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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過了幾分鐘的時間,黛藺就聽到了寶寶走丟的消息,讓她俏臉驀地刷白,驚慌失措推開身後的滕睿哲就往蘇小雁所說的小超市跑!蘇小雁說寶寶就是在這裡走丟的,她在照顧妮妮,回頭一看,才發現謙謙沒坐在木馬上,可能跟着寶寶自己所說的大車車跑了,她在四周找了幾圈都找不着!

與黛藺一起朝這邊大步衝過來的滕睿哲,一張刀刻般俊美的立體五官早已是黑如鍋底,讓蘇小雁不要再哭哭啼啼,銳眸望了望四周,劍眉緊蹙,心底怎是一個怒急了得!

他用大手拽着黛藺,不讓她失控的在大馬路上亂跑,自己則看到不遠處的碧湖裡,有幾隻大白鵝在水裡受驚撲騰,連忙放開黛藺,長腿狂奔,高大的身子如離弦之箭朝湖邊衝過來!

這個時候,過路的人都聚集過來了,可誰都沒有發現不遠處的碧湖裡有個小寶寶在水裡撲騰,小寶寶在摔進湖裡後,小手小腳在使勁的撲打,嗚嗚叫了幾聲,覺得這裡不像媽咪爹哋帶他來玩的兒童游泳池,也沒有給他戴救生圈,他快要沉下去了。

但一旦他嗚嗚叫,湖水就往他小嘴裡灌,讓他嗆鼻子。

於是當滕睿哲朝這邊狂奔過來,踩上那溼漉漉的泥草地,膽顫心驚的朝湖水裡尋去,便見到他兒子的小身子在水裡撲騰,利用媽咪教他的游泳步驟,不斷的撲打雙手雙腳,不讓身體沉下去。

小寶寶懂得把腦袋露在水面上,小手小腳卻逐漸的失去步調,在水裡亂動起來。他覺得這裡一點都不好玩,水太涼了,也沒有大人在岸上等着他,他快沒有力氣了。

而滕睿哲面對眼前的這一幕,簡直是肝膽俱裂,急吼了一聲‘寶寶’,讓寶寶不要停爸爸媽媽在這,快速游過來,一把攫住那小身子,把即將沉下去的寶寶抱在懷裡,高舉出水面。

回到岸上後,給寶寶壓了壓小胸口,讓他把嗆進去的湖水吐出來,然後用乾衣服裹緊抱在懷裡,撥了撥寶寶溼漉漉的柔軟短髮。寶寶驚魂未定,面對這麼多人這才心有餘悸的哭起來,撲到媽媽的懷裡,不斷往媽媽懷裡拱。

也許小寶寶們就是這樣,出事的時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後來看到爸爸媽媽焦灼的樣子,這才嚇得哭起來,知道怕怕。黛藺把小寶貝抱在懷裡,讓寶貝兒不哭,媽咪在這,給寶寶抹抹淚珠,抱着寶寶急匆匆去醫院。

一身溼透的滕睿哲則把妮妮抱在懷裡,不敢再讓蘇小雁代爲照顧,一同前往衛生院。

小妮妮原本是想讓媽咪抱,現在見叔叔抱她,她兩排長而捲翹的睫毛忽閃忽閃,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脣輕抿,怯怯喊了聲‘叔叔’。小手手則把叔叔的衣領揪着,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黑葡萄大眼睛與叔叔好奇對視,把叔叔修長的脖子抱緊。剛纔謙謙掉到水裡了,是這位叔叔把謙謙從水裡抱了起來,叔叔長的真漂亮。

滕睿哲見女兒喊自己叔叔,俊美絕倫的臉龐揚起微笑,大手拂拂女兒柔嫩的小臉蛋,把女兒抱緊在懷裡。不管怎麼說,妮妮認識他,主動與親生父親親近,真是一個乖寶寶。

此刻,高大的父親抱着小女兒站在病牀邊,看着醫生給謙謙做身體檢查,黛藺則守在謙謙身邊,哄寶寶睡覺,等待醫生的檢查結果出來。

在黛藺看來,今天這一幕並不是蘇小雁的錯,而是自己沒有用更多的時間去照顧孩子,太過粗心大意,讓孩子四處跑動。如果不是她和夜澈從小教兩個寶寶游泳,讓寶寶識水,謙謙掉下水的時候,可能不會掙扎撥動,讓自己在水面懸浮一段時間。

這種危險的情況,不是每一次寶寶都能自救,自己在水裡撲騰。寶寶年齡太小,如果離開看護人的視線範圍,沒有過路人救他,他是不可能懂得呼救脫離危險的!

