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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關於孩子交易一案,法庭果然開審了,鄒小涵母女沒有哪一天不想去國外,可惜被監控住了,哪裡也不能飛。
鄒宗生則派人在海南掘地三尺的尋找黛藺的蹤跡,尋遍海南的每一個角落,都一無所獲。直到再次接到法院的傳票,他這才面色鐵青的露面,身影出現在法庭上。
法庭就胚胎交易一案對鄒小涵進行了宣判,判有期徒刑三個月,駁回她轉讓出去的滕氏股份,還給滕氏。滕韋馳則由於失去蹤影,對他的宣判適時延期,待到尋到他的人,再對他進行法律制裁。
鄒宗生對此無話可說,看着女兒在庭上又哭又鬧,眼淚成河,他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鄒小涵重病在身,患有神經性肌肉無力,刑事判決必須在監外執行,以方便治療。
對此,法庭綜合所有的條件考慮再三,同意監外執行,以保外就醫,並將《監外執行決定書》抄送人民檢察院和公安機關,讓他們予以執行和監督,直到刑滿釋放!
鄒小涵對這個結果卻還不滿意,伏在座位上哭哭鬧鬧,讓父親救她。
鄒書記濃眉一皺,對她之前的無知自私和所作所爲窩了一肚子火,袖子一甩,決絕轉身!
“爸,您不要走,救我……我現在在尋找那個孩子,您要幫我,一旦我們找到了那個孩子,滕睿哲他就無話可說了……”鄒小涵在身後淒厲的叫喊,淑女形象完全破功,就是個執迷不悟的瘋子,“現在他們判我黑市交易,但依舊是我的孩子,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只要您把那孩子找到,就可以證明我生的是滕睿哲的孩子,並不是一個黑孩子!”
可她沒有想過,就算那個孩子真的存在,那又怎樣!她盜取的是別人的孩子,犯了法,做了代孕母體,是另一個大丑聞!她的父親鄒書記是不想再折騰的,也由不得她再這樣沒有腦子的四處泄密,把什麼話都不經大腦的說出口!
他目前已經對這個女兒沒指望了,是保不住她的,只求自己能保住權勢,再在錦城市搏上一搏!
這一日,鄒小涵被押上了警車,被送往江東區的公安機關分局,開始了她不曾規劃在自己人生列表裡的監禁生活!她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曾經取笑蘇黛藺坐過牢,比不上她,那麼今時今日她是否有想過,她所有做的這一切是不是比蘇黛藺當初的縱火案更令人髮指?!
她的醜聞滿天飛,三個月的監禁已經是鄒書記在法院那裡求得的最大通融。她瞞着自己最親的母親,在父親的第三者那裡求得幫助,並且借刀殺人,讓所有的罪名落到第三者身上;她面對母親遭遇第三者的傷心難過,選擇的是漠視,並且嗤之以鼻……如果有一天她失去了父親、母親,以及那個神秘女人的庇護,她還剩下什麼?
——
黛藺在電視裡看到了鄒小涵被押上警車的畫面,陡然沒了溫書做功課的心情,放下筆,雙目怔怔望着電視畫面。
這一幕與她當年被押上警車時是一模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鄒小涵的母親追在警車後面跑,並且襲警,想從武警手裡把女兒救出來。
鄒小涵則哭哭啼啼,幾次想從警車裡跳出來,都被拖了回去,直接銬上手銬。
書記夫人於是又站到警車前面,想攔車,但還是被拉開了,狼狽的摔到地上,弄得披頭散髮,再也沒有一絲官太太的雍容。
警車呼嘯而去,電視字幕報導,鄒小涵因涉嫌黑市交易,買賣人口未果,被判一年以下有期徒刑,還回滕氏股份,又因身染慢性疾病,准許監外執行,由江東區公安機關代爲執行!
