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若纖被劫後,男子迅速帶着她離開了城東,一路上若纖被點了睡穴,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公子,我們是否現在就帶公主離開?”看着昏睡中的若纖,一名隨從問道。
“不我們剛剛纔來樓蘭國,何必急着回去呢,更何況現在我們根本就出不了城,不礙事,本公子只是想陪赫連峙玩玩而已,順便.....再見她一面。”被稱爲公子的男人說話間嘴角帶着笑意,那笑意令人捉摸不透。
一行六人帶着若纖進入了一座華麗的府邸後,便消失在大街上。
若纖被安置在一間廂房內,男子將她的穴道解除後,坐在八仙桌邊,悠閒的喝着茶,似乎在等待着若纖的醒來。
男子身穿一襲黑衣,頭戴手工極其精緻的發冠,發冠中央更是鑲嵌着一顆紅寶石,不難想象出他的身份何其的尊貴富有。
眉宇間散發着一股貴氣,清晰的輪廓勾勒出他英俊的臉龐,他?會是誰呢?
若纖被解開穴道後,慢慢的恢復了知覺,張開雙眼看去,這到底是在哪裡?不遠處傳來一點點聲響,朝聲音的來源看去,突然,她紅脣輕啓,驚訝的喚到:“瑾表哥!”
男子聽到身後的喚聲,放下手中的茶杯,轉身朝她看去,嘴角揚起:“怎麼,醒了,有哪不舒服嗎?”
果真是瑾表哥,淳于若纖立刻從牀上彈起來衝到他面前,直接撲進他懷裡激動的喊道:“表哥,表哥,你怎麼會來樓蘭,難道母后派來的使節,就是表哥你嗎?”
若纖口中的瑾表哥,是東甌國大將軍之子“南宮瑾”,東甌國的王后是他的姑姑,所以他和淳于三兄妹是表親的關係,更是未來東甌國的大將之才,早晚大將軍的位置會屬於他。
“傻丫頭,姑姑怕派別人來你肯定聽不進去,正好我剛好回去,姑姑就讓我走一趟。”不管是淳于俊和淳于謙,還是他南宮瑾,對淳于若纖都是愛護有加,從小都寵着她。
“嗚嗚嗚......瑾表哥,青龍那個混蛋他說他對我沒感覺,他不喜歡我,可是......”在他懷裡哭訴着,好不容易見到了親人,她更是哭得更傷心了。
“好了不哭,我們若纖可是東甌國的三公主,怎麼可以就這樣被打敗了呢?放心好了,表哥會替你教訓教訓那小子的,哼!”他已經想好了辦法,目的就是要青龍受罰。
淳于若纖擡頭看着南宮瑾,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要如何教訓他呢?雖然她現在很痛恨他,但是如何要對他做出很大傷害的話,她還是會捨不得的。
南宮瑾對上若纖那淚流滿面的小臉蛋,他是若纖的表兄,決不能讓任何人欺負她!
房中,南宮瑾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若纖,原來只是像嚇唬嚇唬他們而已,讓青龍被赫連峙責備幾句,還好,她可以接受。
只是要委屈了她那四名護衛要被瞞在鼓裡,要他們爲自己擔心焦急了。
青龍在接到宮中傳出來的話後,親自帶人來到“綺羅繡莊”對面的別院搜查,可是別院裡只有一位中年管家和幾名傭人,除此之外就再也找不到任何人了。
管家交代,這別院是幾年前就被買了下來,主人一年也就回來幾次,前幾天主人的確是回來過,還帶回來一名美貌的女子和一個小女娃,別的就一無所知,而那天后主人也消失了,沒有再回來過。
看來那名女子就是皇貴妃沒錯,那日後就失蹤了,看來那名男子與這次若纖被劫的關聯很大,他有直覺,一定是他將若纖劫走的。
搜尋了一整夜,始終沒有半點線索,青龍垂頭喪氣的回宮覆命,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赫連峙剛剛下早朝就見到青龍一臉失落的回來。
“青龍參見王上,青龍無能,搜尋了一夜,卻始終沒能找到淳于三公主。”第一次,青龍如此泄氣的在他面前請罪。
赫連峙看着他這模樣,搖搖頭道:“青龍,你回答孤,要是東甌使節在這個時候來找孤要人,你說孤拿什麼交給他?”
“這......”青龍語塞,一時間答不上來。
“王上,東甌使節已經在偏殿等候多時了。”趙常德這時在王上身邊提醒着。
這話聽在青龍的耳邊極爲刺耳,怎麼就在這個時候來呢?
