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愛
黛藺看着那雙怒火中燒的眸子,頓覺大事不妙,伸手推了推身下的夜澈。
夜澈不是說滕氏頂樓沒有人,她可以暢通無阻的進出?睿哲什麼時候來的?看男人那雙怒火滔天的黑眸,想必是以爲她和夜澈在電梯裡玩親熱!
慕夜澈剛給她把鞋穿好,笑了笑,站起身扭頭看着身後的滕睿哲,泰然自若道:“巧啊,滕少也在。”
滕睿哲眸色冰冷,一把拉過電梯裡的黛藺,銳眸錚錚盯着一臉風流倜儻的慕夜澈,暴怒陰沉啓脣:“慕夜澈你在娶誰的老婆?!”
“呵。”慕夜澈聞之反笑,笑看一眼黛藺,性感的脣角勾起,並不介意滕家人看到他這一身白色禮服,也不理會暴怒的滕睿哲,緩緩朝室內走來。
只見此時,滕母與滕二嬸已經起身了,皆被眼前這一幕嚇了一大跳,以爲黛藺要嫁給慕夜澈。
所以當慕夜澈信步走至她二人面前,她們一眨不眨盯着這張俊美絕倫的臉,一時間忘記了出聲叱責,也忘記了她們此刻正爲滕韋馳的事憂心忡忡。
“我的臉上有什麼嗎?”慕夜澈在她們面前站定,優雅坐下,俊臉上一直保持着迷人邪魅的微笑,“如果有的話,請幫我拿下來。”他示意伯母們別站着,也坐下,大家一起喝杯茶。
外面這場大暴雨又猛又急,短時間內肯定停不下來,那他們何不坐在這裡喝茶聊天,等待滕二伯回來?
而這邊,黛藺眼見滕睿哲在生氣,暴怒的俊容似要殺人,誤會她與夜澈了,連忙拉住了他的手,柔聲道:“剛纔夜澈幫我穿鞋,我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睿哲你相信我麼?”
暴怒中的滕睿哲將頭扭回來,陰冷盯着她:“幾天前你一聲不吭跟他走了,你拿什麼讓我相信你?”
黛藺小臉一黯,抓住他胳膊的小手稍稍一鬆,纖柔的聲音再次低柔了一些:“睿哲你不要生氣,我現在回來了。”
“可你讓我看到了不堪的一幕!”滕睿哲眸色沉沉,狂怒與痠痛,似怪獸一般吞噬着他的心,讓他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主動把她的小手甩了開,隨即又一把捉住,盯着她寒聲道:“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們抱在一起!”
他將她一把拽進電梯,一雙暴怒中的眸子顯得異常冰冷兇狠,冷颼颼盯着她,目光變得陰冷而陌生。
“我們沒有抱在一起。”黛藺仰頭看他,感覺他的怒火不消反漲,將這幾日壓抑的怒火一齊爆發出來了,恨得牙根直咬,想掐死她,所以她心裡愈發的愧疚,走近他解釋道:“與他的三日之約,其實只是去北京看看亡母,看看慕宅,從此以後夜澈會祝福我們……”
但目光陰鷙的男人陡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嬌柔的身子提了起來,扣到自己懷裡,與自己健碩的身子相貼,然後摟住她的後腦勺,性感薄脣狠狠侵襲上來,帶着怒氣蹂躪她粉【和諧和諧】嫩的嬌脣!
黛藺起初吃痛,但在男人摟住她的細腰將她抱在懷裡狠狠揉捏之後,她踮起腳尖迴應他的吻,雙腕gou着他修長的脖頸,與他脣舌交纏。
但盛怒中的男人依舊不溫柔,霸道龍舌在她香軟的脣齒間攻城略地,吸取蜜津,勾住她的丁香小舌不肯放。他搜刮她脣內的每一寸香甜柔軟,大手將她抱離地面,迫使她的身子纏繞在他腰身,那張薄薄的性感薄脣,卻不准她呼吸,吻去她所有的空氣,勾住她的香舌不肯放,重重的吸吮蹂躪!
更甚者,他當着監控的面撕碎她的禮服,露出她半截白【和諧和諧】嫩飽滿的胸,擡高她白嫩的左腿攀在他腰身,讓他厚實修長的右手從裙襬進入,撫摸上她的腹部……
她嬌喘着,精緻的粉腮一片酡紅,小手抓緊他的襯衣,不得不求他放開。其實他根本不是在愛她,而是喪失理智的在發泄怒氣,打算當着電梯監控的面與她在電梯裡結合!
此刻,她感覺背部磨在電梯牆面上好疼好涼,架在他虎腰上的腿,讓她半裸的身子後傾,拱直着無法動彈。男人的手則從下腹揉捏到了上面,緊身白禮服在他強大的力道下應聲撕裂,更加方便他上下其手。
眼見白禮服被他徹底撕碎了,讓她潔白的上半身一絲不掛,跳出一對沒有穿胸衣的玉兔,她連忙用一手護在胸前,顫抖着往他懷裡躲,仰頭顫聲求他,“睿哲,這裡有監控……”
男人滾燙的大手果然一頓,一雙卷滿怒火與慾火的幽暗銳眸微垂,火熱盯着懷中的她,藏在眸底深處的那抹濃烈慾望在狂燒,隨時要把女人佔爲己有,然後停止力道過重的揉捏動作,將她重重放下!