下一刻,鏡頭又切換到市委大院裡的鄒書記家門前,外派記者繼續報導稱,黑孩子依然沒有被接回鄒家,一直被寄養在醫院,鄒家有可能把孩子送去孤兒院;而鄒家的老太太袁奶奶則已被送去國外,似乎是移民,躲避某些風言風語。
然後是記者對大院裡的一些路人的採訪,但由於大院裡住的都是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所以主人們都不願意接受採訪,而是一些保姆傭嫂對此指指點點,嚼舌頭根子,說鄒書記家一直很好啊,想不到鄒小姐還會做出這種事,真是人不可貌相,把大院的臉都丟光了。
黛藺看着鄒家那空蕩蕩的大院子和高高的臺階,忽然想起了出獄那一日,袁奶奶站在門口接她的樣子。
那一天也是酷暑,老太太頭髮花白,臉上堆滿溫慈的笑容,親切喊了她一聲‘黛藺’。那是奶奶對孫女久違的一聲呼喚,雖然不是親生,卻是她出獄後唯一的親人。
她總是忘不掉小時候在袁奶奶懷裡撒嬌的樣子,似乎只要她一開口,奶奶就滿足她所有的願望。老太太喜歡讓她伏在她的腿上,輕輕撫她的頭髮,笑着給她講故事,永遠那樣溫柔而慈祥……
但她實在想象不出,袁奶奶會教出鄒小涵這樣的孫女,會把鄒小涵寵溺到今天這種地步,讓鄒小涵恃寵而驕,完全是個自私自利的瘋子。
她不免有些唏噓,把電視關了,背靠在沙發上休息。
這幾天她在家裡養身體,感覺很安靜,很滿足。睿哲每天下班都會過來陪她,然後陪一會兒子,再去書房裡辦公,直到深夜回房與她一起睡。
他們很少再提以前的事,相擁着入睡,直到天明。
睿哲則在明天就要去市政府上任了,由於她不能出門,便讓如雪姐幫忙帶回了一套新西裝和新襯衣,是她在網上的品牌店看中的一套名牌,然後讓如雪外出逛街的時候幫忙帶回來的。
現在她用蒸汽掛燙機又給他燙了一遍,就等着男人回來試穿。
很多年前她就給男人買過衣服,很熟悉他的尺寸和風格,所以不用擔心會買錯號碼,就擔心他年紀增長,越來越成熟,品味會有一點點變。
她記得以前葉素素也經常給他買衣服,他喜歡的不得了,視若珍寶,碰都不准她碰。不知道現在,他會不會也這麼喜歡她給他買的衣服呢?
她輕輕一笑,從沙發上站起身,收拾好茶几上的課本筆記,準備去看兒子。
兒子是由女保鏢在照顧,女保鏢有做媽媽的經驗,既做保鏢又做月嫂,是睿哲精挑細選選過來的,讓人很放心。所以她也安安穩穩坐了幾天月子,看着寶寶一天天長大。
她想着等她畢業的那一天,就帶着一歲多的寶寶去學校拿畢業證,照畢業合影,與寶寶來個母子合影,記住錦大這所美麗的校園。她想,等到那個時候,她應該就能堂堂正正出現在錦城市,不必躲避追殺和隱姓埋名了,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女人。
“太太,滕總今天因爲要出庭,所以關機了,我們聯繫不到他,要不要等一個小時後再做晚餐?”被安排在這裡的女保鏢抱着剛剛甦醒的小澤謙出現在面前,又笑道:“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一隻小寵物狗小雪球?現在它被寄養在torn家裡,代爲照顧,torn發來消息說一切都好,讓您不要擔心。等到一切障礙解除,她就會把小雪球抱過來。因爲小雪球是狗,會把您的行蹤不小心暴露出去。”
黛藺點點頭,把兒子抱過來,看到小傢伙正睜着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打量四周,剛剛吃完奶的粉紅小嘴正一抿一抿的,顯得尤爲機靈活潑。她把那小巧俊秀的小鼻子點了一下,小傢伙就立即朝她看過來了,好奇看着媽媽。
小傢伙現在還小,等到大一點,就能跟小雪球一起玩了,與小雪球一起在紅楓樹下跑來跑去,陪伴爸爸媽媽。那個畫面一個很美,是她此生難求,卻又求到了的那一天。
她又怎麼會忘掉小雪球陪伴她的那些日子呢?雖然貧苦,卻有一個通人性的小雪球陪伴,一輩子難忘。
半個小時後,睿哲還未回來,她把再次入睡的兒子抱進搖牀裡,開始親自準備晚餐。但是做完晚餐,敖宸夫婦外出遊玩回來了,睿哲也沒有回來,可能是被市政廳的同事請客,被絆着了。
她走樓上打電話,發現他依舊關機。而她開着的電腦上,竟然有人加她的qq!
她看着那不斷閃動的小喇叭,發現對方給她發了無數條請求加爲好友信息,每一條的內容連貫起來讀就是‘你真的相信鄒小涵生的是黑孩子?那鄒小涵爲什麼會因胚胎交易被判入獄?對你的男人留一點心眼,他當年與葉素素分手的時候,還上過牀!而你當時還在獄中!“。
黛藺看到這最後一句話就開始全身血液逆流,人有點激動。分手了還上過牀?
然後鼠標點上去,還有一條信息:”如果想知道我是誰,那就加我!不過你不加也沒關係,我會通過這種方式讓你知道他的過往!“
黛藺沒有通過,關掉了,因爲這個qq只在錦大的出租屋登陸過,那麼對方就是通過那臺電腦把記錄翻找了出來,然後加她!現在無論她住在哪裡,對方都會發送這種消息,讓她知道睿哲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