀾平靜看她一眼,帶着她靜靜往前走。

黛藺卻爲他的話暗暗一驚,拉住他道:“既然馬雅青是被強迫,有辦法可以阻止?”

“沒有辦法可以阻止。”滕睿哲垂眸無奈的看着她,擡起大手觸了觸她的臉,“董方卓以馬家、赦家幾十年的基業爲要挾,已經逼迫過馬雅青與其發生關係,不是第一次,赦逸則坐享其成,不管不問,這是豪門裡面常見的大丑聞,我們管不了。並且,馬雅青是間接自願,沒有報警,警方無法拿董方卓怎麼樣。”

“睿哲,你現在可以聯手古傲,一起阻止這件事的發生。”黛藺聽完他的這段話,卻目光堅定的看着他,柔軟玉手抓緊了他厚實的大手,知道男人不是沒有能力去管,而是不想管,“我現在儘量讓赦伯父赦伯母不要撞見這一幕!誤會會讓案情更加複雜!”

“你確定要管?”滕睿哲墨眸沉沉,劍眉飛揚,鄭重盯着她,“如果你能確定打出漂亮的一仗,我可以插手這件事。”

黛藺無奈的點點頭,發現他們如果再這樣拖下去,門內的悲劇已經發生了,好在古傲早有準備,已經帶隊以搜查的名義進入董方卓的辦公室,對馬雅青進行‘英雄救美’!這就是剛纔古傲沒有出現在她身邊的原因,她負責見睿哲,古傲負責帶隊對辦公室進行搜查!

“這次我相信你,現在我們返回去。”滕睿哲的黑眸裡噙着一抹笑,緩緩放下大手,側首示意龍厲與保鏢返回,邀請會客廳的那羣國際大亨去打高爾夫,支開他們。自己則與黛藺走在走廊上,遠遠看着董方卓辦公室的動靜。

果然不出所料的,古傲被宋齊擋在了門外,無論如何都不準進去!古傲不與他多費脣舌,以妨礙司法的名義讓宋齊閃到一邊,示意兄弟們進門進行搜查!

於是宋齊讓保鏢們再次過來擋,根本不把法律放在眼裡,與搜查警員動起了手,不斷在門外吵鬧。

滕睿哲眼見這樣下去不行,知道董方卓在公司豢養了不少保鏢和私人保衛團,任何人,哪怕是拿着搜捕令的國家警察也難以入這個門,所以他微微擡起手,示意自己的保鏢近前,冷聲吩咐:“讓董方卓的這些拜把兄弟在奕揚出一點事。”

“是,滕總!”保鏢領命,但並沒有親自過去,而是從耳麥裡吩咐那邊的人,立即開始動手!

黛藺則安靜待在他身邊,沒有出聲,知道他是打算讓那羣國際大亨在打高爾夫的途中出一點事,讓門內的董方卓緊張。畢竟,董方卓什麼都不怕,唯獨喜歡與這羣拜把兄弟稱兄道弟,重視這羣朋友!

只見很快的,奕揚的一黑衣保鏢急急忙忙朝這邊走來,朝宋齊耳語道:“宋理事,那邊傳來消息,龍哥他們在電梯裡出事了,公司的電梯陡然出現故障,從63樓滑向了40樓,被卡在了中間。”

宋齊臉色大變,連忙按了辦公室門口的智能密碼鎖,快步走進辦公室,對那正在牀上施暴的董方卓道:“董總,龍哥他們在電梯裡出事了……”

董方卓一把放開正在掙扎的馬雅青,性趣全無,起身就往外面大步走。

衣服被撕爛的馬雅青快速從牀上滾下來,慌慌張張用外套裹住自己,想逃出去,但她發現肚子痛,讓她沒法移動腳步。

而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董方卓開啓,古傲也能以搜捕的名義進來搜查了,他用手攔住董方卓,按照司法程序,命令這個洗黑錢的大毒梟協助調查,但董方卓只是冷冷盯視他一眼,讓他等着他的律師信,帶着保鏢甩手而去!

古傲也不與他計較,帶隊進入辦公室進行搜查,但當看到內室衣衫不整的馬雅青,他立即讓其他隊員退出去,自己則側轉身子,站在門外道:“赦少夫人是否需要幫忙?”

“我……肚子有點痛。”馬雅青撫着肚子從地上爬起,**在外的肌膚讓她感到一陣陣的難堪,不斷用外套裹緊自己,低下頭用長髮遮住自己紅腫的臉,“我想自己待一會,你們可否出去?”

古傲見馬雅青竟是不主動報警,皺了皺英挺的眉峰,轉身走出去了。

現在他這個檢察官親自帶隊過來搜查董方卓的辦公室,是一個報案的絕佳機會,馬雅青爲什麼不報警?剛纔董方卓明顯在牀上對她進行過施暴,單憑這一點,就能讓董方卓吃上官司!

