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倩的奔馳離去我長出了口氣,終於把這個我既愧又怕的公主殿下送走了。最後她好像是原諒我了,並沒有要死要活的說會怎麼怎麼樣而是平靜的說希望我以後不要再騙別的女孩子了。
我自然是點頭如搗藥一樣的全心受教,而且也不是聽過就算以後該怎麼玩還怎麼玩。經過她這次當面撕破我虛僞的面具我發現自己真的很愧疚,所以以後的我不會再去欺騙別人,也算是聽了總裁的諄諄教導了吧……
老總臉色鐵青的走過來說:“跋射,你過來下。”
我很驚訝老總爲什麼會是這個表情,難道高倩臨走之時還不忘記小小的報復我一下在老總面前說了些什麼?
跟着他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他悄聲問我:“昨天晚上你去總裁下榻的酒店幹什麼了?是不是在揹着我玩什麼貓膩?”
我這才明白不是高倩說了什麼而是這老東西玩監視所以看到了我,估計他以爲我在向高倩打小報告說他壞話所以纔對我擺出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正要實話實說的告訴他是總裁親自打電話約我的突然想到不如拿高倩的身份和威勢做做文章,肯定比自己拿到老總的小辮子更能讓他心驚肉跳,以後對我也會像對神一樣敬畏,差別之處就是見了我不用下跪磕頭、燒香膜拜。
“你知道高總裁的背景嗎?”我高深莫測的說,現在的我可是一點也不怕這老東西了,等我再給他透露點“內幕”消息估計就該是他怕我了。
“不知道,你知道嗎?什麼背景快說!還有,你還沒回答我剛纔的問題。”
“高總裁是董事長的女兒,難道你不知道嗎?用腳趾甲想也能想得到嘛!如果她不是董事長的千金你說有可能4年前的小秘書在消失了3年後再進美龍集團就能當上華北區域總裁麼?你的消息太閉塞了吧!”
我故意做出不屑的樣子和語氣給他看,我知道這老狐狸見我有恃無恐的態度不僅不會因我的不屑而生氣,反而一定會往“我上面有人”的地處想。
“接着說,然後呢?”
我傲慢的態度讓老總看上去很不爽但是又強忍住不讓自己發火,以至於臉都憋的有點紅了,說話也儘量說的很短。
“高總裁的背景是什麼本來和我是沒什麼關係的,只不過在她當秘書的時候我恰好和她的關係很好。所以昨天晚上她叫我去和她聊聊天敘敘舊,僅此而已。”
老東西聽我這樣說臉色更是難看,但嘴上卻言不由衷的說:“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要提前恭喜你了,不久之後你一定會被升職的。”
…………
經過了爾虞我詐的一番短暫交鋒,我們達成了一個新的口頭協議:在我不來公司報道和依舊有權利單獨使用47536這輛車之外,老總會每個季度從運營部灰色收入裡拿出5000塊給我作爲放棄運營部職權的補償,不過他要我在和高倩的聯繫中旁敲側擊的替他多美言幾句。
對於拿灰色收入我倒是猶豫了一下,但是又想到別的分公司也都存在這種問題不拿白不拿,而且如果一口回絕的話這老東西一定會時時刻刻的提防自己,有任何機會就會把我往死裡整!