她得到赦免連忙抱着自己蹲了下來,撿起地上的破禮服裹在身上,低垂着頭又顫聲對他說了聲‘對不起’。這三天時間她選擇陪夜澈環遊,是她對不起男人,但她希望他能消氣,原諒她。其實四年的時間裡她與夜澈沒有產生感情,那這最後的三天更加不可能有什麼。
如果男人不相信她,她與夜澈在一起的四年時間都是可以被懷疑的,畢竟在這散心的四年裡,一直是慕夜澈單獨陪着她,有很多機會帶她遠走高飛,根本就不用讓給睿哲。所以希望睿哲能諒解,她只是最後單獨陪陪小叔,與四年前一樣,她不開心、不幸福,慕小叔便陪她跑步、旅行,給她與睿哲製造複合的機會。
同樣這次,她穿着禮服等睿哲追來教堂,然後慕小叔將她的手親自放進睿哲的掌心裡,讓一場追蹤變成一場求婚,讓高高在上的男人單膝跪地對她說出‘我愛你,黛藺,嫁給我,我會一生一世愛你,永不負你’,並將戒指套上她的手指,算是對睿哲昔日所作所爲的一種小小懲罰。
然而他們總是這麼沒有默契,每當她以爲他會追的時候,她便變成了一場笑話,自導自演着一場獨角戲,始終沒有男主角,可能是她太過任性與恣意妄爲,不該在這個多事時期選擇與夜澈單獨離開,沒有兌現承諾選擇三人一起旅行,傷透了男人的心。
也許他會說,滕韋馳的案子還未解決,亡母的骨灰還未拿回來,黛藺你不該再這麼任性。當我爲慕清如與蘇市長的冥婚忙碌,爲滕韋馳的喪心病狂焦頭爛額,你卻還在與我捉迷藏,到底在玩什麼?!我沒有耐心與你玩這些無聊的遊戲,尤其是不要再讓我看到你與他抱在一起!
可當日在雪山遇見夜澈,答應陪他去一個神秘地方,她根本是不知道這些的。她在北京走一遭後,也計劃着給亡母與亡父舉辦冥婚,回來給男人賠罪,給男人一個surprise,與他一起對付滕韋馳,解決現在的風言風語。
但是,她錯了,與昔日的滕睿哲一樣,總是那麼自以爲是,以爲這樣做可以得到原諒,可以在完成最親的親人夜澈的最後一個心願後,放下所有的愧疚與心理負擔,重回睿哲身邊,求得睿哲的原諒,原諒她這三天的任性。其實她錯得離譜,她在傷了男人之後,讓男人誤會了之後,又怎能不留下傷痕?
睿哲一定認爲,她追來美國是放不下夜澈,想念夜澈,單獨與夜澈離開,也是突然發現自己愛上夜澈了,是個三心二意的女人。
“睿哲,對不起。”她裹着破碎禮服從地上站了起來,超高的高跟鞋讓她有些站立不穩,不得不後靠着牆壁,小臉蒼白,歉疚看着面前的冰冷男人,“以後我不再做這種事了,我愛的人是你,想一起白頭偕老的人也是你。你不要生氣,我不會再與他單獨見面,這是最後一次。”
但魁偉冷峻的男人只是鷹眸微眯,用一種陌生又犀利的目光冷冷盯着她,脣角勾着一抹冷笑,不相信她的承諾!
黛藺一雙充滿期冀的水目頓時黯然,咬了咬紅腫的粉脣,又顫聲乞求道:“睿哲,原諒我這次好麼,剛纔夜澈只是幫我穿鞋,我和他從未做過逾理的事,只是親人關係,你相信我。”
男人依舊薄脣微揚,銳眸冰冷,陰暗的目光宛若冰刃切割着黛藺**的肌膚,始終用一種陌生冰冷的目光盯着她,讓黛藺不敢再開口請求。
於是電梯裡一片死寂,黛藺裹着破爛的禮服縮回牆角,微垂小臉不再出聲。
幾秒鐘後,電梯到達一樓,男人理理身上的襯衣,冰眸瞥一眼縮在角落的黛藺,淺抿薄脣沒出聲,劍眉卻微蹙,挺拔身影先走出電梯。他沒有再管電梯裡的黛藺,看一眼等在一樓的龍厲,長腿闊步往前走,薄脣冷冷吐出一個字:“說。”
“滕總,滕二伯已經成功將滕韋馳引至警方的緝捕範圍,進展很順利……”
“很好。”
黛藺見他離去,這才擡起黯然的小臉,將剛剛發現的外套拾起飛快穿上,快步走出電梯。
在衣不蔽體、無臉見人的這一刻,她感到的只有窘迫和難受,以及前所未有的難堪,所以她低垂着頭,裹緊身上的外套和破裙子,踩着不合腳的高跟鞋,頭也不擡匆匆衝進雨簾裡。而正往前走的滕睿哲則陡然停步,回首,冷漠的眸子浮露出擔憂,轉身大步朝雨中的她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