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已婚男人盯上了,擄愛,五度言情
toto重新上來頂樓,在偌大的會議室,與兩位警員面對面坐着,一雙煙燻眼無所謂瞧一眼桌面上的別墅照片,搖搖頭:“我不知道這個地方。”
“但花朵朵小姐起訴是你帶人拖走了她!”
“沒錯,那天她勾引我男朋友,我讓人將她丟了出去!”toto驕傲的交換交疊的兩條腿,換個坐姿,擡眸反問面前的警官們:“難道這樣有錯嗎?我只是將她拖了出去,並沒有帶她去照片上的這幢別墅!如果你們一定要起訴我,那就請出示人證、物證,只要證據足了,我絕對鉅細無遺的回答你們的問題!”
兩警官面面相覷,互相瞧了對方一眼,這纔再道:“雖然對方洗乾淨了留在花朵朵小姐身上的指紋,但別墅房間的其他物品留有主人的指紋。我們警方會通過指紋比對,尋找出這個兇手,還請toto小姐配合我們調查!”
“無可奉告!”toto啪的點燃一根菸,深吸一口扔掉打火機,然後推開椅子起身,當着警官們的面走出去,“如果有證據了再來找我,現在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她趾高氣揚往門口走,卻讓滕睿哲的秘書保鏢伸手攔住,冷着臉,將她逼回會議室,滕睿哲高大的身影則慢條斯理走在後面,俊美絕倫的五官罩上一層寒霜,目光如刀盯着不知死活的toto。
“葉素素現在已經前往柬埔寨公幹,toto小姐需不需要去?”他淡淡開口,修長身影從門外走進來,示意保鏢將玻璃門關上,一雙深暗鷹眸掃一眼全場,“總裁調令蘇主管前往t市開拓市場,toto主管爲什麼先斬後奏,讓葉助理前往t市?並且在滄口火車站,toto你做了什麼?”
“滕市長,這是公司內部的事情,與你這一市之長有什麼直接關係?”toto冷笑反問道,並不覺得自己應該害怕這個姓滕的,更不需要對蘇黛藺客氣,“滕市長在市政府上班,那就應該管理民生問題;現在滕氏內部的事情,涉及商業機密,應該還輪不到你來插手!雖然滕市長你貴爲滕氏的二公子,權二代、富二代,但於情於理,你都不應該插手公司的商務,這與你的政務是有衝突的!滕市長你這是在以公徇私!”
“那,無視總裁調令,毒打身邊秘書的toto姐你有沒有錯?”黛藺推開門走進來,身後還帶着小秘書Amy,總秘書Alice,微笑着走到toto面前,“正好有兩位警察同志在場,那麼這次,就讓我們把一些責任算清楚。”
她指一指Amy身上的傷,讓常年受欺凌的Amy向大家說實話,結果Amy只是低着頭,不斷的悄然後退,竟然不配合黛藺。
黛藺有些詫異,走至她身邊,笑着小聲道:“其實,你指證toto罪行這件事,與你的感情問題,根本沒有任何聯繫。就算你今日不指證她,她同樣會拿你這件事做要挾,一直欺凌你。難道你想再次被她推倒在地,流掉你肚中的孩子?”
Amy瘦弱的肩膀微微一縮,果然下意識的去保護自己的肚子,擡起目光道:“我當然不想,這是我的寶貝,我不能讓她一次又一次的這樣傷害我們母子!”
然後顫巍巍走過來,指着陰眸微眯的toto,鼓足勇氣面向兩位警察道:“一直以來,她總是打罵我,用開水燙我,並且扣押我當月的工資和獎金,在辦公室關起門來對我拳打腳踢。有一次她與Arno將市場部門的所有機密文件鎖在保險箱裡,並打算拿幾份出去賣,讓我不小心撞見了,於是我的噩夢就從那一天開始,每天她買玫瑰花,都讓我親自送上去,送上去之後開始打罵我,有幾次我的額頭磕到桌角昏死過去,她沒有打120,想讓我直接就這樣死過去。並且有幾次,她派人跟蹤我到我的出租屋,讓那些小混混對我進行強姦……”
“小賤人,你在說誰?”toto怒目橫掃過來,直勾勾盯着Amy那張委屈的臉,緊咬的牙齒泛着寒光,但並未暴跳如雷,而是滿臉烏雲,“你是我市場部的秘書,我身爲主管讓你給我的辦公室送一束玫瑰花怎麼了?你磕到桌角是你自己粗心大意滑倒,做事笨手笨腳,竟然敢指責我沒有打120?”