就像一個地方政府如果一把手是個貪官的話下面的秘書長卻是一身清廉兩袖清風,那麼這個一把手一定會寢食難安時刻尋找機會把那個油鹽不進的秘書長搞下臺,嚴重點還會弄些暗殺什麼的直接要了秘書長的小命。
魯迅先生說過: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這話一點沒錯。可惜我沒有爆發的勇氣和精力只好選擇接受滅亡。雖然良心上有小小的不安但是我給自己找的藉口是:反正這錢不是我從公司拿的最多我只不過是黑吃黑罷了,就好比修漠搶了銀行,然後碰到我說打牌贏了百十萬不知道怎麼花了就分我個十萬八萬的讓我幫忙花掉。總不能因爲這就說我也是搶劫犯了吧?所以我仍然是個良民。
既然每年平白多了兩萬塊的收入又還算成功的化解了高倩的怨氣,那麼一帆風順的我自然忘不了獨樂樂不如衆樂樂的至理名言就打電話叫了修漠一起出來坐坐。
在起源小廚吃過飯修漠壞笑着說還要去KTV但我沒同意,因爲今天我想去漫吧和那位清純的笑美女聊聊天。上次去到今天已經過去好幾天了,現在回想起來和她聊天的感覺還挺有意思的。
“美女學妹?我喜歡!快帶我去看看,行的話我就發動猛烈的愛情攻勢了!看你走馬燈似的換了一個又一個女人我還真是春心大動,準備要結束我保存26年的童子之身了。”
修漠聽到漫吧的美女老闆是比我們低一屆的洛大學妹時本來還在不依不饒想去KTV淫亂的他馬上換了一副大尾巴狼的模樣催我帶路,嘴上還亂七八糟的說着沒邊沒際的胡話。
我有點後悔說帶他去漫吧了,因爲我怕他這一副幾年不知肉味的色魔嘴臉會嚇到那位可愛學妹,然後學妹會“恨屋及烏”的把我也規劃到修漠這種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跑出來的怪胎之中,那我以後再見她就不是甜美的笑、動聽的聲音而是冷漠的面容淡漠的言語了。
“滾蛋!你少在我這裝大瓣兒蒜了就你一個‘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症’的疑似患者還童男呢?那我就說飯島愛、武藤蘭全是純潔的處女了!你忘記了上次在北京你和康樂部那個網球陪練……忘記她名字了,你們兩個在宿舍裡折騰的驚天動地的整個地下室都能聽見,你別告訴我你是用手的。”
修漠在大學和實習時的老底我幾乎全都知道,同樣我的不堪往事他也都十分清楚。所以我從不在他面前自詡什麼純情、忠貞之類的,倒是他愛開玩笑的常常說自己不知肉味幾何,不過讓我鬱悶的是在實習時他竟然能騙到天子腳下的北京姑娘在不足1.2平方的小牀上和他顛鴛倒鳳共赴巫山,事後還向我們吹噓說他如何如何勇猛像錢塘江潮一樣一波波的衝鋒讓那個網球女孩享受了人生中最完美的#%愛……
搞笑的是很快女孩找上門來當着衆人逼問修漠到底是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是人生的第一次,我和別的室友聽了一陣無語感覺她真不愧是皇城根下長大的就連說話都很有霸氣,同時也爲修漠捏了把汗想看他怎麼回答。
修漠倒是不慌不忙的對女孩說:“當然。”
“哼,《第一次親密接觸》麼?我又不是沒看過!當然是還是當然不是?”女孩冷笑一下繼續乘勝追擊。
我想了半天才明白女孩說的是什麼,一開始我理解的意思是:“哼,你是第一次和女孩這樣親密的接觸麼?我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就直說到底是不是吧?”當時我還以爲女孩被修漠氣糊塗了說話開始語無倫次,後來才明白原來她的意思是:“哼,你想用《第一次親密接觸》裡阿泰慣用的手法來搪塞過去嗎?沒門!我看過這本書的,你還是說清楚到底是‘當然是第一次’還是‘當然不是第一次’。”
“當然是,如果不是就讓我今生一事無成,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修漠一臉正氣斬釘截鐵的說,那表情即使是知道他齷齪歷史的我也差點相信了他的清白。
女孩見他發了毒誓就半信半疑的離開了。我問他既然在說謊爲什麼還要發那麼毒的誓言,修漠嘿嘿的奸笑說:“我說的是‘當然是我人生中在地下室的第一次’。”然後接着吹噓說:“看吧,我說我很厲害吧?其實我已經在假裝是第一次了,否則我的一般水平都會讓她漫步雲端的。她對我有所懷疑也是因爲我嫺熟精湛的技巧給她的感覺----喂!你們要幹什麼?來人吶,五星大飯店發生ji奸血案了!”
“鬼叫什麼,我們對你沒興趣,只是替剛纔那位妹妹鳴不平,所以決定把你閹了送紫禁城去伺候慈溪太后。”
“別啊,慈溪她需要的不是真太監,是像嫪毐那樣的秘密情人!你們把我直接送進去得了……喂,死胖子你大爺的輕點啊!我告訴你我們家可是四代單傳,你要是把我傳宗接代的偉大使命給破壞的話那麼你就等着四世同堂的百年望族和你不死不休吧!:
修漠當然知道我們在開玩笑所以他很是配合,在言語上也故意誇張並添加了好多幽默元素。
…………
“別說了,我想起她就如同你想起祁月那樣難受。”修漠見我提起那女孩,神情變得有些落寞。
這次他提起祁月我並沒有什麼異樣,因爲我只顧着想如果不是因爲我和人打架導致修漠也被開除,那麼修漠和她或許還有些機會……
看來,我欠修漠的還有一輩子的幸福,如果我是女的那麼我就以身相許,拿我自己來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