赫連峙沒有等他回答,已經先行離開,去偏殿會會那東甌的使節。
青龍半跪在原地,待王上離開許久後,才站起來。
“青龍,你也不必自責,這種事情誰能算得到,總之有一件事我可以很肯定,擄走和皇貴妃和淳于若纖的,肯定是一個人所爲,而且他們現在一定還在都城了,絕對跑不出去!”說話的是宇文拓,他老遠就看到青龍在這了。
點點頭,青龍也附和他的說法,宮外現在還是在大肆的搜索,希望在這之前,淳于若纖不是出事纔好。
“多謝宇文將軍的指點。”
“何必言謝,這些話你心中本就知曉,我看你去找大祭司補上一卦,我的直覺告訴我,淳于公主一定會安全的。”宇文拓最後拍了拍他的肩,建議他走一趟仙居殿。
青龍聽取了他的意見,雙雙來到仙居殿,見到宇文拓來了,單羽舞主動的朝他迎去,有青龍在此,他們也不方便太親熱。
將來意告知,單羽舞親手爲淳于若纖算上一卦,還好還好,有喜有猶,禍福各半,也算是一隻好的卦象吧。
禍福各半,這話是何意?讓青龍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意思是說,是禍是福各佔一半,老天爺沒有給出最後的結局,這一切都要看接下來事情的發展,事在人爲的意思!”單羽舞看出了卦象中的奧秘,但是不能透露太多,還得看當事人的造化。
青龍點點頭:“好吧,我會加大人手在全城搜索,不行找不到她。”
宇文拓和單羽舞心有靈犀一點通,不需要說出口,單憑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所想何事了。
待青龍離開後,單羽舞才問他:“拓,你見到誰了?”
“哦,你怎知我見過誰了呢?”宇文拓看着她,一口喝下她親手泡的花茶。
“南宮瑾”將他手中的杯子奪過,紅脣輕喚出一個名字。
宇文拓沒有說話,含笑的看着單羽舞,潛退了所有的宮婢,只有二人情意綿綿的擁抱在一起。
裕春宮,蕭翎兒一覺醒來看到是人不是赫連峙,也不是蕭伯毅,而是林岑雪!
岑雪一早就跟着赫連峙起身,他去上朝,她就後腳跑去了裕春宮,坐在牀邊才一小會,蕭翎兒便從昏迷中清醒了。
“皇貴妃,贖臣妾無力起身向您跪安了。”蕭翎兒見到她的出現很意外,以往她每次醒來,見到的第一個都是自己的哥哥或是禾彩。
岑雪見她虛弱成這樣還惦記着什麼請安什麼的,難道這些規矩比人命還重要嗎?
“不要起來,你躺着就好,要好好休養,要不王上會傷心的。”岑雪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她了,但是峙,她一定會在乎的。
蕭翎兒輕笑着,王上的心意如何,她看得很透徹,王上的心裡只有她一人,又何來自己的位置呢?對自己那點好,也只是哥哥的份上,對自己也好比只有兄妹之情那般。
“臣妾的身體如何,臣妾心中有數,怕是活不了多久了,但是臣妾有一事相求,還望娘娘能答應?”蕭翎兒那瘦弱的手抓住岑雪的手臂,好像她不答應,她就不會放手。
有事要她答應,什麼事呢?
岑雪點點她,安撫着她道:“翎兒,我可以這樣叫你嗎?你別說那些話,任何要求我都答應你,但是你必須得好起來,嗯?”
蕭翎兒眼中閃爍着淚光,她當初果然沒有看錯人。
伺候在牀邊的禾彩一直都緊張的看着自家主子,生怕她有任何的閃失。
蕭翎兒還是拉住岑雪的手,扭頭看了眼禾彩後,纔開口把自己的請求說出來:“我進宮有段時日了,因爲我天生有這疾病,所以身體一直不好,這段時間多虧了有禾彩一直細心的照顧我,如果我哪天走了,希望皇貴妃能收容她,又或者幫她找戶好人家,讓她出宮去好好過日子,成嗎?”
岑雪心中一怔,原來她是爲了自己身邊的宮女做安排,看來她對自己的病情已經看得很透徹了。
“放心,我答應你,禾彩的事以後我會負責,但是你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就不要說那些喪氣的話,好不好,你答應我?”岑雪緊緊回握住她的手,鼓勵着她。
禾彩砰的突然跪下,給兩位主子磕頭,沒想到她能遇到兩個這麼好的主子。
房間裡暖意綿綿,歡笑聲也逐漸的散開,蕭伯毅接到通報後,也立刻的敢了過來,岑雪看着感情如此之深的兄妹倆,這裡也應該留給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