而門外,衆人逐漸散去後,路過此處的付明啓朝這邊走了過來,他是過來找葉老師的,但葉素素不在家,他便往這邊尋來。恰巧看到葉老師從湖邊匆匆走來,魂不守舍離去。

原本他想爲昨晚的事道歉,覺得葉老師昨晚的反應過激,可能是覺得他借用滕市長約她的方式不對,把他想成了登徒子,所以今天他正式約她,主動給她道個歉。

但是正當他跟隨過來,打算出聲喊葉老師,忽然瞥見一行人朝湖邊急匆匆衝了過來,滕市長大吼了一聲‘寶寶’,心急如焚縱身跳進湖裡,竟是撈起一個孩子上來,驚得他再次朝葉素素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終於感覺到不對勁!

由於他離湖離得遠,根本不知道有孩子落了水,直到孩子被及時救起,湖邊圍了一大圈的人,他這才驀然驚覺葉老師剛纔是往湖邊過來的,不知道爲什麼沒有救落水的孩子?還是沒有看到?以這個距離,她明顯是看得到的,爲什麼不救?!

付明啓跟着葉素素一路走過來,發現她匆匆進了房裡,關上門就不再出來了,似乎心事重重,心情抑鬱。直到滕市長帶孩子檢查完身體,帶着母子仨回家了,那窗簾才唰的一聲被拉開,露出葉素素那張往外張望的臉。

付明啓膚色白皙,薄厚適中的脣,色淡如水,五官清秀中帶着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着一抹溫柔,是美企中國區的總代表,也是一位正爲事業開疆拓土的富公子哥。他喊了一聲滕市長,說是過來找葉老師,淡淡一笑,與窗內的葉素素對望一眼。

葉素素則眼神躲閃,別開臉,立即把窗簾重新拉上了。

一旁,滕睿哲瞥見二人的互動,示意蘇小雁去敲葉素素的門,讓她出來見付明啓。自己則帶着母子仨往自己的住處走,把寶寶放在自己的牀上睡。

黛藺打量着這簡潔乾淨的兩室一廳一書房,發現他與葉素素是分開住的,各住各的房子,各有各的空間,只是共用一個院子,似一個四合院。

而且可能是考慮到不在這裡久待,他房裡的東西很少,一牀一桌兩櫃,冰冷灰色調,沒有任何繁冗多餘的裝飾物。所以與其說這裡是一個臥室,還不如說這裡全部是他的書房,每一個角落都擺滿了他的公文,飄散着書卷墨香!

黛藺略略打量了一番,走到窗邊看着外面的院子,輕微一笑。因爲院子裡種滿了各種君子蘭和茉莉,雪白幽香的一大片,味道非常濃烈。她不必想,也知道這是隔壁的葉素素種上的,葉素素非常喜愛這兩種花,以前經常在滕睿哲的辦公室擺上君子蘭,讓他睹花思人,兩人如膠似漆。

只不過,滕睿哲不喜歡這些花中君子、花中香妃,他比較喜歡清而淡雅的水仙,願意自己一簇簇的栽種,把錦城市的別墅小院種滿,自己設計佈置。

此刻,滕睿哲在換下他那一身溼透的衣服,露出他古銅色的,結實強壯的背部,以及他腹肌健壯的頎長腰身。他沒有換下長褲,僅是背對着黛藺把上衣換了,窸窸窣窣穿上。

只見陽光底下的他,一頭乾淨利落的短髮,挺拓的襯衫,一條黑色燙邊的西褲,配上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高挑的身材,掩不住他卓爾不羣的英姿。他回過頭來,英俊無匹五官彷彿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棱角線條分明,目光銳利深邃,不自覺的給人一種壓迫感!但他黑眸裡卻閃爍着柔光,仿若晶瑩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種水水的溫柔,朝這邊的黛藺緩步走來。

黛藺也注視着他,等着他開口說話。因爲這是她第一次來他的住處,差不多瞭解了他的近段生活,也看到了他與葉素素的關係。他與葉素素的這層關係就好似一層紗,飄渺,卻又真實存在,飄飄蕩蕩的。她忽然覺得,時間既能沖淡兩地分離的兩個人的心結,也能證明兩人同在一個屋檐下的越走越遠。他對葉素素,可能真的回不到過去的那種感覺了!

