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左火急火燎從蓬萊乘地藏車趕赴崑崙。
就在不久前,李慕染傳話給他,語氣緊張:“談蕭瑜出事了,你快去魚龍府看看,我這裡被人拖住,走不開。”
他也不知道談蕭瑜遇到了什麼麻煩,自從蓬萊崑崙裂紋後雙方就無法通信,一直處於失聯狀態。不過樑左並不認爲會是一件大事,談蕭瑜在魚龍府身份極高,最多是她脾氣太沖弄點小麻煩,還沒聽到魚龍府有人針對過她。
偏偏地藏車今天卻遲遲不發車。
樑左怒道:“地藏,爲什麼不發車!”
擺渡人陳先生呵呵笑:“樑掌門,不是我不發車,是今天臨時檢查……會遲到一陣子,抱歉。”
樑左有些着急:“會遲多久?”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陳先生依舊一張笑臉:“這你需要問百鍊觀檢查的人……”
樑左沒時間等待,徑直出了地藏車,飛向無妄界。
與此同時,魚龍府內。
某個完全密閉的房間之內,談蕭瑜脖子上、額頭、甚至手指上都是汗水,身上衣衫都黏黏貼在肌膚上,她呼吸沉重,由於過度透支導致整個人靠在牆邊沒什麼力氣。
談蕭瑜強自咬牙切齒道:“你真是畜生不如!當初拓跋夜說替你去煉獄帶隊,支援任務每次都是他打頭,你只管收拾殘局,龐元靜!你不得好死!”
“呵呵。”站在角落的龐元靜不以爲意:“小瑜,那人有什麼好,死了就死了。的確,他爲魚龍府做出過很多貢獻,可是人死不能復生,何必活在過去?”
龐元靜從陰影之中走出半步,上半臉在黑暗之中,只看得到他的圓鼻頭和微動的嘴脣。
“小瑜,我和拓跋夜說同爲魚龍府效力,絕無私心。”
“那你現在又是在幹什麼?”談蕭瑜冷冷道:“把一個遺孀關起來,揹着莫問掌門,你想做什麼。”
龐元靜只是笑,並不作答。
半晌,他似乎在等待什麼:“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別擔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年輕時我的確非常喜歡你,談掌門同意你和拓跋夜說的婚事,我的確也難過了很久。不過不要誤會,那都是以前的感情糾結,現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你在等什麼?”談蕭瑜瞳孔驟然縮小:“莫掌門怎麼了!”
“呵呵,莫師兄當然不會有事。”
龐元靜揉了揉肩膀:“只是需要你暫時在這裡再待一陣子……也是爲了魚龍府。”
說着,他慢慢走到拓跋夜說遺孀身旁,蹲下,用手指碰了碰談蕭瑜的下巴,談蕭瑜衝他吐了一口唾沫。
龐元靜擦了擦臉,一把將談蕭瑜摁在地上,耳鬢廝磨時露出享受的神色。
“拓跋夜說又怎樣,還是難逃一死……”
“你!”聰明如談蕭瑜立刻發現不對勁:“和你有關!”
“怎麼會呢,拓跋掌門可是魚龍府棟樑。”龐元靜失言也並不慌張:“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談蕭瑜等他自問自答。
“這裡呀,就是拓跋夜說的‘埋骨之地’啊。”
談蕭瑜呆若木雞。
“就是在這裡,拓跋夜說被殺,這裡纔是他真正死掉的地方。真是了不起,一個人硬是抗住了好多高手的圍攻,要不是有大人物出手,情況難講呢。”
龐元靜的手指在談蕭瑜脖子上往下滑去,輕巧熟練地撩開她的領口,一路往下滑入,談蕭瑜呆呆的,彷彿失去了意識的玩偶。
“他……”
良久,談蕭瑜才喃喃吐出一個字:“在這……”
“對呀。”龐元靜似乎對於談蕭瑜的表現不滿:“你動一動啊,你坐上來好嗎?”