“不是這樣的,每次是你用筆頭狠狠戳我的額頭,揪我的頭髮……”膽小的Amy嚶嚶哭了起來,睜着一雙眼淚汪汪的大眼睛,無助的向大家求助,“同事們可以給我作證,每次他們都看到toto姐經過我的辦公桌,會挑出各種毛病,將我打罵一頓……”
滕睿哲銳眸微眯看着Amy這張梨花帶雨的小臉,竟然覺得這個小秘書與以前的黛藺有些相似,尤其是黛藺剛出獄那段時間,柔弱得幾乎任何一個人都能欺負她,讓她以淚洗面,只不過,黛藺現在長大了,不會再動不動就哭哭啼啼,梨花帶雨。她現在有自己的性格特徵,不再自卑柔弱,而是更加接近當初的小黛藺,開着跑車在朋友圈子一呼百應,俏皮靈動,溫婉大方,性格里有強勢的一面。
只見此刻,他的黛藺又在爲這個小秘書打抱不平,示意柳潔劉孜將Amy扶過來,自己則微笑如初,讓警察們順便去市場部取人證物證。
現在有她這個副主管出面,想必,同事們是渴望掙脫toto的壓制的,願意出來指證toto。並且她還顧慮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toto的黑社會背景問題。同事們害怕toto,不就是害怕toto的人找自己麻煩?
所以在來這裡的前幾分鐘,她已經給市場部的同事們開了一個小會,讓自己的兩個助理暗示大家,牽制黑道小混混的最好方式就是黑殺黑。toto的這一小份勢力,早在幾年前就已經結下了仇家,現在兩夥人每天在打羣架,根本就分身不暇去找他們的麻煩。所以現在警察同志親自上門來提審,大家就應該踊躍出來作證,只有讓toto伏法入獄,才能讓大家永絕後患!
“既是如此,那Amy小姐,toto小姐,請跟我們回去警局做筆錄。”兩位警員來此一趟,正是打算提審toto‘伺候’她,既然Amy願意出來指證,他們當然決定馬上立案,蒐集足夠的人證物證將toto逮捕歸案,完結這個案子,“如果花朵朵小姐能提供有力的物證證明是toto你將她綁去別墅,那麼toto你的罪名將會涉及到兩個人,請toto小姐你慎重,儘量配合警方調查。”
toto眼皮一垂,竟是懶洋洋躺在椅子上,恬不知恥的笑道:“現在我的律師不在場,你們說的任何一句話當然都是憲法,是你們自己制定的法!不過在我看來,都是一堆屁話!只要沒有律師在場,沒有人能指出我到底犯了哪條法,我就堅決不會跟你們走!”
站在黛藺身後的柳潔,見toto果然如黛藺所料的耍賴,便打開玻璃門向外喊了一身劉孜,讓劉孜將門外的律師帶進來,笑着介紹給目瞪口呆的toto道:“這是我們蘇主管爲toto姐你請來的律師,現在律師爲toto姐你指出你到底觸犯了哪條法,你該不該去警局做筆錄。”
於是律師清一清嗓子,對衆人道:“按照刑法第XX條,toto小姐在公司毒打秘書小姐,已經是侵害了對方的人身安全,造成故意傷害。並且受害方多次進醫院,造成輕微腦震盪,這是故意傷害罪,甚至是謀殺未遂罪。剛纔Amy小姐提到,有人尾隨跟蹤,意欲強姦,這是強姦未遂罪。接下來,我們說說商業方面的犯罪。”
律師開始翻動手上那一疊厚厚的資料,“據調查,toto小姐與原市場部經理Arno在四年時間內,泄露盜賣滕氏商業機密高達三十四起,已經是嚴重的經濟犯罪,滕氏有權對此提出起訴。並且據Arno交代承認,花朵朵小姐被人用車帶走的當晚,toto小姐你親口說過‘一定要讓這個賤女人好看!’,Arno可以證明是你派人將花朵朵小姐帶去酒吧進行凌辱……以及你無視總裁調令,將葉素素小姐……”
“夠了!”toto重重一拍桌子,讓律師給她閉嘴,一雙眼睛死死盯着這邊,“我只接受律師信,用人證物證對簿公堂,堅決不去警局做筆錄!”
