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太監被赫連峙這麼一吼,手腳都不聽使喚的打起了哆嗦。
而白冰萱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既然王上能把小卓子揪出來,就說明王上已經知道是自己做的了,但小卓子一刻沒有將她給供出來,她就要堅持到最後的一刻。
“回稟…王…王上,昨晚半夜的十分,是,是惠貴妃身邊的老嬤嬤來找的奴才,讓奴才去找些鵝卵石來,胡亂扔在御花園的那條小道上的,奴才該死,真的不知道今日林美人會在那摔倒,求王上饒命啊!!!”雖然心裡懼怕惠貴妃,但是今日王上都在此了,他哪敢不說實話呢?
白冰萱的臉色隨着小卓子的口供而變得越加的難看,該死的夠奴才,竟然剛將她供了出來。
赫連峙聽完此話,一直沒有吭聲,只是給個臉色讓侍衛將那奴才帶了下去,他沒有急着質問身邊的白冰萱,反而招招手,讓她宮裡的幾名奴才和宮女過了來。
“王上贖罪,這都是老奴一人所謂,跟貴妃娘娘一點關係都沒有!”白冰萱都還沒有出聲呢,身邊的老嬤嬤已經就沉不住氣了。
赫連峙還是沒有說話,依舊只是冷眼看着這主僕二人,事情的黑白他心裡有數。
一羣宮女太監都跪在地上,身子明顯的顫抖着,赫連峙剛彎腰準備去掀開小太監手臂上的衣袖,忽然白冰萱再也沉不住氣了,上前忙拉住他:“王上,是臣妾管教無方,您要怪就責怪臣妾吧——王上!”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瞬間涌出來,但在赫連峙眼中,他們好像就是在耍猴戲一般,手臂用力的揮開她,將一個太監手臂上那斑駁的鞭傷掀起展現在她眼前。
“啊——”白冰萱被他使勁的一揮,整個人後力不支的倒在地上,但看着太監的手臂,她的心更是慌張不已,嚇得整張臉都有些鐵青的了。
“王上——您聽臣妾解釋啊……”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卻不料話未出口,就被他的怒吼制止住了。
“閉嘴,孤現在命令你們全部將手臂掀開,孤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竟敢在孤的王宮私自用刑!”赫連峙這次是來真的了,他憤怒的表情看在白冰萱眼中,甚是可怕。
王上憤怒,在場所有的奴婢和太監都不敢不從,一個個都跪下,將手臂上的衣袖掀開,一雙雙被皮鞭打得皮開肉綻的手臂,這才映入赫連峙的眼中。
“好大的膽子啊,惠妃?現在你可以來做一下解釋了?”赫連峙如今纔回頭看着她,但是平日裡她那張嫵媚的臉蛋,這會早已經被嚇得花容失色。
“王上,王上,這,這臣妾也不知道啊?”白冰萱跪在他腳邊,結結巴巴的回答。
赫連峙一個個的查看了一遍,就連平時伺候她的冬兒,手上也難免留下了幾條鞭打的傷痕,反倒是她帶進宮的老嬤嬤,卻安然無恙,看來真相很清楚了,他也無需在問下去了。
“好了惠妃,在孤的面前你還有什麼話狡辯的,平日裡你做了什麼?別以爲孤是傻子,什麼都不知道,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你以爲你還有命活到今天嗎?”看着腳邊的女人,這次他不能在包庇她了。
如今樓蘭國已經越發的強大,而白琰的野心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正好可以藉着這次,給白琰一個警告。
“王上,臣妾承認這些奴婢和奴才是臣妾打的,但是對於別的事,臣妾真的是一概不知啊王上…….”白冰萱在心裡衡量了一下輕重,只要她對投害鵝卵石的事情不招供,打幾個狗奴才而且,頂多就是被罵幾句,難不成王上會真的殺了她嗎,絕對不可能的。 шωш •ttКan •¢ ○
“好——既然如此,孤就跟你算算私下用刑這條。要知道在這樓蘭王宮之中,除了孤有權利可以斬殺他們,任何人都沒有這個權利,包括對他們私下用刑,而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邊說着,還拖着到前面,讓她自己親眼看看她下的毒手。
“啊——”被他如此死力的一拖,白冰萱整個人都被他直接的從地上拖着往前走了。
“王上,臣妾知罪了,以後臣妾再也不會做這種事了,王上饒了臣妾吧……”口口聲聲的求饒,手臂緊緊的抱住他的腿。
赫連峙萬萬想不到她竟然如此的蛇蠍心腸,平時知道她比較刁蠻跋扈,可不想今日一調查,竟然讓他知道了這麼多料想不到的事情。
“以後?你覺得你還會有以後嗎?”赫連峙伸手揪住她的長髮,一雙嗜血的眸子,好似要立刻將她射殺而死。
聽着這話,白冰萱徹底跌進了谷底,難道王上這次要殺了她?還是要將她打入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