他感到不解,黑眸望了望不遠處的黛藺,微微搖頭,黛藺則給他指一指電梯,讓他看到赦父赦母正從電梯裡走出來,告訴他,不能讓赦父赦母看到辦公室裡的一幕!

“蘇小姐,雅青在哪?你剛纔在電話裡說雅青過來【奕揚】看望乾爹了是嗎?”赦母拿着手包,竟然是打扮了一番纔來的,明顯可以看出,赦氏一家對董方卓的敬畏,根本不會想到董方卓在打馬雅青的主意!

“馬小姐是來【奕揚】了,我和睿哲剛纔與她一起喝過酒。”黛藺親密靠在滕睿哲懷裡,與他一起朝伯父伯母走來,儘量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可能去上洗手間了。”因爲現在古傲正在協助馬雅青穿好衣服從門裡走出來,然後走去洗手間,裝扮一番。

但馬雅青肚子痛,讓古傲實在是感到無奈,不得不一把抱起她,用自己的外套蓋住她,匆匆走出董方卓的辦公室。

他抱着她快步走去了洗手間,讓馬雅青先在小門裡穿上完好的外套,儘量遮住被撕破的內衣,然後化個妝,潤潤氣色,他則會幫她掩飾剛纔的施暴事件,按照她的意願來。

“赦少夫人,我提醒你一句。現在是最佳的報案時間,證據都保存完好,如果你認爲這是施暴強姦,可以立即向法院提出你的訴訟,並去醫院做身體檢查,提取證物。”

“那檢察院能幫我爸和赦家保住公司嗎?”馬雅青將頭靠在冰冷的牆磚上,笑得無力,“商場上的弱肉強食根本不犯法,只要董方卓想要我們的公司倒閉,他就有辦法搶奪我們的生意,讓我們兩家破產,父親一無所有。並且,這件事若是傳出去,我與赦逸便沒有什麼區別了,都是骯髒的人。”

古傲詫異扭頭盯着小門的門板,沒有吱聲,正在消化馬雅青拋給他的這些信息。馬雅青的意思是指,赦逸早已將她賣給這個乾爹,她被幹爹侵犯已不是第一次?

這邊,赦父赦母將黛藺的話信以爲真,與滕睿哲打了聲招呼,往辦公室這邊走來。

他們沒有見到董方卓,聽說公司的電梯突然出了故障,龍哥他們被困在電梯裡,老董正在施救。馬雅青則從洗手間裡走出來,臉上撲了不少蜜粉,用長髮遮住她紅腫的臉,喊了聲‘爸、媽’,

“爸、媽,這次讓你們過來,是乾爹想帶你們認識龍哥他們,但公司突然停電,電梯卡在了40樓中間,乾爹正帶人查看情況。”

“龍哥他們在電梯被困?”赦父有些吃驚,深黯的老眸裡閃過驚訝疑惑,轉過頭,沒有注意到馬雅青的異樣,帶着妻子決定下樓去看一看情況,“雅青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了。”馬雅青搖搖頭。

等赦父赦母走進電梯,馬雅青這才垂下雙肩,悄然吐出一口氣,拎着手提袋快步走進另一部電梯。

黛藺由於被滕睿哲摟着腰,滕睿哲又不允許她跟着去,所以她不得不朝古傲使了個眼色,讓古傲代爲照看情緒不穩的馬雅青。

古傲對她勾脣一笑,示意自己的部下留在這裡繼續做調查,自己則跟着馬雅青走進電梯,送馬雅青去她想去的地方。

“把所有的事都聯繫起來,你能聯想到什麼?”等所有的人都離去,馬雅青的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滕睿哲這才放開黛藺,高壯冷傲的身軀走至窗邊,看着大樓外面,靜靜一笑。

黛藺心思複雜,望着他高大的背影道:“聯想到,赦逸賣掉了自己的妻子,殺掉了自己的情人,自己卻在乾爹的庇護下逍遙法外。睿哲,董方卓一直在搶你手上的生意和地皮,爲什麼還要與他合作?併購入滕氏的高氏,一直在被他買兇破壞,我們滕氏在他人爲的惡性競爭下,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我擔心……”

“別擔心,他搶走的只是一些不願意與我們做生意的客戶。真正的客戶是搶不走的。”男人迴轉身,又朝她緩緩走來,“赦逸的案子將在明天正式進行提審,你作爲amy的證人,無論結果怎樣,盡力就好。但有一點可以保證,赦逸絕對會爲你付出代價!”