這一次,她打算耍賴衝出會議室,但兩個警員可由不得她,以妨礙公務爲由,直接將她一左一右擒拿住,厲聲呵斥,“做了筆錄,自然會與你在法院對簿公堂,讓你心服口服!不過以你目前這些罪名,足夠你下半輩子在監獄度過餘生,走司法程序只是讓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原本我以爲你蘇黛藺會聰明的與我慢慢周旋,逐漸套出我手中的市場部機密,將市場部大權慢慢過渡到你手中!”toto卻在警員們的制服下緩緩擡起頭,冷笑盯着旁邊的黛藺,發出怪笑聲,“你就不怕滕氏天翻地覆,遭到黑道的打擊報復?!你這樣抓了我,就相當於是毀了你們滕氏,呵呵!”
“你遲早會入獄。”黛藺安靜迴應她,確實改變了自己的初衷,“但多留你在外面一天,你就會多囂張一些時日。尤其是前幾天的葉素素,差一點,就讓她成功的陷害睿哲,然後取代你市場主管的位子,讓我們滕氏不得安寧。現在她被調往柬埔寨,toto你進監獄勞教,正好讓我們滕氏重新大換血,從頭起步!至於被你遏制住的商業機密,等到你入獄的那一天,你就會發現你攥住的都是一些廢紙,到時候不用我們過去,你也會主動給我們送回來!”
“那我就等着看你們滕氏垮臺!”toto粗魯的吐了一口唾沫星子,甩開兩民警的鉗制,自己往外面走,“現在我答應去做筆錄,但在庭審前的這段日子,姐絕對讓你們誰都不得安寧!”
怪笑着,伸手重重摔上門,依舊趾高氣揚的離去。
等他們離去,黛藺在室內走了兩步,看着身側的滕睿哲笑道:“我一直覺得林雅靜是最厲害的角色,至今沒有人能超越,這個toto,只是比較懂得自我吹噓而已,你覺得呢?”
滕睿哲將龐大的身軀坐到黑色皮椅裡,示意她也坐下,若有所思道:“我已經向市政府遞交了辭呈,準備接手滕氏,但這道程序比較複雜,所費時間也較長,所以我決定讓老頭子代爲管理滕氏一段時間,黛藺你則朝九晚五上下班,多在家陪陪孩子,不要牽涉太多的勾心鬥角。”
黛藺在他身邊坐下,笑了笑:“現在只要toto伏法,我和寶寶們便安全安寧,沒有人敢再在大街上明目張膽挾持我們的寶寶。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問睿哲你,昔日,二伯與toto的關係怎麼樣?爲什麼toto能隨意進出二伯的辦公室?”
“因爲toto以前是二伯的秘書。”男人側目看她一眼,劍眉斜挑,並不驚訝,“當年你以穎兒的身份應聘進滕氏,toto便已在市場部門工作。但由於當時有父親坐鎮,她不敢胡作非爲,十分收斂,直到二伯與韋馳上位,代爲執掌滕氏,這個微不足道的女人方纔如魚得水。”
“今晚去看看二伯吧,聽說病了。”黛藺貼近他,發現他的臉色竟然有些凝重,眉心一直緊鎖,沒有舒展,難怪他選擇一直安靜坐在這裡,“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沒有。今天滕韋馳被監獄槍決,二伯去爲他斂屍,火葬,所以我們今天不方便去看望二伯。”他淡淡說道,閉上眼,用長指揉揉眉心,情緒十分低落,“林雅靜同樣在今天被槍決,聽說臨死之前,滕韋馳曾要求看她最後一眼。但結果令他很失望,林雅靜永遠不記得他,也不肯看他一眼。於是他在槍決之前偷偷吞下了大量工作間的趕工工具,求死決心非常強烈,身無牽掛上刑場,傷透了二伯的心。”
“即便他不吞鐵,也會被槍決。”黛藺起身爲他輕柔按壓太陽穴,給他緩緩解壓,“他只是害怕槍子彈結束不了他的性命,讓他掙扎痛苦。其實他知道以自己的罪行是死路一條,絕無活路,所以他堅決讓自己死,不讓父母看到他生不如死的模樣。睿哲,我們不說這些了,回去與寶寶們一起吃飯吧。”
“陪我坐一會。”男人從皮椅裡站起他高大頎長的身軀,繞着這U形的實木長會議桌走了幾步,垂眸盯着首席座位上的黑色真皮皮椅,“當年父親在位執掌大權,滕韋馳與二伯曾從北京飛過來,坐在這裡爭奪滕氏的ceo大權,與大伯一家交戰,甚至爲了一箭雙鵰,滕韋馳不惜幫父親以身涉險,將黛藺你抓去監獄進行假槍決。如今他在監獄槍決,最應該明白那種痛徹心扉的絕望,後悔做過這種事。而我滕家,從此也少了一個人,其實是不完整的!”