說着他手上用力,想要談蕭瑜羞愧、憤怒、甚至說失去理智,可談蕭瑜什麼也不說,沒有任何生理上的反應,讓龐元靜很是挫敗。
這種挫敗令他的男性尊嚴更是跌落。
想到以往被拓跋夜說粗暴壓制,他更是惱怒,雙手猛地撕裂談蕭瑜的上衣,讓她赤裸的身體暴露在涼氣之中,手指去盡情羞辱對方,讓談蕭瑜身上青一塊紫一塊。
她就是不說話。
龐元靜出離憤怒了!他一把抓住對方的腦袋,反手擰過去讓她以背對自己的姿勢,這種方式來侵犯曾經高不可攀的掌門之女才能讓他愉快。
正當他要前後挺進,突然收到一條急報。
“烽火樓副掌門樑左突然到訪,已經進了府內……他在到處找談蕭瑜和莫掌門……”手下人有些慌張地彙報說。
“樑左?”龐元靜下意識自言自語,用力撞擊了一下身下談蕭瑜,感覺到對方身體突然收緊,心裡一陣愉悅,伏在她後背上又意猶未盡了幾下,將她的衣服往下繼續拉扯,裸露出談蕭瑜光滑雪白的背脊,如同剝開美味奶糖的糖紙:“你那個好弟弟來找你啦,我先去招呼他一下,然後再來陪你。你那個死人丈夫,就暫時替我陪陪你。”
說着他慢條斯理站起來,整理衣衫,看着趴在地上如同行屍走肉的談蕭瑜,露出一個勝利者的笑容。
人的驕傲一旦被擊碎,就不再是以往那個高高在上的人了。
拓跋夜說,活得久纔是贏家,懂不懂?
龐元靜走到外面,樑左已經坐在會客廳——龐元靜終於意識到對方今非昔比,來魚龍府本門也得以掌門禮儀對待。
“有失遠迎,樑掌門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啊。”龐元靜笑呵呵招呼:“歡迎歡迎。”
樑左站起來回禮。
龐元靜道:“不知樑掌門過來所爲何事?恰好鄙人最近拿到了一個小玩意兒,不如給樑掌門把玩把玩?”
“不了,我來找談蕭瑜。”樑左回答十分直接:“很久未見這位乾姐姐,很想念,她託夢給我說想要見我,我就來了。”
“樑掌門和談師妹姐弟情深,真讓人羨慕。”龐元靜嘆了口氣:“可惜兩天前談師妹就外出散心了。”
“去了哪裡?”
“不知道,樑掌門,談師妹性格爽颯,一向我行我素,我們實在不知道她現在在哪。或許今天就回來,也有可能一兩年都杳無音信。”
樑左點點頭,若所有得:“原來如此。”
龐元靜熱情道:“擇日不如撞日,今天鄙人真有一個小玩意兒給樑掌門看看,未必多珍貴,不過也挺有意思。”
“哦?”
“請跟我來。”龐元靜帶路。
他將樑左帶到一個房間裡,裡頭有一張椅子:“樑掌門,坐上這張椅子就能夠夢到一些有趣幻覺,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過是噩夢還是美夢,就要看運氣和心情了……”
說着龐元靜率先坐上去,半晌才睜開眼:“還好,夢到了以前的恩師。樑掌門來試一試?”
樑左點頭,坐上去,眼瞼下垂。
龐元靜道:“就不打擾了,片刻後我就回來。”
說罷他消失在房間裡,出現在另一個黑漆漆的封閉房間內。
談蕭瑜依舊趴在地上,就像是丟了魂兒的人偶。
龐元靜拉起談蕭瑜,讓她坐在自己腰上,雙手去幫助她上下動彈,嘴上不停:“早就想這麼玩兒了,這下子你那位弟弟能夠通過‘椅子’看到我們現在在幹什麼,他還以爲不過是一場噩夢呢……哈哈哈哈,這種玩法真是有意思。”
轟隆——
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伴隨着旁邊壁壘被強行擊破,裂紋重重,巨大豁口裡,走出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
“龐元靜,受死。”
樑左殺意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