雖然,葉素素一直生活在他身邊,溫柔依舊的跟隨左右,同住一處,還是當年那個白裙飄飄的葉素素,可是三年半的時間足夠證明,當年的那個素素已在他心底香消玉殞了,他早在地底發現那堆白骨的時候,在心底深處爲葉素素立了墓碑,不想再提及。

於是一年半的時間過去,葉素素無法親近他一步。

再兩年多的時間過去,他身子病重,葉素素得以照顧他,接近他,卻依舊無法與他結婚。

只是事已至此,葉素素爲什麼還選擇住在他隔壁?

“因爲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無論她怎麼做,我只能當她朋友。”滕睿哲朝窗邊的她走來,卻是伸出有力的臂膀,猛力抱她入懷,將柔若無骨的她緊緊鎖在自己厚實的胸膛裡,不讓她逃,薄薄的脣帶着一種冰冰涼的觸感,卻有着一股深深的寵溺,印在她潔白的額頭,“這次回來了,就不要再走,我不想讓你再遠走他鄉!”

黛藺腰肢一挺,便被他緊緊握在了懷裡,所及之處,縈繞着一縷縷他身上清新的陽剛氣息,是那樣熟悉溫暖,令人就此沉淪,她有一瞬間的錯覺,彷彿此刻的陽光底下,就是他們在錦城新房子裡的擁抱。

他們面對着一片片潔白的水仙花,憧憬着他們美好的未來,把自己的身與心,完完全全交給這個有着寬闊胸膛的沉穩男人。他頂天立地,身上縈繞着多年不變的迷人氣息,是那樣令人癡戀,每當她躺在他懷裡,與他相擁,她便想起那個令她癡迷的天人一般的睿哲哥哥。

如果說當年追着跑的睿哲哥哥只是一幅畫,一個少女時代的美好夢境,那麼後來的睿哲就是一個有血有肉,有優點有缺點的真實男人。他與其他男人一樣,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會猶豫,會犯錯,會將自己光環下的人性一面曝露在人前,可以完美到無可挑剔,也可以濺有瑕疵,一顆心可以冷血無情,也會傷痛彷徨。

但同樣,他也會改錯,成長,讓自己更加完美,完美到真實,做一個真實的男人。

只是她不知道,這會不會又是一個夢?正如此時,她被他緊緊抱在懷裡,用他蘊藏多年一觸而發的熱情將她摟入自己的結實胸膛裡,是那樣霸道如火,那樣急切,透着失而復得的激動與驚喜,用他粗壯的臂膀牢牢鎖着她,抱着她,讓她無處可逃。

她伸出雙手,緩緩攀上他頎長結實的腰身,感覺是那樣安靜,那樣的柔情深種,腦海裡不再有前塵往事,只有現在,很輕鬆;感覺他抱着她的雙臂在不斷收緊,猛地將她抱了起來。

他將她抱到書桌上坐着,幽暗深邃的雙眸灼亮如焰,低下頭緩緩逼近她,灼熱的氣息在起伏的胸腔間流轉,心如擂鼓,一隻粗糲的大手則在輕拂她的髮絲,啞聲喊了她聲‘黛藺’,然後猛地攫住她的紅脣,大掌握緊她的腰,使得她爲之往後一傾,秀髮飛散,將她所有的嬌嫩與香豔吞進了自己的脣齒之間!

四脣相觸,黛藺只覺電光火石之間,有一股濃烈的熱流奔涌進自己的心房,讓自己心跳飛快加速,身子在一瞬間發燙,只想伸手去摟住這個熱情的男人。

她也照做了,香豔櫻脣輕輕開啓,讓男人的滾燙融化自己,將滿腔思念傾注在這一脣齒纏綿的溼吻中,自己則摟住他結實健碩的身軀,與他漸漸貼緊,碰掉了書桌上的所有書冊筆筒。

她的迴應讓男人振奮,當男人用虎軀把她壓在身下,兩人躺到了桌子上,緊緊抱着對方,熱情一發不可收拾,掃掉了桌上所有的東西,睡在牀上的寶寶們卻醒了。寶寶們似乎是感應到了父母的熱情,也似乎是被掉落地上的東西吵醒了,翻了個身,小身子自己爬起來了,黑黑的大眼睛望着這邊,睡眼惺忪的喊了聲‘媽咪’‘叔叔’,沙沙啞啞的嬌咳,提醒大人們他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