黛藺沉重的靜默不語,一雙眸,同樣盯着他們昔日坐過的地方,安靜聽男人傾訴,讓他把心中的煩躁與傷痛全部發泄出來。因爲在外人面前,他戴着冰冷的面具,冷血無情,但在她面前,他逐漸在展露最真實的自己,將各種脾氣爆發出來,然後像個孩子。
誰說他對滕韋馳沒有兄弟感情?畢竟,他們身體裡都流着滕家的血,是手足兄弟,滕老爺子的嫡親血脈,滕氏的大少爺二少爺。如今滕韋馳被槍決,他們卻沒有立場去爲他送行,只有在滕韋馳坐過的這裡哀悼,發現滕家從此少了一個人。
可只要想一想滕韋馳與林雅靜害死了多少人,就會發現,其實這種方式是讓他們安息,得到救贖,對所有人都好。
下午下班時間,做完筆錄的toto竟然若無其事回來了,一進辦公室門,便開始抱她的保險箱,翻箱倒櫃。但所有人都不理她,全部按時下班,不管她再捅什麼幺蛾子,也不再害怕她。
Amy同樣也回來了,但這位小秘書沒有回來公司,而是上了一個男人的車。男人等她上車,一把便把她抓過去親吻,壓在身下,Amy竟是滿臉嫣紅,享受其中,感到非常的幸福。
滕睿哲與黛藺來地下停車場取車,經過他們身邊,壓在Amy身上的赦逸陡然一把推開Amy,驚喜的指了指外面:“這個女人也在你們公司上班?”果然是黛藺,還是那麼性感誘人啊!
Amy看看外面的黛藺,不解的點點頭:“是啊,她是我們部門的副主管,最近調過來的,逸你認識她嗎?”
赦逸原本想說認識,後來轉念一想,搖搖頭,用手撫撫Amy那張嬌柔的小臉,背靠椅背不正經的笑着:“我現在有老婆、有情人你,哪能還認識她。對了,今晚我老婆從法國飛過來,我需要去接機,今晚你就自己一個人吃,與朋友一起吃也行。”
Amy連忙拉住他的手,想把自己懷孕又差一點小產的事告訴他,但話到嘴邊,赦逸顯得很不耐煩,直接給她打開了車門,讓她下去,“你自己搭車回去吧,我現在去機場,我老婆可能已經下飛機了。”
Amy聽着這一聲聲的‘老婆’,有些心酸,但還是強顏一笑,轉身下車了,結果等她的腳剛落地,赦逸的車卻迫不及待從她身邊開過去了,差一點將她的裙子夾到,拖着她行走!
她微微皺眉,更加清醒的認識到這個長相俊美、有錢有勢的已婚男人是在與她玩感情遊戲,並沒有對她真心。但她自己,卻陷下去了,並且是越來越深,渴求時時刻刻與他在一起,給他生一個孩子。
因爲她聽說他的妻子爲了保持身材,不打算生寶寶,寧願找代理孕母,或者養條狗狗,也不願自己生孩子,不太喜歡孩子。所以她一直在想,如果她給赦逸生了個孩子,赦逸會不會欣喜若狂,高興自己做了爸爸?
此刻,這位小秘書在這裡做着不屬於她的美夢,赦逸則在前面追黛藺的車,同樣也做着不屬於他的美夢。
在他看來,能娶到手的老婆、能追到手的情人都不是珍寶,對他死心塌地的情人更是廉價,只有黛藺這種,他想得又得不到,看到又心癢難耐的美人兒,纔是他的奇珍異寶!
剛纔匆匆一瞥,他便看到這個昔日的小尤物身上多了一抹少婦的風韻,蓮臉細腰,肌膚白裡透着紅,滑嫩,胸部豐滿,讓人垂涎欲。
前面,黛藺坐在開車的滕睿哲旁邊,也發現後面有輛車在跟着他們,不解的看了看後視鏡:“這位開名車的有錢男子爲什麼一直跟着我們?看起來不像toto的人。”
“呵,應該是你的追求者。當年,他應該也用這種方式追求過你,也愛跑車。”滕睿哲沉聲冷笑,將車加速,似乎早已從車子的車牌號碼猜出了對方的身份。畢竟這種有錢公子哥喜歡將名車的輪胎和車牌號獨一無二,現在這種五個六的號碼,很容易與車主對上號,赦大少爺太過招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