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國上下都在通緝尋找木扎娜的同時,木紫已經將木扎娜帶離了樓蘭國,喬裝進入了天曄國的境內,東甌與樓蘭素來交好,自然是去不得,唯今之計,只有天曄國是最安全的地方。r
木扎娜傷勢太重,一路上都在昏迷之中,經常是半夢半醒之間,能保住這條命,已經算是奇蹟了,傷口很深,失血過年,還好她的臟腑器官異於常人,心臟在右邊,倘若被那鎮魂釘刺破了心房,就算是華佗轉世,恐怕都救不了她。r
木紫已經預先派人在天曄打點好了一切,只要她們順利進入天曄都城,樓蘭國就算是找到了她們的行蹤,也拿她們沒轍!r
一抹奸笑掛在木紫的臉上,就算是他赫連峙又怎麼樣,這次照樣要吃一次啞巴虧。r
赫連峙派出了大批人馬在外搜尋,他早就算到了她們一定會去天曄國避難,帕葺雅她們肯定不敢回去,不過帕葺雅他一定不會放過的,既然找不到木扎娜,他就拿帕葺雅整個部族爲岑雪陪葬!r
暮月知道王上的心思,帕葺雅遲早會被樓蘭吞噬,這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如果她推斷的不錯,等岑雪的入殮儀式辦完後,最多十日,王上一定會下旨征討帕葺雅。
翌日,赫連決親自上門找赫連祈,木扎娜當初是他推薦進宮的,當初他還勸告過他,那種女人陰險毒辣,遲早會出事的,結果他說的沒錯吧?只是沒想到,這出事的會是岑雪。r
“王爺,三王爺繃着一張臭臉朝我們王府來了。”剛送走九尾大師,管家就在門外遠遠的看到了三王爺往這來了。
赫連祈躲在書房裡練習書法,他近日都很少出門,聽到是決來了,一點都沒有感到驚訝,爲了王后的事情,他遲早會找上門來的,這也是他昨日就預料到的事情了。
“沒想到來得倒是挺快的。”放下手中的毛筆,前往廳內接待他的好弟弟。
赫連決穿過熱鬧的街市,直奔肅親王府,他今天就是來興師問罪的,臉上的表情自然是好不到哪裡去。
赫連祈在大廳內等着他進來,手裡端着一杯清茶,似乎等會他要說的話,他心中全都有數了。
“三王爺,請”管家在他身前帶路,恭敬的招呼着他。
赫連決徑直走進大廳中,赫連祈已經等候多時了,見他進來,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朝他熱絡的走去:“決,你終於回來了呀。”
他臉上帶着笑容,但是這些看在赫連決的眼中,覺得格外的刺眼,王后被他們害死了,他現在還能如此這般沒事的笑得出來?簡直就是人渣!敗類!
赫連決絲毫不給他面子,等他走上前靠近自己的時候,他揮起拳頭就往他的臉頰上猛的一拳而去,結實的擊在他的左臉頰上,重心不穩,一個踉蹌差點倒在地上。
一邊的管家看到這一幕算是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三王爺竟然出手打自己家主子,好歹這也是他兄長呀?
“決,你瘋了?”赫連祈站穩陣子看着他,這小子竟然敢對他動手。
“我沒瘋你這個僞君子,叛徒,你說,你和木扎娜是怎麼串通將岑雪燒死的,你說?”赫連決一點都不留情面,上前就雙手提起赫連祈的衣襟,威脅着他。r
“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是你兄長,是樓蘭國的二王爺,你給我放手”赫連祈也衝着他吼起來,只是他想掙脫掉赫連決的威脅,但是這小子力氣極大,他怎麼都耐他吧了分毫。
如果他不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長,赫連決今日一定會親手將他的脖子擰下來,但是他不能,眼前這個男人正如大王兄所說,他也是父王的兒子,是樓蘭國的王爺,就查辦格殺他,就必須拿出他的罪證!
“兄長,虧你連這句話也說得出口,大王兄是我們倆的兄長,但是你都對大王兄做過些什麼?招來一個那樣邪門的女人,我勸過你,但是你不肯聽我一言,最後你能全身而退,但是岑雪呢?岑雪只是一個女人,她是無辜的!”赫連決來此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便是爲岑雪討回公道。
一陣憤怒的謾罵後,赫連決終於放開了對他的控制,但眼中的怒意未消,隨時都有可能不管一切的一劍要了他的命。
赫連祈從他的手中退開,這小子比他預想的來的還要瘋狂,不就是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還是他嫂子,王兄都沒有如此對他,他這小子竟然敢對他動手,瘋了吧!
“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只能告訴你,這一切都不關我的事,王后出事的時候我根本不在都城,王兄派我去無極山送藥材去了,等我回來之時,王后已經出事了!木扎娜的確是我推薦來的,但我那麼做,完全是爲了我樓蘭國着想,如果我們有了木扎娜的幫助,那麼我們今後與敵國的戰爭,就能輕而易舉,甚至可說是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取勝的,倘若我這個想法是錯誤的,那大王兄當初就不會同意了!”那其中的算盤只有他和木扎娜知道,如今她已經逃走,他只要死守着那個秘密,就絕對不會出事。r
僞君子!他說的這些話都是表面功夫,實際他和木扎娜有什麼陰謀,別以爲他赫連決不問朝政就是傻子,沒有別的目的,木扎娜會千里迢迢的從寒香林跟着他跑到樓蘭來?這是他生平聽過最好聽的笑話!
“算了,不管怎麼逼你,你也不會說實話的,今日我也不想跟你說太多,以後我們兄弟的情分,就到此爲止!”赫連決說着,還脫下了身上的一件外套,拔出佩戴在腰間的寶劍,割袍斷義。
一件完好的袍子在赫連決一劍之下已經一分爲二,這意思已經很明顯,從今往後,他們不再是兄弟。
斷開的袍子靜靜的躺在地毯上,赫連決已經轉身離開,只有赫連祈一人獨自站在原地,想不到他籌劃得如此緊密的計劃,竟然被那個女人所謂的“愛”給攪亂得一塌糊塗,還把他推上了被兄弟唾棄的地步。
他赫連祈好不容易纔恢復了今時今日的地步,想不到被一個女人給破壞了他整盤的計劃,該死的,如果她不死的,恐怕連最後這點卑微的地位都很有可能被收回,看來他不能躲藏,一定要做些什麼才行。
赫連決割袍斷義後,直奔大將軍府,相信羽舞一定有很多話要對他說。
單羽舞知道他回來了,早就在府中等他了,只是赫連決去了趟肅親王府,這會來晚了。
“你怎麼回事,昨日就回來了,硬是到了這個點纔來找我,怎麼還連件袍子都沒有?”單羽舞看他這副模樣,難道是因爲岑雪的事情給刺激傻了。
赫連決直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將腰間的劍放在桌面,深吸一口氣,對上喋喋不休的羽舞道:“昨日回來在宮裡陪了岑雪一整天,今日我過來的時候,去了趟肅親王府,跟赫連祈那個敗類割袍斷義了,所以就這個樣子過來了。”
“你去看過岑雪了呀......”說到岑雪時,單羽舞的話鋒立刻一轉,聲音都顯得溫柔了不少。
“嗯,去看了,跟王兄在一起聊了很多,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責怪他,但是岑雪的死,他是一定要負上責任的!”赫連決堅定的說着,這一點就算他是王上,都無法抹掉的。
單羽舞讓環兒端茶點上來,坐在廳裡跟他把心交談。