黛藺想起amy的死,以及馬雅青剛纔被施暴的事,心情忽然有些沉重,沒說話,將身子躺進他懷裡,感覺累。

她需要的不是這些男人付出代價,而是身邊能多一些真心朋友,少一些敵人,少一些骯髒。

——

庭審日如期而至,是公開審理,可以允許抽到號的記者進入現場進行拍攝,但必須保持安靜。

被告人赦逸不情不願坐在被告席上,看着父親給他聘請的律師爲他一本一本的整理資料,他陡然一掌掃過來,把律師手中的資料全部掃到了地上!

因爲,這些堆成山的證據都是廢料,做做樣子的,他的父親不管他死活,乾爹董方卓昨天不知道被馬雅青吹了什麼枕邊風,竟然沒有在昨晚帶他走,讓他空等一場!而他,行李都準備好了!篤定了馬雅青會被幹爹玩弄,他則被幹爹送到國外,與他的新情人miumiu浪漫蜜月,環遊世界!

然而現在,他走不出錦城市一步!

“不管怎樣,amy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他在庭上只堅持這一句話,死死盯着證人席上的蘇黛藺,痞痞笑道:“法醫的鑑定是自殺,你還能給我弄出個謀殺來麼?視頻監控上顯示有清潔工進入房間打掃又怎樣,amy電腦上存有我與她的照片又怎樣?我赦逸,只承認她勾引我!我的律師可以證明,她同樣勾引過那三個男人,賣身滕睿哲,不知道與多少個男人上過牀!”

“amy小姐的身上,確實沒有任何指紋可以證明她是被人掐着脖子吞藥,實屬自殺。”律師冷靜道,“並且滕睿哲先生一直對緋聞沒有做出任何迴應和解釋,這說明滕先生默認了與amy的這段關係。”

聽衆席上,滕睿哲挑了挑眉頭,薄脣在冷笑,依然還是未做出任何迴應和解釋。

證人席上,黛藺則開始證明自己被赦逸在夜店吹藥的經過,以及那晚,她追隨amy去海邊酒店,amy被強暴後,渾身是血躺在浴盆裡的一幕。

但由於amy是自願服**,又死無對證,強暴罪名無論如何都不成立,赦逸會背上對蘇黛藺吹藥、強姦未遂的罪名,滕睿哲則依舊是那個迫使amy自殺的負心漢,兩者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於是這場庭審的氛圍顯得很沉悶,只是雙方律師在說話,將事情經過評述一遍,根本沒有當事人amy與赦逸之間的激烈辯解,赦逸一旦堅持,便是死無對證!

赦逸見自己只是背上強姦未遂的罪名,拿錢保釋就可以了,顯得越發囂張起來,在庭審進入尾聲階段,高聲笑道:“其實amy就是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當初我去滕氏談業務,她便故意往我車上撞,然後開始找我要電話號碼,要醫藥費,不斷威脅我。後來她做了滕睿哲的情人,我根本不詫異,像她這種賤女人,只要纏上男人,絕對能讓滕睿哲這樣的男人化成繞指柔……”

全場靜默,每個人聽着他講,面露厭惡之色,對他的無恥感到無語。如果大家知道他把老婆也賣給了乾爹,不知道會不會震驚?最後審判長讓他停止一切與本案無關的辱罵,他才閉嘴,準備開始結案。

法院外面,一輛黑色小車正平穩駛進法院,龍厲從車上下來,給門口的警衛出示了通行證,“有證人需要出庭作證,請放行。”

得到批准後,他示意保鏢將車上的輪椅放下來,交給警方推進去。只見輪椅上躺了一個昏昏欲睡的女子,女子虛弱的躺着,掛着點滴,一雙大眼睛卻波光閃動,直勾勾盯着庭審場面。

她聽到了赦逸最後講的這番話,赦逸卻不知道她是最後一位證人,是滕睿哲安排她在最後出現,用她奄奄一息的聲音告訴大家,是誰謀殺她。

“那天我正在睡覺,有個清潔工突然進來給我打掃房間。他進門之後,立即上鎖,給我看一段視頻。”amy一邊被推着走,一邊在擴音耳麥裡儘量發出她纖弱的聲音,平靜看着面前臉色大變的赦逸,“那段視頻,是那三個男人在酒店強暴我時拍下的,他威脅我,按照他們的要求寫一封血書便沒事,他們會把視頻銷燬不會放到網上。但我剛剛寫完血書,這個男人突然勒住我的脖子,給我灌藥……”

赦逸嚇得瞪直了眼睛,忽然推開椅子就往外面跑,但沒跑兩步便被特警按在地上,不斷的掙扎吼叫,“這個賤女人不是已經死了嗎?我沒有派人殺她,那三個人是乾爹派給我的人!”

全場一片譁然,與赦逸一樣,不明白amy怎麼會死而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